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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饶命!别扯我裙子阿匪

学长饶命!别扯我裙子阿匪

发表时间:2021-10-13 10:43

主角为穆俊琛路淮的小说《学长饶命!别扯我裙子》是作者阿匪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学长饶命别扯我裙子的主要内容是:路淮是真的想要离开,但同时他发现了一件事,他似乎已经喜欢上了穆俊琛,还离不开他了。

最新评论:只能是他。

学长饶命!别扯我裙子阿匪小说
学长饶命!别扯我裙子阿匪
更新时间:2021-10-13
小编评语:离不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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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饶命!别扯我裙子阿匪》精选

他从来没用这种眼神看过我,凌厉的,夹杂着生气和憋屈,可能还有嫌弃什么的。

我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心里倏地被扎了许多根针一样绵密地疼。

“我从来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只有你一个客人。”我说,“放开我。”

“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有别的客人欺负你……怕他们和你说荤话,怕他们占你便宜……”

穆俊琛简直是个变脸狂魔,立马慌了,凌厉的眼风怂了下去,手上松了些劲儿,但并不放开。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欺负我!只有你对我说荤话!一天天的,变态吧你!”

真是受不了了,穆俊琛的性格说实话我挺喜欢的,是那种很适合做好哥们的性格,但他每次来都这样要做点儿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搞得我自己也要变得怪怪的了。

我一个男的都受不了,很难想象如果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被他这样变态地追求会是什么感受。

估计会吓哭吓跑。

“我错了,六儿,是我错了,我,我是变态……你别生气……”他委屈而讨好地看着我。

我黑着脸,挣手,他没敢再用力,我挣脱了,走到门边上去。

他也跟过来,挨着我,低头看我。

我又走到窗户边上去,他跟着。

“再挨我这么近我就出去了,我们经理说被客人骚扰可以拒钟的。”我严肃道。

穆俊琛总算不敢靠近了,离我一米远,眼神受伤地看着我。

“我们会所是正规的,没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东西。”我说。

穆俊琛幽幽地:“可是你们会所技师可以被买钟出去……”

我他妈……这破会所,搞什么几把买钟啊!搞得我和穆俊琛吵架都吵不赢!

“那,那买出去也不会做什么啊,好多人,他,他没时间,就让技师上门去推背……这不是很正常吗?”我说。

“哦,原来你们会所还可以上门服务哦,都上门去了,谁知道在屋里干些什么……刚才我进来,还看见你们这里一个女技师在大厅和客人亲嘴呢,那个男客人还捏她屁股。”穆俊琛幽怨地,“我就说让你别在这里上班了,乌七八糟,推背什么的,一听就不正经,所以我才每天都点你钟,就算不来也会花钱点了,就怕你给别的男的推背。”

不正经。

这三个字刺痛了我,尤其是从穆俊琛嘴里说出来。

“给别的男的推背怎么了!”我情绪激动起来,直视他,“这是我的工作!我又不偷又不抢!我也没做不正经的事,我就是想挣点儿钱我有错吗!你以为我想干这个!”

按摩养生会所,制服还他妈是水手服,其实已经充满擦边的暗示了。

我也嫌丢人,每天都很害怕,怕哪天被同学发现,哪天被老师撞见。

可是我他妈没办法,县城里兼职的工作太难找了,我只能想反正自己没做什么污糟事,就算真的有客人占我便宜,横竖我是个男的,占了就占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被人占便宜算什么,穿女装扮女的算什么,和没钱读书没钱给外婆买药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

只要别被人知道就行了。

可是穆俊琛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他对我来说已经不像一个纯粹的客人,虽然很变态,但他对我很好很关心是真的,虽然其实做不了朋友,但我心里是拿他当朋友的。

所以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特别难过,像被抽了耳光一样。

“我……六儿,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别哭。”他两手张开,像要捉小鸡似的慢慢向我靠近。

“别过来!”我往后退几步,靠着墙,把水手服掉在后面的大领子拽到前面来擦眼泪。

妈的,居然还哭了,让我丢人丢死算了,简直想从窗户上跳下去,上他妈的班考他妈的大学,真是异想天开,就我那破成绩还想考大学,晚上还出来搞兼职,考个毛考,跳下去算了,一了百了……

心里正暴走着,突然眼前就黑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将我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一只带着温度的大手按住我的后脑勺,让我的侧脸贴在他胸口上,一下一下在我的后脑勺上摸着,节奏比他有力的心跳要慢上许多。

“我们六儿,怎么这么委屈呢?”

