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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班列车

末班列车

发表时间:2021-10-09 16:38

主角为裴树池屿的小说《末班列车》正火热连载中,小说末班列车由作者冷冻星光所著,主要讲述了:裴树想要得到池屿,对他来说池屿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最特殊的人,他想要得到池屿,想要池屿永远都属于他。

最新评论:只能是他。

末班列车小说
末班列车
更新时间:2021-10-09
小编评语:永远都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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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班列车》精选

接电话的人不是萧衍,来接人的自然也不是,池屿看着站在门口的陌生男人,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好,池屿,我是萧衍的朋友,他让我来接你……”男人看往里看了眼沙发上蜷缩着的人,却被池屿警惕地挡住,“和裴树。”

“你是哪位,我没听萧衍说起过你。”男人的目光带着玩味,让人不舒服,而且他从未听萧衍说过这么一个人。

而且他打电话的时候可没提到裴树的名字。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傅文礼,我和萧衍是……朋友,他喝醉了,叫我过来的。”傅文礼戴着眼镜,向池屿做自我介绍,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有几条细纹,看起来年纪应该不小了。

此刻的裴树烧的神志不清,一米八几的大个头蜷缩在沙发上,属实有些拥挤,一声声咳嗽传进两人耳朵里。

“再不走你沙发上那位朋友就要出问题了。”傅文礼倚靠在门边。

“那走吧。”

也管不了这人到底什么目的了,感觉再不送医院裴树就得死在他家了。

至于和萧衍是不是认识,怎么认识的,明天去问本人就好了。

来医院的路上因为颠簸,裴树短暂地醒了一会儿,因为发烧,眼眶有些红,盯着池屿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坚持不住又睡了过去。

裴树体温偏高,身体却在打冷战,人也不停地往池屿身上靠,好像这样会让他好一点,池屿坐在后座,人已经挪的靠着车门边了,避无可避,只能放任裴树靠过来。

裴树身上还剩了点池屿家柠檬味沐浴露的味道,高烧之下,刚洗过的头也汗湿了贴在额头上。

看着真可怜,池屿以前可没见过这样的裴树,如果是以前,生病也应该是他,而不是裴树。

池屿伸手把贴在额头上的湿发拨开,让额头露出来。

傅文礼在前面开车,从后视镜能看到后座的一举一动,他观察着池屿的表情和动作,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再抬眼,和池屿对上目光。

“有什么问题吗傅先生?”很少有陌生人投来的目光,让人感觉如坐针毡,并不那么友好。

“没有,医院快到了,你叫醒他。”傅文礼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裴树靠在池屿肩上,蹭着池屿的颈窝,像某种小动物依赖的亲近,手无意识地握住池屿的手,五指蛮狠霸道地挤进池屿的指缝里,十指相扣。

池屿缩在角落任裴树上下其手,也不好跟个病号计较什么。

某一刻也会觉得裴树是在装病,但滚烫的体温又在告诉他并不是这样,他确实是生病了。

.

夜里医院急诊大厅依旧灯火通明,消毒水的味道并不好闻。

医生过来量了体温,裴树目前的退烧可以选择吃退烧药或者是打退烧针,池屿看着床上正难受的裴树,便让医生给他打退烧针,毕竟见效快。

但傅文礼叫住了医生。

“等一下医生,他有药物过敏史。”傅文礼看了眼池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把医生拉出了门外,“我们出去说。”

池屿又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即使傅文礼说的是和萧衍认识,但现在的情况来看,貌似和裴树比较熟,甚至知道裴树的药物过敏史这种比较私密的事情。

怎么看起来,他好像是个多余的人了。

在和医生交流完后,傅文礼开门进来,池屿靠在门边,两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探寻,但双方都很默契地没有问出口。

不一会儿,护士过来给裴树挂了水,退烧药放在桌上,跟两个人嘱咐了一下用药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病房里很安静,偶尔会有裴树的咳嗽声。

“其实你和裴树认识吧。”池屿摸了摸裴树的额头,还很烫,于是接了杯温水,按照药量给裴树喂了退烧药,“我该做的都做完了,我先走了。”

“唉,那不行。”傅文礼挡在池屿面前,不让人出去,“我还有事,裴树需要人守着,你不也是他朋友吗,你看着一晚也没什么吧。”

“朋友”二字,傅文礼咬的很重,好像是故意的一样。

“而且他难道不是因为去找你,淋了雨才病的吗?”

