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古吸熊的日子》是一本穿越甜宠小说,小说在远古吸熊的日子的主角为沈漱流玳,由作者泯妍酱所著的小说主要讲述了:沈漱流虽然穿越了,但好在他在穿越之后马上就找到了来属于自己的大腿,所以他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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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古吸熊的日子》精选:
不过,沈漱流自然不在此列。
“有用的,以后你就知道了。”沈漱流低声笑了笑,还挺善良的。
“放心,不害人。”想摸摸他的头发,却被他下意识躲了过去,收回手,嘴角的笑淡了点。
“饭很快就好。”
“嗯。”玳小心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许是昨天沈漱流凶狠的样子太过深刻,他现在总怕他突然暴起,又对他……那样。
刚刚沈漱流吻他,他都没敢用力拒绝。
但沈漱流没再说什么,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玳心下松了口气。
又想到沈漱流刚刚的举动,虽然也是嘴贴着嘴,却和昨天不一样,是轻轻的,很温柔的来回摩挲。
他还伸了舌头,舔他的嘴唇。
又伸进来,有点用力地勾着他的舌头。
还舔他的牙齿。
还……
玳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脸上突然发了烫,浑身也不自觉燥热起来。
就像昨天……
身体更热了。
玳不想想了,偏偏那些画面就像回放一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生病了,生病的原因就是和沈漱流做了那些。
为什么呢?
玳不明白,他知道兽人伴侣之间会用摸头贴脸来表达亲昵,但是他见过从没有见过有人像他们这样……这样。
但他能感觉到沈漱流对他的爱惜占有,就像其他兽人伴侣那样。
这也是沈漱流原来部落表达亲昵的方式吗?真奇怪。
居然会让人发烫。
就像风吹多了生病一样。
但他又清楚的知道这两者的不同,风吹多了会死,但和沈漱流那样不会。
玳顿了顿,想起昨晚沈漱流把他压成那样,哭的嗓子都痛了,身上的酸痛忽然明显到不可忽视起来。
做多了也是会死的。
他默默的想,又吃了一块水果。
–
体谅到昨晚玳的操劳过度,沈漱流做的是咕噜兽炖菌菇汤,小火炖了足足三四个小时,再配上碳烤大芋头。
咕噜兽是一种形似野猪的小型野兽,说是小型,也有现代野猪的两倍大。
属于啮齿类,喜欢蔬菜坚果和植物根茎,也吃昆虫,胆子比角兽还小,嗅觉灵敏,只在清晨傍晚行动。
和仓鼠肖似,这玩意儿喜欢储藏食物,沈漱流就喜欢去逮它的老窝,搜刮他的粮仓。
现在吃的这种芋头就是炖的这只咕噜兽的储备粮,一种圆叶似荷而不水生,块茎像芋头却比成年兽人拳头还大的植物。
菌类则是他依据经验,再用鸟类鼠类试出来的可食用品种,都是很常见的蘑菇。
熊类杂食,他觉得玳会喜欢。
一开石锅盖就浓香四溢,香气扑鼻。
玳在里面坐不住了,一再忍耐却还是忍不住抛下沙拉跑出来。
“这是什么?”玳远远地站着,看着锅里翻滚的肉块,白色黄色的东西一朵朵的,异常鲜美诱人。
不动声色地鼻子使劲嗅了嗅,不自觉地露出陶醉的神色。
好香,真的好香。
比在广场吃的还香好多好多。
“咕噜兽炖菌菇汤。”沈漱流看着他的小动作,心里有些好笑,“咕噜兽是一种小型野兽,肉质很嫩,这个是菌菇,鲜甜味美。”
说着用长勺舀了一点菌菇在碗里,递给他,“试试合不合胃口。”
玳面色依旧沉稳的点了点头,眼底跃跃欲试的神色怎么也挡不住。
虽然沈漱流的词语他有些听不明白,但是最后一句他听懂了。
他在让他试试好不好吃。
脚步颇有些迫不及待地上前,接过碗吹了吹,喝了一小口,眼睛瞬间亮了。
好,好好喝!!!
