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我娇软,我装的》的主人公是任孤鹤南渊,作者:渣啾啾,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大家是想要看鹤南渊和任孤的笑话的,可是谁知道他们结婚之后,任孤越来越娇软了。
网友热议:整日软软糯糯地对男人撒娇卖萌。
《我娇软,我装的》精选:
任孤站在三楼,垂眸看着鹤南渊和几个男人一起踏进会所的大厅。
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人走在最前面,颐指气使地让服务员给他开一间豪华包厢。
这人任孤认识,姓张,大家都喊他张总,会所的VVVIP会员。
除此之外,还有一人是昨天见过的那个一头卷发的男人,他和鹤南渊说说笑笑,两人看上去很是亲密,关系极好。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目送着鹤南渊走进电梯随后将照片传给贾虞:“这些人都是谁?”
几秒后,电梯在任孤所在的楼层停下,门旁的按钮亮了亮,预示着里面的人即将出来。
下意识地想上前迎接,脚往前踏了一步,犹豫了一会儿又退回来。
他担心鹤南渊还记得他。
昨天那个丢人的他。
躲在一众服务生的背后,任孤看着卷毛推着鹤南渊的轮椅走进包厢。
这还是他第一次离鹤南渊距离这么近,昨天两人隔得太远,很多细节都看得不真切。
虽然坐在轮椅上,眉眼间却透着一股锐利,冰冷而深邃的眼眸透着几分孤傲的意味,浅色的唇瓣很薄,让他看上去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散发出的无形气场竟盖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没有人会把这个男人和弱者联系起来。
冷不丁的,鹤南渊忽然看了过来。
冷淡的视线穿过人群,直直射向任孤。
他心头一震。
但一秒都不到,鹤南渊就挪开了,扭头和其他人说着什么,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他随意一扫的巧合而已。
任孤却将手轻放在胸口,这里跳个不停。
眼看着他们一群人走进包厢,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在震了起来。
任孤点开,是贾虞回他的消息。
“我哥说那个卷头发的男人叫邱鹭,邱家的太子爷,和鹤南渊是发小。”
“老大这是哪啊?你以前打工的那家会所?鹤男神去那里了?”
“唉,我哥还说了,鹤男神也是不容易,他现在处境挺艰难的,原先手里的家产全没了不说,正是应该待在家养身体的时候,却要出来陪人应酬。商场如战场竞争激烈啊,这句话果然没错。”
任孤收起手机,紧紧抿着唇。
回想起男人刚才的模样,他觉得贾虞他哥说得不对。
鹤南渊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
如今的他,只是安静地待在剑鞘里。
一旦利剑出鞘,必定锋芒毕露。
这样的想法,在半个小时以后,被任孤忘得一干二净。
他看着小袁姐从鹤南渊他们所在的包厢里出来后,径直走向了二楼的工作间。
不对劲!
心头警铃大作,刚疾步走到工作间外,就听到里面传出声音:“张总的305号包厢要叫几个人过去活跃气氛,大家到时候说话注意点,在那里的都大佬。”
果然!
不多时,几位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性从里面走出来,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刚才看到了,有一个坐轮椅的,长得超级帅!”
“我也是,姐今晚的目标就他了。”
她们之中有人认识任孤,路过时还好心情地跟他打了招呼。
任孤默默握紧了卷头,他好想冲她们大吼:别碰他!
虽然会所里的规矩是客人并不能对她们有越举行为,但是鹤南渊不一样。
任孤怕刚才过去的那帮女人,对鹤南渊上下其手图谋不轨!
这可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姐姐!
尤其是鹤南渊现在腿不方便,到时候他想避开都难。
小袁刚好走出来,被站在门口吓了一跳:“任孤?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便秘了?”
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等小袁离开,任孤看向工作间旁边挂着“闲人免进”的化妆间,眼神闪了闪。
十五分钟后。
一头乌黑长发,脸上有着简单淡妆,身着白色短裙的任孤从里面走了出来。
腿间凉嗖嗖的。
幸好他知道化妆间里都有些什么,也幸好他进去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摸了摸自己穿戴的硅胶假胸,任孤呼出一口气,踩着小高跟“嗒嗒嗒”出发了。
你孤哥永远是你孤哥。
并不习惯穿着高跟鞋走路,好在这不影响他前行的速度。
脸色严肃得仿佛要去执行任务。
走到包间门口,任孤刚想透过门口玻璃看看里面的情况,就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拍了一下。
轻浮调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哟,又来了一个小美人,腿又长又白腰也挺细,不错啊,刚好里面有个老板没人陪。”
是张总。
任孤刚回头,张总已经把门推开了,连带着他一起被推进了包厢内。
嘈杂震耳的歌声,五光十色的灯光,一瞬间向任孤涌来,他不由得停顿了一下才让自己站稳不至于崴到脚。
只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鹤南渊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酒杯,他两边都没坐着人,连离他最近的邱鹭都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任孤吞了口唾沫,昏暗的灯光下,光影打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使得鹤南渊的神情看上去晦暗不明。
简直是迷人又危险。
张总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任孤的遐想,“鹤先生,这又来了一位美人,我想你应该不会再拒绝了吧。”
随着张总的话音落下,一道带着审视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任孤不由得浑身紧绷。
鹤南渊在看他。
“去。”张总推了任孤一把,“好好陪陪人家。”
鹤南渊没说话。
任孤往前走了几步,他此刻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什么情绪,只知道盯着鹤南渊看。
缓缓在鹤南渊身旁坐下,任孤没敢坐太近。
鹤南渊没拒绝?
