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一泽水倾心打造的一本小说《被少谷主带走之后》,主角是高琰段长清,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高琰他是太子殿下,但是他的身体虚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天他竟然被少谷主段长清给带走了。
属性:美貌傲娇嘴硬受X腹黑温柔攻。
《被少谷主带走之后》精选:
这一天,宋沅的情况明显比前几日要好些,三师叔对宋沅这棘手的沉疴兴趣十足,势要治好他。
夜里,虽有阿左在宋沅身侧,段长清还是放心不下,又去看了眼宋沅,才下楼和三师叔一同配药。
“你这别是打哪里劫来的世家子弟吧。”三师叔戏谑着段长清,这话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若宋沅是寻常出身,怕是早就夭折了,也只有家族有足够的财力与地位,才能将他养到如今。
“不是劫来的。”段长清淡道,“他家中出了变故。”
比起宋沅家中出了什么变故以至于要跟着段长清一事,三师叔显然对治愈宋沅更感兴趣,只一味地挑着药材。
段长清无奈一笑,难怪父亲总说师叔是个不通世故的医痴。
二人熬至深夜,段长清实在是困得受不了,推着三师叔让他上楼睡觉。
两人刚将方子放好,就听见医馆的门被人踹开的巨大声响,脑子顿时清醒了。
“我的门!”三师叔惊道。
那踹门男子左脸一道道血红色的凸起纹路,眉目一片阴鸷之色,嗓子沙哑得像是指甲刮过木头的不适之声:“你的命今晚也得留在这。”
“蓖麻血父?!”三师叔既疑惑又诧异,这般模样的不是蓖麻血父又会是谁。
蓖麻血父似是取命急切,身影若鬼魅,五指修长,直朝三师叔抓来。段长清挡在师叔前面,一个轻盈的回身,用绳子将蓖麻血父的手指反扣,往反方向一折,只听“咯吱——”一声,那只手被段长清随意地甩过去了。
蓖麻血父乃是南疆制毒圣手,全身上下藏毒无数,说是被毒淬过也不为过,因此,与他过招要万般小心。
“贺颃之,你今日必须死!”蓖麻血父眼中通红血丝,恨声道。
“我贺某人自问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非得取我性命!”三师叔离得他远远的,就怕他使阴招。
段长清这时淡淡来了句:“蓖麻血母怎么没在?”
蓖麻血母与蓖麻血父实为夫妻,两人恩爱非常,形影不离。
谁知段长清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激得蓖麻血父情绪翻涌,将数十支毒针悉数朝三师叔刺去。
三师叔一时之间躲闪不及,瞳孔映照着针尖的锋芒,心中骂道,小人。
寒光闪现,剑刃发出拒人之外的冷意,阿左自楼上飞下,将数十支银针眨眼间打落。
楼下这么大动静,阿左想忽视也难,本以为他们二人很快就能解决,没成想居然悠哉游哉的,怕再吵闹下去要弄醒宋沅,阿左便决定亲自解决。
对面三人皆为高手,蓖麻血父见报仇无望,冷冷一笑,轻蔑道:“世人皆赞的回春谷也不过如此,只会以众欺寡,阴损害人。”
“我自问问心无愧,从没见过你,更遑论害你。”三师叔疑惑道。
“两月前,你游医至南疆,将血母分尸!”蓖麻血父不知忆起什么,浑身颤抖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三师叔,活似要将人肉一寸寸撕下来的狼。
“我近半年都在秦淮,从未离开此地,更未去过南疆。”三师叔正色道,“不信的话,你大可以问附近的百姓,他们每天都能看到我在医馆。”
蓖麻血父一时怔住:“可我亲眼所见……”
“血父,你难道不知南疆鬼手?”段长清眸中暗流涌动。
南疆鬼手,传闻他可捏造与真人模样相同的面具,真假难辨。此番,怕是有人在鬼手那购得人皮面具冒充三师叔行凶了。
蓖麻血父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馆,喃喃道:“血母,秦淮终究是白来了。”
几人之前的打斗声还是吵醒了宋沅,自阿左离开后不久,宋沅便怕有事发生,赤着脚就走到了楼下的台阶上,外袍也忘记披了。
在三师叔骂骂咧咧地修门时,段长清转身便瞅见了宋沅,眉头立马皱起。
白玉似的足踏在地上,身形清瘦得立在那里,雪白的里衣因为主人的清减而显得略长。
“怎么连鞋都没穿,”段长清有些无奈,将宋沅打横抱起,怀里的人轻飘飘的,“不是说了,在床上好好躺着吗?”
“我……我怕你们出事。”
“我们能出什么事?”
