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推小说《偷画大佬后我插翅难逃》正火热连载中,作者:人间小怪物,讲述了白洛安段炎骁之间的故事:白洛安和别人最大的不同是他很清楚自己的人生所希望的是什么,而他也很明白自己要得到的是什么。
最新评论:不知道的是他自己。
《偷画大佬后我插翅难逃白洛安》精选:
白洛安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段炎骁深邃立挺的脸。
一梦醒来,那张脸不变如旧,可窗外却换了景色。
他在这座高墙耸立,处处充满冷调草木清香的宅子留宿了。
“别动,我凌晨才睡。”
喑哑的声线被困倦缠绕,在白洛安耳边呼出灼热的鼻息。
“您昨晚说……早上有个会。”
“现在几点。”
白洛安扭动僵硬的脖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七点半。”
疲惫不愿睁眼的人抱住他,额发悉数埋进那绵软的颈窝里。
“我只睡了三个小时。”
白洛安全身动弹不得,如同烈日下曝晒的雕塑,炸开裂缝。
“段先生……”
“八点叫我。”段炎骁的掌心贴着他胸口上移,捂住那双颤声轻唤的唇,“半个小时,不许吵。”
白洛安好似酥皮包裹的糖心馅儿,逐渐变得柔软潮湿。
他出汗了。
紧张和羞涩感叠加,连睫毛都湿漉漉的。
“不舒服吗?”段炎骁被滚烫的身体烧醒,抬手摸他额头,抵着耳尖叹气,“我到底哪里让你害怕?”
白洛安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某个比自己还炙热的东西正隐隐发出威胁。
“段先生……我要上厕所。”
段炎骁抹去他额头的汗,把人更深地禁锢于怀中,“忍一会儿。”
白洛安原本想划出空隙,非但没成功,反而如砧板鱼肉,只待宰割。
“你身子不好,我暂时不动你。”段炎骁紧贴他隔靴搔痒,情欲漫无目的游走在四肢百骸,“徐姨是高级营养师,以后听她的话,别挑食。”
白洛安在强势的怀抱里蜷缩身体,“我要住在这儿?”
“不然呢?”
冷沉的质问根本没留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这就是命令,是白洛安不能抗拒的约束。
“可我还要上学。”
“司机会送你。”段炎骁环住那抹纤瘦的腰,压抑欲念的同时,生出粗暴的念头,“知道你喜欢画画,我不会限制这些。”
白洛安眼角绯红激起涟漪,声线颤抖,“孤儿院的孩子们在等我……”
段炎骁嗓音沉哑萦绕暧昧,像含着淬毒的酒,灌进那双诱人的唇。
“我也在等你。”
挂钟的时针终于指向八点半,白洛安如临大赦,推搡咬破他嘴唇的人。
“段先生……你该去开会了……”
喘息呜咽顷刻间被吞噬,连勉力抗拒的双手都被牢牢钳在头顶。
白洛安双眼迷离,难受中竟生出几分荒唐的愉悦感。
衣料单薄无法抵抗凶猛的侵略,他终于在理智撕扯的慌乱中落泪,却因情动染上一层似云若雾的樱红,
“段先生,你说过,暂时不动我。”
段炎骁无视他自欺欺人的崩溃求饶,拇指摩挲水嫩的嘴角,怜惜那瓣被咬出红印的下唇。
“独处的时候,叫我名字。”
卧室门外,兰鹤摇头一笑,转身离开。
楼下,做好早饭的徐阿姨正准备去兰曦堂买药。
兰鹤趴在饭桌前,掏手机打电话,故意开免提让徐阿姨也听见。
“小鹤呀,你帮我劝炎骁了吗?”
一听是老夫人,徐阿姨连忙掉头回来,悄声凑到跟前。
“梁奶奶,没法儿劝。”兰鹤满腔无奈,“段炎骁的确跟我一样,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喜欢男的。”
“怎么能喜欢男的呢?!”
“怎么不能喜欢男的呢?”
被兰鹤反问,梁老太察觉到失言,叹声致歉,“对不起啊小鹤,奶奶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您是看着我长大的,虽然我跟段炎骁关系好,但肯定不会骗您。”兰鹤劝慰老人,“之前他藏着掖着跟谁都不说,现在家里逼他结婚,压力太大,就干脆把性向挑明了。”
“是逼得急了些,但他多少也该回来看看我啊!”梁老太伤心抱怨,“不接我的电话,也不接他爸的电话,他妈妈发信息倒是能聊两句,可一说让他来老宅,就躲没影儿了!”
