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谢清尧小说《恋爱可以得加钱》,作者:想吃炸鸡,这里提供关于何煦谢清尧小说阅读,恋爱可以得加钱小说主要讲述了:何煦他其实觉得只要谢清尧能够帮他,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他没想到竟然是恋爱?
网友热议:那这个的话就需要加钱了。
《恋爱可以得加钱》精选:
何煦带着母子二人到了一家还算体面的餐厅,杜铭宇伸出脖子往外张望一眼,表情嫌弃:“就来这种地方啊?”
“不吃就回去。”
何煦说完就要发动车子掉头回去,杜铭宇“嘁”了一声摔门下车,徐凤芝也在另一边下了车。
进到餐厅,何煦本想选一个安静点的角落,奈何杜铭宇非要坐正中间最大的那张桌子,服务员再三好言劝说也不管用,只能为难地望了望看起来还算好说话的何煦。
何煦不想因为这种琐事在外面和杜铭宇起什么冲突,就只好歉意地冲服务员笑笑:“我们尽快吃完,不会影响店里做生意的。”
服务员不好说什么,递上了菜单。
何煦刚要接,杜铭宇就一把从中间抢过,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何煦大惊小怪道:“你不会要和我们一起吃吧?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病啊?我们可不想和你同桌吃饭,是不是啊妈?”
店里有耳朵的人几乎都听到了这么一句,纷纷向这边侧目,连服务员都刻意与何煦拉开了一定距离。
何煦的笑容凝在脸上,他也下意识往徐凤芝那边看了一眼,却看到徐凤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铭宇说的对,你换去另一桌吧。”
何煦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因为徐凤芝的任何一句话而感到难受了,但是再一次亲耳听到,竟然还是难以消化。
半晌他勉强笑着起身,推开了自己的椅子,“那行,你们吃,我在车里等你们,一会我过来结账。”
说完,就一个人回到了车里。
在车里何煦没忍住点了根烟,但是叼在嘴里也想不起来吸,只是出神地望着玻璃那侧有说有笑的两人,苦涩地牵了下嘴角。
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冷着脸孔的徐凤芝现在在没有他的地方眉开眼笑,慈爱地给小儿子夹菜说笑,隔这么远都能看到她眼神里的爱意。
何煦熄灭了烟,揉了揉眼眶伏下身子趴到方向盘上,这样的场景似乎不适合他来看,有这时间还不如再休息一会。
头疼得愈发厉害了,何煦趴着也能感受到脸上的阵阵热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杜铭宇过来敲了窗户。
何煦抓着手机下车,脚步虚浮地进去结账。听到金额的时候何煦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就他们两个人,一顿饭竟然吃了将近一千块。
估计是服务员也觉得离谱,于是尴尬地指了指他们刚才用餐的桌子。
何煦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琳琅满目点了一大桌子,几乎全都是最贵的菜色,而且大多数都只动了一两口,就全都扔在那不吃了。
分明就是在故意整他。
“行不行啊你,付不起吗?”
旁边杜铭宇一脸无谓的模样,何煦忍不住窝火:“杜铭宇,你最好学会怎么和我说话。”
“呦,怎么人前做狗人后耍威风啊?你和你那金主平时也这么神气吗?”
何煦已经忍了一路,本不想和杜铭宇一般见识,但是听到这还是硬了拳头,他刚抬手,就被徐凤芝拦下来。
紧接着一巴掌扇到脸上,徐凤芝指着他气的脸色发白:“你想干什么?还想打铭宇?他还是个孩子说你两句怎么了?何况铭宇说的有什么不对,你敢做不敢让人说?”
左边脸火辣辣的疼,何煦被扇的偏了偏头,半晌他捂着脸颊嗤笑一声,甩下钱一言不发地径直走出门去。
徐凤芝在后面紧接着追出来,在后面连连冲着何煦的背影骂道:“我还说不得你了是不是?何煦你敢走一个试试,我立刻撞死在这你信不信?”
何煦置若罔闻,拉开车门就要走,杜铭宇拦在车前用力捶着车玻璃,大喊大嚷道:“何煦你还是个人吗?妈都这么说了你还要走?”