池屿一瞬间有点无语,又不是他要裴树来找他的,他见着裴树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也很惊讶好吗。

但确实怪可怜的。

在池屿犹豫的这段时间里,傅文礼已经开门离开了,裴树挂着水不能离开人,池屿只能留下,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挂完水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外边又下起了雨,依旧伴着雷声,池屿起身去关窗户,没有上一场雨大,也没有上一场雷声那么吓人。

“唔……”床上的裴树忽然发出一声痛呼,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还伴着低声的抽泣。

重逢后的每一天,裴树都在打破池屿对他曾经的认知。

手臂上眼熟的飞鸟纹身,手腕上穿着珍珠的红绳,在池屿的认知里,裴树身上不会有任何装饰物。

某些时候没有任何逻辑的突然出现在池屿面前,想重修旧好却闭口不提的离开的原因,裴树像是要把自己包裹起来,却又想打开一个小缝期待池屿靠近。

浑身散发着希望靠近池屿却又努力克制的矛盾感。

还有现在的抽泣,七年前的裴树会哭吗,反正池屿没见过。

池屿坐回床边,裴树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窝在被子里,眉头紧皱,伴随着微微发抖。

天边一声雷声,裴树瑟缩了一下,动作有些大,池屿看在眼里。

“怕打雷吗,原来明明不怕的。”池屿想着,手却不自主地轻抚裴树的肩。

【晚风柔柔地吹,

宝贝乖乖地睡,

星星有月亮陪,

不怕黑,

云儿慢慢地飞。】

池屿轻声哼唱着,这是很久之前他听到的一首哄睡歌。

多奇妙啊,池屿也有哄裴树睡觉的一天。

看在他是个病号的份上,就顺着他吧,等明天醒了,就还是各过各的。

【看你笑得多么甜美,

梦里梦见了谁。】

池屿轻拍着裴树的背,像记忆里母亲哄孩子一样,裴树似乎感受到了安抚,慢慢不再颤抖,眉头也舒展开。

外面的雨停了,或许药物有安神作用,裴树退烧后睡得就比较安稳了,而池屿却睡不着,站在窗边,已经很晚了,现在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间。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那他就该走了。

他打定了主意不和裴树和解,除非他能亲口告诉他当年的事,他不想当个傻子。

其实池屿一直很清晰的知道,自己还是忘不了裴树,毕竟是学生时代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但问题不解决,就永远存在。

.

池屿给裴树留了张纸条交代吃药的事情,街道上寥寥几辆车呼啸而过,池屿拦了一辆回家。

家对面的早餐店已经按时开门了,池屿成了这家店今天的第一位顾客。

“老板,一碗清汤面。”池屿寻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不过一分钟,老板就把面端了上来,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但可能是因为他饿了,便觉得格外的香。

“小伙子,这么早起来啊。”因为人少,老板开始跟唯一的顾客池屿聊天。

“不是,朋友晚上有事,去帮了个忙,到现在还没睡。”老板很亲切,池屿也愿意跟他攀谈。

“那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不然怎么会愿意牺牲睡觉时间呢。”

很好的朋友啊。

池屿用筷子搅动着碗里的面条,葱花漂浮在汤上,被池屿一点一点挑出来。

才不是什么好朋友呢,明明就是裴树这人有病,莫名其妙地淋了雨,还非要来他家睡,完了之后生病发烧了还要他来照顾。

这才不是好朋友,这是债主讨债才对。

“不是,就是普通朋友。”

“那你们关系肯定很好。”

池屿不再忍心戳破老板的猜测,他们目前的关系可一点都不好。

吃完早饭,池屿回家洗了个澡,他太累了,感觉眼皮都要粘在一起了,快速地洗完澡刷完牙,倒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了下午。

