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江百声声所著的小说《重生后狂宠皇帝陛下》是一本重生甜宠小说,小说重生后狂宠皇帝陛下的主角为离春宁渊,主要讲述了:宁渊是被离春伤害的,但后来离春才知道自己做了,宁渊才是hi那个一直都对自己好的人。
网友热评:对他好的人。
《重生后狂宠皇帝陛下》精选:
离春见水下还有气泡往上浮,水下那人该是刚被丢下去不久,离春也顾不得喊人了,直接脱了外袍、掀起衣摆便越入水池中去。
池子从外看不大,池内却很深,冬日里的水冰冷刺骨,离春艰难游至那人身边,依身形服饰看该是一女子。
离春拨开女子脸上的发丝,心里大惊,女子竟是本该在宫中的茯苓!
离春心里虽带着满满的疑惑,不过救人要紧,他拖着昏迷的茯苓游出水面。
他刚冒出水面却觉得头晕目眩。
离春眼神迷离的看着大步向自己奔来地沐风,艰难开口道“把茯苓…带…走…”便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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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渊坐在床榻旁皱着眉头握着离春被冻的发红的手,离春虚弱的躺着,嘴唇发白,仍是昏迷不醒。
沐风跪在地上自责道:
“属下该死,没有一直跟在侯爷身边,让侯爷独自下水救人,求陛下责罚。”
宁渊却好似盯着离春出了神,听不到别的声音般一言不发。
沐风忍不住再次开口道:
“陛下…”
“你退下吧,你是长竹的人,我不会罚你。”宁渊淡淡开口道“茯苓那你派人盯着,她伤较重,一时半会醒不来。”
沐风诧异的抬头,最后站了起来轻声道:
“是”
沐风临走前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仍在沉睡的离春,他没忍住开口道:
“太医说侯爷是受了寒,我已经让人烧暖了房间,药也在煎熬了,陛下不要过于忧心。”
听到门彻底合上的声音,宁渊却好似终于撑不住了似的,弯下身子靠在离春身上。
他的头贴着离春的心脏,听着耳廓不断传来的心跳声,宁渊才缓缓合上了眼睛。
离春已经在这个冬日里第二次入水,要不是他从小习武,身体底子好,不然放在寻常人身上哪能不大病一场。
但宁渊还是觉得后怕,如果离春没有在浮出水面时就晕倒,如果沐风没有提前赶到……后果如何他不敢去想。
离春好像做了一个很混乱的梦。
一会他身在草原,耳边飘来一道女子的温声细语“乖乖儿,睡觉觉,吓不着…”。
一会他又身处皇宫,头顶是漫天绚烂的烟火,手上抓着的却是一双沾满鲜血的双手,他听见两个少年人的声音:
“你不怕我吗?”
“你长得这么好看,肯定不是坏人!”
最后,还是草原,狂风大作,满是风沙,周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血的味道,耳边是女子支离破碎的声音和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离春猛地睁开双眼,如一尾搁浅的鱼般大口呼吸,心脏被压的喘不过气,他低头看着睡在自己身上的宁渊,方才安心。
刚刚在梦里离春看不清他们的面容,离春不禁自问:他们都是谁?我见过他们吗?
离春感受到身上有动静,便收了神色,宁渊抬起身便看着离春嬉皮笑脸地望着自己,当即气打一处来,凶巴巴道:
“还笑!命都不要了吗!”
离春一见宁渊生气,急忙装着捂住胸口,虚弱道:
“陛下,我胸闷,好难受。”
果然,宁渊样子也不装了,焦急地靠过去就要给他顺气,离春抓着他的手嘿嘿笑道:
“陛下,不要生气了嘛!”
不过宁渊这双手倒是似曾相识。
离春愣愣地看着宁渊的手,不确定地开口:
“阿堰,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灯会那次…”宁渊犹豫着开口道。
“不,我是说小时候,在皇宫里。”
“不曾。”这次宁渊倒是回答得很果断。
离春却把他的手抓得更紧,好笑道:“那你紧张什么,陛下,你不知道你一紧张手指就会乱动吗?”
不过看着宁渊左右为难的神色,离春终究还是软了心肠,放开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毕竟来日方长。
离春左右没看见沐风的人影,连忙问道:“阿堰,沐风去哪了?”
“没有保护好安定侯,拖下去入狱了。”
此时,门外正要敲门的方可定在原地,不知是敲还是不敲。
他刚刚过来可是亲眼看到沐风端坐在茯苓房外数蚂蚁。
“这次是我的错,是我让他帮我盯着闻玉坊的其他人,没有带他进去,阿堰你就别罚他了。”离春扯着宁渊的袖子为难道。
宁渊抿着唇角,刚刚不过是逗离春罢了,现在倒好,看着离春着急的样子,他心里还真就想把沐风关进牢房去。
他看着离春摇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道:“你再多摇几次,他就不用回来了。”
离春一愣,当即反应过来,欢天喜地地挨过去贴着宁渊道:
“就知道阿堰你不会这么狠心嘿嘿。”
宁渊对离春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真是又爱又恨,无可奈何。
方可被迫听墙角听了好一会,赶在听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声音之前他敲响了房门。
“陛下,侯爷,茯苓醒了。”
离春松开宁渊的胳膊急匆匆地站了起来,懊悔自己真是心大,竟然忘了还有茯苓这茬。
他脚刚迈出一步,身后适时响起了宁渊的咳嗽声,离春连忙倒回去拉起宁渊边走边道:
“陛下,人命关天,人命关天,救人要紧!”