心头一喜,同时松了一口气。
放松下来才察觉,刚刚他不小心死死捏住了裙边,现在那一块皱巴巴的,很难看。
下唇也咬得生疼。
任孤仿佛都不是他了,因为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低下头去整理裙边。
所以才没留意到旁边有人经过,任孤没个防备,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他没稳住整个人往旁边倒。
一下子扑进了鹤南渊的怀里。
独属于鹤南渊的男性气息顷刻间钻进鼻腔,胸膛又硬又暖,任孤猛然睁大了眼,那一刻大脑彻底死机。
在外面叱咤风云的孤哥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现在的任孤更像是个手足无措的黄花大闺女,一碰就脸红。
何止是手足无措,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一动不动,身体仿佛失去了支配权。
关键是……
关键是!
刚才鹤南渊好像下意识扶了他一下,那只手碰到了……
臀。
任孤脸颊发烫,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他肯定脸红得要命。
偷偷仰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鹤南渊。
鹤南渊也在看他。
男人漆黑的眼睛仿佛有无穷的吸引力,任孤以为自己会溺死在里面。
腰真的很细。
这是鹤南渊在碰到任孤时脑海里自动蹦出来的想法。
任孤不知道他看着鹤南渊时眼里是溢满剩出的情意。
但鹤南渊知道。
他能清楚地看到那双招人水润的桃花眼里,装满了自己。
眼尾泛红,红色一直蔓延下面那颗泪痣,透着几分媚意,表情却偏偏又显得无辜极了。
像惑人心弦的妖精。
任孤完全不知道鹤南渊的想法,鹤南渊不推开他,他就真的一点都不敢动。
“鹤总,来我敬你一杯。”张总这时开口,语气得意:“我就说这个美人你会喜欢吧。”
鹤南渊闻言,放开了任孤,微微侧过身与张总碰杯。
任孤如同大梦初醒一般趁机赶紧直起身子,像是才想起呼吸一样,深深吸了几口气。
低下头,看到此时两人之间已经挨得密不透风,他露出来的白嫩腿部紧贴着鹤南渊的大腿。
男人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任孤觉得连自己的腿也被染上了热意。
他要晕过去了。
抬了抬眼睫,努力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这时他才注意到站在张总旁边的女人正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是刚才的姐姐之一。
知道是被认出来了,任孤对对方眨眨眼,请她保密。
女人愣了一下,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鹤总,来我给你满上。”张总乐呵呵道,说完他拿过鹤南渊的酒杯,边和他说话边倒酒。
而就在快倒完酒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从张总的手里落了下来,落入酒杯的瞬间化开。
不过瞬间的事,却被任孤看得一清二楚。
在这里工作久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碰见过,任孤一眼看出这人竟然在给鹤南渊下药!
张总将酒杯放回鹤南渊面前,发出轻轻一声脆响。
任孤的心却沉了下去。
根据刚才看到的,他估摸着张总下的是某种迷药。
这人果然没安好心,难怪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不能让鹤南渊喝下这杯酒。
鹤南渊继续和他别人说着话,看上去根本没注意到张总给他的酒有问题。
任孤抬头,目光投向张总身旁的女人。
她名字里有个绒字,平日年纪小的都喊她绒姐。
绒姐也在看任孤,刚才张总做了什么,以她的视角想看到并不难。
不过任孤并不在意这点,他暗暗冲对方比了几个只有他们内部员工才懂的手势暗号。
绒姐看懂了。
过了一会儿,鹤南渊伸手,准备回敬张总。
任孤一直看着,在鹤南渊碰到之前,他稳稳地握住了酒杯。
见鹤南渊看他,任孤眨了眨眼,被看得有些心慌。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鹤南渊解释,也说不出话,只能笨拙地讨好地用脑袋蹭了蹭鹤南渊的胸口。
鹤南渊忽然心头一颤。
任孤看着鹤南渊,男人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绒姐这时候开了口:“哟,看来是我妹妹想喝酒了,张总,您看这杯酒就由我们姐妹俩干了怎么样?”