“我不是,可以走了吗?”何煦冷冷抬眼,“再不挪开,撞死撞残后果自负。”
杜铭宇只会虚张声势,实际上外强中干,何煦来硬的他也知道害怕,闻言忙不迭闪躲到一边。
然而何煦刚调转车头,门口的徐凤芝就突然倒地,杜铭宇大叫一声“妈”立刻冲了过去。
何煦到底还是没走,下车把徐凤芝抱进车里,带着只会大喊大叫的杜铭宇直奔了医院。
医院里人潮涌动,杜铭宇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木头一样杵在走廊什么也不知道做。
何煦指望不上他,一个人来来回回地奔波在各个楼层,忙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有时间停下来在自动贩卖机给自己买瓶水喝。
医院里空调开的很足,何煦跑出了一身汗,于是脱了外套靠在窗口吹风,拧开水瓶灌了自己几口水。
空荡荡的胃一下灌进这么多水,何煦有点反胃,又跑到厕所全吐了出来。
胃里一天没有进食,何煦吐了半天除了水只有胃酸,因为吐得猛了胃里还一抽一抽泛起了痛意。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两声,何煦洗了把脸,撑着洗手台接起电话。
杜铭宇抱怨的语气在那头响起来:“你在哪啊?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是不是偷偷溜了?”
“这就回去了。”何煦说完就挂了电话。
抬头看了看满是水渍的镜子,何煦抬手捋了下额前的碎发,借着衣袖蹭干脸上的水,又匆匆回到了徐凤芝的病房。
“谁是徐凤芝家属?”门口小护士敲门询问。
杜铭宇以为是过来找他们要钱的,躲躲闪闪不吭声,何煦见状应了一声,“我。”
“出来一下,李医生找。”
医生办公室里,李医生眉头紧锁地盯着一份化验单,见他进门刚要开口,但看到何煦脸色苍白不由话锋一转:“徐凤芝家属?你脸色怎么也这么差,是哪不舒服吗?”
何煦微笑着摇摇头,坐到了李医生对面,“我没事,您叫我过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看病本就没有强买强卖的,李医生也不想多费口舌劝人就医,于是又切回了最初的话题。
他拿了一张化验单给何煦,表情凝重。
“就彩超结果来看,徐凤芝的肝部有肿块,体积偏大,但目前不能定性,还要做进一步检查。”
“肝癌?”何煦很快反应过来。
“暂时不能下定论,具体的还要等穿刺结果。不过依经验来看,要做好最坏打算。”
李医生的话何煦没有转达给母子二人,只遵循李医生的指示预约了一切检查,才拖着筋疲力尽的身子回到病房。
病房里徐凤芝已经醒了,此时正在同杜铭宇聊着什么,眉眼带笑,画面煞是和谐。
听到门口的动静,杜铭宇转头望过来,看到何煦便停止了交谈,出声询问道:“妈情况怎么样啊?什么时候能出院?”
何煦胃痛愈盛,拧开水瓶勉强喝了一口水,望了眼见到他就冷了脸色的徐凤芝,缓缓开口道:“医院床位稀缺,一会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找你都说什么了?”杜铭宇又接着问。
何煦抿唇,“没说什么,让再做两个常规检查,看下到底什么原因导致的昏倒。”
“哦。”
杜铭宇没再追问,徐凤芝好像也对这件事不怎么感兴趣,依旧转了头同杜铭宇继续刚才的话题,何煦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姑娘”,忽然胃里一阵绞痛,就赶紧转身走出了病房。
跑到厕所又吐了个昏天黑地,何煦揉着胃从里面出来,踉跄着下到一楼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温牛奶。
坐在长椅上喝完牛奶,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胃痛似乎消减了一些,他拿出手机又翻了一遍,谢清尧自从那通电话后就没再联系过他。
看来,还在气头上。何煦微微叹口气,把空奶瓶丢进垃圾桶,又到楼上去办出院的手续。
处理完一切,何煦开车载着母子二人回了住的地方。
他住的地方是谢清尧安排的,地方不算太大,两室一厅,一个人住倒也宽敞自在。只是再多进来两个人,就显得拥挤了。
“卧槽,你就住这狗窝啊?”
杜铭宇进门就口吐芬芳,何煦习以为常却又厌恶至极,皱了眉没有发作,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散,他有记性。
“你们自便。”
何煦低头瞥着杜铭宇踩出的两排脚印,轻蹙眉头停了下动作,然后没事一样继续换鞋进到厨房烧水。
等水开的时间何煦就靠着窗口发呆,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哄谢清尧才能让他消气,又或者什么时候去哄才效果最好。
“咕噜咕噜——吧嗒”。
直到水烧开,何煦也没有头绪。他端着水壶回到客厅,却发现自己的被褥和枕头都被丢在了沙发上,而他的房间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外飞着东西。
杜铭宇踩在他的床板上像买菜一样挨个品鉴每样东西,合意的就留下,不合意的就通通丢出门外。
何煦端水经过的时候,正好迎面飞来一个相框,匆忙间何煦下意识伸手去挡,滚烫的壶身贴到胳膊上,灼痛之下何煦不由松手,水壶摔到地上,热水洒了一地。
所幸隔着棉拖鞋,何煦的脚才得以幸免于难。他看着满地狼藉,勉强维持的好脾气荡然无存,“杜铭宇,你干什么?”
