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主仆甜宠小说《玫瑰骑士》的主角是乔西塞罗,小说玫瑰骑士由作者慢慢所著,主要内容为:乔一直在西塞罗的身边也知道西塞罗是个有魅力的人,但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的时候会爱上自己的主人。
网友热评:他愿意为他做所有的事情。
《玫瑰骑士》精选:
侍童本应侍奉主人和贵妇,但由于西塞罗至今没有结婚,每次筛选出的侍童人数又多,所以侍奉的时候通常只选择部分,剩下的加入侍卫的行列一道训练七技。
今天的晚膳由乔和另外一个男孩侍奉,这是乔时隔几周再一次见到西塞罗。他很紧张,即使学习了好些天,那些繁冗的礼节他仍旧经常忘记,而贝恩,也就是待会要和他一起工作的侍童又是他们这些人里最优秀的一个,他不太想在主人面前丢人,又害怕会被送回到自己那个纸盒搭起的房子里。
贝恩是个漂亮的男孩,大家都这么觉得,有一头栗色的卷发,脸上的雀斑也可爱,和自己寡淡的黑色比起来要讨喜很多,乔有些难过。
“我那天没有敢看主人的脸,”有男孩对贝恩说,“你今天看到了要向我们讲。”
乔看了贝恩一眼发现对方丝毫不胆怯,甚至承诺会好好看一看主人的脸:“我肯定能做好,而不像某些人……”他意有所指,大家又笑起来。
他们穿着侍童的衣服侯在餐厅,左右立在门的两侧,乔的饭量很大,最近抽了点个子体重却没长,乍一看像是被随手靠在墙上的瘦长拐杖。贝恩在对面光明正大地嘲笑他现在还在临时抱佛脚地背餐具摆放顺序和用餐规矩,那些都是他们在家里就学习过的基础知识。
西塞罗走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那个黑色头发的男孩也在,比上次见面好像高了一点,瘦倒还是那么瘦。他本可以不用用餐,只是多年来养成的人类生活习惯很难改掉,他也乐意以此作为衡量时间的标准,比如用完餐后再过一阵子他就可以拉开窗帘看看今天的月亮。
厨房陆续送来菜肴,列队站在一侧,等着贝恩和乔将盘子放置在桌子上之后才离开。贝恩不愧为他们里面最优秀的孩子,动作利索干净,连西塞罗都忍不住露出满意的表情。
而乔,如他所担心的那样,几乎样样出错,最后甚至在倒酒的时候因为手抖把酒洒在了西塞罗的衣服上,他急红了脸,急急慌慌地道歉:“主人,我……”
“出去。”西塞罗接过贝恩迅速递过来手帕,头也不抬,即使是这样仍旧让乔觉得害怕,但他不敢为自己辩解,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西塞罗在听见贝恩没有刻意掩盖的笑声后皱了下眉头:“听不懂吗?”
和贝恩回到了宿舍不一样,乔先是在门口的喷泉那待了一会,然后一个人出了院子的铁门。他好像哭过,睫毛是湿的,一边抹眼泪一边越走越深,等反应过来之后不仅没有走出坎贝尔家的森林,反倒迷路了。
树长得很高,隐约只能看到一点点的天空,月光让那些扭曲的树枝投下鬼魂一样的影子,乔想起曾经听过的故事,说森林里时常有吃人的怪物,不是凶兽,是长着獠牙的人。他不敢再走,而是就近坐在了一棵树下抱住了双腿,准备等天亮了再动身,回到他那个破旧的家里去,而不是在这幢冰冷的建筑里学些永远学不会的东西。
有风吹过来,树叶“飒飒”的响,夜色更黑了。乔拾了根长树枝在手里攥着壮胆,很快的,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了,暗处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这种感觉太过强烈,以至于他甚至动不了脖子去环看四周,只能在一味地颤抖。
有黑影掠过来,速度很快,乔终于能动弹了,他看不清这道黑影,只能本能抬起胳膊用树枝去挡拦,腕粗的树枝顷刻就断了,乔迅速矮身让黑影扑了个空,他拔腿就跑,也顾不上什么走出森林的方向感,巨大的危险就追在他的身后。那东西本可以用它本有的速度扑上来,却一直不紧不慢的像是戏耍似的跟着,看着乔不停的跌倒,身上擦出一道道血痕。最后好像终于兴趣消失殆尽,乔感到窒息的压力越来越近,带来一阵血腥的风,他又跌倒了,且闭上眼睛不准备再爬起来试图逃跑。
只是该来的疼痛或者撕咬并没有到来,他被来人拎着衣领拽起来扔在了身后,牢牢的挡住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风还是没停,乔闻见了一股香醇且淡的酒香,眼前的人金色长发在脑后随意扎着,而这阵酒气正是因为乔洒在他身上的那滩红酒。
“我好像说过,不要在我的地盘猎食。”西塞罗的声音冰冷,乔听不懂,却仿佛听见了有尖锐的声音在嚎哭,顷刻间那股压力就不见了,风也随之停了。
西塞罗没有跟乔说话,更没有质问他为何偷跑出来,而是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腿长步子大,乔只能跟在他身后小跑。
