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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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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1-10-09 17:21

主角是边简严亦铭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热寂》,作者:离港夜,该小说主要讲述了:严亦铭他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观察过他身边的这些人,但现在他开始对他身边的这个边缘人物有兴趣了。

网友热议:你有什么秘密吗?

热寂小说
热寂
更新时间:2021-10-09
小编评语:并不是很想你感情收放自如似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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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寂》精选

边简在半山腰看完了一场短暂的日出,因为云层过厚,看到太阳的几率小之又小,只有橙红色的云铺满一片。

边简花了几个小时走回了市中心的工作室,要知道,市中心离画廊开车都需要四十分钟,他就这么走回去了。走回工作室的时候员工已经到齐开始办公,好友许佳桃坐在他办公室里,看边简在十分钟内洗漱好自己,无视了自己,换了件舒服的家居服坐到了画架前。

许佳桃从办公室的沙发起身,走到他身后,看边简用铅笔很快地打了稿,对他说:“Eva打电话给我,她说你昨晚没回家,今天看你那么狼狈地过来,真搞不懂你们这群搞艺术的。”

边简笑了笑,没说话。

许佳桃问他:“你这次又去干什么了?”

边简想要措辞一下,尽量说得不那么夸张:“我去爬山了。”

边简常常会干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在某个良好的天气绕一整个度假山庄几十圈为了突破手机步数测量的极限,又比如不会游泳又要坚持自己监工在自己家中的院子里挖个游泳池。边简给别人解释,这是在给自己找灵感,许佳桃只会骂他,你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因为只有自己的好友才知道,边简这是在给自己排解焦虑。

“昨天可是大雪天!”许佳桃觉得边简疯了,“我劝你最好让自己活久一点。”

“我跟你说,Eva说你爸在找你,叫你回去找一下他。”许佳桃说完打了个哈欠,埋怨道,“还以为你在工作室画画,来那么早你也不在。”

边简停下了手中的事,对许佳桃说:“你回去睡吧,我待会就回家,礼物在前台,圣诞快乐。”

许佳桃才想起今天是圣诞节,街道橱窗里红色的摆饰在雪天的道路上格外显眼,但因为今天一早就来找边简,她已将这个重要的节日忘在脑后,惊呼了一声“谢谢”,许佳桃从背后抱了一下边简,边简的铅笔抵在画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黑点。

许佳桃和边简是中学同学,其实应该可以看出来,边简会是那种女生缘很好的人。他足够温和、有耐心,没有普世男高中生身上那种盲目自负,他善于在班里当个透明人,这样子通常别人在想起他的时候,都会说,边简?嗯……是个很低调的人。

边简在工作室里没待多久就去地库开车回了家,在拿钥匙的时候手指被口袋里的名片划了一道,边简吃痛将手指拿了出来,但因为划得不深,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

他不知道严亦铭给他名片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想要继续联系他,想要继续维持表面上良好的关系,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倒霉,可能正因为自己没联系他,名片才会把他的手划伤。

边简没有回自己家中,而是去了父亲边国华家中,那是一栋老式小区的普通平层,毕竟只有他一个人住,没有什么必要搞得太华丽。进家门之前,边简在电梯里整了整自己衣服。

边简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边国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边简皱了皱眉头将外套脱了挂在门后的衣物架上。

边国华在滨港经营着一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玻璃公司,工厂的园区在内陆,做的是进出口的外贸生意,边简对他老爸的工作内容丝毫不关心,但单看边国华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样子,边简猜到肯定是公司出事了。

边简开口问他:“阿姨说你找我,什么事?”

边国华把烟掐了,把沙发上堆的衣服拨开腾了个位置,招呼边简坐下,但边简并不是很愿意坐,看了几眼摇了摇头:“我还有事,说完就走。”

“小简,是这样的……”

边简听到熟悉的开头就已经能够猜到后续的事,他爸要向他借钱。

“工厂那边因为港口的手续办不下来,货物堆积在集中箱那里,集中箱一平就要几万,资金周转不过来……”边国华此时看上去有些窘迫,也许是他蜗居的地方平常只有在周末的时候会有阿姨来打扫,看上去乱糟糟邋遢至极,“小简,你知道的,爸爸内陆那边不好借……”

边简抿了抿嘴,问他:“你要多少?”

