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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流

浊流

发表时间:2021-10-01 13:44

孟安谢君瑶小说《浊流》,作者:愁雨山人,这里提供关于孟安谢君瑶小说阅读,浊流小说主要讲述了:谢君瑶他是大少爷,但是他却喜欢上了一个下人,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和孟安一起远离这里。

属性:温柔少爷(受)×忠犬仆人(攻)

浊流小说
浊流
更新时间:2021-10-01
小编评语:他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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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流》精选

谢君瑶生性豁达又贪玩,本不喜与人斗气,平日里任谢修奕怎么冷嘲热讽从未记在心上,更不愿与之攀比。

偏偏这次和孟安却格外较真,很想和他比个高下来。

单单从孟安听课时的投入状态来看,谢君瑶隐隐觉得这小子肚子里肯定有点墨水,正好借机会试一试。

因为总是用树枝和石子在地上划拉,孟安似乎用不惯毛笔,写起来很慢很吃力,但格外认真专注,字虽不好看却很工整。

整整两日,主仆二人伏在一张书桌上埋头苦写,除了有事,基本没怎么出门玩耍,最后交上去的文章皆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纸。

先生收到厚厚一沓纸时还笑问谢君瑶:“大少爷这回怎么突然上心学业了?”

谢君瑶摸了摸鼻尖,“也不全是我写的,后面还有旁人写的,劳烦先生也给看一下。”

“无妨。”

谢家兄弟二人各自落座,摊开书静静等待先生的点评。

先生眯着眼睛看得很仔细,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松,约莫两炷香的时间才终于缓缓放下手里的文章开始点评。

“先说修奕的文吧。”先生看向谢修奕道:“二少爷行文素来认真,一直中规中矩,不差,不足之处在于没有自己独到的所思所想,论亲贤只论了何为圣贤,何为亲贤,其他一概不论,观点过分狭隘。”

谢修奕神色不悦,拱手道:“学生受教了。”

先生顿了顿,目光又转向谢君瑶,夸赞道:“大少爷的文章,这次足见用心,大有长进,且所想所思角度独特,令为师都眼前一亮。”

谢君瑶拱手行礼,“老师谬赞。”

“最后这篇嘛。”先生再次拿起文章,表情复杂,“字迹拙劣且毫无风骨,简直像刚学字的小儿所写,一看就鲜有练字久疏笔墨,不过奇也怪哉……”

先生皱眉捻着花白的胡须沉吟片刻,点头道:“但依我所见,这是三篇里写得最深得我心的文章,跟这字迹简直是一天一地,至于好在哪里,你们自己看吧。”

谢君瑶扭头对孟安使了个眼色,孟安低下头,表情略显腼腆,虽没有笑容,却是显而易见的高兴。

先生把文章先递给谢修奕,谢修奕面无表情看了几页,又默不作声塞给自己的小厮明风,明风又将文章转交到谢君瑶手中。

谢君瑶认真看完,也被孟安的才华给惊艳了。

他猜到孟安不会差,但从未想过会如此之好,文风流畅思路清晰,通过引经据典直指问题核心,针砭时弊发人深省,无怪乎先生会如此惊叹。

谢君瑶暗暗对比自己的文章,自叹不如。

出于好奇,先生问道:“大少爷,不知此文出自何人之手啊?”

谢君瑶笑容豁然,虽然自己被比下去,可是心里竟然说不出的得意,遂朗声道:“先生,此文正是出自我的小厮孟安之手。”

突然一句话让孟安措手不及,他本没料到谢君瑶会真把自己说出来,一抬头便和先生四目相对。

得知文章竟然出自一个下人之手,先生心里也啧啧称奇,但他并未在面上表现出来,只是对孟安轻轻点头表示肯定。

得到先生的肯定,孟安喜不自胜,脸颊微微泛红,小声嘤咛了一句:“先生谬赞,小的实属惶恐。”

要说当下最难受的当属二少爷谢修奕了,他的自尊根本不允许自己的学业竟然还不如一个下人,偏偏孟安那篇文章确实比他写得好了不知多少倍,一时竟挑不出错来发作。

屋内,几人各怀心事皆不言语,最后是先生打破沉默,开始讲课。

午休时间,先生前脚刚走,谢修奕便带着小厮过来质问谢君瑶:“大哥今日之举是何居心?”

