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金手指竟是我自己》的主角是江钺木九,是作者伊则金乌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木九他其实在这个世界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人类了,他有时候甚至觉得人类是不是已经灭亡了。
网友热议:原来我就是金手指。
《金手指竟是我自己》精选:
木九在独自流浪了一段时间后见到了第一个人类。
尸潮从四方聚集,嚎叫着垂涎着,如同寻觅到食物的蚁群,将唯一的过路堵得水泄不通。
在他反复确认了被围在中间那个,披在兽皮下的生物和他一样长着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后,毫不犹豫的反手挥出归来。
锋利的刀刃闪过一道寒光,千钧一发之际砍落男人背后紧逼而来的丧尸的头颅,这颗骨相还不错的头在半空中拖着并不优美的血线后掉在地上弹了两下,结束了长长长达百年的身为行尸走肉的一生。
“谢了兄弟!”裹着兽皮的男人手中枪械一刻不停的喷着火舌,且战且退,周身的尸群割麦子般倾倒又前仆后继的冲上来,似乎永远杀不完。
男人渐渐处于下风,他粗壮的手臂控制不住的颤抖,手里的重型机枪枪管发红变形,裂开的虎口处血丝蜿蜒流下又被弥漫的黑色火药填补掩盖……显然不管是人还是枪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木九倒提着古刀冲了进去。
丧尸喉咙里发出的沙哑而浓稠的低吼声,死鱼般泛着腥味的灰白眼珠掉在眶外,重度腐烂的脸皮耸拉着,变形脱落的下颚骨垂着随着动作左右摇晃,大张的嘴里满是干涸的鲜血,牙齿上挂满的暗红的人体组织。冰冷的人肉和过期的内脏填满不了它们的渴望,还活着的人类便成为它们唯一的目标。
男人震惊还有人不跑反而赶着喂丧尸的,吼道:“走啊!”
木九充耳不闻,身体在尸群中灵活穿梭而不被伤及分毫,外袍扬起又落下,在空中留下残影,右手手腕翻转刀光划过寒冷的扇面,,疾若闪电,所到之处切豆腐般顺滑无比,黑色污血四溅,被砍下的头颅远远甩在身后,身上竟没有粘上一滴血污。就凭借一把刀将四周硬生生扫出片刻的空隙,耳畔丧尸的低吼声戛然而止。
男人肉眼无法捕捉刀光的轨迹,得知这是遇到高手了,喘息片刻重新架起重机用火力压制又迅速聚集起来的尸群,两人一路边打边逃竟也成功从尸潮中开出一条生路。
男人把木九带回组织起来的流浪者栖身之地,是一所破败的幼儿园。不大的地方藏了一百多个人类,男女老少都有,眼神中都覆盖着一层半生在废土挣扎的风沙与破败,和依然不想就这样死去的屈强。
木九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
他们把食物匀给他一点,并接受他留在这里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老旧破败的幼儿园墙上还能隐约看到曾经绘制的墙画,红色的一大片,脱落后像是干涸的血液。
空地上摊着一只死去的异种,长的奇形怪状浑身流脓,有两个车那么大。把他带回来的男人热情的介绍说,他认识从北方基地出来的人,他们让他把异种的血液抽干交给他们,并且愿意用基地的能源做交换。
一块新能源制作出的干扰器,只要不踏出范围,可以保证他们不被丧尸发现,让他们在废土也能安然度过三年。
后来基地里又有人来找他,陆陆续续的,男人来者不拒,这个交易为他和他的聚集点带来了各种能源,甚至包括武装资源,没有那个男人能拒绝这些让自己强大的配置,灌满了了火药味枪/械能激发出任何一个男性最原始的血性,经过他的手送出去的血液越来越多。交易变得理所应当,一切越来越顺利。
这些语言远远超出了木九的理解范围,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木九没有时间观念,一天就是一天而已,他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
直到最后那天晚上,那天天的夜晚和平常别无二致。天空中最后一颗星星被云层遮住,黑色的夜空好像化作实质将他们包围。一声尖叫撕开了矫饰的太平。
