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亡国太子失忆后》的主人公是祁焰虞如棠,作者:大陆,该小说主要讲述了:祁焰他原本只是想要坑虞如棠一把的,但是没想到虞如棠这个人竟然认真了,还说要带他私奔??
网友热议: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亡国太子失忆后》精选:
“怕我闯祸就把头低一点,耳朵自己送我嘴巴边来。”话如此,石头到底老实压低了嗓门儿,“我就纳了闷儿了,后院那些个公子姑娘,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姿色,嘿!咱爷偏正眼都懒得瞧。硬要去南院弄回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过的太子棠,唉,你说,他到底咋想的?”
东霖房里。
祁焰说:“我想把王府所有空置的屋子院子殿室全都收拾出来,通通按如棠的喜好摆上陈设。等他来了,让他自己选,想住哪儿住哪儿。”
东霖回答完祁焰关于他到底如何从尉迟疾大将军府虎口脱险的疑惑后,见祁焰竟就放开了心开始规划虞如棠的起居,又着急又愧疚,“爷,奴才太久没人练手,一时没控制住在尉迟疾面前漏了功夫底子,他现怀疑上爷有谋逆之心了。”
“谋逆?他尉迟疾是用屁股想问题的吗?”祁焰嗤笑道,“我头顶无职手中无权麾下无人,偌大闲王府连个府兵都没有,就几百号老弱病残的家奴和你,我就能谋逆了?”
东霖:“……” 莫名觉得虞如棠“活”了后,他家爷发脾气都比往日有人气儿多了。
“到是有百来个年轻的,”祁焰指的自然是后院那群人,“可他尉迟疾应该比谁都清楚,那些人关键时刻只会割我人头,而不是为我割人头。”
东霖听着伤感,“主子……”
祁焰起身,拍拍东霖肩,“洗洗睡。”
“爷,”东霖喊住准备走人的祁焰,欲言又止,“有件事不知该不该……”
祁焰疑惑回头,“你何时也变墨迹了?什么事直说。”
“奴才带回来那罐东西,十有八九染疾成了大萝卜,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馄饨铺那个大萝卜侍卫说的话猝然回响耳边,祁焰心狠狠一沉,虞如棠常年接客,定是已经染了重病,才又传染给了其他客人。
“或许是……”祁焰负于背后的手蜷成拳,指甲掐进肉里,他喉头发涩,“……是因为如棠病了,待他入府,请温大夫给他看看。”
东霖突然不知该如何作答,直接岔开话题,“爷回去歇息吧,奴才也睡了,明日好早点起来安排人收拾屋子。”
翌日天气晴好,一大早,王府里的小厮婆子们便在东霖指令下忙活起来。
已然王府里转小半圈的蓝衫公子眉宇具是幽怨,扫视着忙前忙后不亦乐乎的奴才,同与他一起散步悠闲磕着瓜子的紫衣男子吐槽道:
“什么情况?府里空置的所有寝殿、几十个屋子院子全在收拾,皇上是又要送美人来了?看这架势,难不成是准备一次性把王府塞满?”
紫衣男子毫无功德心地将嘴里瓜子壳“呸”干干净净的石砖上,“塞不塞满与你我有何干系?你进府多久了?王爷可知你姓何名方?”
何方冷笑,“说得好像王爷知道有个李飞良似的!”
“不求他知道,”李飞良说话嗑瓜子两不误,嘴跟炮管子似的一路走一路发射瓜子壳,“只要每天有瓜子磕,我李某人就满足了。”
自然没人信李飞良的话,后院里的人,哪个不想得王爷宠幸?虽然闲王无权,可他有钱呀!更何况人祁焰身躯凛凛八尺长,英俊非凡气宇轩昂。谁不想和他翻云覆雨被起红浪?
“呵,也对,咱们这些心心念念渴求着王爷却注定可望不可及的人,是得学会自我满足。”何方说着桃花眼突然一转,望着李飞良问:“后院那么多美人王爷全视而不见,他该不会是有隐疾吧?所以,是不是这次来的美人无论多绝色,都会和我们一样守活寡?”
津津有味磕瓜子的李飞良无语白了眼何方,正要开口,殷云隐突然从旁边小道出现,神情肃厉冷喝道:“你俩脖子上有几个脑袋,竟敢公然置喙王爷!”
何方色变,条件反射避开殷云隐凌厉目光,“殷…殷姑娘……”
李飞良却是毫无惧色,把手里没吃完的瓜子硬塞给殷云隐,嬉皮笑脸道:“好姐姐饶命,我们不过早膳吃多了出来走走消化消化,可不能给弟弟乱安罪名的。”
殷云隐:“……”
“啊!”李飞良摸着肚子夸张地“啊”了声,“貌似消化得差不多,我们就先回了。姐姐回见。”
说完攥住何方眨眼跑没了影子。
殷云隐美丽容颜神色几变,原地出神良久才离去。
片刻后,祁焰和吊着胳膊的东霖现身,东霖面露担忧望着殷云隐离去方向,“太子殿下入府,后院不少人定会心生嫉恨。爷,奴才担心……”
“谁冒头谁掉头!此前砍了几个,不就都收起了尾巴。”祁焰冷笑,“正愁找不到由头解决这些人!”
