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小躲所著的小说《魔宗少夫》正火热推荐中,小说魔宗少夫的主角为柏湖阿离,主要讲述了:阿离一直都是女装示人,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女人,但后来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知道了其实他不是女人。
最新评论:他不同。
《魔宗少夫柏湖》精选:
“好柏湖,你别生气了,要怪全怪我。你别生气了,扭头看看我。”看柏湖仍是一动不动,完全不搭理他,阿离使用装可怜的必杀技,皱着眉头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着脑袋,沉声道:“胸口好疼,头好疼,柏湖,我明日再来寻你赔不是,我有些难受。”
柏湖听闻立即回身,紧张的看他,抬手拉过阿离坐在身旁,一手去探阿离体内气息。
内丹无有灵气波动,柏湖抬眼看向仍装模作样的阿离,甩手道,“莫再拿这种事要挟我,你明知我向来对你灵气溃散此事在意得紧。”
柏湖刚刚撒手,阿离立马攀上他的胳膊,因着此时化了安景身形,柏湖还是少年模样,此时竟像是把柏湖揽在怀里似的。阿离撒娇道:“好柏湖,你别生我的气了。”
看着阿离这般形容却撒着娇,柏湖越看他越难受,一巴掌给他拍回原形,捏着他的脖颈搂在怀里。揪着阿离的耳朵狠狠道:“你之后若是再给别的男子做饭,不,谁也不行,男女都不行,便把你的爪子砍下来!”
说完放开了揪住阿离耳朵的手,去摸他的脑袋。阿离见他气消了,便抬脑袋去舔柏湖的手心,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声,轻声回道:“嗯嗯。谁也不行。”
此后,白日里柏湖化成安景表弟出入阿离院子,教安景写字看书,多数跟他去城里喝酒吃肉。锦绣仍住在东厢房里,时不时去学堂里教书。四人一同吃饭一同喝酒,表面上做得亲络客气,暗下里互不顺眼。
入了夜阿离和柏湖两人不睡在百里村安家的破房子里,回了狐狸洞府大喝起来。
隔了两日,原本以为秋娘是被锦绣利用的普通妇人的柏湖,发现秋娘身上的似有仙界的气息。他几次试探,又觉得与真人无异,不像傀儡。可又用试探妖类的方法去试,也区分不出来是妖类。此来,柏湖确定,这秋娘定是锦绣那厮搞得鬼。仙界法器成千上万,拟人拟物拟神都不在话下。但他实在不知锦绣到底是要搞什么鬼,只得瞒着阿离试探一二。
一日见家中无人,秋娘正在院子里晾晒衣物,柏湖破天荒地与她搭话:“表嫂是哪个村子的人?”说着将一股灵力悄无声息的攻向秋娘的面门。
“西边的西柳村。因着父母早没了,里长收留,算得上是村子里人养大的。”秋娘细细回道,说话的时候脑袋一偏,看似无意实则轻巧的躲过,眼睛也不看他,垂着头,手里的活也并未停下来。
身手利落,柏湖见她态度谦和,回应流利,心下更怒,如此身手又有浑然天成的仙气,应是仙界一种名为‘淮奴’的物事化的。
这淮奴是仙界各路司神的法器,由司神点化,有神智且通晓事理,脾气一等一的好。所见所闻皆能传给主人,是一种比傀儡还要厉害的法器。淮奴不是随意就能生出的,需是司神之位才能得了三两个,点化之后化形又非仙族又非妖,说是独立的又不是,说他是物件又不是。
仔细这么想着,柏湖更加生气。原以为秋娘最多算是一个傀儡,一个什么杂草化的木头人,哪怕是个受仙术操作的凡人也好,没想到竟是个与锦绣五感相通的淮奴。
每日装作小媳妇与阿离躺在一起,想想真够卑鄙。竟是花费如此大的手笔去欺骗阿离。柏湖越来越气,决定立马就揭穿锦绣的阴谋。
于是,他便立马奔了百里坡什么蛇妖洞府里抓阿离去了。
