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戚栾陆昂然的小说《挂件的自我修养》是作者楚让正连载的一本小说,挂件的自我修养的主要内容是:戚栾的人人生十分无趣,但遇见了陆昂然之后发生了改变,因为陆昂然让他知道了自己的人生其实也可以变得十分有趣。
最新评论:有趣的是他自己。
《挂件的自我修养》精选:
陆富完全没察觉身后的动静,他抓住戚栾的手指,又忍不住用力揉了揉笑容猥琐。
成功被恶心到的戚栾眨眨眼,他歪头望着蠢蠢欲动的陆富,空闲的手悄悄摸到鞋架上的花瓶上。
如果砸下去,把人砸的鲜血淋漓肯定很好看。戚栾脸上的笑容加深,他握紧花瓶,接着“砰”。
精贵的花瓶和那颗圆滚滚的脑袋接触三秒,紧接着因为外力碎成小块,正零落地铺在地上。
疼痛使陆富往前踉跄了两三步,眼看着就要彻底靠近戚栾了,陆昂然咬牙切齿地要往前冲,却被周鸣提住了后衣领,一步都没办法靠近。
戚栾的右手正拿着花瓶残留的一小部分,浅金色的眼眸荡漾着微笑,身体漫不经心地往旁边扯了一小步。
“咚”的一下,陆富的头和尖锐的鞋柜亲密接触,额头和后脑勺都在流血,黏糊糊的血液将头发粘成了一团,看着肮脏而又可怜。
动作缓慢地合上被扯开的衣领,戚栾弯下腰淡香顺着他的动作钻入陆富那混混沌沌的大脑,他用手指轻轻勾着陆富的衣领,笑得张扬艳丽:“怎么了啊,哥哥?”
碎片散落在脚边,其中几块染上刺眼的鲜红色。戚栾回神,他歪歪头满脸无辜地看着头破血流的人。
“你怎么就突然摔了啊?”
话音刚落,“咔嚓”一下,又一个瓷瓶砸到陆富的头上。戚栾惊慌失措地松开手,眼里还噙着泪水:“我不是故意的,哥哥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毕竟是哥哥你先强迫我,我不敢反抗的!”戚栾的声音又软又乖,陆富强忍着痛握住他的手腕,哪怕被打成这样也不愿意放弃心中的邪念。
“你个坏小孩把哥打成这样,今天不好好揍你一顿,哥就劈头下来给你当椅子坐!”说到这陆富倒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干脆不起身,直接用手想要扒开披在戚栾身上的浴袍,粗声粗气,“赶紧好好给哥道歉!”
他一边命令一边伸手去扯,就在即将扯开的那一刻,戚栾眯起眼,放在鞋柜上的手机早已把这一段录了进去。
他笑眯眯的蹲下来,阻止了陆富接下去的动作,语气一如既往的乖巧,连笑容都是甜甜的:“监狱三个月,恭喜你哦。”
说完这话,戚栾一用力就直接把人踹翻在地上。而陆富因为脑袋再三受到攻击,或许是疼痛难忍,竟然直接倒了下去。
那只刚刚碰过戚栾的手正好按到碎瓷片上,扎得又深又密。
哪怕是把瓷片拔出来了,也绝对会留下疤痕。
戚栾面无表情地踹了踹晕过去的陆富撇撇嘴,接着拿起自己的手机随意点了几下。
看他完事了,周鸣才松开手,他绕过一地狼藉走到戚栾面前,指尖碰了碰发红的地方:“开心了?”
啪的一下打开周鸣的手,戚栾掀起眼帘,眼里全是对他的嫌弃。
“小心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他用指尖将散落的头发勾到耳后,利落的下颚线展露在两人的面前。
“啊……这就算了吧。”戚栾这朵全身是刺的人间富贵花他惹不起。
周鸣对于自己特别有自知之明,因此眼睛咕噜转了一下就开始转移话题:“你认识这人?”
不认识的人,就算是发酒疯吵到戚栾,戚栾也不至于一言不合就钓鱼执法。
谈到这里戚栾倒是停顿了几秒,他看向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陆昂然,眨眨眼:“他哥。”
在场就三个人,周鸣不可能连自己的哥哥都认不得,因此听见这个答案后他立刻转头看向陆昂然,同时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猜错陆昂然的意思了。
比如说这人急匆匆的往前赶是为了救他哥而不是为了救戚栾?
陆昂然的脸色依旧苍白,他靠着门,一眼都没有看过躺在地下的人。两双截然不同的眼睛对视三秒,陆昂然控制住因为紧张和担忧激烈跳动的心脏慢慢朝里走。
“戚总,你没事吧?”
