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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获纯情

诱获纯情

发表时间:2021-10-08 16:25

由作者杳杳一言所著的绿茶攻小说《诱获纯情》正火热现在中,小说诱获纯情的主角为邵廷衡唐典,主要内容:唐典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他只是觉得邵廷衡很重要,但更多的时候,他对邵廷衡只是觉得对方和自己是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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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获纯情小说
诱获纯情
更新时间:2021-10-08
小编评语:和自己是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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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获纯情》精选

邵廷衡做错了一件事。

一件太过荒唐且无法弥补的错事。

他在宿醉后醒来,半掩的遮光窗帘没能完全发挥作用,阳光直直地照射进房间,邵廷衡艰难地睁开眼,刚想抬手去揉一揉坠痛的太阳穴,脑海中突然闪进几幅画面。

“不会吧……”邵廷衡懊悔地抓了抓头发,忽略了阵阵坠痛的太阳穴,直接下了床。

他身上还穿着昨晚应酬穿的衬衣和西裤,现在早已皱得不成样子,他也顾不上换了,霍地打开门走到走廊另一边的房间门口,步子虽快,到那扇门前时却陡然停了下来,他抬起手犹豫了许久,几次将将碰上门板又顿住,但最终下定决心还是叩响了两声。

里面没人应。

这时家里的保姆走上来,见邵廷衡站在唐典门前举止奇怪,便提醒他:“先生,典典上学去了。”

邵廷衡收回手,插进西裤口袋,恢复成一惯的散漫模样,若无其事地问:“典典今天状态怎么样?”

“状态?”保姆被问住了,只好捡会答的东西努力在邵廷衡面前表现:“挺好的呀,不过他今天早上早饭没怎么吃,就喝了一点牛奶,煎蛋只吃了一半,他说他没胃口,我就又做了一个三明治放他书包里了,让他大课间的时候吃。”

邵廷衡脸色微变,蹙眉问道:“为什么没胃口?”

“可能高三了学习压力大?”保姆猜测道:“典典这孩子本来胃口就不大,上了高中之后吃的就更少了。”

“胃口不大?我怎么记得他小时候还挺能吃的?”

从福利院出来的小孩,总是很珍惜粮食的,在邵廷衡的印象里,唐典很乖,吃饭睡觉都很乖,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

保姆笑道:“这得怨您,先生,大概五六年前,有一天您中午回来看到典典在吃饭,就笑他吃饭像小猪一样,典典当真了,后来我再怎么哄他他都只肯吃半碗饭,现在也是,每顿只吃半碗饭。”

保姆每说一句话,邵廷衡心里的懊悔就会多一分,“那他今天……脸上有伤吗?”

“嘴唇好像磕破了,他说是不小心撞到的,先生,您怎么知道的?”

邵廷衡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甚至想扇自己两巴掌,他都不能去怨酒精误事,他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竟然强吻了他领养回来的孩子?那孩子还有两个月才十八岁。

他依稀记得昨天晚上,他把唐典当成会所里的一个普通MB,见唐典想逃跑,还恶劣地将他压在墙上,一条腿抵进唐典的两腿中间,捏着他的脸,醉醺醺地问他:“给你这么多钱了,怎么还不乖?”

唐典本来挣扎得厉害,在听到那句话之后忽然停住,然后邵廷衡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他好像一直哭着喊“叔叔”,但声音不大,只够徘徊在二楼的走廊,吵不醒在一楼睡觉的保姆。他压抑着,怕被保姆听到,怕伤了邵廷衡的面子,怕邵廷衡第二天醒过来会责备他,也因为邵廷衡说“给你这么多钱了,要乖一点”。

邵廷衡把他从福利院领回来,给了他优渥的生活,他不敢反抗。

只能任由邵廷衡欺负。

邵廷衡其实不喜欢和会所里的人接吻或者温存,对于这种一进门就想逃跑的人更是厌烦,明明想赚快钱,却不想付出身体,邵廷衡觉得可笑,比起这种“清纯人设”,邵廷衡更喜欢骚的,大家一拍即合各取所需,坦坦荡荡。所以即使他喝醉了,但在感觉到身下人明显的抗拒时,还是忍不住生出些怒意,吻得更深更重,像是一种惩罚。

他做到哪一步了?印象里唐典的睡衣纽扣好像也被解开大半了,他最后是怎么躺到床上的?