相比之下,张总的脸色就不太好,他阴沉的视线落在任孤拿杯子的手上,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嗯,鹤总都没意见,那我能说什么。”
任孤没看他,和绒姐干了杯。
一杯酒下肚,在酒精的刺激下,嗓子火辣辣地疼。
这几日已经好了些,但此刻那种被灼烧的感觉又重新袭来。
他下意识用手挠了挠脖子,见鹤南渊看过来又赶紧放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任孤并不担心酒里的药对他有什么影响,想的也简单,待会儿找小袁姐开间房,睡上一晚就行。
只是那样的话,他得找个机会尽快脱身,不然等药效发作就不好办了。
刚想跟鹤南渊说去一趟洗手间,肩上传来一股热度,任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鹤南渊的大手轻轻一揽,重新靠在了男人身上。
任孤:“!”
肿么回事!
鹤南渊要做什么!
他整个人瞬间又陷入了死机状态。
随着时间流逝,任孤能感觉到身体的力气也在逐渐流失,他靠在鹤南渊怀里,虚弱到连手指动一动都费力。
但头脑却很异常清醒,却对外界的告知都变得敏感起来,能清楚听到从鹤南渊胸腔里传来的有力心跳声,以及呼出的气息偶尔会不小心洒到他的眼睑,引得任孤睫毛轻颤。
闭了闭眼,不行了,他要死在鹤南渊身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迷迷糊糊中传来轮子滚动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他被人抱了起来。
还有人在笑:“这小美人睡过去了?怎么这么单纯也不怕遇到坏人。”
是在说……他?
费劲地想要去思考,在陷入一片柔软后,任孤彻底进入了梦中。
………………
有多久没体验过一觉睡到自然醒了,任孤伸伸懒腰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又重新躺回柔软的大床上。
一觉醒来,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人,昨晚的衣服完整地穿在身上。
有人来敲门,“任孤,你醒了没?”
是小袁姐。
走下床开门,除了她还有昨天的绒姐也在。
她们看着任孤,眼神复杂。
“任孤。”半晌,小袁叹了一口气,话语里含着许多情绪:“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困难到了这种程度。”
任孤的假发滑落到肩膀,和她们大眼瞪小眼。
好像……误会了什么。
绒姐告诉他,昨晚是鹤南渊在会所开了一间房送他进来的。
看着干干净净的床,绒姐还有心情调戏任孤:“弟弟,看来你不太行嘛,需不需要姐姐教你怎么勾引男人?”
任孤后退一步,不用了。
说实话,他短时间内不太想见到鹤南渊。
连续两次,他见到鹤南渊时都没个正经形象,太丢人了。
而且,受不住。
任孤耳根红红地想,太刺激了。
换回自己的衣服,他也不急着走,而是坐在床上任由昨晚的记忆不停在脑海里翻涌。
他和鹤南渊竟然能那么亲密!
捂住脸,肌肤的温度在一寸一寸地升高,任孤觉得自己像一只煮熟了的虾。
在昨晚之前,他对鹤南渊最大的幻想也就是能和男神握个手而已。
魂不守舍地回了家,铺一进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人声,听起来十分热闹。
有客人来了。
不过这跟任孤没关系,也没心思理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鹤南渊。
刚想转身上楼,没留神就和迎面走来的一人撞在了一起。
任孤下意识张口就骂出一种植物,无声但有力。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对方出声。
抬起眼皮,眼前的男人一副金色边框眼镜,嘴角带着得体的消息,乍一看会给人一种温文儒雅的感觉。
“鹤少,怎么了?”梁悦听到声响走来,看到任孤时眉毛都挑了起来,“任孤,你又做了什么?”
任孤心想这人怕不是PTSD了,他能对一个刚见面的人做什么?
不过,鹤少?
眯了眯眼,想起来了,他在杂志上见过这个人。
鹤北霖,鹤南渊同父异母的弟弟。
也是那个趁鹤南渊病,夺走他在鹤家一切职权的人。
他来这里干什么?
任孤的拳头都握起来了。
鹤北霖好脾气地解围,“没事,不小心撞了一下。”
他的视线移向任孤,唇边的笑意深了深:“这位就是任二少?”
任孤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喊他。
听着怪里怪气的。
任家其他人大概对这个称呼比较膈应,他们听到后脸色都有一瞬间的僵硬。
任孤没回应,他在控制自己不要使用暴力。
最后还是任乐松开了口:“是啊。鹤少快过来坐,送这么多礼来怪不好意思的。”
鹤北霖:“不用客气,我也想提早见见我未来的嫂嫂。”
嫂嫂?
任孤这才又看了他一眼,响起任白秋那蠢样,这人是怎么叫得出口的?