戚栾没想到他居然还是先问自己,神情愣了一下,接着想起他们家那比毛线还乱的关系瞬间理解了。他懒洋洋地玩着手机,平静冷淡:“没事。”
大晚上从床上爬起来的戚三任劳任怨地赶过来替戚栾收拾残局,他盯着碎了一地的瓷器,又看看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总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怎么说呢……
戚栾大半夜和周鸣待在一起就很奇怪了,现在居然还和一个认识还没半个月的坐在同一个沙发上就更加奇怪。
不过所有的怪异在看完戚栾发给他的那段视频后都被遗忘到了脑后,他瞪着像条死尸的人,拍拍戚栾的后背:“没事的,三哥保证,不让他坐个一年半载绝对不出来!”
妈的,他们戚家各个放到心尖尖上的人能被这样糟蹋?
气得就快爆炸的戚三拖着不情不愿的周鸣一块离开,顺带还帮戚栾把那一堆碎片处理好了。他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看蜷缩在一角的戚栾,气得肝疼。
都是那个死傻逼害得!
等到两个人的车都离开小区了,戚栾才抬起头,他看着僵硬着坐到一侧的陆昂然,刚打算和他说他妹妹还在楼上,注意力忽然就被对方锁骨边上的印记给吸引了。
那像是被人用手死死的抓出来的印子。
“……你那是……胎记?”要不是因为颜色太淡,戚栾也不会这样猜测。
“啊?”陆昂然懵逼的抬起头,他转着眼珠子似乎没有听懂戚栾的话。
带着巨好的耐心,戚栾再一次提问:“你锁骨边上的是胎记还是被人抓伤的?”
他靠近浑身僵硬的陆昂然,生怕对方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哪儿,还特意用手点出来:“这里。”
淡香从发梢飘进他的鼻腔,陆昂然紧张得一动不动,他刚想低下头,短短的头发就扎到了戚栾的侧脸,戚栾轻啧了一声,却没有离开继续耐心等待回答。
“胎记吧。”陆昂然声音有点沙哑,“从小就有的,之前来家里的道士说,是上辈子留下来的印子。”
他悄悄地抬起眼睛,沐浴在灯光下的戚栾美得就像是画卷中的神仙、基督中的圣母,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膜拜。
“这样啊……”戚栾沉默了一会儿,他弯下腰,因为动作散开的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刺眼的是上面星星点点的红色。
几乎是下意识,陆昂然就知道了这些红是怎么来的,他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小心翼翼地虚搂住戚栾的腰:“戚总,你要搽点药吗?”
他问的很小心,可眼神止不住地流连在那写红斑上。
戚栾怔了半晌接着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个问题,他忍不住抿嘴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好看到了人的心里。
“没事的,只是看着恐怖而已。”他的皮肤比较娇气,平常被人轻轻一碰都会泛红。
更别说今天被陆富那脑子有大病的拽着了。
哪怕已经重申过没事,戚栾还是顶不住陆昂然一脸愧疚的表情。他叹气,握着水杯的手收紧一点。
“那,要不你先带你妹妹回去,我等等自己擦药?”
陆昂然听见前面的半句话,他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为什么戚栾会去对上他哥,心尖弥漫起一阵酸涩,难以描述的心情让他只能用力抿着嘴,一个字眼都说不出来。
“嗯?”戚栾等了三分钟没等到答案,他稍稍掀起眼帘,只见陆昂然还是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眼神越发深邃。
和复杂的视线相撞几秒,戚栾懒洋洋地收回自己的目光,他喝口水控制住脑子里的黄色画面。
“不愿意吗?”
“……是我哥造的孽,应该让我送您去医院的。”陆昂然耷拉着眼皮,像只被主人训斥的大狗。
闻言戚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沉默一会儿,低头看看自己发红的手腕又看看明明超级愧疚又努力绷着表情的陆昂然,思考了一下。
就这点问题实在没必要小题大做的跑一趟医院,再说了现在大半夜的,跑医院也只能跑急症。
想好了的戚栾郑重其事地对陆昂然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住对方紧握成拳头的双手,陆昂然马上抬起头盯着自家上司,哪怕心里再慌张也装得若无其事。
“我真的想要对您负责。”
陆昂然往前蹭了蹭,他深吸一口气控制住不该出现的念头,真挚而温柔的眼睛正直直地望着戚栾:“您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不是啊,陆昂然的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劲。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陆昂然和他上床了,不仅如此陆昂然还想对他负责和他在一起。
戚栾的神情变得有点奇怪,又夹杂了几分尴尬。
强忍吐槽的欲望,戚栾正了正脸色,他轻碰陆昂然紧绷的手背,低声询问:“那你想怎么负责?”