这是一场集体性的异变,有人看见睡在对床的同伴头颅像花朵一样裂开,里面伸出滑腻的触手,沿路滴下腥臭的血水,没有选择的绞杀所有奔逃的活人,一个,十个,五十个……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死神的镰刀收割着这些可怜的、不值一提的生命。
没有任何一个人逃出来,除了木九。血脚印从大门口延伸出去,一直到很远的地方才消失。
于是他又开始了漫长的流浪。
后来他又遇见一个有点瘦弱的男人,他鼻梁上架着粗劣的自制眼镜,眼神和肢体动作流露出诚惶诚恐的气质。他也看见了木九,问他:“你也是一个人吗?我也没处去,咱俩干脆搭个伴……”
木九和他搭伴的时候听懂了很多基本的生活词汇,像什么吃啊喝啊睡啊跑啊,反应的比谁都快。
但是这个男人好像一直很孤独,一路不停地捡人,像捡到猫狗一样简单粗暴,有男有女,不问姓甚名谁,队伍很快扩大到几十个人,大家一起想办法活下去。
他后来又捡回来一个不这么友善的地包天,和一个断了腿的老女人,并对他们一视同仁。
他渐渐开始神志不清,得了癔症一样整天说胡话,带着他们四处逃亡,明明身后什么也没有。人们都说他疯了,木九觉得他一开始就很疯,现在只是变臭了而已。
——
江钺全程拉着脸在路上狂飙,,夕阳最后的余晖铺开在干涸的土地上。而罪魁祸首坐在旁边,额头一点一点,表示睡得很香。
就在刚才,江二队长生平第一回被“礼貌”问候,最可气的是站在他面前的少年一脸该死的纯粹感,眼神里透露出第一次和人类交流的慎重和忐忑,甚至还带着一点跃跃欲试。像极了几百年前的华国人第一次见到老外时说了一句“哈喽”,多稀奇啊!顿时又解锁了一个人生阅历。
木九恨不得跟在他后面多交流几句,好让阅历多解锁几次。于是他跑到人家面前认真的盯着,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我,木九。”
拽的一批,简直就是一酷盖。完美的掩盖了语言不通的短板。
江钺眼皮一跳转头进了车里,决定眼不见心不烦。结果车门还没上锁,那人也钻了进来。
“哎!”某曹姓成员在少年上下嘴皮子一碰出的三字箴言开始就处于石化状态,以至于没拉住跟过去的木九。
江钺转动钥匙,坐下的钢铁猛兽发出一声低喘,震动起来。冷峭且不容反驳的语气在车里响起:“下去。”
木九摇头,指头固执的指着自己鼻头:“木九,我!”
这两个字的发音先是低沉尾音却轻快上扬,清脆悦耳,打着旋儿从他嘴里飞出,在在场唯一听的人的耳朵里转了一圈,又在人脑海里画了一个弯钩还不肯走。
江钺愣了一秒,少年慎重的语气不像是拿他取乐。“你叫……”他突然意识什么,准确模仿出发音:“你叫木九?”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又是别样的感觉,音色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木九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叫他,老脸有点发热,重重把头一点应道:“对!”
“那么请这位木九同志。”江钺这次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下车。看见后面的那个更大车的没?”
木九半真半假的听不懂:“啊?”
江钺:“……”
一脚油门踩到底,轮胎和地面瞬间的摩擦使它发出一声尖叫,冲了出去。
“安全带。”
木九拉过带子咔哒一声扣好。
“小骗子。”江队长目不斜视,在心里恶狠狠的想。
当夜幕来临前的最后一抹余晖彻底隐入地平线,江钺一行人两辆车成功抵达安全区。
这里曾经是一个境外研究所,直到八年前发生了一场意外关键人员被紧急撤离,内部资料全部转移后原本准备将这里彻底销毁,但被境外执行一队队长阻止,该地保留下来的意义不言而喻。
不大的灰白色建筑被依旧坚固的围墙坚守保护着,基地甚至每三年都会派人为这里运送能源,保证基本的生活需求,为外出执行的成员们一路保驾护航。
楼顶的干扰器八年来不间断的运行着。在漆黑的夜晚可以看见楼顶幽蓝色的闪光,是这片废土唯一睁开的眼,为这些勇士们指引着方向。