“那是头顺毛驴,心里憋着气当然不愿回去!”兰鹤装作没看见下楼梯的段公子,继续吐槽,“您干干脆脆晾他几天,别跟宝贝似的都围着他转!”
徐阿姨非常赞同,冲兰鹤高竖拇指。
两人无声击掌。
段炎骁视若未见,拿盘子装了些餐点,又端起白瓷碗盛着的热粥。
“最近公司忙,过几天我就回去。”
“炎骁?是炎骁吗?!”梁老太激动道:“你个臭小子,回来给我解释清楚!”
兰鹤轻咳,用小拇指掏耳朵,“奶奶,他已经走了。”
段炎骁回卧室,把餐盘放在桌上,去卫生间找那只躲着不出来的小狐狸。
“今天周二,你有三节大课。”
坐在马桶愣神的人惊诧起身,“你怎么…”
凝固的疑问被白洛安苦涩咽下。
想必昨晚段炎骁看的那份文件,就是他全部资料。
衣衫凌乱的人拉开门,胸口红痕暧昧,清亮的眸子里笼罩着一层雾霭。
“我要换身衣服。”
“右边的衣柜属于你,穿什么随意,但牌子我定。”
白洛安蹙眉抬眸,仿若包厢初遇,瞬间跌入那漆黑深邃的眼睛里。
对视几秒后,他突然失去了反驳的勇气,脱力般垂落肩头。
“我已经属于你了,对吗?”
“还不完全。”段炎骁不计较他试图反抗,可言语间却暗藏危险,“你并不只是孤儿院的交换品。”
那我还能是什么?
你的情人,你的玩物,你心血来潮给自己找的乐子?
白洛安实在不愿细想这些,甚至不在乎段炎骁早就为他准备好了各种风格的服饰。
养宠物,本就该提前做好准备,不是吗。
“先吃饭。”
“我没胃口。”白洛安脱掉凌乱不堪的上衣,在段炎骁伸手拉他的那刻,强迫自己不作出任何反应。
“是你主动来找我的。”段炎骁将半身赤裸的人抵在衣柜,单手钳制他,气息沉沉,“而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
“用我最致命的弱点相威胁,我能怎么办呢?”此时此刻,白洛安才想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段先生,我只能来求你。”
敲门声响,硬生生插进冷凝的空气里。
“该出发了。”
是杜衡,他从不叫段炎骁哥,也不叫他先生。
“楼下等着。”
一问一答间,段炎骁松开桎梏白洛安的手。
“下课有人在校门口接你,晚上陪我出去。”
强硬的语气不容置喙,冷漠到没有半点温度。
白洛安目送他离开,背靠衣柜瘫坐在地。
至少……他没有把我关起来。
没有限制我上学,更没有剥夺我绘画的权利。
白洛安双手抱头,瘦削的身体好似被无数利爪拉扯。
他在无法言明的痛苦中咬牙落泪,最终被白沐云打来的电话救赎。
“洛安,你去找段先生了对吗?”疲惫语气如经过斧劈刀砍,只留下憔悴的沙哑,“我刚才接到通知,城投项目暂缓,孤儿院保住了。”
白洛安静默许久,恍惚想起那天小豆子住院,他走投无路独坐烈日下,脑海里产生的幻想。
如果把自己这张脸拿下来卖,赚的钱是不是足够开一家画室,办一场画展。
是不是能让老白继续经营孤儿院,跟弟弟妹妹一起幸福生活。
白洛安,你在矫情什么?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老白,我最近很忙,晚上不回去了。”白洛安撑地而起,从衣柜里拿了件纯黑无装饰的高领T恤,“你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孩子们。”
“洛安!”白沐云嘶声哭喊,“别做傻事……算我求你!”