无夺回皇位之心,不代表就愿意被一群眼睛盯着,混吃等死的祁焰不愿意,如今有了虞如棠,他自然更不能忍。
望着整整六年眸光皆如深潭死水的祁焰眼中渐渐有了光芒,满怀憧憬的,肃杀,狠戾的。东霖百味杂陈。
他的主子爷,终于活过来了。
“爷,皇上迟疑未决,南院那边,奴才去守着吧?”
“不用,谁碰太子棠谁便会成为’无鸡之谈’已然传开,暂时不会有人敢去动他。”祁焰远远望着忙乱的家丁婆子们,“你的当务之急,是督促他们尽快把屋子院子收拾好,确保如棠随时入府,随时有称心的住处可选。”
“嗯,奴才留府里督促,”东霖点头,一副完全洞穿他家主子心中小九九的模样,“南院那边,还是爷亲自去的好。”
祁焰抱臂,“谁说我要去?”
“爷难道不想时时刻刻见着太子殿下?”东霖好奇,不能呀,这实在不像他家王爷的风格呀。
“想也得憋着。我已经在皇上面前放过一次狠话,现在去南院,无异于二度向皇上施压,如此只会适得其反。”祁焰叹气,像是回答东霖,又像是劝慰自己,“忍忍,忍忍,这么多年没见不也过去了吗?就几天,我应该还是忍得住的。”
东霖忍俊不禁道,“若是皇上……”若是祁墨坚决不肯放人呢?
祁焰自然知晓东霖所虑,打断他想也不想地说:“那就直接把人抢走,寻个世外桃源隐居起来,过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去。”
话说得轻描淡写,祁焰心中却是纷乱如麻。他更多的担心不是祁墨会不会放人,而是虞如棠宁愿在南院被人凌虐致死,也不肯跟来他的身边。
不肯也得硬绑回来,脱离了南院那魔窟再说!祁焰心道。
度日如年又过了五天,皇宫那边毫无音讯。
这天一大早,祁焰已经便绕着依虞如棠喜好收拾摆设好的寝殿及几十间院房挨个转了一遍。
石头搭着水生肩膀,半个身子都挂在了水生身上,两人亦步亦趋跟着东霖,远远随在祁焰后边。
“咱爷好像疯了。”石头一脸不忍直视地说。
“闭嘴!你屁股痊愈了吗?”水生低喝道。
不知为何,石头就喜欢看水生为他生气为他哭,故意道:“我又不用屁股开口,屁股好没好,跟我说话有什么关系?”
“东石——!”水生气岔,反手拿掉肩上石头的手,蹭地站离石头老远,,“你也不用屁股走路,所以自己走,别让我扶。”
东霖对他们的斗嘴早习以为常,无奈看了眼,加大步伐远离了俩聒噪小鬼,撵上祁焰。
“爷,已经六天了。”
是啊,六天了。皇宫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短短几日,祁焰肉眼可见瘦了一圈,只应见画的俊逸面容神情凝重,他沉吟看了东霖两眼,转身拔腿就走。
东霖喊,“爷干嘛去?”
祁焰步履生风,“南院。”
听见身后脚步紧跟,祁焰回头,瞪着猝然驻足的东霖吊脖子上的手,“你给我站住!本王会心上人你跟个什么劲儿?”
南院。
大堂柜台侧,躺椅不堪重负嘎吱嘎吱着,柳妈妈庞大身躯陷在其中,架着烟管子眯眼吧嗒着,正一脸醉生梦死。
倏地一阵风森然袭过,柳妈妈警惕睁眼,只见两个守卫已经追着个挺拔身躯往内院去,嘴里急喊着,“王爷,王爷,大邺律法,皇室不得沾染南院重犯……”
“不好!”柳妈妈颓然色变,翻下躺椅,顾不得烟头呲拉烫了手臂,连滚带爬跟着追上去。
红日当空,阳光正好,虞如棠所在屋子的廊道却阴冷冷的。祁焰从院坪踏上回廊,从阳光转入阴暗。
离得老远,便听见虞如棠紧闭的房里传出两个响亮耳光和咬牙切齿的骂声,“贱骨头!刚才不是挺狠的?怎么?狠不起来了?”
祁焰心骤然一沉,狂奔向廊道尽头。
兴奋的犬吠声中,屋里那人近乎变态地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狗,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军犬,是曾经咬断过你们周国臣民脖子的战士。哈哈别怕,别发抖呀,它们今天不是来咬你的……”
“嘭”地一声,门生生被踹离门框,狠狠砸在正说话之人身上。
“谁他娘在小爷姨母地盘上撒野?还敢踹门砸我,”他粗暴推开哐在身上的门,形容狼狈,脖颈上有虞如棠的铁链勒痕,额上顶着门板砸的大红包,怒瞪向门口,“知道小爷是……”
“何!方!”祁焰眼底伏霜压雪,周身彻骨寒意逼人。
“王…王…王……”
此人正是祁焰后院的那个何方,他颓然色变望着恍若夺命阎罗的祁焰,望着祁焰身后惶恐无措的守卫,和面无人色的他的姨母柳妈妈。
踉跄连退抵在墙,半天说不出一句全话来。
各自牵着条套了嘴笼的军犬的两个小厮扑通跪地,吓得竟是直接喊出了祁焰的浑号。
“请请…请阎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