谢君瑶坐在位置上缓缓合上书,仰面看向他,“并无居心,孟安好学,我便给个机会罢了。”

“大哥真是好笑,你这下人犯傻,难不成你也跟着犯傻?”谢修奕露出讥讽的笑容,“你与我尚且是世家子弟,他一个奴仆也配和我们比?这回是搬起石头生生砸了自己的脚,先生夸他的文章最好,我的委屈便不说了,你一个做主子的面子又往哪里搁。”

谢君瑶坦然道:“你我才不如人,我无话可说,你不自省过错反而赖我的人压了你的威风,无怪乎先生说你修心不到修身也不行。”

“大哥你莫要欺人太甚!”谢修奕被谢君瑶一顿羞辱气得浑身发抖,“我知你从未将我与姨娘放在眼里,以前那些事我不说也罢,今日又故意拿个下人来贬薄我,真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谢君瑶一头雾水,简直难以理解谢修奕的思路,怎么自己随意一个举动被他一说都显得如此居心叵测。

对小肚鸡肠的人解释再多也无济于事,对牛弹琴不如不谈。

“我有欺负你的时间不如回房多睡会儿觉。”谢君瑶懒得与其争辩,收起笔墨起身对孟安道:“走,回去。”

孟安提着笔墨低头跟在自家主人后面,面对身后二少爷愤怒的目光,他自始至终头都不敢抬。

晚上,孟安从厨房领了炭火正准备回内院,路上就被几个面生的丫鬟给堵了去路。

面对一群来者不善的丫头,他抱着炭火茫然退到路边,问道:“姑娘是哪个院的?”

丫头们并未作答,只是叉腰瞪着孟安。

这时她们背后走出一个熟悉的人来,正是每日陪谢修奕去私塾的小厮明风。

明风手提木桶,二话不说先把水劈头盖脸泼在孟安身上,孟安被凉水一激身体一抖,怀中炭火掉了一地。

明风道:“今日泼你半桶水就是让你这家生子清醒清醒头脑,蠢笨不堪的下贱东西,手炉都不会使,无非是认得几个字会背几篇典罢了,你威风什么?贱籍连参加科考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你还是个家生子,也就配代代为奴世世为奴!”

丫头们跟着附和:“就是,家生子而已,比我们还不如,难不成还做梦想当官去,真真好笑。”

孟安抿紧双唇,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冻得,身子一直颤抖不停。他缓缓蹲下身一块一块把地上的炭火捡回怀里,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内院。

谢君瑶在屋里等着孟安伺候洗漱,见人出去取个炭迟迟未归,正欲去寻人,却听见采萱在院子里叫嚷:“哎呀你怎么把炭弄湿了,大冷天的就等炭火用了,你倒好,一块干的也不留!”

谢君瑶执灯打开房门走进院子,见孟安浑身湿透抱着炭杵在那里,嘴唇乌青,眼里聚着一汪泪咬牙不语。

谢君瑶摸了摸他的衣服,冻得板硬,又摸了摸炭火,皱眉道:“怎么湿成这样?”

孟安哽咽道:“不小心踩翻了水盆,摔里面去了。”

“蠢货,取炭都能摔,也不知夫人怎么选了你来服侍少爷。”采萱骂道。

“罢了罢了,采萱你先把炭摆开放院子里风干,我一两日不用也无妨。”谢君瑶又对孟安说:“你先回房换身干净衣裳再来我屋里。”

“少爷你也不能总由着孟安吧。”采萱不满道。

谢君瑶好言劝道:“孟安是男子,来我院里的时间又不长,肯定不比你们姑娘家做事细心,担待着些吧。”

谢君瑶回到屋里没多久孟安也推门进来了,端着一盆水小心翼翼搁在地上,蹲下身去脱谢君瑶的鞋。

谢君瑶收回脚,看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和红彤彤的双眼,“呆子,衣服换了不知道把头发擦擦么?”