穆俊琛语气缓缓的,没了平时那种不正经的腻歪,而是带着种真实的心疼和温柔,像个哥哥一样,声音沙沙的,“你一定过得很难,是我错了,是我想得太少,是我回……是我来得太晚……不哭,不委屈,我说错话,你打我好不好?”

天哪,穆俊琛的怀里好温暖。

我非常生他的气,可是我又舍不得这陌生的可能放开就再也抓不住的温暖,双手不听话地抓着他的衣服,把脸埋在他胸口闷声大哭。

今天下班晚了,穆俊琛加了一个钟,只是为了陪着我。

所以今天有两个钟的提成,加上点钟的奖励,比平时多赚了二十块。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好了很多。

穆俊琛抱我安慰我,说明他没有嫌弃我没有看不起我。他的怀抱那么温暖,温暖到我想和他做好兄弟。

可我不能和他做好兄弟。

因为我是个骗子。

回到学校时,最后一节晚自习也结束了,教学楼的灯全熄了,一片黑,我直接回了寝室。

“路淮,你小子走运,今天星期五,班主任最后一节课提前走了,没发现你没来上最后一节晚自习。”

罗广州把一沓试卷放在我床上,我点点头,脱了外套扔床上,拿了睡觉穿的旧衣服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我还不断在回想穆俊琛的那个拥抱,当时好近,都闻得到他衣服上洗衣粉的香气,想着想着脸上就有点儿热,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真是个女的,光冲那个拥抱,也会愿意做他女朋友的。

除了穆俊琛和外婆,我肯定还被人抱过,但那时抱我的人,我已经记不清楚长相了。

我仰着头,热水从上往下冲在脸上,顺着脖子往下流遍全身,寝室里贾权和高大强玩闹的声音模糊地传过来。

洗完澡出来,寝室里的安安静静的,气氛有些不太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还想坐着看会儿书,去拿床上的外套穿,发现之前放在床上的外套不见了。

“广州,你看见我外套了吗?”我问。

“你问那两个傻|逼。”罗广州看贾权和高大强。

我一头雾水:“啊?”

“路淮对不起啊,刚才和高大强那傻|逼玩,他手劲大,一扯就把你衣服那口子扯坏了,不过你这衣服应该不要了吧,之前就开了条口子的。”

贾权笑嘻嘻的,手上拿着我的外套扔了过来。

我一把接住,抖开一看,之前开缝的地方,原本只有一只手掌大,现在能有一个猪的大屁股那么大。

“妈的明明就是你扯坏的好吧!说老子你好意思吗!”高大强叫着。

“卧槽猪扯的!”贾权回他。

“算了,没事的,别吵了。”

我拿着衣服穿上,语气很平静,其实心里把这俩傻货狂扁了一百遍。坐到上床去看书,感觉到后背有个大洞疯狂漏着风,干脆睡进了被窝里,躺着看书。

“路淮,那衣服你不会还要继续穿吧?”贾权问道。

我还没回答,罗广州先说话了:“大家一个寝室住着,你们很清楚他就这一件外套穿来穿去吧?”

贾权:“我去,他衣服本来就破了,他肯定会买新的了啊。”

贾权和高大强是两个喜欢闹事不学习的,我和罗广州性格都温和些,虽然住一个寝室,但从来聊不来,我怕他们等会儿吵起来,便说:“我明天去买件新的,广州,你过来,我有个题问你。”

罗广州是和我挨着头睡的,立马就把头伸了过来,一脸嫌我不争气。

【两个脑残。】我用嘴型对他说。

罗广州立马被逗得笑了起来,我从兜里掏出穆俊琛给我的巧克力,塞了一大把在他枕头底下去,他更乐了,缩回去在被窝里偷偷地吃。

到底一个寝室的,我想了想,往高大强和贾权床上扔了几个巧克力。

“哟!路淮今天这么阔气,这种巧克力好贵的!”