边国华说了个数,边简转头就走,抄起衣物架上的大衣:“我怎么可能借的了你这么多,你那公司根本不值这么多钱,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边国华看到儿子要走,连忙起身拉住边简的手,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不生气不生气。”

“看在爸爸好歹也供你上完大学的情况下,借我一点。”边国华祈求到。

边简因为生气,胸口起伏很大,大概是又想起了已故的母亲,眼睛一下子红了,边国华以为边简心软了,连忙说道:“你妈妈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边简:“你没资格提她。”

边国华自知有错,马上闭上了嘴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二人的沉默。

如果要谈,边简的人生在八岁以前是完整、无虑的,一家人还住在昂贵的山顶别墅上。

而后就是边国华赌博,将产业园输尽,因为还不上债逃到了东南亚。边简母亲梁云带着他搬到了另一片区,更便宜也更低成本,换作以前她肯定是瞧不上的那块。

生活条件虽然没有那么好了,但梁云仍然很爱他,会带他去游乐园、市立天文馆,做普通小孩家里都会做的事,手头有点小钱的时候会给他买玩具,学画画的时候也会给他买最好的颜料与画笔,没有让他体会过一天坏日子。

但是日子过得太快,边简现在已经二十七岁了,回忆容易把记忆覆盖,边简一般都不会多想梁云一点。

边简最清楚的记忆仍然记得上中学的时候,梁云某天早上出门去了医院,回来时却略显愁苦。后来的几个月里,身体每况愈下。她走得很急,大概是痛苦追上了她。在南亚做生意的边国华也有了起色,便将刚痛失母亲的边简接了过去,边简在南亚的一个小国考过了语言,去到了更远的地方上学。

边简吸了一口气开口问他:“你要多少?”

边国华说了另一个数,比第一个数要少了很多,但边简仍然觉得太夸张、太不符合逻辑,小声骂道:“你怎么不去抢?”

边简挣脱出边国华抓着他的手,打开大门冲了出去。

边国华在边简走之后在门口站了一会,他疲惫又老态,回沙发的时候,偶然看见地上的瓷砖地板上掉落一张纸片。

边国华蹲下身,将名片翻了过来,上面“微恒置业执行董事”八个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微恒置业的大厦坐落在市中心,拥有着滨港第二高的大楼,四面采光良好,严亦铭的爷爷当初请来风水师看过这块地,坊间传闻,在大厦的顶楼,还养着一条年纪很大的蛇。

边国华拿着名片到了大厦一层的前台,他在前天预约了严亦铭的档期,他当然没有直接打给置业的前台,而是拨了名片上的电话。

边国华知道自己作为来者并不是一场善意的来访,所以并没有在电话里说明来由,电话很快地被接起,严亦铭在另一头并没有出声。

边国华说道:“你好,严总。”

严亦铭说话的声音很平,没有什么感情:“有什么事吗?”

边国华对他说:“我是边简的父亲。”

“是他给你我的电话吗?”严亦铭问道。

“不是。”边国华解释道,“是我想见你一面。”

严亦铭沉默了一会,边国华此时手心发汗,攥着电话生怕严亦铭不答应。

严亦铭:“跟我的助理预约时间。”说完便挂了电话。

边国华同严亦铭挂了电话后,在微恒置业的官网上不费很大力便找到了助理项思的联系电话,预约在了后天的下午两点于办公室见面,边国华原本想着这并不是官方的谈话,想约在楼下的咖啡厅见面,但是项思婉拒。

边国华在前台等待项思的接应,项思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台的边国华。但项思在心里感叹,边简应该是长得像母亲多几分。

项思将边国华安排在了会客室,跟他解释,因为严亦铭上午去了现场勘查,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边国华也不着急,毕竟是他有求于人。

严亦铭来的时候略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他的双腿修长走路很快,进来的时候推开门到入座不过几秒时间。

边国华在他坐下的时候才认真看了看眼前的人,他也是会看新闻的人,知道这位执行董事雷厉风行,作为严家独子,从小养尊处优,海外留学归港后接任微恒的大小事务。

严亦铭的头发用发胶固定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他的眉骨很高,眼睛细长,看起来漠然又冷静。

边国华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开口说道:“严总,看面相,我们是不是见过?”

本是一句客套的话语,没想到严亦铭眯了一下眼睛好似真的在认真辨认,边国华被他盯得十分不舒服,他自知自己是个又烂又怪的恶人,应该和严亦铭碰不上罩面的。

严亦铭转开了眼,食指敲了敲桌面,回答他:“应该是没见过的。”

边国华讪笑了一下。

严亦铭回头看他,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边国华将一沓文件从身旁的公文包里拿出,那个公文包是个制作精良的皮具,但却并不是什么昂贵的牌子,因为它没有明显的、令人熟识的标识,严亦铭看了一眼,边国华注意到了,把文件放到桌上的时候,他说道:“是我儿子边简做的,严总若是喜欢,我可以……”

话还没说完,严亦铭便说道:“不喜欢。”

边国华自当是严亦铭不喜欢便宜、廉价的东西,再补充了一句:“这是他上大学的手作课结课作业,算下来也用了很多年了,当时皮革价钱也不便宜。”

严亦铭没有接他的话,边国华将一式两份的文件分了一份给严亦铭,解释道:“这是我们公司的资质、还有近几年的专利申请。”

严亦铭连翻都没有翻开,看了一眼封皮便说道:“边先生,我希望你有话直说。”

边国华把手交叉放在桌上,会议室里只有他二人,严亦铭开口说道:“在这间会议室里董事、总经理、副总和我助理都没在,你觉得这种情况下和我谈合作真的有意义吗?”