“大晚上的实在没必要跑医院,我家里还有药。跑一趟不仅浪费钱还浪费时间。”他的声音不大,语气也是平淡如水。
陆昂然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望着在自己面前毫无戒心的戚栾,更加自责:“那……我看着您涂完药再走。”
一口一个您,就算戚栾心再大也听得不是很舒服。这叫的好像他的年纪上百了一样,可他明明比陆昂然还要小五岁。
“……你还是继续叫我戚总吧。”戚栾揉揉眉心,“好歹听起来没这么大。”
“啊,哦,好。”陆昂然也是迟钝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深吸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就对戚栾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旖念。
明明他之前真的比钢铁还直。
大概是这段日子戚栾实在帮他帮了太多,而让他心生好感吧。
终于没有听见您这个字了,戚栾松了口气。他站起来刚打算走到房间拿药,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
松松垮垮的浴袍因为动作滑落到肩膀下,露出一大片肌肤。暖色的光照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给他镀了一层圣光,戚栾眨眨眼随手捞起浴袍,浅金色的眼眸毫无理由地撞进了陆昂然幽深的视线里。
犹如神明,下凡的瞬间强势的占据了膜拜之人的心。
“我怕陆招在上面睡着了,你要不去看看?”
让他亲自抱人是想都不用想的,戚家刚出世的幼崽都没这待遇。
被美色迷惑住的陆昂然连眼都不眨,也不知道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就胡乱点头。等他一起走的戚栾等了一分钟,不耐烦道:“还不过来和我一起上去?”
冷冰冰的声音瞬间惊醒了陆昂然,他小跑着到戚栾身边,放在裤缝旁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擦一下。
“对不起。”
已经没力气也没心情和这脑子不好使的人计较了,戚栾抬腿往上走,走到房间的时候停下指指斜对角的客房:“陆招在那,你去吧。”
一回房,戚栾就无语的瘫在了床上,闻着被子的皂香打了个滚才爬起来不情不愿的去翻自己的小药箱。
上次受伤是不久前的事但他都没动药,他很快翻出最底下的药膏,眯眼仔细看保质期。确定没过期才松了口气。
大晚上想买药也没地方买。
随意丢在床头柜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戚栾一手沾着乳白的药膏,一手拿起电话看也没看就接通了。
“有事?”
“戚小,这边来了几个鲜货,你不来试试?”纨绔子弟的二把手——程焱笑着说:“还有一个长得和俞哥差不多。”
他口中的俞哥,也就是俞硒,戚栾的前男友,周鸣的表哥。
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这种错觉,戚栾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拒绝道:“算了没兴趣,你们自己玩吧。”
他虽然也纨绔,但对男男女女之间的情情爱爱实在不感兴趣。自然也就不懂为什么圈子里有那么多把人当替身虐后来发觉自己的心又要死要活的把人追回来。
这不就是闲的没事给自己找点事干吗?
戚栾回过神对于他们的恶习没啥感觉,只是轻微蹙了蹙眉:“要没事我就挂了。”语气比之前稍冷些许。
他性格不好脾气更是大到没边,在圈里早已出名。程焱自然不敢强求,他赶紧挂电话给这位祖宗留份清净。
“咚、咚。”门被敲了两下,戚栾抬头顺带放下电话:“进来。”
想象中的陆昂然抱着陆招乖乖离开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陆昂然孤身一人站在门口,那双警惕而又忍不住流露出温柔的眼睛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就像是在看着最为信任又最为尊敬的存在。
戚栾撇撇嘴也不走出去,只是低头将指尖的药膏随意的涂抹在手腕上。
涂完药膏的手在半空中甩了甩,昏暗的环境里皮肤泛着柔和的光泽,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马意猿。
“好了涂好了,你可以走了。”
戚栾的语气很冷,甚至有点烦躁。陆昂然垂落在裤边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握,接着他在戚栾不解的视线里一步一步走到他的旁边。
“你……”
欲言又止的戚栾还没想好怎么表达出自己的困惑,手腕突然就被陆昂然握住了。
再紧接着比他高了半个头的男人单膝跪在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正轻轻地点着锁骨边上又深又重的红痕,声音里带着难过和沮丧:“这里还没有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