“收拾房间啊。”杜铭宇不知什么时候叼了根牙签,模样就和他那个无赖父亲杜元江如出一辙,“不喜欢的当然得丢出去。”
“那是我的房间。”何煦冷声道。
“我要住,你睡沙发。”杜铭宇把床板踩的吱吱作响,依旧随手往门外丢着东西,忽然他视线停住,抓起一个木质玩偶,鄙夷道:“多大的人了,还喜欢这个。”
说完,就要往外丢。
何煦在他拿起玩偶的瞬间就已经冲上前去,一把攥住杜铭宇的手腕制止住他的动作,冷声道:“你要住就住,敢动这个东西,我跟你没完。”
杜铭宇被何煦阴冷的脸色吓住了,连忙松手放下玩偶,但还是色厉内荏道:“你也就会在我面前耍耍威风,别以为赚两个钱就了不起,你那些钱来的多脏你心里清楚。”
“是啊,脏的不得了。”何煦扭着他的手腕用力,眼神泛了寒意:“这房子也是金主安排的,嫌脏,你可以不住。”
“疼疼疼...妈,妈,何煦要杀人了!”
徐凤芝闻声忙从隔壁跑出来,见状赶紧拉开何煦,嘴里数落道:“铭宇想住你就让给他怎么了?犯得着和他动手吗?”
何煦被她扯了一把,就松开了杜铭宇,眼看着徐凤芝又抬起手,他嗤笑一声居高直视着她,“怎么,还想打么?”
徐凤芝抬起的手一顿,半晌收了回来。
僵持了几秒,何煦低了视线,从旁拿过那个木质玩偶,转身安放到了沙发的阳台边。
徐凤芝也不自主往他那边看了一眼,目光停在那个看起来有些老旧的玩偶身上,脸色骤然一沉:“这东西你还留着干什么?”
“您不是说这是我亲生母亲给我留下的唯一念想吗,我当然得留着。”何煦握着玩偶的肩膀,听到徐凤芝的话而手指用力到泛白,“是吧,阿姨。”
何煦把“阿姨”这两个字咬的很重,如愿看到徐凤芝的表情变得奇差无比后微微勾了下唇。
徐凤芝就像被戳了命门,她白了白脸色,然后重做镇定地咕哝了一句“有病”,就拉着杜铭宇匆匆出门,“走,妈带你出去吃饭。”
大门“嘭”地一声关上,何煦瞬时垂下微扬的唇角,放下玩偶转身跌进沙发里。
何煦心口发闷,他以为这么多年他已经练习得刀枪不入,但实际上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透不过气。
静静在沙发里躺了很久,何煦重新烧了一壶水,起身收拾掉客厅的残局。
忙完这些,何煦累的半根手指也不想抬,还是勉强撑着去柜里翻了一套干净的被褥送进卧室,出来筋疲力尽地趴到了沙发上。
带病在外跑了一天,自己出钱出力却落不得一句好话,何煦自嘲一笑,伸手摸了摸还没消肿的脸颊,顿了顿,又自己甩了自己一巴掌。
活该。
何煦心想自己这不是贱是什么,别人拿刀子来来回回地在他身上捅,他还笑脸相迎供吃供住,他不该谁活该。
胃痛得愈发厉害,何煦白着脸色爬起来,抠了胃药匆匆吞下,连忙补了一杯热水。
想起身去找些东西吃,可身上就像压着一座山,何煦有心无力,迷迷糊糊又倒了回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隐约听到敲门声,挣扎着爬起来去开门。
“怎么过这么久才开门,睡着了?”
杜铭宇抱怨着,挤开何煦进门。何煦经他这么一撞,脚下微微不稳,踉跄两步向后磕上了茶几。
“你至于不至于,跟我碰瓷?”
何煦脑袋不清醒,听他说话只觉得吵,其他根本听不清,便索性不理,又摸索着躺回沙发上大口喘气回复体力。
“哎你怎么不理人呢?”
“别管他了,快回房间,妈帮你铺被子。”
“好嘞,妈。”
何煦依稀睁眼,模糊看到两个人走开的背影,想笑,但是浑身痛到笑不出来。
这种光景,他好像从来都没拥有过...
真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