这段记忆有些模糊,邵廷衡扶额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对保姆说:“王姐,今晚我回来吃饭,你多做一点典典爱吃的。”

“哦哦好的。”王姐应了下来。

邵廷衡打开唐典的房门,朝前走了两步,但没有再往里走,唐典的房间干干净净,被子平铺在床上,枕头也摆在正中央,书桌上也很整洁,除了笔筒台灯还有几本综合测试卷,其余的杂物一律没有,台灯上似乎贴了几张标签条,邵廷衡没有去看。

小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大了,但邵廷衡的付出可能还没有王姐一半多。

他关上唐典的房门,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澡换衣服,早饭和唐典一样,喝了杯牛奶,吃了半个荷包蛋,就什么也吃不下。

他走得有些急,王姐在后面看着,不明白这两人今天是怎么回事。

邵廷衡公司的事情不算少,因为邵父目前正准备退居二线,集团的很多事情现在都归在邵廷衡和他哥邵明文身上,邵廷衡手里还管着国外的生意,所以更忙一些。

除了偶尔去一趟会所,邵廷衡的时间其实都扑在公司上。

今天本来给自己提着醒,早点回去陪唐典吃饭,可忙着忙着就忘了,再拿起手机,才发现已经是六点三十五。

回到家快七点了,邵廷衡开了门,一眼就看见唐典坐在餐桌边上,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低眉耷眼地看着面前的餐盘,直到邵廷衡走到他面前,他才仓惶抬起头。

视线碰上,邵廷衡刚要说话,唐典就起了身,跑到王姐身边,拿起碗去盛饭。

“典典。”邵廷衡喊了他一声。

唐典手里的碗就掉了下来,咣叽一声砸在大理石台面上,幸好没有砸碎。

王姐走过来看了看他的手,“划伤了吗?”

唐典摇头,说:“没有。”

王姐拿过他手里的碗,勉强笑着对邵廷衡说:“典典长大了,知道叔叔好不容易回来陪他吃顿饭,想自己给叔叔盛饭呢。”

唐典的头埋得更低,背对着邵廷衡,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藏不住的抗拒和排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邵廷衡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他说:“我上楼换下衣服。”

王姐看着邵廷衡上了楼,然后小声对唐典说:“今天是怎么了,一声叔叔都不喊?还摆冷脸?邵先生他工作很忙的,但我一说你最近学习压力大,他就特意回来陪你吃饭,今早还问起你嘴唇擦破的事情,他很关心你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懂事啊?”

唐典缓缓抬头,“他问我嘴唇擦破的事?”

“是啊,我还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邵廷衡的脚步声,王姐连忙又抓紧时间说了几句:“典典,邵先生对你的关心可能不像真的父母那样细致,但他给你提供的物质条件,还是普通家庭提供不了的,你看你上的学校穿的衣服都贵得要命,这些都是邵先生给你花的钱,马上读大学也要用钱,你最好还是不要惹他生气。”

唐典死死咬住后槽牙,胸口剧烈起伏着,手指紧紧抓着大理石台面,指尖都发白,直到邵廷衡走到餐桌边,他才微微平复,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把王姐盛好的饭碗放到邵廷衡的面前。

“叔叔,这么多可以吗?”他声音柔软,但不亲近。

“可以,”邵廷衡看着唐典的嘴唇,心里全是自责与无奈,他说:“等吃完饭我们聊——”

邵廷衡话还没说完,唐典就点头说好。

席间王姐说了很多圆场的话,还主动说起唐典最近的学习情况,“典典学习可好了,考了好几次班级第一,上个月月考还冲到了理科班第二。”

邵廷衡说:“我知道的,他班主任会定期向我汇报,班主任一直在夸典典,说他学习很认真。”

唐典的筷子微顿,王姐立即笑道:“典典,我就说你叔叔很关心你的,是不是?”

唐典抬眸看了邵廷衡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他嘴唇是昨晚在挣扎中被邵廷衡咬破的,喝热汤时会疼,邵廷衡舀了一碗,拿勺子搅了搅,又放在餐厅空调的风口处等了一会儿,等凉了些才送到唐典面前,然后把唐典手边的那碗换给自己,他说:“喝这个。”

唐典的眼眶微不可觉地发红,他抓住筷子的手猛然收紧,但又不敢在邵廷衡和王姐的面前表露出来,乖巧地放下筷子,捧起邵廷衡递过来的汤碗,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忍着唇上的疼,硬是一口气把一碗汤全喝了。

他吃完的时候,邵廷衡注意到,唐典确实只吃了半碗饭。

为什么在他的印象里,唐典很爱吃东西,像个永远吃不饱的小馋猫?