“有点烫,喝慢点。”
沈漱流看他吃的开心,也笑了笑。
蹲下看看火,扒拉出四五个烤得外焦里嫩的大芋头。
玳有些好奇,学着他蹲下,凑近了看,“这又是什么?”
“芋头。”沈漱流把芋头在手里左右手抛了几下,觉得没那么烫了,掰开,剥了皮送到他嘴边,“吃吃看。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多找点。”
被人喂食,玳有些不习惯,这在他会自己拿碗吃肉后就没有过了。
但看着芋头被递到自己跟前,热气腾腾,玳咽了咽口水,尝了一小口,眼睛又亮了亮。
不自觉地抬头,有些眼巴巴的看着他,活像一个小可怜。
“都是你的,”沈漱流把半个芋头用叶子包起来隔热,直接放到他手里,“想吃多少有多少,不够我再烤。”
玳惊喜地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矜持又莫名有点傻气的笑。
“去里面吃饭。”
“嗯。”
一饭毕,沈漱流就带着玳去了祭司那里。
结契后的兽人都要来祭司这里接受兽神的祝福,以保佑他们能顺利地生出健康的幼崽。
祭司家在部落的最里边,那块葱葱郁郁的药圃后面就是。
祭司阿齐是黑狼部落的老祭司了,洌是他带过第三任族长。
兽人的寿命在两百左右,亚兽要比兽人的短一些,而阿齐已经一百五十三岁了,已经是很高龄了。
兽神存不存在沈漱流不知道,但兽人迷信他切身体会。
几乎是有点大事情就要找祭司听神占卜,就像之前和并部落就是事先找阿齐占卜过,结果喜人才决定公布的。
沈漱流和玳穿过苗圃,在苗圃侍弄药草的亚兽偷偷地看他们,脸上满是惊奇。
有个亚兽闻到玳身上浓烈的沈漱流的气味,甚至气哭,眼眶红红的盯着玳,小巧的脸蛋写满生气委屈。
他一个亚兽居然比不过硬邦邦的兽人!
气死了呜呜呜,母父说亚兽珍贵,兽人找不到亚兽才会去找兽人都是错的,他一个亚兽一点也没有玳珍贵!
玳直觉那个亚兽喜欢沈漱流,他头一次被亚兽这么瞪着,抿了抿唇,有些些无措。
见他哭得实在委屈,玳又看了他一眼。
沈漱流看都没看那些亚兽,看见玳频频投向那边的目光,紧了紧牙根,强硬地攥着他的手腕,把他一把拉过来,十指相扣。
玳一时没防备,直直地撞向他怀里,被沈漱流抱了个满怀。
有人看着,玳莫名脸上发热,有些气恼地从他怀里挣脱开,拽了两下,没能甩开他的手。
暗暗用余光瞥了一眼沈漱流,虽然见他笑着,但也不敢再用力,只能乖乖让他牵着。
只是,十指相扣,怪奇怪的。
玳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被握住的右手,温度顺着沈漱流略凉的指尖传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奇异的酥麻感。
沈漱流看着他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心情由阴转晴,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又瞥了一眼那些亚兽,又冷又凶,满满的警告不言而喻。
而从那几个亚兽的角度来看,就是玳这个小妖精故意撞到沈漱流怀里,拉着他的手不松开不说,还偷偷看沈漱流,可可怜怜的样子。
沈漱流这个坏兽人还为了他瞪他们!
那些亚兽目瞪口呆,没想到玳看起来高高大大沉稳可靠的,居然是这样!
用现代的话说就是,看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是个心机boy!