“先把衣服披上,你还想在床上躺几次。”宁渊把那件雪绒大氅给他披上束紧,无奈道。
沐风呆呆地看着地上那只急得团团转的蚂蚁,被他一而再堵住前进的方向,仍不放弃四处寻找出口。
“沐风,茯苓人呢?”
沐风在离春靠近前伸手、没有犹豫地压死了那只蚂蚁,站起来打开了茯苓的房门。
离春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房内,跟在他后面的宁渊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低着头整理衣服的沐风,才跟着跨进了房内。
茯苓仍躺在床上,那双又大又亮的圆眼睛此时毫无光彩,看到离春走近,泪水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
离春心里一紧,却也不急着询问,只是掏出了一方手帕递给茯苓道:“茯苓,本候今日既救了你,那自然不会不管你。”
茯苓却只是躺在床上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无动于衷。
重华宫自打有了离春这个主子,宫里常常欢声笑语,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抢着被安排到这来做事。
茯苓自来到重华宫后,一直安分守己,又因为做事老练,人又伶俐可爱颇受重华宫众人欢喜,这其中自然包括经常往重华宫跑的方可。
虽然都只是在这宫里当差,但方可一直把这个新来的小姑娘当妹妹看待。
如今看着茯苓这副毫无生气的样子只觉心中焦急,方可心急道:
“茯苓,你有什么难处便说出来吧,陛下与侯爷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前日与我说要出宫看望自己的家人,我也没有多想便让你去了,你最后怎么会出现在闻玉坊,还把自己变成这…这副样子?”
茯苓听完方可的话,终于有了反应,她痛苦着开口道:
“茯苓再…再也没有…家了。”
云天镇地处沽国北面,距都城洛华近九百里路,此地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盛产各类草药,故镇里的居民多以采摘草药卖钱生存。
“茯苓,我去趟镇上,你有什么草药需要我帮你带去卖的吗?”二牛背着一箩筐满满当当的草药,顶着烈日期待地看着站在窗前的少女道。
少女着一身淡青色无缘裙,扎着两根粗黑的麻花辫,脸蛋圆圆透着薄红,如一朵初开的太阳花,带着少女独有的光彩,明亮动人。
“不用啦,我摘的早在昨日便背去卖了。”那女子开口,声音动听似黄鹂。
“哦,那…我走了。”
一直站在旁边不出声的白衣男子望着二牛失落的背影,看着门后那筐新鲜的草药,摇了摇头,对着妹妹道:
“为何不让二牛替你背了去,自己也轻松些。”
茯苓坐回椅子上,拿着桌上的蒲扇扇风,笑眯眯道:
“哥,你不懂,二牛对我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要是答应他了,那今后可就说不清楚了。”
白苏走过去摸了摸妹妹的头,温声道:
“有些时候可以不用那么清醒,这样也可以少受些苦。”
白苏在茯苓旁边坐下,声音涩然:
“自爹娘离世后,这个家便一直你在操劳,兄长无用,拖着一身病躯,重活是一点帮不上忙,我配不上当你…哥哥。”
“哥,你要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啊!在茯苓心里,任何人都比不上哥哥对我的好,从小到大,都是你在保护我,现在换我来守护你。”
三年前,白苏与爹娘上山采药,遇上山洪,父母丧命,他在茯苓用珍贵草药养了三年下,才勉强苟活。
白苏看着妹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既感动又心疼,他商量着开口:
“二牛为人憨厚,对你的好我也是看在眼里,你怎么就不考虑考虑呢?”
“哥——我喜欢什么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我还真不清楚,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让松姨给你留意。”
松姨是白芨村里有名的媒人。
“我喜欢的就是哥哥这样的啊,长得玉树临风,温润如玉,我最喜欢的就是哥哥了。”说着便往白苏怀里钻。
白苏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小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白苏今年方二十二岁,自三年前那场山洪后,便一直待在家中养病,肌肤因此带着些病态的苍白,一头墨发单用墨色丝带松松挽起,一双眼睛与妹妹如出一辙的大而圆,但比起茯苓的灵动,他的眼里多了沉静与温柔,脸上也总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润而泽,让人如沐春风。
“昨日尚先生给我介绍了个差事,山景原先的教书先生回了都城,他听说我上过学,便想让我在山景当私塾先生。”
看着茯苓仍是一脸不愿,白苏捏了捏她鼓着的小脸温柔道:“你每日已经够辛苦了,哥哥也想帮帮你,好不好?”
看着白苏期待的目光,茯苓表情终于有所松动,不放心道:
“那你觉得累了就和尚先生说你做不了,他人这么好,肯定会答应的。”
“好好好。”白苏无奈道。
尚先生叫尚德士,谁也不清楚他的来历,据传他原是洛华的大官,到了年纪想着游玩山水,便辞了官,来到这白芨村。
在白芨村甚至是不远的半夏村、辛夷村,尚德士都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他刚来的那几年,自己出钱替一些穷苦人家修缮房屋,置办家具,还开办了一家名为山景的私塾,让三个村子里的孩子都不用花钱便有了书读,故而村人皆尊称他为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