他抽了张纸巾擦嘴,然后往楼上走,走到唐典房间前,唐典竟没有关门。

邵廷衡走进去,敲了敲衣柜边,“典典,我可以进来吗?”

唐典蹭地从桌边站起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嘴上却说着:“可以的。”

邵廷衡反身将门关上,唐典就更怕了,牙齿打着颤,虽然面上总是冷静无恙的,但手已经不自主地抓住了桌边。

“昨晚叔叔喝醉了。”

邵廷衡本来想解释,自己认错了人,但转念又想,这话不适宜在小孩面前说。

他走到唐典面前,正思考着该说什么,才能把这件事不动声色地抹过去,还没开口,唐典就伸手抱住了他。

唐典比邵廷衡矮很多,他抱住邵廷衡,鼻尖正好到邵廷衡的肩头。

他一句话都不想说,可是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应该要说些什么。

因为王姐提醒过他“你最好还是不要惹他生气”。

“叔叔……”

可是他该说什么呢?说嘴巴疼,说好恶心,说现在腰上还有你掐出来的印子,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情,不明白两个男的为什么要接吻。

还有,他该说,我没有反抗,你也不要生气,你领养了我,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我也应该有所付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了。

邵廷衡以为唐典在委屈,在撒娇,后知后觉地将他抱紧了,摸着他软软的头发,说:“对不起,叔叔向你道歉,叔叔昨晚真的是喝醉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记忆里上次这样抱小孩,还是他十五岁生日的时候。

唐典很安静,连呼吸都是轻轻的,邵廷衡抱着他,一天的疲乏都消失不见。

邵廷衡没想过这件事会轻轻松松地翻篇,甚至收获了意外惊喜。

唐典不仅没有生气,还很主动地靠近邵廷衡,邵廷衡又带着难言的歉意,对小家伙疼惜得要命,两个人的关系在这个夜晚一度达到九年来的最高峰。

唐典第二天还要上学,做完作业已经很晚了,邵廷衡就倚在他床头陪着他入睡,像唐典刚来邵家时那样。唐典裹在被子里,脸埋在邵廷衡的腰侧,邵廷衡闲着没事,就把唐典的手放在自己手心玩了一会儿,片刻后唐典突然缩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怎么了?”邵廷衡问。

唐典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嗫嚅着说:“做噩梦了。”

邵廷衡不疑有他,摸了摸唐典的脸,感觉到唐典似乎在抖,还以为是房间冷,起身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唐典缩在被子里死死攥着衣领,他把被子两边压在身下,尽可能地防备。

邵廷衡浑然不觉,他重新走回来,抚着唐典额前的碎发,柔声问:“还要叔叔待在这里吗?”

唐典摇了摇头,很快闭上眼睛。

邵廷衡关了夜灯,然后轻关上门,回了自己房间。

高三的孩子已经不小了,换作身板壮一点的孩子,可能已经有了大人模样,但因为在唐典的成长过程中,邵廷衡缺席了太多,所以他现在恍然一看,觉得唐典还像当年一样,是个牵着他的手才敢过马路的小孩子,因此哄他的语气也像九年前一样。

邵廷衡今年三十四了,一直没有结婚,他二十五岁的时候对父母出了柜,第二天就以他哥的名义去福利院领养了八岁的唐典,福利院里那么多孩子,他一眼就相中了不哭不闹的唐典,眼睛大大的,模样秀气,看着就很聪明。

福利院的院长笑着把唐典领到邵廷衡面前:“他叫典典,很乖的。”

邵廷衡蹲下来,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唐典。”

院长拍拍他的手,有些不满意地说:“以后就要姓邵啦,不能叫唐典。”

唐典不肯改口。

“没事,”邵廷衡只是笑,他伸手刮了一下唐典的鼻子,胡扯道:“叫唐典也挺好,就当跟他未来妈妈姓,谁知道我以后不会娶一个姓唐的老婆?”

院长掩嘴笑,又催着唐典叫邵廷衡爸爸,邵廷衡诶哟了一声,连忙摆手,“这个慢慢来,慢慢来。”

他把唐典抱起来,唐典吓得连忙搂住了他的脖子,细细的胳膊环住邵廷衡脖颈的一瞬间,邵廷衡顿了顿,他偏头看了看唐典的脸,弯起嘴角,释放出善意,“典典,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家?”

