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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助长

有风助长

发表时间:2021-10-13 13:44

《有风助长》是由作者百爪挠心所著,宋元梁宗河是小说有风助长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宋元其实有一个不想要被任何人知道的秘密,但现在这个秘密已经被梁宗河所知道了,而梁宗河也知道他要什么。

最新评论:他认为不可以。

有风助长小说
有风助长
更新时间:2021-10-13
小编评语:还可以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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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助长》精选

宋元闹着出院,朱慧迪强行把人按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

朱慧迪说:“你这次住院的医药费是别人掏的,伤口还没好全,你出院了,搬趟货扯出血来,到时候感染化脓,别人可不给你掏两次钱。”

她和宋元相处久了,知道这小子皮糙肉厚的外表下裹着一颗敏感儿又脆弱的心,已经能驾轻就熟地避开雷区。

朱慧迪的话说进了宋元的顾虑里,他舍不得停下赚钱步子,但利弊权衡,觉着万一引出个稀奇古怪的病症,得不偿失,乖乖当了梁宗河的病友。

梁宗河是真佩服朱惠迪,他觉得宋元的生穴、死穴都被朱惠迪摸得透透的,许多他需要说破嘴皮子的话朱惠迪一出马,几句话就能把宋元这倔驴劝回头。

他跑去问过朱慧迪是不是有什么琢磨人心的秘籍,朱慧迪指着他胸口跳动的心说:“你得多用它看问题。”

宋骞逃学了。

他跑到朝东派出所把他家破旧的推车领了回来。

徐飞塞给了他五十块,说摊子上的馒头、汤面他怕放坏了,都让值班的同事吃完了,估摸不会到五十,只多不少。

宋骞是第一次来警局,有些怵,低着脑袋,像是被抓进来的。

徐飞忍不住逗弄两句:“这推车是你们家的传家宝不成,昨个你哥上趟医院都想带着,今儿你就巴巴过来取走,还怕我们人民警察扣了不成。”

宋骞听不出玩笑,以为徐飞真生气了,结结巴巴半天答不上句完整的话。

徐飞被这憨态逗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把宋骞送出了警局,末了又拍了下他壮实的胳膊说:“以后多听你哥的话,你哥挺不容易的。”

大哥确实不容易。

宋骞是打心底心疼大哥,可他每次递出的善意都被大哥揉成团又丢回来。

宋元说:“你先把学给我上好了,别下次开家长会又让我坐最后一排,我就谢谢你了!”

一句话就让宋骞蔫了劲。

但这次他趁着大哥不在又鼓起了劲,他借口照顾大哥让宋莹请了假,再偷偷把大哥进的衣服拿到市场上去卖。

他急需一次成功来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现在市场上的小摊都多了起来,除了卖衣服的,还有玩具、饰品,连着摆出了一条街来。

宋骞宽大的个头穿插在买客和卖客中间显得笨拙而生疏。

他嘴笨,来回只会说“嗯”、“啊”、“哦”,蹲了一整天摊,愣是一件没卖出去。

太阳落了下去,壮烈地烧透了半边天,附近的摊子都收光了宋骞才恋恋不舍把摊子裹成个大包袱扛在肩上,像个寻不到归途的游子。

“一无是处!”

正值更年期的老师经常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着宋骞的脑袋骂,碰上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加上废物和蠢材加以修辞。

宋骞不回嘴,但心里堵着一口怀才不遇的气,可现在宋骞觉得一口气就快散了,随着深深哈出的烟雾,消散在这阴冷的冬日里。

他就是只一无是处的蚂蝗,蜇在大哥的动脉上疯狂地吸血。

他没脸回家,也没有勇气再对上宋莹似有若无的嫌弃。

A市有条贯穿南北的河,笔挺挺划出南市和北市,两岸总有刮不尽的风。

风很大,藏着凌冽,打在脸上像是能划出口子。

宋骞屈膝抱腿靠在大包袱上,盯着黑黢黢的河水,一个念头突然钻出来。

要不,跳下去算了,反正是个窝囊废,死了还不给大哥添麻烦,说不定……还能找到小易。

念头生出来后他就抑制不住站起来,探头往河里看,越深就越黑,像无底的深渊,仿佛跳下去真就万劫不复了。

宋骞怂了,胆小让他捡回了一条命,抱着大包袱灰溜溜地跑了。

山穷水尽,柳暗花明。

第二天一个爆炸的消息在宋骞的小学炸开了,市一中要招宋骞当体育特长生。

整日把一无是处挂在嘴边的更年期老师前些天没理论过朱慧迪,现在又天降一巴掌,把整张脸都打黑了。

宋骞在这天认识了刘学晨。

刘学晨不像是教体育的,太秀气了,头发直而软贴在额头上,银框眼镜也遮不住的秀气眼睛,像大学里功课很好的学生。

他长得比现在宋骞高,摸着宋骞的头,给了宋骞人生中的第一个肯定。

“你很厉害,跑得很快,很荣幸能遇到你这么优秀的学生。”