“跟着我做什么?你不是想走吗?”西塞罗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乔终于追了上来,脸上全是泪水,他一个人在外面这么些年也没哭这么伤心过,此刻将侍童的要求统统丢掉,也忽视掉了西塞罗生人勿近的气场,抬手握住了西塞罗垂在身侧的冰冷的指尖。
“主人……呜呜……我不走……”他打着哭嗝,“我以后绝对不会犯错了呜呜……也一定会对您好……”
血族多年来和人类友好相处,靠的是西塞罗当初的雷霆手段,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会对人类如此袒护,只晓得作为一只稀有的纯种,其力量远不可低估。他制订了一系列的规矩,其中最引起公愤的就是不许捕食人类,只能去医院购买血包。
“最近几年总有垃圾跑出来惹事,”西塞罗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路德就晓得对方要说些什么,“又想说你那个没头没尾的未来?路德,我没那么弱。”
大部分血族只能算是嗜血的普通人类,少部分才有些与众不同的本领,比如路德有预知能力,或大或小的都成了真。西塞罗当然是相信路德的,但他也相信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不说,”路德提了提眼镜转移话题,“乔最近表现得还不错。”
“关我什么事。”
乔说到做到,从那天之后,无论是礼节还是剑术学得比谁都认真,加之切实感受到自己的弱小于是更加想要变强,之前还会因为别人的排挤觉得难过现在反而是乐于独来独往。
侍童不需要学习知识,更不用精通深奥的拉丁语去阅读圣经,坎贝尔家的藏书阁却是为所有人开放的,无论是侍卫还是女仆都能进去读书,但是去的人一直屈指可数,大家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之外更乐意放松而非学习。有空的时候乔就会去藏书阁,在毫无基础的前提下现在已经能阅读一些比较难理解的书了。
藏书阁有一个被单独放置在一边的书架,四周用大写加粗的字体写着“NO READING”,书架上的书也是同一颜色的封皮,红牛皮纸烙着金色的花体,看不清内容。
乔很多次都尽力伸长脖子去看,但都以失败告终,或许他可以从栏杆下钻进去,没人会知道,但是他想这是主人的命令,即使再好奇也不可以违抗。今天到藏书阁的时候,别的侍童男孩竟然也在,乔这才回忆起他们讨论了好几天了说要来藏书阁看看有没有禁书。
他们围在那个书架的旁边,叽叽喳喳的讨论这些书为什么不能看会不会就是一些少儿不宜的书籍。他们还未被灌输成纯粹的基督徒,对所谓的“禁欲”当然嗤之以鼻。
十几岁的男孩要远比想象中的早熟,什么都懂,什么都不怕,又比谁都要坏。
“你钻进去看看。”贝恩对身边的人说,他像是在开玩笑,但是好奇心经不起诱惑,男孩并没有迟疑,就要越过围栏过去。
乔捧着他的书不悦地皱起眉头:“你们好像不认识字。”
“我当是谁,原来是主人最衷心的黄皮狗。”有人这样说,他们从未见过除了乔之外的黄种人,将他看得和被用铁链拴着的黑人一样下贱。
乔没有说话,只是冷漠地看过去,他现在的剑术和搏斗在这些人里排前茅,大家也只敢口头占些便宜,怕在剑术课上被狠狠摔成狗吃屎。
被贝恩教唆成功的男孩已经成功站在了书架前,他一脸狐疑,伸手要去抽出一本书来:“这写的都是什么……”
“我说,你不认识字?”乔在外面拽住男孩的衣领,他比对方高,力气也大,几乎让男孩前进不得,那男孩也不是吃素的,转过身握住乔的手腕朝他挥拳过来,被乔稳稳接住。
“这里好像很热闹。”
所有人在听到这句话时都安静了下来,自觉站成两列,唯唯诺诺喊了声主人。
乔和男孩同时松了手,乔站得笔直,他觉得自己维护了主人的命令,并不因为打架心虚。
“谁先动的手?”西塞罗目光在乔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看向众人。
“是乔。”贝恩说。
“主人,我只是不想让他动您的书。”
“但是你先打了他。”胡说,干脆将“阻止”说成了“殴打”。
“去领罚,然后来我的书房。”
“……是,主人。”
另一个男孩随即松了一口气,觉得坎贝尔大人也不像所说的那样无情,但对方下一句话却让他如坠冰窖。
“你是谁家的孩子?”西塞罗不等男孩说话就已不耐烦地转过了身,“回到自己的家里去。”
他要被遣送走了,大家都会知道他在坎贝尔家犯了错,谁还敢收他当侍童。男孩想要抓住西塞罗的衣角却抓了个空:“主人,原谅我一次吧……是贝恩让我去拿书的……”他为了自保,将刚才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也侧面证实了乔其实没有犯错,即使跟他动了手也是情有可原。
西塞罗没有理会,这件事毫无商量的余地,他就是这样,好像绝不会有心软同情的时候。
乔去侍卫长那领罚,挥剑挥到胳膊都抬不起来,汗成一只落水狗。到书房时,西塞罗正靠着沙发闭目养神,玛瑙绿的眼睛里盛着懒意:“知错了吗?”