池屿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而且并不是自然醒,是被接二连三的电话吵醒的。

“老板,救命。”打电话来的是画室新招的老师姜江,很年轻,也没处理过关于上课以外的事情,“我们联系不上二老板,这边有人找他,怪吓人的,已经在门口坐了一下午了。”

池屿趴在床上,空调开了一晚上,嗓子有些干,刚睡醒脑子不太灵光,电话里叽叽喳喳说着,他花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昨晚乱七八糟的事让池屿睡得不太好,被吵醒还有点起床气,但人家小姑娘新来的不懂怎么处理也是能理解,又不能骂人家。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池屿挂了电话,在床上愣了五分钟才起身洗漱。

等池屿赶到画室,才发现那位被姜江描述的像黑社会一样的人,正是池屿昨晚刚见过的傅文礼。

人生何处不相逢。

“好巧,池老板。”傅文礼和昨晚一样,说话的表情很欠揍。

“找萧衍你来画室干嘛,这边还要上课,而且我来的时候已经给他打电话了,我也联系不上。”真要找就去萧衍家找呗,除非他根本不知道萧衍家在哪里,“你不是说你是他朋友吗,不知道他住哪儿?”

傅文礼站起来,镜片反光看不清眼神,但池屿还是感受到了他态度冷了下来。

画室的小朋友已经下课回家了,集训的学生这个时间段要出门吃晚饭,然后回来继续上课。

两人站在门口,正是人流密集的地方,随着出来的学生越来越多,探寻的目光也越来越多,傅文礼丝毫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你到底想干嘛?”池屿头疼,裴树上哪儿认识的这么个无赖朋友。

“带我去找他。”傅文礼确实不知道萧衍的住处,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提起这么一档子事。

送裴树和池屿到医院后,等他回到酒店,萧衍已经走了,没带走他留的名片,一看就是想老死不相往来。

傅文礼原本打算的是点到为止,当打个炮他也不介意,奈何等他回到酒店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放在裤子口袋里的U盘不见了,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他睡了我不给钱,我要去讨个说法。”傅文礼说道。

此话一出,池屿表情有一瞬间空白,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这么看都不像出来卖的,而且,按身高来说,傅文礼睡了萧衍,这才比较合理。

姜江坐在前台,偷偷观察着老板和那位长得很帅的社会人谈话,暗流涌动,也目睹了池屿的表情变得丰富多彩,以为老板说不过那位社会人,便跟二老板不停地发信息,试图搬来救兵。

几乎一整天都没有任何信息的萧衍,终于在姜江无数个【靓仔落泪.jpg】的轰炸下有了动静,发过来一个问号。

“老板,二老板活了!”姜江激动地跑过去,在池屿旁边小声说。

“发信息让他赶紧过来。”

十分钟之后,萧衍顶着个鸡窝头赶了过来,他好像没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傅文礼,径直走向池屿

“什么事啊鱼,我好困啊~”萧衍眯着眼睛靠到池屿肩上。

池屿才不吃这一套,推开萧衍,指向旁边傅文礼的方向:“清醒点,把你桃花债处理一下。”

萧衍顺着池屿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傅文礼冷笑着看着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衣服,眼下的乌青看出来他睡得也不好。

“人带走,处理好,听懂没?”池屿起身,带着姜江走进教室,把空间交给傅文礼和萧衍。

.

“那什么傅先生,是有什么事吗?”萧衍也没处理过这种情况,毕竟睡了一晚第二天找上门来的太少了。

“你昨晚走的时候有没有带走什么别的东西?”