“那还不允许我担心吗?”宋沅略有些恼怒。
段长清将人放在床上,一句话也没说,去打了盆热水,随后,握住了宋沅白嫩的脚踝。
“干嘛!”宋沅脚踝处忽然感到一片滚烫,像是碰了火似的,他猛地想将脚从段长清的手抽出来,哪知段长清有力的手掌纹丝不动。
“洗脚,你刚才那样最容易感染风寒。”段长清意味深长地望着涨红了脸的宋沅。
宋沅乖乖将脚放进盆中,温度适宜的水润泽着双足,荡起一层层涟漪。
“南疆鬼手是什么?”方才下楼时,宋沅听到他们提及了这个人。
段长清面色有异:“经他之手的人皮面具皆为精品,能以假乱真,就算最为亲密之人也不能分辨。”
宋沅的凤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真有那么厉害?!”
南疆鬼手不挑来客,只要报酬到位,就算是穷凶极恶之徒也是客官。也因如此,无数血腥惨案都由鬼手间接造成,江湖上也多视鬼手为邪派。
思及此,段长清凝重地点了点头,不知那冒充师叔的又是何人,有没有继续顶着师叔的身份行凶。
宋沅擦干脚后,就缩进被子里,他靠在床头,纠结了许久才望向段长清,慢吞吞道:“段长清,你是要将我带去回春谷,是吧?”
“嗯。”段长清一脸理所当然。
宋沅有些心虚:“那我总不能一直白吃白住吧。”
段长清护着他与阿左已是尽心尽力,再让他在回春谷中白嫖下去,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厚脸皮了。
段长清显然没料到宋沅会考虑这个,被他这么一问,段长清当下还真的思忖了片刻:“要不,你来我谷中采药……不了,还是洗菜吧。”
“洗……菜?”
宋沅十指不沾阳春水,往日里,连每道膳食用几筷子都是由宫人精心布置的,更别提让他洗菜这种遥不可及的事情。
“对呀,你这么聪明一上手就会的。”段长清一本正经道。
宋沅想着,洗菜不过是将那菜叶子过过水,倒也不算苦差事。
“那就这么定了。”压在心上的重担被解决,宋沅打着哈欠,浑身轻松地躺下去,“我睡了,你也快去歇息。”
经历蓖麻血父一遭以至丑时,宋沅一贴近枕头就挡不住睡意,猫在被褥中,墨色青丝散在软嫩的脸旁,呼吸之间,发丝也跟着起伏,宋沅似是觉得面上有些痒,迷糊地用手搔了下,段长清见状,将那缕发拨开后才离开。
翌日一早,宋沅恍惚着睁开眼,发现床头放着一套男装,白色衣袍上有银纹浮动,绸缎丝滑,虽比不上宫中贡品,却也是上等货色。
宋沅穿戴好后,感慨着还是男装穿着舒服,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穿女装。
阿左早早地便在楼下坐着,不,准确地来说是在楼下的门口坐着。
宋沅下楼觅食时,见阿左如门神般坐在门口,不禁问道:“阿左,你干嘛呢?”
阿左神色淡淡,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不远处一脸憋屈样的泼皮:“镇店。”
“…………”
宋沅看看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阿左,又瞧见吃瘪的泼皮无赖,顿时明白过来,嘴角抽搐,有些哭笑不得。
这地方的无赖大多喜欢索取钱财,三师叔医术超群,医馆的生意也是不错,难免惹得他们眼馋。三师叔怕是被这些无赖骚扰烦了,就让阿左搬了张凳子,直直坐在医馆门口,果真效果显著。
方圆十丈怕是都没人敢进医馆。
“宋……沅。”白术挠挠头,虽说面前这人已不是太子,可连名带姓地直接叫,自己还是有几分底气不足。
白术托着一个食盘,这早点还是少谷主亲自嘱咐的,让自己挑些清淡的或是甜口的:“这些你吃吗?”
宋沅点头:“你家少谷主呢?”
“和师叔在后面议事。”
白术昨晚睡得雷打不动,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沅这厢正啃着甜糯糯的桂花糕,就听见后院传来打斗和器具破碎的声音,一口糕点登时不上不下地噎在喉咙内。
这是又出事了?!
“不好,少谷主和师叔在那儿。”白术急着要跑去后院,就怕有贼人对他们不利。
谁知,白术没动几步就神色讶然地停住了脚步,似是不敢置信般揉了揉眼睛。
没错啊,是少谷主和师叔……
宋沅见白术望着自己身后,脸色难以言喻,宋沅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缓缓转过身。
这一望,宋沅手中的糕点差点没握住。
段长清一脸笑意地走进来,他肤白鼻高,眉目俊秀,眸子中似是浸润了芝玉气息,显得清雅至极,总而言之,今日的少谷主仍是美如冠玉,好似画中人。
当然,如果少谷主不将自家师叔双手束缚地绑着出来,这幅画怕是愈加妙绝。
“清儿,想当年,你还是个会尿在师叔身上的奶娃娃,如今……”三师叔感慨道。
段长清脸上的笑容似是要裂开了,好在他被三师叔唠叨了许多年,脸皮早就练厚了:“师叔,你今天必须和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