乔点了点头。
“哪错了?”
“回主人,不应该不守规矩和别人打架。”
“错了,”西塞罗走到乔的面前,手指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不嫌脏的拨开对方额前汗湿的黑色头发,“错在即使对了也没人帮你说话。”
月亮终于出来了,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乔眨了下眼睛,同样是面无表情,他竟然觉得此刻的主人是温柔的,即使对方刚让他领过罚。
“我明白了……”
西塞罗看了眼窗外的月亮,语气随意:“看书有不懂的地方以后可以拿来问我。”
再长大一些,乔也就不再那么怕西塞罗了,对方虽然严肃死板不近人情,实际上根本懒得管一些琐事,能推给路德就都推给路德了。乔个子长得很快,也结实了不少,完全看不出当初瘦瘦小小的样子,而西塞罗却没怎么变化,依旧年轻俊美。
说好今天教乔读书,自己却不在书房,乔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应,便直接推门进去了——这是西塞罗给自己“学生”的特权。桌上散落着一些古典深奥的书籍,乔整理的时候发现一本诗集里夹了张老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一个是西塞罗而另一个乔没有见过,他在意的是西塞罗脸上遮不住的笑意,那也是他不曾见过的。
最后在西塞罗的房间找到了对方,声音懒洋洋的让乔进去。他刚泡完澡,本来就白的皮肤显得更加病态,嘴唇却是红润了一些,眼眸也像浸过了水,是水下的绿色宝石。西塞罗很不爱动,这让乔时常疑惑当初对方救下森林里的自己到底是怎么过去的,他也尝试问过西塞罗那晚森林里的是什么野兽。
“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西塞罗看了他一眼,恹恹的好像并不乐意提起这个话题。
此刻的他也是那副冷淡的表情,松松垮垮的穿着深领的酒红色睡衣,脚还是湿的,就这么踩在地毯上走了过来。
“主人,”乔单膝跪地,“我帮您擦干脚吧。”
于是西塞罗又坐回了床上,胳膊往后支着半边身子,脚踩在乔的膝盖上。脚背能清晰的看见些青筋,脚踝一只手就能握住,西塞罗的脚也是冰冷的,好像身子从来就没有暖过,像是一块雕刻出的白玉,没有一点温度。
“哪里没懂?”西塞罗知识很渊博,再古老的东西也能说出些见解来。
“主人,您知道吸血鬼吗?”
西塞罗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擦干的脚,听到这个问题后反问乔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然后就着这么个居高临下的视角,轻轻踩上乔的肩膀。
“书里看见了个画像,”乔仰头看过去,“像是蝙蝠的脸,长着人的身体,只能在夜间活动。”
“还有呢?”
“书里说没有人见过吸血鬼后可以活下来,因为那并不是吸血鬼真正的模样,他们藏在普通人里。”
“藏在普通人里?”西塞罗笑了一下,漫不经心的,他喜欢乔那一头黑色的头发,于是摸了两下又用不大的力气攥住了发梢,像是在开玩笑,“那你觉得我会不会是吸人血的怪物?”
乔仿佛在他眼里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红色,藏在深绿色眼眸的后面,他有些口干,不知所措地舔了下嘴唇,头皮紧绷带来的微微疼痛让他更加深陷在西塞罗冰冷又狎昵的笑中:“愿始终追随主人。”
回宿舍的路上,乔低头嗅了嗅手心与指尖,西塞罗没有留下任何味道。
他们没有住在以前的大宿舍里了,换成了两个人一间的房间,室友洛克看他回来问他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