唐典以为自己这时候不能说不愿意,毕竟每次有小朋友被人从福利院领走,院长都会非常开心,所以他点点头,然后说:“愿意。”

邵廷衡和他碰了碰额头。

邵廷衡的哥哥邵明文一脸不耐烦地替邵廷衡签领养协议,看着邵廷衡乐呵呵地逗怀里的孩子,提醒他道:“领养总比不上亲生的,你小心以后这小孩的亲生父母找上门,闹得鸡飞狗跳,到时候你就后悔了。”

邵廷衡看向唐典,唐典因为邵明文的疾言厉色有些害怕,把脸埋在邵廷衡的颈窝里,邵廷衡笑着晃了晃他,“不怕,典典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唐典又抬起头,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觉得这个人喊“典典”的声音好好听。

“典典想要我,我就是爸爸,不想要我呢,也没关系,反正我把他从福利院领出来,不是为了让他给我传宗接代养老送终,他能开开心心长大就好。”

“那是为什么?”邵明文不理解。

“为了彻底堵死爸妈催婚的路,为了我以后的耳根子清净。”

邵明文气得把笔摔出两三米远,“邵廷衡,你脑子坏了?这么大的事就这么一破理由?”

唐典吓得缩到邵廷衡怀里,邵廷衡连忙敞开大衣裹住他,朝邵明文使眼色,“你声音小点。”

邵明文于是压低了声量,“这真不是小事,这是一个孩子啊,你把他领回家,就是要对他负责任的!”

“我会的。”

“你会个屁,能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邵廷衡,你长这么大,荒唐的事也不止这一回了,如果不是看你已经把这个孩子带出来了,再送回去也不现实,我今天绝对不可能帮你签这个字,反正你自己做出的决定自己负责,别到时候一堆烂摊子堆在自己身上就行。”

邵家父母是老来又得子,所以邵明文比邵廷衡大了十一岁,他对邵廷衡的种种行事都看不顺眼,也不明白邵廷衡怎么就突然成了同性恋,但他心里还是很疼这个弟弟。

邵明文在办手续,邵廷衡松开大衣,让唐典把小脸露出来。

那时唐典很小,邵廷衡也很年轻。

唐典怯怯地喊了一声“爸爸”,邵廷衡愣住,半晌后忽然笑了出来,停不下来的那种,他揉着唐典的小脸,无奈地说:“你适应得倒挺快,我……再给我点时间吧,小典典。”

明明领养协议上面写的领养人是邵明文,但唐典当时满心满眼都是邵廷衡,寸步不离地追在邵廷衡后面,像只小跟屁虫,即使邵廷衡不允许他喊他爸爸。

后来这声“爸爸”也没有喊成,因为邵廷衡几个月的新鲜感很快就过去了,他转身投入工作和声色犬马的娱乐生活中去,忙得不回家,唐典在意识到这一点时就自动改了口,改成喊他叔叔。

一喊就是九年。

高三上学期的课程已经基本上结束了,几门主课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是各本练习册的最后一章,唐典不需要看,他上个星期就做完了,他从透明文件夹里拿出几份试卷,侧身避开正在打闹的人群,借着下课时间,去了一趟数学老师的办公室。

这是之前他托数学老师要的几份其他学校的高考模拟卷,他自己在家里定时间做完,对过答案之后,还有几题不明白的,于是来请教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也是班主任,见他来十分热情,看到他手里的试卷,忍不住说:“虽然现在学习节奏确实需要加快,但是也别累着自己,马上还有好几轮大复习呢,趁现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放放松。”

唐典摇头,“没事的,老师。”

数学老师知道自己劝不过,也无可奈何,接过唐典手里的卷子,帮他分析起来:“这一题是根据七八年前的一道高考填空题压轴题改的,很难,不具有典型性,做错也不代表什么,你的这个解题思路是对的,就是完全当成数列题做,但是你也要注意这个范围限制……”

给唐典讲题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因为唐典的注意力很集中,而且善于思考,吸收得很快。

三份卷子总共四道需要解答的题,上课铃还没响,数学老师就讲完了,他喝了口茶,问:“还有不懂的吗?”

唐典摇头:“没有了,谢谢老师。”

数学老师无意中瞥了一眼,“嘴怎么了?”