装甲车车轮碾过地下车库的减速带,头顶的感应灯嗅到熟悉的气息悄无声息的一排排点亮。车身发出的震动感惊醒了副驾驶坐着的少年。
木九睁开眼以为天亮了,半晌才发现自己进来了一个全然陌生的空间。很少有人关顾的安全区地下因为常年的闭塞霉味,不远处的电梯发出“叮。”的一声轻响,上面的小屏幕一闪一烁的显示“-2”这声提示音在安静的地下格外明显。木九顺着声音看过去。
电梯门往两边划开,穿戴整齐的三人风驰电讯的朝这边走来,显然等候多时。他们身上散发出和江钺极其相似的压迫感,身材高大,站在一起像一堵墙,木九微微睁大了双眼。
江钺开门下车,砰的一声甩上车门。三人在外面看见江钺的瞬间神色一凝,“啪”的一声立正敬礼,齐声:“江队。”
江钺颔首回礼,动作清脆利落,四人相对,熟练的仿佛刻在血肉里。
片刻四人放下行礼的手,空气里的凝重猝然放松,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跟着消失,其中剃着板寸的男人发自内心的笑着说:“老大,欢迎回来。”
“都辛苦了。”
江钺抬起右手,四人的拳头在前面默契的一碰,心里都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哪怕出了这么多此任务,大家都还活……
“哎哎哎!还有我呢!这才几天啊就把我忘了!”曹一袁的嗓门传来,神情悲痛的说,“兄弟如衣服啊如衣服,古人诚不欺我。”
“猴子!”另外一人大叫着狂奔,挥舞的双臂像找到鸡崽子的老母鸡,狠狠将他抱了一个满怀。
“晚了。”曹一袁面无表情的把他提溜开,讥讽道,“呵,女人。”
围观的木九可能比刚才的曹一袁更震惊,女人?谁?
叶白重重在他肩上捣了一拳:“嫌弃老子?别人要我还不稀罕给呢!你多久没洗澡了,都酸了!”
荣石和叶白一左一右的架在他肩膀上,赐予他迟来的兄友弟恭,“说说,这一票干的大不大。说好了该我和老大去,结果被你小子抢了先,要是少了胳膊腿什么的不得把我们笑死。”
“嘿我给你说这次少了我还真不行。”曹一袁反手把他俩搂着,挑挑练练说了最大的瓜,声音放低,“我给你们说,老刺激了,这里有不怕死的对老大说……”
“我擦,真的吗真的吗。”叶白惊恐的问,“那是挺不要命的,那他人呢,被老大扔出去了?”
“姑奶奶您小点声……”
木九正坐在车里脸贴着车窗试图听八卦,他们三个低着头在说啥?距离太远有点听不太清,诶刚才站在那边的人呢?
木九把耳朵贴着更紧,专心致志。车门错不及防被人拉开,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差点让他摔出去,腰部却条件反射发力像弹簧一样刹时弹了回去,与外面的人来了一个大眼瞪小眼。
林北猝然见到一个生面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更何况是个气质不凡的少年,“你是……”
木九也看着这个男人,他的脸部线条柔和,若不是常年在境外执行任务,模样应该比现在更精致,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让人看到第一眼就很难产生厌恶之感。这气质不像是混境外的,倒像是应该坐在办公室搞一些文字工作。
“木九。”江钺靠在边上,“怎么,还要我请你下来?”
曹一袁猛地大手一挥指过来,斩钉截铁:“就是他!”
三人脖子齐齐转过来,瞪圆的眼睛像三只夜猫子,仿佛实质的目光咻的一声能把人射穿。
叶白把溜到嘴边的“这脸皮也太厚了”吞下去,“我的个乖乖……这小脸长得,怪不得。”
这年头迷恋江二队长的还少了吗?
木九&林北:“啊?”
————
林北将大卡车厢里的流浪者们安排进去,这些人前半生在废土的洗刷下难免携带各种各样的病毒,他们常年累月自身的免疫系统产生的抗体无所谓,但对他们这些从蜂巢走出来的人却不敢怠慢。
-1楼被分成独自的房间很好解决了这个问题,这里曾经是重要试验品或者异种样本的隔离区。
木九跟在最后,进电梯的前一秒转头看向江钺,他站在那里同叶白交代什么,脸上没什么表情。叶白在他面前不敢造次,一脸公事公办,严肃的紧张感再次充斥在这个不大的空间。
他耸耸肩,走了进去。电梯门在他身后关闭。
“江队。”叶白的语气快而简洁,“收到来自‘蜂后’的最新短讯,我们最迟明天必须将样本带回基地。”
江钺一眼就察觉出问题所在:“这次出现在哪里?”