那个暗恋沈漱流的亚兽更是直接气哭。
只有原白.熊部落的祭司阿珞看的一清二楚,但是看破不说破。
这个年轻祭司温润地笑了笑,主动道,“你们是来接受兽神的祝福的吧?阿齐祭司在里面研磨草药,直接进去就行。”
沈漱流对他略一颔首,牵着玳走了进去。
宽敞的洞穴里摆放着两个大大的木架子,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木罐子和晒干的药草,祭司阿齐坐在石凳上用石杵研磨药草。
那是个有些干瘪瘦小的老人,灰白的头发被粗略的手法编起来,兽牙白石和彩色颜料涂抹的骨头穿成的发饰和项链,随着他磨药的动作互相碰撞,发出铛铛声。
注意到有人进来,气息却陌生又熟悉。
他抬起头,看见是沈漱流,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
又看到他身后的玳,又是半天说不出话。
“你们这是……结契了?”阿齐迟疑道,又觉得自己好像说了句废话,毕竟他俩身上混杂的气味可是格外明显。
有些好笑自己老了,阿齐露出温和的笑,使得脸上的褶皱更明显了些。
没用他们回答,就衷心地祝福道,“兽神会保佑你们的。”
“嗯。”沈漱流庄重的收下阿齐的嘱咐。
玳对祭司有种天生的敬畏感,对阿齐点了点头,脸不自觉有些绷紧,显得很严肃。
不自在地想把被牵着的手往后藏一藏,沈漱流却不让,还握得更紧了。
玳抿了抿唇,却没说什么。
他觉得这样时刻牵着有点不好,特别是在祭司面前,格外别扭。
而且他也不想和他……
阿齐看出玳的不情愿和别扭,只是笑笑,拉过他空着的手,轻轻拍了拍,“流是个好孩子,他会对你好的。”
沈漱流赞同地点点头,眼睛很坚定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保证,“我只对你好。”
想了想,又跟他解释,“外面的亚兽和我没有关系,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被两个人同时看着,玳有些窘迫,只能点了点头,“嗯。”
阿齐慈和地拍了拍玳的手,让他们坐下,转身去柜子里拿出一个罐子。
玳这才注意到,祭司这里,也有一个靠墙的“柜子”。
和沈漱流家里的差不多,只是更大一些,装着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
玳心下疑惑,却没表现出来,微微低头让祭司在他头上涂抹红色的东西。
祭司阿齐边抹边念念有词,说的不是兽人语,而是祭司特有的与兽神沟通的语言,祭祀语。
阿齐说完对新人的祝福,又对他们温和的笑了笑,干瘪的脸似乎生动起来,右手轻点自己的额头,又握拳放在心脏上,微微低头,闭目三秒。
这是一种向兽神祈祷的手势,同时代表结契仪式的结束。
简单又带着特殊的魔力,仿佛有一条线把他们两人纠缠在了一起。
玳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感觉有点不真实。
从今天开始,他就彻底打上了另一个兽人的烙印,也从今天开始,有一个兽人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
玳的脸绷得更紧了,背不自然地挺得更直。
阿齐注意到了他的神色,心中了然却没有说破,只是眼神真挚,又一次衷心道,“别担心,兽神会保佑你们的,你们以后会诞下健康的幼崽的。”
幼崽。
玳下意识摸了摸小腹,在不久的将来,这里也许就会有一个幼崽。
他和旁边这个强势的兽人的幼崽。
真是……不可思议。
沈漱流看到他的小动作,眸色暗了暗,喉结不自觉滑了一下。
却没说什么,和阿齐聊了两句,就带玳告辞了。
告别祭司,时间还早,狩猎队都还没回来,问过玳后,沈漱流两人转道去玳新挖的洞拿玳的行李。
说是行李,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当初从白.熊部落迁徙的时候,毕竟算是逃难,也带不了什么东西,就是几张兽皮,两个以前从其他部落换的陶瓷。
那几张兽皮比较柔软保暖,有两张还是火焰兽和长耳兽的皮,而陶瓷珍贵难得,是族里叔父从兽神大会上千里迢迢带回来的。
都是玳用惯或者舍不得扔的。
虽然沈漱流家里大,好兽皮和零零碎碎的东西不少,却也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看不上眼让玳把东西扔了什么的意思,反而主动提出要把玳的东西搬过去。
——家都搬过来了,还怕人跑吗?
玳身上属于沈漱流的气息可以说是相当浓烈,沈漱流身上玳的气息也不遑多让,互相纠缠,而且这俩人的手还紧紧牵在一处,这一路上的兽人几乎都在向他们行注目礼,甚至还有小崽子远远的偷看他们的。
沈漱流的孤僻是出了名的,又冷又独,除了刚来时不熟悉环境,现在除了带队狩猎,基本没有兽人会找他一起行动,就算是祈这个叭叭机也不敢触他霉头。
而这样的人,居然动作这么快就有伴侣了,还是白.熊部落第一勇士。
这可真是吓掉不少兽人下巴,同时有些还有点想哭。
按现代的话说,就是,这个寡王都有对象了,我他喵怎么还是单身狗?!