孟安轻轻吸了吸鼻子,“我怕少爷等急了。”

“哭什么?”

孟安耷下嘴角努力忍住情绪,一开口声音还是变调了,“没哭。”

谢君瑶只当他是因为弄湿炭火的事情被采萱骂了而委屈,安慰道:“采萱就是心直口快一丫头,其实人不坏,我又没怪你,你倒先哭起来了。”

孟安连连摇头解释:“我没做好差事,采萱姑娘骂的对,我不是为这哭的。”

“那你为何而泣啊?”

孟安表情阴郁沉下脸不语,替默默伺候谢君瑶洗脚,半晌才闷闷开口:“少爷,以后我便专心伺候你,不听课了。”

“怎么突然说起这丧气话来了?”谢君瑶纳闷,“今日先生还夸你文章作得好,就是字丑了些,应当多学多写才是,我那些笔墨你只管用,喜欢读书是好事。”

孟安摇头,表情掩饰不住的失落,“我是下人,学了也没用,不如不学。”

“怎么没用,若是读书无用,谁还寒窗苦读十余载。”谢君瑶边说边漫不经心用脚心轻轻拍打出水花。

孟安垂下眸子,目光静静落在自家主子白嫩细腻的脚面上,脚趾漂亮整齐,在水面上勾画出一圈一圈水波的同时也像是在他的心上轻挠。

“不一样,少爷,不论是寒门学子还是田舍农户,他们至少是自由身,而我是家生子,世世为奴,学了也没用。”

谢君瑶停住戏水的双脚,认真一想,“对了,贱籍不能参考,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孟安不再言语,捧着谢君瑶湿淋淋的双脚用绢帕擦干水渍。

往常都是丫鬟们在主人入睡前提前把脚炉塞进被窝里暖着,今日没有炭火,被窝简直如同冰窟,又冷又硬。

谢君瑶侧身钻进被子里,冻得小声惊呼,裹着被子缩成一团。

孟安端着水起身,道:“我这就去大夫人那里借些炭来。”

“算了,天色已晚,我娘肯定躺下了,我忍一忍吧。”

孟安出去倒了水又回到床边,见谢君瑶还蜷缩成一团,问道:“少爷是不是很冷?”

谢君瑶只露个脸在外面吸气,“冷啊,捂不热被子,你快上来和我一起睡,多一个人也能暖和些。”

孟安愣住,继而满脸涨红连连摆手后退,结巴道:“我、我身上……脏、不干净,不能污了少爷的床。”

谢君瑶挪到床边催促道:“什么脏不脏的,快点上来,我的脚快冻僵了。”

孟安踌躇着久久不肯动,最后默默吹熄屋里的灯。

黑暗中,他摸索到床沿坐下,窸窸窣窣解开棉衣扣子,然后伸手进被窝摸到谢君瑶冰冷的双脚拽出被子按进自己胸口,然后用棉衣盖好抱紧,像是抱着一件神圣的宝贝。

“你睡吧少爷,我替你暖脚。”

谢君瑶赤脚踩在孟安温热的胸脯上,连心跳都能清晰感受,一下一下的搏动,顺着脚心慢慢钻进他心里。

替主子捂脚的事情要是换做让人做,谢君瑶只会觉得无比谄媚,可不知怎么的,换成孟安就没那么让人讨厌,因为他能感受到孟安的诚意,不是为了讨好,仅仅只是怕他冷而已。

“孟安……”谢君瑶有些感动也有些心疼,更多是感慨命运的不公,明明孟安和他差不多的年纪,身份地位却是云泥之别。

“脚还冷吗少爷?”孟安问。

“不怎么冷了。”谢君瑶觉得自己这双脚把孟安身上的热气全吸来了,“你胸口凉不凉?”