“是啊,我妈都不肯给我买,我说想吃,她让我去吃屎,没想到今天在路淮这儿吃着了。”

高大强说了这么一句,我们三个都被他逗笑了。

我们寝室很少这么大家一起笑,我突然有点儿觉得外套破了也不是什么事了,穆俊琛上次给我的红包钱还剩一百多,加上上个月花剩下的工资,三百多,明天去看看能不能买一件新的。

第二天早上,我是寝室里起得最早的一个,心里计划好时间,先去买衣服,然后买些水果和菜回去看看外婆,在家里吃过中饭,下午写作业,晚上去会所上班。

可是怎么出门呢?这衣服破成这样,穿出去好丢人,可是现在补的话,又会耽误很多时间。我想了想,最后穿了两件毛衣出去,想着买了新外套就可以直接穿上了。

到了街上,我专挑那种看起来很low的衣店进去问,结果最便宜的男生的外套也要两百多,还很薄。虽然过几天就发工资了,可是想到伙食费和外婆的药钱,还是有点儿犹豫。

我说不买了,老板娘说我可以砍价,我没经验,也不知道砍多少,怕砍多了挨骂,走了。

买衣服是件大事,先回去问问外婆砍多少比较正常,明天再来买。

我买了些苹果和猪肉,小岭村就在县城边上不远的地方,县城里有一路公交是免费的,我坐到离村子还有一个小时脚程的地方下车走回去。

“外婆——!”走路走得我浑身热乎乎的,一进院子,劲特别足地喊了一声。

外婆耳聋,但是声音很大的话,她会有感觉,每次我这么一喊,她就很大声地朝外问:“淮淮啊?!”

可是今天,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去推门,发现门从里面锁着的,可能是外婆还在睡觉。

我跳到菜地里,从菜地的小路绕到后院去,把鞋底的泥在石头上刮干净,大力地拍后门。

按理说这动静应该吵得醒她,但还是没人应,想开窗户,窗户却从里面关死,打不开,窗玻璃是以前的那种凹凸纹的印花玻璃,看不到里面。

“淮淮你回来看你外婆来啦!”邻居吴婆婆从她家后院的鸡圈里探出身子来,手里还端着盆刚搅好冒着热气的鸡食。

“是啊!”我大声回她,“但是我外婆好像还在睡觉!”

吴婆婆:“哎?我昨天晚上好像听见你外婆喊了一声淮淮,今天早上我叫了她好几声,听见里面哎哟哎哟地叫,后来声音就越来越小,听不见了,我打了电话给你舅舅呢,你舅舅说我吵他睡觉,还骂了我一顿,唉,你说这事……”

苹果骨碌碌滚在地上,我几拳砸掉了后门木栅里面那块挡风的木板子,从木栅中间伸手进去拔门栓。

但是木栅太窄,我胳膊不能完全伸进去,试了好几次都够不着,我立马把身上毛衣都脱了,剩一件短袖,再伸手进去就差不多了。

吴婆婆:“哎呀淮淮!你是要拔门栓吗?你都是个小大人了,胳膊没那么细了,伸不进……”

我大喊一声,用力把胳膊往里伸,木栅上裂出的木刺有两根长的扎进了我胳膊里,终于,够着了,手指卷来卷去,拉住了那块木头门栓拔了出去。

外婆倒在卧室和客厅中间的小道上,身上穿着毛衣和棉毛裤,显然是睡觉到一半下床去干什么摔倒在这里的,闭着眼。

我像是被人打了一棒子似的,脑袋一懵,浑身冒冷汗。

“外婆……外婆!”我过去抱住她,懵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抖着手指放在她鼻子下面。

还有鼻息,温热的。

“淮淮……”外婆也醒了,看见我,语气虚弱,“你回来啦,穿这么一点儿衣服,会冷死……”

“我马上穿衣服,马上穿。”我扶起她,想把她扶到床上去。

结果一扶起来,她就哎呦哎哟痛苦地叫。

“怎么了?哪里痛?”我侧过头,让她看见我唇形。

外婆:“背上摔到了,好痛……先到床上去,好冷……”

我把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又把床上的热水袋摸出来,去换了更热的水塞回去,一个放脚边,一个放腿边,一个给她抱着。

“昨天晚上……我睡到一半醒来,发现客厅的灯没关,想去关灯,结果在那里摔了一跤,就站不起来了,我在那里睡了一晚上,地上好冷……我叫了,叫人打你舅舅电话,没人来,可能都在睡觉……天气冷,都想多睡一点,你舅舅喜欢睡觉……”

外婆抱着热水袋,像个小孩一样在说着自己的委屈,可是说到最后却是对自己儿子的谅解。

“外婆你觉得怎么样?去医院看看吧。”我把外面的毛衣捡回来穿上了。

外婆看着我的嘴巴,有点儿难理解。

“送你,去医院。”我做了个“背”的动作,指了指她,两指做了个“走”,“医——院。”