见他们都往客厅里去,任孤抓紧上了楼。
跨上最后一级台阶时,不知怎么,他下意识回了一下头。
鹤北霖还在看他。
这种被人像猎物一样盯上的感觉很不舒服,任孤刚冷下脸,鹤北霖已经扭过了头。
神经病。
皱了皱眉,心里骂道。
他没把这事放心,吃了点东西又睡了一觉,到了点准时去上班。
幸运地是,任孤今晚等到了任白秋。
对于任白秋是否会来会所这件事,他从来不担心。
任白秋没有工作,更没有什么远大抱负,这段时间唯一的烦恼大概就只有要结婚这一件事,以任孤对他的了解,对方肯定是需要找乐子撒撒气的。
这不,就来了吗。
看着一伙年轻的男男女女鱼贯而入,任孤注意到除了任白秋,那天那个王先也在。
原来他们认识。
“唉。”身边的小袁姐轻轻叹了口气,任孤看过去。
怎么了?
“噢,没什么大事。”小袁揉了揉额头,“就是我在想啊,那些富家子弟要是有任孤你一半听话就好了。”
她扫了一眼任白秋他们的方向,收回视线,“这群少爷小姐喝嗨了就不知轻重,好几次都闹出事,每次他们来我都头疼。”
小袁说的情况任孤知道,不过他大四后就没来这里了,这样看来那群人还是老样子,想了想问对方:“他们喝完了会留下来过夜吗?”
“这倒是不会。”小袁想都不想就说:“有钱人的花样多着呢,一般这个时间点来,玩到凌晨一两点,又搂搂抱抱地去下个地方,也不知道他们哪来这么多精力。”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任孤回到自己的岗位,给贾虞发去消息:“任白秋来会所了。”
贾虞:“好咧,随时待命,老大!”
周末的生意比其他时候都好,任孤忙碌完,稍微歇口气的时间,刚好看到有位服务生从任白秋他们的包间里出来。
任白秋他们要的包厢价格是会所里最高的,私密性也最好,负责的服务生都是固定那几位。
任孤便不好贸然进去。
好在他和那位服务生平日关系不错,见对皱着眉头出来,主动递上对方喜欢抽的烟。
“谢了,兄弟。”服务生咳了几声,准备跑去休息室来一根,对上任孤关切的神色,他忍不住抱怨了几句:“这些少爷不知在搞些什么,里面乌烟瘴气的,味道难闻死了。”
任孤把这些话记在耳朵里,然后拍拍对方的肩膀,算是安慰。
等下了班,他没急着走,而是漫不经心地靠在自己机车,等。
抬头望天,今晚月黑风高,真是个好时候。
半个小时后,任白秋一行人吵吵闹闹酒气熏天地走了出来。
任孤把车停在暗处,看着他们分别上了几辆车,盯着任白秋所上的车辆,给贾虞发去车牌号。
一辆辆被改得五颜六色的骚包豪车启动,任孤带上头盔轰了一脚油门,跟着任白秋的车疾驰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他跟的不紧,本来目的就不是要跟踪任白秋,在确定了这群人的行驶路线后,任孤抽空给贾虞发了条消息,随后骑得更加不紧不慢。
夜晚的风很凉,他把机车骑出了自行车的速度,悠哉得像是一个出来散步的闲人。
不多时,收到贾虞的回复:“老大,成了!”
任孤勾起嘴角,这才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在一个十字路口,他看到自己想看的。
任白秋所在的那辆车,撞人了。
周围明亮的路灯让任孤即使不靠近,也能看清那里的场景。
被撞的车整个车头都变形了。
上面坐着几名体格健壮的大汉,他们围着任白秋的车,气势汹汹地讨要说法。
“车上的人滚下来,老子的车你们要怎么赔?”
“卧槽,酒气这么重,酒驾还出来害人?”
“不给个说法别想走,信不信我砸了你们的车!”
现在这个时间,路上的车人并不多。
任孤抬起头盔上的镜片,只露出一双眼睛,他随意环视一圈,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除此之外路过的私家车都绕过这场车祸开走了。
感觉他一个人再待下去就显得突兀了。
算了不看了,反正贾虞找的人他信得过。
“报警!我们要报警!”
在寂静的夜晚,壮汉的大嗓门格外嘹亮。
发动起车,任孤绕了个圈掉头。
任孤不知道,在他离开后,路边停着的黑色商务车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鹤南渊那张深邃的面庞。
一旁的邱鹭实在是醉得不行,“老鹤,你看什么啊看了半天,还不走?”
鹤南渊收回视线,良久,他开口:“你说,我如果想换一个结婚对象,还来不来得及?”
他那语气平静得仿佛在问“你今天吃了吗?”
邱鹭一时间都没听清鹤南渊说了什么,嘟嘟囔囔:“来得及。什么来得及?”
反应过来后,他吓得瞬间酒都醒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