白洛安仰头注视天花板,泪水顺眼角滚落,蔓延至脖颈,打湿了段炎骁留下的暧昧痕迹。
“有时间……我会去看你们的。”
段炎骁带走等着见白洛安一面的兰鹤,留下徐阿姨照顾不吃早饭的人
白洛安不确定她是否清楚自己和段炎骁的关系,沉默鞠躬后转身离开。
“小同学!”段炎骁临走前的叮嘱,让徐阿姨完全确定了白洛安的身份,“我正好去药堂,一起吧。”
白洛安没有理由拒绝,安静地等在门外。
徐阿姨知道他没胃口,用保鲜盒带了些小饼干,又给装了杯热牛奶。
司机帮白洛安开车门,后者轻声道谢,让阿姨先坐。
“这是我早上新烤的饼干。”等脸色苍白的孩子在身边坐稳,徐阿姨便把餐盒递给他,“低血糖要多吃甜食,我放了巧克力和坚果,配着牛奶能解腻,带去学校吃吧。”
白洛安向来不太会拒绝长辈的好意,含笑收下,鼓足勇气道:“以后可能要经常麻烦您了。”
徐阿姨以为他害羞,抬手抚摸那张乖巧漂亮的脸,“家里有个小朋友陪我说话多好啊!”
白洛安心怀感激,打开保鲜盒拿出一片饼干,“很香。”
“喜欢吃什么就告诉我。”徐阿姨拧开牛奶杯子递到他手中,“炎骁经常不在家,我自己无聊,爱研究各种菜和点心。”
孤儿院那些小宝贝们肯定会喜欢这种甜甜的饼干。
白洛安想拜托徐阿姨多做一些,话到嘴边泛起苦涩,只能用牛奶冲下去。
如果他擅自回孤儿院,段炎骁应该会不高兴吧。
就算没明说,他也清楚自己失去了画画以外的所有权利。
“阿姨,谢谢您。”
每周二,是白洛安最忙的时候。
他不仅有三节大课,还要去培训机构兼职。
尹川柏在家里没找到人,打电话也不接,心急如焚地守教室门口等。
“都快响铃了你怎么才来?!”
白洛安神情恹恹,眉宇间显露病态。
“进去再说。”
两人挑了最后一排的位子,靠近后门,角度隐秘不容易被老师发现。
“白叔叔说你整晚没回家!”尹川柏伸手摸他的额头,“感冒了吗?脸色这么难看!”
“最近我住在别处。”白洛安暂时不知道怎么跟唯一的朋友坦诚实情,所以模棱两可地敷衍他,“你晚上有空的话,帮老白照顾一下孩子们。”
“别处是哪儿?”尹川柏很不高兴,“为什么不来跟我住!”
“你家就那么大点儿地方,我去了你睡房顶吗?”白洛安回应老师点名,举手喊到。
“所以你到底住哪儿?!”
尹川柏情绪激动,没控制好嗓门,引得老师敲黑板警告。
“算是……朋友家吧。”白洛安怕多说多错,想要翻课本,才想起自己所有的书都在家里。
看来无论如何得回去一趟。
“除了我,你还有其他朋友吗?”尹川柏把课本推到两人中间,眉头皱得死紧,“白洛安,你编谎话能骗过别人,可骗不了我!”
“那给我点时间。”白洛安实在无心跟他周旋,累积的烦闷让他脑袋都快要裂开了,“等我想好怎么说,一定告诉你。”
“段炎骁是谁。”尹川柏早就凭借多年看霸道总裁文的经验有了基本推测,“是不是在艺阁给你一万块的人?”
白洛安心力交瘁,俯身趴课桌上。
“你默认了。”尹川柏痛苦地注视着他,“昨天晚上……你在段炎骁家里。”
“有些东西,是我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守护的。”白洛安埋进臂弯闷声低喃,“而老天对我最大的善意,就是让名为父母的陌生人给了副好皮囊。”
“所以你就为了孤儿院变卖这副皮囊?!”尹川柏恨不得一巴掌扇醒他,“白洛安你怎么了……当初误入艺阁,你宁可让自己浑身是血,都不愿让别人碰一下!”
“我屈服于现实了,我穷怕了,我想活得轻松点,这些答案够吗?”白洛安坐起身,双目赤红地直视好友,“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孤儿院变成一座废墟,你知道那里对我有多重要。”
尹川柏捂脸吸鼻子,哽声喑哑,“你该不会是喜欢段炎骁吧……撤走的那幅画,藏着你全部心思。”
白洛安浑身一震,狠狠愣住。
“我认识你十七年,除了白叔叔,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尹川柏情绪爆发,在课堂上哭出声,“我不相信你会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呢……”
老师终于忍无可忍,拍桌怒斥,“你们两个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