唐典收卷子的手顿住,然后故作无事地说:“不小心磕的。”

“哦哦,有点肿了,回去涂点云南白药,”数学老师忽然想起来什么,笑眯眯地说:“对了唐典,你叔叔上个星期还打电话过来问你的学习情况,我说你认真得很,让你叔叔回家好好表扬你一下。”

唐典的心脏都被刺痛了,他现在一听到“叔叔”这两个字就难受到窒息。

那天晚上的画面不断涌进来。

太难以启齿了。

他魂不守舍地跟数学老师道谢,然后径直走了出去,在门口与一个冲进来的同学撞上,他朝后踉跄了几步,很快就重新站定,头都没抬,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数学老师在后面看着,等唐典走远了,才和旁边的老师讲:“唐典这孩子,是不是有点自闭症啊?不跟同学玩,就知道埋头学习。”

“埋头学习还不好?”邻桌的老师笑了笑,让数学老师放宽心,“我瞧这小孩挺好的,家境这么优越,学习还这么认真,多难得啊。至于性格方面,确实有点孤僻,但肯定没到自闭的程度,你别担心。”

唐典回到座位,他四周的人见他回来,连忙安静一些,见唐典拿出一本书进入阅读状态了,四周的人才继续压着嗓子打闹,很快,上课铃响了。

最后一节课结束,唐典所在的私立高中没有晚自习,他收拾好书包,就出了班级往校门口走,照例在右边的车辆里寻找专门负责接送他的车。

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唐典觉得奇怪,司机叔叔一般不会迟到。

他正踮着脚在人群里四处张望时,身后突然有人靠近,一米八五的身高和精致的西装革履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有压迫感,唐典怔住,邵廷衡就从后面拿下了他的书包,自然地拎在手上,另一只手去牵唐典的手。

唐典整个人如入冰窖,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有很多人的视线正偷偷落在出众的邵廷衡身上,其中甚至有他的同班同学,在这种情况下,邵廷衡要牵他的手。

在无人的别墅二楼强吻他、粗暴地扯开衣服去吮吸他的皮肤、在昏暗的床头揉弄他的手心……这些唐典都可以忍,但是放到大庭广众之下,唐典就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了。

可还没等他拒绝,邵廷衡就自顾自牵住了他,把他带着往车边走。

他那么高大,穿着棕咖色的大衣,梳着干净利落的背头,散发着与众不同又不容置喙的气场,唐典避开周围人探究的视线,跌跌撞撞地走到邵廷衡的车前,邵廷衡给他开了副驾驶的门,帮他系好安全带,然后关上门,从前面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学习辛苦了,叔叔带你出去吃点好吃的。”邵廷衡笑着说。

唐典抱着书包不说话,低头不知再看什么。

“典典,好不好?”邵廷衡又问。

唐典回过神来,说:“好,王阿姨那边呢?”

“我跟她说过了,今天给她放半天假。”

“好。”

邵廷衡系好安全带,发动了汽车,朝着回家的反方向开去,唐典一路都没怎么说话,邵廷衡问一句他答一句,邵廷衡问他高三是不是很累,他说是,邵廷衡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脸颊,“闭眼睛眯一会儿,等到了我喊你。”

唐典当然睡不着,可他也不想和邵廷衡说话。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唐典适时睁开眼睛,邵廷衡帮他按开了安全带,准备下车。

“叔叔。”唐典突然开口。

“怎么了?”

“在外面不要牵手,好不好?”他垂着眸央求,声音都变得可怜。

邵廷衡怔住,片刻后笑道:“好,典典确实不是小孩子了。”

唐典如蒙大赦,他觉得邵廷衡答应得很爽快,所以他也应该及时回赠,可他又一无所有。

于是他面朝向邵廷衡,倾身过去搂住了邵廷衡,然后在他的脸颊靠近耳朵的地方轻轻地啵了一下。

邵廷衡瞬间全身僵硬。

他在唐典重新坐回去之前,攥住唐典的手腕,表情严肃地问他:“你在做什么?”

唐典还以为自己做错了,想学着邵廷衡那天晚上的样子,去吻邵廷衡的唇,但邵廷衡避开了。

“你别生气,叔叔。”唐典先示弱。

邵廷衡觉得一切都太荒唐,一时缓不过神来,混乱地解释道:“是不是我那天晚上……我那天晚上真的是喝醉了,典典,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别被我影响了。”

这孩子不会是被掰弯了吧?

唐典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有很多话要说,邵廷衡的话他不太听得懂,但他始终记得邵廷衡那天晚上说的,“给你这么多钱了,怎么还不乖?”

于是他强压住憎恶,说:“没有,我是自愿的,叔叔,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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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作者杳杳一言所著的绿茶攻小说《诱获纯情》正火热现在中,小说诱获纯情的主角为邵廷衡唐典,主要内容:唐典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他只是觉得邵廷衡很重要,但更多的时候,他对邵廷衡只是觉得对方和自己是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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