“不去。”外婆这下看懂了,摇手,“你舅舅没有钱,燕燕学跳舞要花很多钱呢,你也没有钱……你有钱,就去买一件厚衣服穿,人家都有厚棉衣穿,就我淮淮没有……不用管外婆,我老了……”

“我去给你做饭。”我听不下去,难过地收拾落在地上的苹果和猪肉,去给她做饭。

吃完饭,我给她削苹果吃。

“你又买苹果……我说了我不吃……”她埋怨着,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她咬一口,虚弱的脸上现出笑容,“哎呀,好甜……”

简直被她逗笑。

苹果吃到一半,她精神更差了,把苹果放到一边说等下吃,滑进被子里睡觉。

我坐着不动,观察了一会儿她的呼吸,起身去刘生发家。

“妈的老不死!三更半夜没事做起来干什么?!游魂啊!”

刘生发一边骂一边穿外套和鞋子。

“客厅的灯亮着,她去关,可能想节约点儿电钱吧。”我说。

“不关那个灯会死人吗!老不死的就知道给我找麻烦!”刘生发拿着梳子梳头,往头上喷啫喱水,一转头看见我,一脚踹在我屁股上,我歪了一下差点儿没摔倒。

“这副鬼样子站在我家门口是想丢谁的人?!到外面去等我!”

原本站在门口想蹭点儿里面暖暖的空调气,被他这么一骂,只好去他家院子外等他。

“哎!路淮!”刘燕燕从她卧室的窗户上伸出头来,“老太婆又犯病了?”

“她是你奶奶。”我说。

“她是个老不死的催债的,就知道生病,花我们家多少钱了?”刘燕燕冲着楼下大喊,“爸!你别给老太婆花太多钱!过段时间我要去省城培训的!要交两万块学费!不培训考不上大学!”

“听我闺女的!”刘生发嬉皮笑脸地应了一声,出门了,舅妈也跟着他一起。

“怎么一年到头穿的像个要饭的?毛衣的线都开了,就不能买件像样点儿的衣服?”

路上,他们俩慢悠悠走着,舅妈在我背后和我说话。

聊尼玛呢,能不能走快点儿?

“没钱。”我说。

“和你舅妈说话什么语气!一点儿都没教养!”

刘生发重重一巴掌拍在我头上。

“你不是一直在兼职,寒暑假也总在打工,钱呢?钱哪儿去了?”舅妈戳我后脑勺。

我:“交学费了,高中学费贵。”

舅妈:“你小子还是个有出息的啊,想考大学?”

我弱弱地“嗯”了一声。

刘生发:“想多了,他没用的,他班主任和我是好哥们,说他成绩差得要死,天天跑出去兼职,心思都不在学习上,考什么大学,还不如去打工算了。”

到了外婆家,他们看过外婆的情况,站在外婆卧室里对着外婆破口大骂。

外婆躺在床上,看着刘生发,表情无措又害怕,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脸色苍白,嘴唇发干,叫了声:“崽诶……”

“叫死人啊!死老太婆!活着就知道害人!叫你去死你又不去死!”刘生发非常愤怒,眉间皱成一个大川,但我不明白他的愤怒。

外婆好像也不是很明白,她被刘生发吼得一抖,又看看我,眼神有些困惑。

我倒是有点儿庆幸她耳朵听不见,不用听见他那些骂人话。

“她说背好痛,舅舅,是不是要送医院去检查一下?”

我在他枪林弹雨般骂人话里插了一句。

“你知道个屁!她这么大年纪了送到医院去也是受罪知道吗!老不死八十二了!差不多了!你看她现在这么虚,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了,你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找我,我家里还有事等下就要走。”

舅舅点了根烟,边抽边说,他又和舅妈说话:“我记得老不死去年好像就给自己买好东西了,你翻一下柜子。”

我有点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东西,直到舅妈把旧衣柜最下面的夹层盖子抽出来,翻出里面一套绣着大花的黑色寿衣,和白帽子草搓的麻绳来,我才终于明白过来。

外婆缩在床上,看着他们翻出她的寿衣,眼睛害怕地转来转去,却不敢说话。

“嘿嘿。”刘生发这会儿倒是笑了,“这老太婆真逗,连麻绳都准备好了,就怕自己死了没人给她披麻戴孝。”

“她就是……摔了一下,背痛而已,送医院去检查一下吧。”我劝道。

“轮得到你来说话?你什么都不懂你说个屁啊!”他一巴掌呼在我头上,“老人家都是这样的,到了年纪就会生病就会死这是很正常的!你以为我不给她治吗?送到医院去也是受罪知不知道!”