“没有吧。”有的话,萧衍也不知道,毕竟他醒的时候,随便捞了一件上衣,反正不是自己的。

一到家,萧衍就迅速去浴室洗个澡,所有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至于有没有卷进去什么别的东西,他也不知道。

“我的U盘不见了,问了酒店的人也没找到,我想可能是你不小心带走了,所以我来找你。”傅文礼并不是来叙旧的。

他也没有和炮友叙旧的癖好,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东西,他应该不会想着来找萧衍。

萧衍有点为难,看傅文礼着急忙慌地找过来,他也多少猜到这个U盘应该很重要,但他是真的没注意有没有带回什么U盘之类的东西。

“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吗?”看起来傅文礼很着急的样子。

“对我来说比较重要吧。”里面是一份病人资料,昨天在酒吧刚拿到的,还没来得及备份,而且过两天他就要和那位病人见面了。

傅文礼也觉得自己最近有点不在状态,不然怎么会犯这种丢失资料的低级错误。

“可是……”萧衍有点纠结要不要说,烦躁地挠头,“我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夹着你的U盘,家里的东西都是阿姨收拾的。”

阿姨并没有看到什么U盘。

“啊……那可有点麻烦了。”虽然再要一份资料也可以,但这属于他工作上的失误了,“行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傅文礼起身准备离开,萧衍觉得这东西跟自己多少带些责任,心里过意不去,起身拉住傅文礼的手腕。

“我回去找找,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找到跟你联系。”

吃完晚饭回来上课的学生路过他们两个身边,这个年纪的小孩正是对八卦特别感兴趣的时候。

刚刚傅文礼坐在这里的时候就引来了不少围观,现在变成两个人坐在一起,何况还是两个长得不错的帅哥,每个人对他俩的关系多多少少都有点好奇。

好几个女生走过去的时候多看了几眼,还有一些已经走过去还要转头过来看,带着八卦的眼神和微妙的笑。

傅文礼看着那只手,仔细看,那只手的手腕上还有一点红色的痕迹,是昨晚傅文礼捏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傅文礼脑子里忽然飘过昨晚萧衍通红的,含着泪的眼睛,他当时就觉得可怜,但动作却没有放温柔。

“好。”

.

池屿坐在教室角落里,学生都在认真画画,有的在继续完成下午没画完的,有些速度快的则是在练速写。

这个场景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年的他也是这么过来的,熬夜几乎是家常便饭,画画画到想吐。

现在办了画室,也陆陆续续送走几批艺考生,每个人都像当年的自己。

池屿正在这儿回忆过去呢,手机突然响了几声,有新信息进来。

【昨晚送我来医院的是你吗?】

是裴树发来的信息。

【不是】

不是他还能是鬼吗,不是他自己昨天突然跑过来不走的吗,在他家里生病了,不是池屿还能有别人送他吗。

【昨晚打扰你了吧,对不起,还有,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是别人我也会这样的】

教室的门被推开,萧衍一脸颓废地走进来,和池屿一起坐到角落里唉声叹气,池屿关了手机,侧头看向萧衍。

仿佛是为了验证池屿的猜测,萧衍敞开的领口处,一枚红痕若隐若现。

凭经验,池屿确定那不是蚊子咬的包。

“鱼,我被人睡了。”萧衍一脸委屈地看向池屿。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萧衍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池屿……和旁边的姜江能听见。

池屿倒是没什么惊讶,想着也不可能是傅文礼在下面,而姜江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什么情况,说说呗。”池屿一脸平静。

姜江把凳子搬得近了点。

“昨晚我不是去喝酒了嘛,酒保给我开了瓶新的,我也没想到那酒劲儿那么大,然后我就喝大了,我就记得,当时拉了个人,还亲了人家,然后清醒的时候已经完事儿了。”

池屿喝了口水,和他想的差不多,并不觉得惊讶,反而是心平气和:“你被人睡了,你还没有什么感觉是吗?”

被池屿这么一说,萧衍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这样,他被睡了,他还没有什么体验感,现在还因为弄丢了人家的东西不得不在人家面前低声下气。

怎么算怎么都是他亏了吧。

本来他是准备来找池屿安慰自己的,但池屿说完后,他更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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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为裴树池屿的小说《末班列车》正火热连载中,小说末班列车由作者冷冻星光所著,主要讲述了:裴树想要得到池屿,对他来说池屿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最特殊的人,他想要得到池屿,想要池屿永远都属于他。

最新评论: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