阿离此刻正恢复了原形在蛇妖洞里和一条大蟒眼对眼,拿着柏湖的里衣巾子与有些变态的蟒精论输赢,看谁能一直不眨眼。眼看着就要输了的时候,柏湖冲了进来,蟒精往日里对柏湖就有些非分之想,闻见柏湖的味道一下子以为是幻觉便眨了一下眼。
“哈,你输了啊。快把你那蛇皮给我,我好去糊一面鼓来玩。”阿离红着眼睛哈哈笑道,抬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心里还念着,好险好险。
柏湖不顾目瞪口呆的蟒精,伸手就去拉阿离的尾巴,“快来,我与你有话说。锦绣那厮要害你。”
阿离被揪了尾巴,刚要呲牙,听着有人要害他立马又把耳朵竖起来,“谁要害我?”扭头又去看发愣的蟒精怕他毁约。
“你那媳妇不是人!”柏湖怒道。
“她怎么你了?”阿离绕着柏湖转了一圈,看他身上有什么变化。
“她不是凡人,是锦绣的法器。”柏湖淡定道。
阿离只听得法器两字便心喜,那锦绣就算被玉帝踢下来,还是有一两件法器的啊,那得是多了不起的东西。自己从来没有识破过秋娘的真身,那法器肯定厉害。
晶黄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柏湖就知道他在惦记什么了,忙给他解释了什么是淮奴。
听罢,阿离有些失望,想起来曾经鼠妖急吼吼的要去咬秋娘的模样,他早就应该料到秋娘不是凡人的事情。他有些难过,但不知怎么表达这种难过,便抬手去拍快要石化的蟒精脑袋,“莫要发愣了,快把你历劫之前褪下来蛇皮给我。再晚我赶不及送去黄鼠狼那里糊手鼓啦!”
等拿到蛇皮走出蟒精洞府时候,阿离这才从难过中反应过来,自己被锦绣欺骗了。阿离的心眼非常小,自己诓人可以,旁人骗她可不行。他咬着嘴唇仔细想了想,得好好治一治锦绣。但锦绣又是仙人,胳膊拧不过大腿,突然瞧着旁边的柏湖,计上心头,一扭脸把嘴里叼的蛇皮扔在地上了。
柏湖正准备带着阿离冲回百里村劈头盖脸地揭穿锦绣的阴谋,最好能恶狠狠地啐他一脸口水,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正牌监护人的厉害,旁边的阿离突然蹲下来不动了,柏湖很是惊奇,以为他是真的伤心了,安慰道:“我们回去与秋娘断了干系,再不相见就是了。我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等得就是柏湖这句,阿离没心没肺,秋娘于他不过是凡间新奇的玩意儿,若不是怕不能渡劫成仙,指不定吃完了红烧肉,就能把秋娘也给吃了。说起来阿离对秋娘的怜悯之心,他还是有的,不过那样稍纵即逝的念头在阿离这里不消半天就能忘光。
听着柏湖要为自己讨公道,他表现得更加难过,还轻声问柏湖,能不能替自己找黄鼠狼做手鼓,他感觉自己四肢无力,尾巴也要耷拉下来。
柏湖果真被他这幅表现骗了,若是往日,稍一思量就能戳破阿离的小心思;可柏湖已被锦绣不知目的的所作所为搞得疑惑,完全忘记了阿离的把戏。
“莫要害怕,我总归是护着你的。”柏湖一把捞起来阿离,抱在怀里,转身就要走。
“蛇皮!”被抱在怀里的阿离不忘走之前扔在地上的蛇皮,心想,我当时撒什么嘴啊。
柏湖头大着回身去捡那蟒精蜕下来的蛇皮,不远处正在暗处偷看他们的蟒精见着柏湖捡了自己的蛇皮,感觉他亲手抚摸了自己似的,竟然蛇脸一红晕了过去。且不说黄鼠狼那边如何黑着脸听完蛇皮手鼓的刁钻要求,对有柏湖保护的阿离咬牙切齿。这边抱着阿离回到百里村的柏湖已经做好了与锦绣相斗的架势。
阿离装着虚弱,还是化了人形跟在少年模样的柏湖身后。
秋娘见他们回来,便热切地迎了上来,“夫君,你们回来了。”
“谁是你夫君!好不要脸!”阿离站出身来,怒斥道。
此一言听着秋娘心惊,面色惊异地看着阿离,嘴唇略微颤抖,似要伸手拉阿离,又见着柏湖在旁又把手放下,轻声道:“夫君。”
阿离看着她神色慌张又脆弱,竟有些于心不忍,但唯独没有怀疑柏湖骗他。阿离扭脸不看秋娘,接着说道:“我已识破你真身。你别再装模作样了!”