“咳咳!哎哟!好痛哦——哎哟!淮淮过来帮外婆擦一下|药!”外婆叫我。

我猜她是真疼,但选在这个时候叫我擦药,是怕我站在这边会继续挨打。

我低着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瓶小活络油,扶起外婆。

“你要听舅舅的话嘛,听话他就不会打你了……”外婆听不到自己声音,以为自己说话声音很小,其实屋子里的人都听见了,刘生发又开始骂人。

我掀起她后背上的衣服,看见背上有块青,手心里倒了药往上面轻轻地揉按。

外婆:“就是这里,哎哟,淮淮轻一点啦……哎哟……”

舅妈站在门那边,远远的,嫌弃地看着我:“啧啧,路淮,你也是个大小子了,还帮你外婆擦药,一点儿都不害臊。”

那你他妈过来擦啊,我默不作声擦着药,脑海里一头巨龙喷出火焰,把舅妈这个蠢女人和刘生发烧成了两串BBQ。

“说你呢,还在擦,没有男人干这种活的,一点儿规矩都没有。”舅妈还在说,“你别读书了嘛,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早点儿结婚,娶个老婆,也好伺候你外婆。”

“那把我当女的吧。”我淡淡道,“我伺候,一样的。”

“看看这死小子说话什么语气,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心理都变态了!黑心肝的好心劝他还不听。”舅妈那手指着我。

外婆紧张地不停拿眼睛瞟我,我懂她的意思:他们在说什么啊?发生什么事了啊?怎么一直在骂人?

【痛不痛?】我问她。

“好痛,好痛……”她很小声地说。

我把她衣服扯好,扶着她在床上躺下,热水袋塞她怀里,把被子掖好,对刘生发说:“舅舅,把外婆送医院去好不好,她说好痛。”

“送什么送?我和你说的话你听不懂?送医院也是浪费钱知道吗?你和你外婆一样聋掉了没有听到我的话吗!”他又愤怒了,他始终很愤怒,像个不停喷发的火山一样。

“送到医院做一下检查,说不定就是一点小问题呢?是不舅舅?”我小心翼翼的,尽量避免让他更愤怒。

他真的,太吵了。

刘生发吼得一脸横肉颤抖,噼里啪啦的:“你要送你自己出钱!没钱就别说话了!反正老子不会出这个钱!和你说道理总是说不通,怎么有你这样的人?搞得我好像要害自己妈一样,送医院去也是遭罪知道吗?反正我就把话放这里,去医院可以,你自己出钱!”

我看着他,想了又想,终于壮着胆子,道:“那,能不能,把我妈的保险赔偿金和丧葬费给我,我送外婆去医院,三十二万,舅舅,你给我一万,用不完的我再还给你。”

刘生发难以置信地瞪着眼,两只鼻孔一动一动的,把冒着红光的烟头扔在地上气得呲牙:“妈的那是你的钱吗?那是你妈应该出的养你外婆的钱!你个王八蛋平时看着老实,居然一直惦记这个钱?我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对你严格就是想你长大成材,你要不是我能有今天?你个白眼狼!”

既然觉得辛苦,当初我想去福利院的时候就应该把我送走,不过是舍不得赔偿金而已。

但这话我只敢在脑子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他骂着骂着,声音越来越大刺痛着我的耳膜。

“还敢要赔偿金!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畜生!老子今天就打死你!手脚都给你打断!”

刘生发震怒无比,脸红成了猪肝色,他抄起一把锄头的时候,我夺门而出,跳进后院下边的菜地里,两脚带泥,跑得飞快。

“你他妈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不要叫我舅舅!我没你这个外甥!老子再见到你就打死你!说到做到!”

他像条疯狗一样追了一段路,追不上了。

开玩笑,我能让他追上?

我路淮,这么些年里,挨揍无数,干啥啥不行,非要说有什么拿手的事。

唯逃跑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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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饶命!别扯我裙子阿匪
主角为穆俊琛路淮的小说《学长饶命!别扯我裙子》是作者阿匪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学长饶命别扯我裙子的主要内容是:路淮是真的想要离开,但同时他发现了一件事,他似乎已经喜欢上了穆俊琛,还离不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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