边国华面露难色,但仅仅只出现了几秒,便又收回到了皮囊之下。

“严总,我这次来是想向你借一笔钱。”边国华直接说了出来,像复制粘贴一般将对边简说过的话又重新复述了一遍,“我在内陆的工厂里货物堆积,港口手续还没办下来,集装箱几万一平,资金实在周转不过来……”

严亦铭表情未变,甚至更加冷峻严酷,边国华便觉得此事大概率是谈不成了,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好似没有底气:“当然我也不是真的只是借钱,借钱这事找银行都行,但我是看在边简和严总你的关系,所以想通过和微恒的合作,让资金流动起来,这样,也许……”

严亦铭听完边国华的话,截取、复述了一遍他的话:“什么叫边简和我的关系。”

边国华说:“想来你们是朋友的关系。”

严亦铭大约是被“朋友”一词逗笑,低着头笑了几声。

边国华猜想也许边简和严亦铭并不是寻常的泛泛之交,但也不至于有着深仇大恨。

严亦铭说道:“你不会真以为你来见我我什么准备都没做吧?”

严亦铭看见边国华的神情顿了一会,向边国华说道:“你大可以只求我帮你把港口资质办下来,不必多求合作,但我只问你,你的合作是诚心的吗?”

严亦铭用放在会议桌上的钢笔点了点其中一份文件,提醒道:“滨港的标准化和内陆出口的不同,这是今年2月出台的文件,你一年前做的文章还能用到今年吗。”

边国华脸色一变,严亦铭鲜少出现在招标会上,负责这一块的是微恒的总裁办。

“我对你不感兴趣,微恒对你的玻璃不感兴趣。边先生,下次来的话,带好你的资本。”严亦铭低声说道。

边国华自知没戏,向严亦铭问道:“那严总对什么感兴趣?”

严亦铭从文件中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

他实在想不出来,边简当初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走,不负责任、谎话连篇、嗜赌成性,严亦铭原先是不想见边国华的,他和边国华这样的人似乎不应该有交集,严亦铭从小到大的经历好像都是对优秀、成功人士这类字样的诠释,从一个富商家庭中出生,去整个城市最好的中学上学,于海外知名学府毕业,然后回来分担、接替家中的企业,成为新闻头版的漂亮宠儿,这样的人似乎根本不会和一位赌徒有任何的交集。

但是就是在某一瞬间他改变了自己的主意,随着自己的自私乱做决定。

可能是边国华说自己是边简爸爸的时候,一听到对方的名字就会莫名出现复杂的情感,有怨恨有期待,有不满也有焦灼。

严亦铭自认自己足够冷静,面对着边国华这样一张普通的脸,脑海里却一直在想,他和另一个人的样貌上为什么没有任何共通点。

“下次跟我谈,带好你的筹码,也许我能慷慨一点。”严亦铭说完便看到边国华露出疑惑的神情,回答他,“边简,你儿子。”

实际上严亦铭在不提起边简的时候,是基本不会想到他的。

边简好像只是他在脑海中重新描述中学时期的一个常用的名词,是他的同学、朋友。严亦铭常常想,如果能用形容词去描述边简,要好过来用边简描述自己的某段时期。

他看着边国华的神情从迷惑逐渐转变成恍然大悟,意识到边国华误会了什么,也许是一些俗不可耐、脂粉气质浓厚的花边故事,也许会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一个富商与画家的包养故事。

边国华欣然答应,向他约定好了时间,收起了桌上的文件,一系列的动作快如流水,仿佛在几分钟前和他在桌上苦苦谈判的人不是他。

严亦铭看着边国华离开,看着他身上有着和另一个人全然不相同的身材、脸、气质。

严亦铭在短暂地情绪失控下尽快地克制住了自己,不然也许会因为这样子的失误,匆匆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高达七位数的无聊赠礼。

七位数对严亦铭来说好像只是小钱,他可以错误买下传闻中边简要送给绯闻女友的订婚戒指,当然也可以为他的赌鬼老爸擦屁股。

也许边简跟边国华真的因为有血缘关系,严亦铭意外地发现边简和他走路的样子很像,膝盖有时候会撞到一起,好似要摔倒,他出声叫住了边国华。

边国华转身回来,面露疑惑,以为又有什么事。

严亦铭沉默了一会,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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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边简严亦铭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热寂》,作者:离港夜,该小说主要讲述了:严亦铭他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观察过他身边的这些人,但现在他开始对他身边的这个边缘人物有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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