中考和小考一天天逼近,宋家的气氛渐渐变得莫名的诡异。

从前那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宋骞一夜之间又回来了,他拿到了保送名额,每天开心地要飞起来,恨不得把保送证明刻在脑门上,挨家挨户地炫耀。

宋莹的状态却不太好,恹恹的,有次宋骞在院子里洗着衣服唱歌被呆在房间学习的宋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唱唱唱!你能不能滚远点唱!你不用学习了我还用!不就是市一中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插上一身碎鸡毛还把自己当凤凰了!”

宋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骂完人就红了眼睛,委屈地趴在书桌上哭了起来。

宋骞就更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听着房间里传来的抽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宋元并不知道弟弟妹妹的恩怨,或者说根本就无暇顾及他们那根即将步入青春期,敏感又脆弱的神经。

距离中考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宋元停止了一切商务活动,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备考。

梁宗河成了宋家的常客,只要有时间他就呆在宋元的房间里,宋元坐在桌前,他趴在床上,一会看书,一会看人。

一切平静都像是等待下一次的惊涛骇浪。

宋元和梁宗河发挥都不错,不出意外都能升入市一中的高中部。

而意外发生在了宋莹身上。

她小考时第一次来例假了,小学没有生理课,没人告诉她什么是例假,她捂着肚子发现自己的裤子被染红时,屈辱又压抑地哭了出来。

她没有答完题,老师扶着她走出考场时,她看到那一双双戏谑而鄙夷的眼睛,他们像是在嫌弃垃圾场里最令人作呕的蛆虫。

宋莹不吃不喝呆了一天,宋元和宋骞都是男生,安慰的话都卡在咽喉,锁在门外。

最后是朱慧迪过来陪了宋莹,小声而隐密地说了一整天女孩私事。

晚饭,宋莹终于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坐到了饭桌上。

没有意外,宋莹考得很差,进了个三流中学。

宋元觉得小妹变了,又说不上来哪不一样。

他上了市一中的高中部,学业和生活密不透风把他裹在一个厚厚的蛹里,里面只有赚钱和成绩。

夜摊再腾不出时间摆,只能勉强挤出时间在放学后风风火火赶趟市场卖衣服。

宋元成功把自己折腾成了一个没有脚的陀螺,没有一刻不在疲于奔命地转着。

蛰伏于盛夏,藏华于当春。

宋骞把小学里遭遇的偏见都化成了一声嘹亮的长鸣。

他进了市一中就由刘学晨带着,刘学晨给他制定了一套训练方案,繁而重的训练任务压得他每天回到家后倒头就睡。

但前所未有的充实每一分一秒都在充实着他的细胞,无论前一天多么奄奄一息,第二天的清晨总能踩着暖暖的,鲜亮的阳光神采奕奕地出发。

宋骞吃得更多了。

他发现自己就是个填不满饭桶,宋元给他涨了伙食费,可他还是吃不饱,现在夜摊不摆了,连吃馒头的待遇都没有。

有次,刘学晨在学校食堂遇上了宋骞,他碗里已经见底,但没有离开的迹象,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玻璃窗后的菜,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吃着呢?我这饭打多了,宋骞,你帮老师分担点。”刘学晨往他的空碗里拨了一半饭菜,有揉了下他有些杂乱的碎发说,“谢谢啦。”

宋骞开心坏了,拍着胸脯答:“没关系!”

自后,此类情况常在宋骞饭点发生。

但凡长些心眼的都知道这是拐着弯的善意,可只长了一根筋的宋骞已经开始担心起了刘学晨的身子来。

他想,刘老师胃口太小了,会不会是身子有什么毛病?