“B层平北市一家夜昨遭到灭门屠杀,现场血腥暴力,三人基本被削成肉块。怀疑是他们的小儿子被寄生。”
电梯再次降了下来,江钺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休整片刻,一小时后会议室开会。”
一小时后会议室久违的迎来了人类的宠幸,端正严肃,气氛认真对待这次来人。
江钺很快把自己打整的一丝不苟,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腰背笔直,黑色作战服里面是不容忽视的恰当好处的肌肉群,使他不至于魁梧而是一种健美的性感。节能灯投下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刀削般的阴影。他坐在中间主位,左右四人分别将他围在中间。
叶白继续道“那群吃白饭的护卫队前去控制现场,试图找到异变来源,结果不敌差点团灭。幸好一队的汪凯才从境外执行完任务在那边调休,一颗爆破扔过去炸的一干二净。”
容石问道:“已经确定是植物型异种?”
叶白摇头:“只是疑似。见到的估计都牺牲了。汪凯赶到时现场一片混乱,为了不进一步扩大,只能一个爆破扔过去全炸没了,没有采集到样本。不过八九不离十。”
“如果确定是植物型异种。那么就是近五个月发生的第四起,从最外E层到B层,它在不停地接近‘蜂后’每跨越一层壁垒平均只用一个月的时间,很恐怖速度。它甚至不畏惧‘红蜂鸟’。”江钺手指点着桌面,“而我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我们出发的那天,基地里已经有人传言,第二次‘天罚’即将到来。人类已经走到末日尽头。”曹一袁抱臂嗤笑,“这么多年了,尽头了不下十次,结果还没完,把咱们这些拼死拼活有今天没明天的人的竭力当狗屁。”
江钺看向林北:“样本有什么反应。”
林北面前放着用特殊材料制成的银色箱子,他把箱子打开,从蔓延出来的冷冻气体中取出一个透明实验瓶,上面结了白色的雾,能隐约看出里面一根手指长短的绿色物体,顶端斜着分出一段枝丫。
“异常活跃。”他说,“高分子纳米容器很吃力,我不得不将它冻结。”
里面的绿色样本感受要外面的温暖,开始晃动,左摇右摆的撞在瓶壁,发出哐哐的碰撞声,迫切的想要挣脱出来,力道大的可以看到林北的手臂微微颤动。
林北再次将它放回箱子,瞬间的冷冻迫使它沉睡。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木九此时在洗澡,头身比近乎完美,纤长光滑的身体在水流的作用下散发着上好瓷器班的乳白色的光。他顶着满头泡泡闭着眼仔细揉搓,背后两抹红色条纹状印记,张开的肩胛骨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鸟,隐藏在水雾里,仿佛下一秒便乘风而去。
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个独立的胶囊房间,大家分开时众流浪者脸上是他从没见过的轻松,他预感到他们嘴里说的“蜂巢”大抵是一个很美好的组织。
“峰……巢。”木九每日一练,在哗哗的水声掩盖下毫不羞耻的大声朗读今日词汇。
“江钺,江队,老大!”他机智的脑袋瓜里分辨出这是同一个人,可能是乳名大名表字的关系,比如爷爷以前也叫他九儿,所以一定没错。
下一个练习的是:“林北!”他看着好温柔,把他带到房间里叮嘱他好好休息,还给了他吃的,让他想起了还在深云山时清晨阳光送来的第一缕和风。
“还有荣石……叶白。”
木九把泡泡冲干净,鞠了一捧水洗干净刺痛的眼睛,把归来放在身侧给它也好好洗了一个澡。
他认真想了想:“还有谁来着,曹一……”
忘了。
突然灵光一闪大声读到:“猴子!”他还不忘带上友好前缀评价一番,,“TM的,这人乳名好奇怪。”
这时散会的二队众人,曹一袁猛地抬起头:“谁喊我?你们听见没?”
见江钺看着他,便问:“你也听见了?”
江钺冷漠道:“没有。”
曹一袁疑惑的拍拍脑袋:“都产生幻听了,看来真的累了。”
五人走出电梯分别回到自己房间。
没有说的是,江钺进化实验突破百分之五十的听力,除非打开屏蔽器,不然这栋格外安静的安全区任何细微的声音都没有逃过他的耳朵。其他房间里的被救助的流浪者习惯性安静如鸡。只有这一道声音格外明显,于是他从会议室出来就一字不漏的听完了全程。
包括他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