闻得此言,秋娘目光暗淡了些,复而竟然抬头直视柏湖,做礼道:“表弟。”
柏湖气得牙根痒,只觉得是锦绣在喊自己,抬手一团明火扔了过去。秋娘见柏湖起手凝气,稍一后退屏气凝神就化了柏湖一招。本也不想杀她,柏湖见她招式老练修为精进,恐怕是淮奴中的上品。
秋娘给柏湖见了礼,又冲着阿离回道:“夫君,你不要奴家了吗?”
“你……你这种骗子!何人敢要你?”阿离目光闪烁。
“若是我不再骗你,夫君就能与我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吗?”秋娘祈盼着看着阿离,语气更加柔和。
“一次骗我,怎么能知道没有第二次?”阿离不敢去看她。
柏湖不想见阿离与秋娘这般话里话外全是夫妻赌气的景。一个假意娶妻只为玩乐吃喝,一个脑子里是爷们的男扮女装只为占阿离便宜,柏湖醋意上来,抬手捏了一式准备要取淮奴的性命。一道明晃晃的气刃冲着秋娘就过去了,秋娘此时也不躲,定定的看着阿离。
突然,一团紫色屏障绕住了秋娘,柏湖的气刃顺着屏障削去了半边石桌。在秋娘身后缓缓走来的锦绣身着他司神的花袍子抬手示意秋娘退下。秋娘垂着脑袋捏着手便站在了锦绣的身后。
“锦绣,你究竟是有何目的?”柏湖怒目问道。
“我想要带安景回仙界。”
“安景?什么安景,他是我的阿离,你莫不是找错了人,我劝你让仙界的神仙给你治好眼睛再出来犯蠢。你要带阿离回仙界做什么?”
“与你何干。”
“就干我事!”
阿离此时完全成为了一个事外人,站在一旁看着柏湖和锦绣‘斗嘴’。他站在离秋娘十步的距离外看他垂着脑袋,有礼恭顺地站在锦绣的身后,心里有点奇异的感觉。虽说不是真的娶了媳妇,但是这个把月下来也稍有些感情,就算是猫狗,阿离也觉得有些亲近。他不知怎地,完全不顾剑拔弩张的柏湖和锦绣,张口对着秋娘说道:“秋娘,你烧肉的手艺比起久香居的厨子厉害。”阿离这一句,语气也淡淡的,仔细听竟有一些笑意在里面。只见刚听了这句话的秋娘立时抬了头,一双泪眼看着阿离,嘴唇紧紧咬着,想要说什么又不说,身形向前一倾又收了回来,两只手使劲捏在身前,指节也泛白了。
“柏湖,你说是也不是?”阿离的声音敲在柏湖心上,又无奈又失望的语气,让柏湖禁不住停手回身看他。
阿离顿时没了想讨便宜的心,连原本计划赔偿他百坛百花甘露酒的心思都没了,他心里烦的很,什么脏话都想骂出口,可到了嘴边却什么都不想说;又想和锦绣理论一番为什么招惹自己,又想扭头就走。他长舒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看着秋娘一双眼睛已经承不住泪,啪嗒砸在嘴角。好似软了心肠,阿离头一次觉得,自己好似也曾像秋娘被人利用过,心里难受得紧。阿离回身拉着柏湖的手说道:“我不修仙道了,不去仙界了。没一个好东西。”
“柏湖啊,我们去久隆庄子听曲儿罢”
柏湖听他如此说道,手中欲扔过去的狐火也熄了,竟像真的少年那般乖顺得被带走了。只留得紧紧握着拳头神色凝重的锦绣和站在后面大颗掉泪的秋娘。
怕是过了半柱香那么久,柏湖和阿离早就没有了踪影,院落中只剩下悄无声息的秋娘和锦绣。
锦绣突然出声道:“谁允你哭的?”说罢,一挥手便将秋娘挥了出去。秋娘整个人被打在墙上,又狠狠摔在地上,锦绣力气大得震碎了墙砖。秋娘不敢捂着伤处,灰头土脸的勉强站起身来,仍是捏着手垂头站着,紧紧咬着嘴唇双眼睁得通红不敢再掉泪,身上颤抖着好像下一秒就要跪下来。
锦绣又变了温柔的语气,眉眼上笼了一丝雾气般的委屈,好似说给秋娘听,又好像说给自己听,“你我共情,谁允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