玳的洞府挨着他哥琰的洞府,但说是相邻,其实也有不小的距离,毕竟兽人喜欢圈地划分。
琰是狩猎二队的,按理说他现在应该还在部落外,但玳远远就看到琰站在他洞府外,看样子,是在等他。
玳忽然有点心虚,不是很敢面对琰。
因为早在两年前,琰就劝玳找过伴侣,那时白.熊部落恰好有一个亚兽成年,而且心仪于他,长得也清秀可人,在琰看来,实在是佳话。
但玳不喜欢那个亚兽,拒绝了,琰尊重阿弟的意愿,也没再说什么,只觉得过几年阿弟改变主意了,再抢一个回来。
但是谁能想到,之后居然会发大水,琰也没想到,自己那么强的阿弟居然会被人抢走压了!?
早知道就该催婚催到他结为止!
琰气得青筋都冒出来了,但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那是沈漱流和玳的事。
已经成年的兽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其他的兽人就算是父母也不可干预。
就算是再嘴碎的兽人也只会私下叨叨几句,也不可能指指点点,这算是一种很严重的挑衅。
而琰一早就成家了,伴侣是亚兽阿蒙。
亚兽受孕率高,生下的幼崽也更康健,出于繁衍本能和兽人与亚兽之间的吸引,越是强大的兽人越容易钟情于亚兽。
在可能的条件下,兽人一般都会选择追求亚兽而不是兽人。
亚兽稀少,名字都为双音节,“阿”在祭祀语里属于第一个发音词,配在亚兽名字之前,以表示珍贵。
兽人与兽人伴侣之间,处于上方的兽人有时也会在伴侣名字前加“阿”,表示对自己来说,伴侣很珍贵。
之前沈漱流叫玳“阿玳”,也是这个意思。
“阿哥。”玳主动道。
“嗯。”琰闻到玳身上的气味,脸色很不好,又不会对着弟弟发火,怒气全都转移到了沈漱流身上。
就是这个混阿罗抢走我的阿弟的!!早知道就应该一爪子拍死他!
阿罗相当于现代的“小子”,是骂人的意思。
琰一看到沈漱流就火冒三丈,面色阴沉又实在嫌弃。
而沈漱流面色不改,对琰点了点头,跟着玳叫了一声“阿哥”。
“……嗯。”琰僵硬的动了动嘴角,好半天才从齿缝吐出一个字来,顿了顿,转头支开玳,“阿弟你先进去拿东西,我有话和流说。”
“你先进去吧。”沈漱流看出玳的犹豫,主动松开手,在玳迟疑的目光中低低的笑了笑,“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知道玳是怕他对琰出手,但他还不至于暴戾这样,只是心里还是叹了口气,看来他在他老婆心里留下的影响不小。
但是只要能得到他……
沈漱流下意识舔了舔犬牙,看着玳眸色发深。
过程怎么样都无所谓。
反正玳是他的了。
“……嗯。”玳想了想,又说,“阿哥别动手,你打不过他。”
“我知道。”琰点点头,暖了暖神色,知道阿弟是为自己好。
但——
看到玳进了家门走远,琰转身就是一拳。
这一拳用了十分的力度,琰完全没留手,拳快得破风,重重地打到了肉上。
沈漱流被打的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稳住。
琰实在不愧身材的猛,力气大到沈漱流感觉自己五脏腑都要移位了。
吐出一口血,咽下嘴里的腥甜,又没忍住咳了咳。
琰倒是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拳头有点回不过神。
说实话,他没想到能打中沈漱流,他是有些泄愤似的才出了十成的力,他能感觉到沈漱流肯定发现了他的意图,而且完全有能力躲过去。
那他这是……
沈漱流没理会琰一脸的惊疑不定,缓了缓,吐出一口浊气,站定,又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淡然。
对琰一颔首,认真道,“应该的。”
我拐了你弟弟,你身为大舅子打我一拳,应该的。
反正你除了打我一拳,也干不了什么了:)
身为一个单纯的远古人,琰也想不到这些,更不可能料到沈漱流居然这么狗。
琰神色复杂,收回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玳担心琰,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出来看到自家阿哥脸色诡异,但沈漱流面色自然,好像发生了什么又没发生什么的样子。
“阿哥怎么了?”玳看向琰,目露疑惑。
琰看着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拍拍玳的肩。
玳抿了抿唇,没敢问沈漱流发生了什么事,把陶罐送给了阿哥,带着自己的小包袱,告别阿哥,对沈漱流点点头,意思是可以走了。
“嗯。”沈漱流自然地拿过他手里那点东西,觉得有些不对,掂了掂,眉头微蹙,这么少?