宋骞每天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刘学晨只要稍微晃一晃,他都怕这精细的花瓶晃碎了。

怀揣着这份忧心,他的也个头悄悄拔到了近一米九,比刘学晨和宋元都高出半拉脑袋,站在班级里真就是平原里的高峰。

真正鹤立鸡群的是宋骞的田径实力,市一中的侧重点在学业上,体育上的成绩一直平平无奇,宋骞像一匹杀出的黑马,在市赛和省赛上都有着优异的成绩。

梁子钦是梁宗河的父亲,市医院的外科医生,很年轻,比朱慧敏小了八岁,宋元之前只闻其人未见其身。

而在2003年春节里,梁子钦背着朱慧迪和梁宗河,主动找到了宋元。

宋元觉得眼前的人很温润,轻言细语,和那个久远得有些模糊都影子重合到一起。

父亲,都应该长着同一张亲和的脸吧。

“你看一些这个。”

梁子钦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本黑色的牛皮笔记本,有些厚,也有些旧,边角都是岁月磨合的痕迹。

是梁宗河的笔迹。

叙述的方式是日记,记录的都是琐事,但有一根线所有的字都串在了一起,囤积成一滩浓得化不开的思恋。

他,就是那根线。

梁宗河喜欢他。

宋元先是觉得荒诞,接着又是不可置信。

他们不都是男生吗?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梁宗河和你说的?”

梁子钦把笔记本放回提包里,抿了一口翻涌着浓浓雾气的茶水,突然说:“宗河和我妻子都回老家拜年了,并不知道我来。”

他说得很温吞,不像兴师问罪。

“我听宗河和妻子常提起你,知道你是个极懂事的孩子,我找你并非要怪你,何况也怪不到你,这日记是我昨天整理宗河房间时发现的,这事他和我妻子都还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说,我来找你是想问,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宋元觉得脑子里的毛线球只找得到头和尾,中间是一团团错综复杂的死结。

“我不知道。”

梁子钦始终噙着温和的笑。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先好好想清楚,我妻子比我长些岁数,我们的婚姻除了要面对各自家庭的压力,更多的是要面对社会舆论的压力,宗河走上的这条路是回不了头的,就算他今后没能和你在一起,也不可能再过上生儿育女的普通生活了,而你还有得选,你如果无法接受就请把他推远,这对你,对他,对我们都好。”

宋元不知道是怎么走回的家,在他暗淡的生活中梁宗河是一根燃烧着的灯芯,明亮又炽热。

他喜欢这根灯芯吗?

答案是肯定的,但这股喜欢算得上爱吗?

他不知道,也不知道两个男生要如何在一起。

过了短暂的寒假,宋元再看见梁宗河时心底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无所适从。

带着窥见的秘密看待梁宗河,他发现梁宗河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都带着小心翼翼试探和期待。

“你如果无法接受就请把他推远,这对你,对他,对我们都好。”

宋元常常想起这句话,他又想梁宗河为什么会喜欢他,如果没有他,梁宗河估计能和女孩在一起,过上正常的生活吧?

摸不清情爱,觉得理当如此。

他悄悄地,慢慢地,开始疏远梁宗河。

这时候宋家又有事发生了。

宋莹不见了。

刚知道时,宋元觉得心猛扯了一下,连接就断了,失了重落不到底。

事还是他表妹,也就是梁国栋的女儿梁娟找来市一中告诉他的,梁娟和宋莹在一个学校,学校的老师找了她,她只好寻过来。

梁娟的梁国栋的大女儿,下面还有个正上小学的弟弟,她的腰椎有些问题,弓起一个不小的包,是小时候她奶奶看护不当留下的残疾,说是可以治疗,但手术费需要一大笔钱。

她奶奶说:“治什么治,一个女娃早晚要嫁出去的,要治以后她娘家掏钱给她治!”

梁娟瘦瘦小小一只,身高因为腰椎的问题不到一米五,估计也不会在长了。

她总抬着头,挺着胸,掩饰最在意的自卑。

宋元现在一次性会给宋骞和宋莹一星期的生活费,宋骞是个早出晚归的训练机器,而他晚上卖了货就赶去上晚自习,回到家后都是熄了灯的。

居然都没发现宋莹已经失踪两天。

其实也算不上失踪,宋元焦急地赶回去时发现宋莹在房里还留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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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助长》是由作者百爪挠心所著,宋元梁宗河是小说有风助长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宋元其实有一个不想要被任何人知道的秘密,但现在这个秘密已经被梁宗河所知道了,而梁宗河也知道他要什么。

最新评论:他认为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