玳敏感的察觉到沈漱流情绪不好,有些局促地跟在他后面,不知道又怎么了。
“你很怕我?”沈漱流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狼一样紧紧盯着他。
玳垂着眼睫,没有说话。
腰身挺直地站在那儿,虽然沉默,却青松苍竹一样的风骨不屈。
看得沈漱流心里发痒,想吻他,想抱他,想……
但是什么也没做。
沈漱流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很温和的问他,“走了这么久的路,身上痛不痛?要不要紧?”
“不痛。”玳摇了摇头,只是还有点酸麻发软,但走这点路也不算什么。
兽人的自愈力强,虽然昨天狠狠打了一架,还被这样那样,但到底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事,吃好喝好,现在也恢复了过来。
沈漱流自己也清楚,他及时给他上了药,淤青也揉开了,以兽人的体质来说,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但到底是喜欢的人,自然会多注意点。
沈漱流很温柔地笑了笑,“那就好。”
牵过他的手,向着家的方向走。
“你不用怕我,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昨天……那不是所有兽人都会做的吗?不那样,你现在也不会这样被我牵着。”
玳看着他们相牵的手,力道很轻,他稍稍一用力挣开。
可我本来也不想被你牵着。
他想,但还是没说话。
他本身就是沉默寡言的性格,大多数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像石头一样闷不作响。
而且现在的沈漱流很奇怪,一点都不强势,像是从狼变成了乖顺的小羊。
让他有点不适应,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喜欢你,阿玳。”
玳有些听不懂,但是好像能理解他的情绪。
喜欢,是送宣格花的意思吗?
手指动了动,他忽然有些走神地想,沈漱流的指尖还是凉的,好像都没有热过。
沈漱流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继续絮絮叨叨:“我的就是你的,家里所有东西,阿玳都可以用。”
“你也可以凶我,骂我,打我,可以闹脾气,你想生崽子我们就生,不想生也没关系。”
不生崽子也没关系?
玳诧异地看着他的背影,更糊涂了。
和他结契,不就是为了生出更优秀的崽子吗?毕竟怎么说他也是白.熊部落的第一勇士,很多人想和他结契,就是为了更优秀的后代。
沈漱流顿了顿,语气更温柔,“只要你不找其他兽人,只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依你。”
“什么都……依我?”玳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但是感觉很重要的样子。
感觉是类似于争夺更好栖息地的事情(家庭地位),但是又不太像。
“对,什么都依你,”沈漱流没想到他会回答,有些惊喜的侧过头看他,眼里像是有星海,“就是,你说你想吃咕噜兽,我就抓咕噜兽炖汤,你说你想吃白菌子,我就不摘黄菌子。”
“就是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不让你做什么你就不能做?”
“对。”沈漱流一脸真挚。
“……”玳垂眸挡住情绪,一时没有搭话。
说实话,他不相信。
怎么可能有兽人什么都听另一个兽人的呢?亚兽都不可能心甘情愿地什么都听他的伴侣呢。
沈漱流在骗他。
但是又不知道他骗他有什么好处。
他又打不过他,应该是他什么都听沈漱流的才对,怎么会反过来呢?
玳暗暗思索,却百思不得其解。
玳没看到,沈漱流眼底闪过的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