孟安摇头,“少爷不冷我就不冷。”

谢君瑶忍俊不禁,“几时这么会说话了。”

孟安正色道:“我不说假话。”

谢君瑶轻轻点头,“我知道你老实。”

主仆二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僵了不知多久,谢君瑶道:“你松手,我不冷了。”

孟安掀开被子把谢君瑶捂得温热的脚塞回被窝,起身道:“那我回房了。”

他正要转身离开,黑暗中,谢君瑶突然开口:“喜欢就去做,读书本没有什么错,科考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大不了日后我跟爹说去,不过是脱去一个奴籍罢了,我爹不会计较这些小事情。”

孟安顿住脚步立在原地,并未道谢,只是低低唤了一声“少爷”,而后默默离开。

自那晚过后,谢君瑶与孟安之间又多了一层亲近感。

作为家中长子,谢君瑶时常被教诲要谦逊礼让,他在父母那里被规束太多,从孟安身上却总能找回一点点被纵容的感觉。

两个少年惺惺相惜,在偌大的宅邸相互陪伴,原本枯燥呆板的生活渐渐有了明亮的色彩,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得飞快。

入夏之后,天气越发炎热,谢府的后花园已经是姹紫嫣红郁郁葱葱,每晚蝉鸣不断。

园子就在谢君瑶的院子后面,每天都花香萦绕,谢君瑶并不嫌蝉鸣声吵闹,反而很兴奋,这就意味着园子里又有花可采了。

挑了个人少的午后,谢君瑶挎着竹篮叫上孟安去了后花园。

“少爷是想捕蝉吗?”孟安看谢君瑶麻溜地束起宽袖,不解地问。

“不捉蝉,采花制香。”谢君瑶蹲在花丛旁边伸手揽过花朵凑近细嗅,觉得味道好便摘下来放进篮子里。

把树丛里的花挑选一通后,谢君瑶踱步到院墙前面的古槐树前面,眯起眼睛仰头看枝梢上缀得沉甸甸的白花。

孟安提着竹篮走过来,也随着他的目光往上看。

谢君瑶拍了拍粗壮的树身,说道:“槐树通身都是宝贝。”

“少爷何出此言?”

“医书上记载,槐花和荚果皆可入药,有凉血收敛之效,其叶和根皮亦可清热解毒治疗疮痍。”

孟安点头,看着槐树的目光不禁崇敬了几分。

这时,墙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唢呐和锣鼓声,越来越近。

谢君瑶竖起耳朵,问道:“什么声音?”

孟安道:“墙外头是条大路,估计哪家娶亲路过吧。”

他刚把话说完,一转眼就看见谢君瑶已经趴在树身上准备往上爬了。

“少爷你怎么爬树了!”

“上树看接亲啊,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娶亲呢。”

孟安正欲开口劝阻,又把话生生憋回去,他一直坚守着一个想法,不管合不合规矩,只要少爷能做喜欢的事情就好。

谢君瑶费力往上蹬了几下都没上树,站在树底下懊恼地叉腰喘气。

孟安搁下篮子,走到前面双手扶着树蹲下,对谢君瑶说:“少爷你踩着我肩看看能否上去。”

谢君瑶看着他单薄的肩膀心中犹豫,“你吃的住吗?”

“没事,我打小就扛水劈柴做活,有的是力气。”

“那我试试,撑不住了你就说。”

谢君瑶把长袍衣摆塞腰带里,绕到孟安身后抬腿踩在他肩膀上,与此同时往上发力一个纵身伸手抓住头顶的树枝再抬脚用力蹬了几步,终于翻到枝丫上坐着。

孟安在底下仰着脸,胆战心惊望着,忍不住劝道:“少爷,看几眼就下来吧。”

谢君瑶叉腿骑在树枝上,晃荡着一双笔直的腿,仿佛驾驭了一切,简直没有比当下更让他开心的事情了。

他坐在高处伸长脖子往围墙外面看,果然见外面一条长长的接亲队伍沿着大路朝南边远远去了,清一色穿的红衣裳,又喜庆又壮观。

一直目送接亲队伍走远了,谢君瑶才收回目光,想着上来都上来了,不如多摘些槐花回去制香,于是伸手揪下四处的槐花,抱了满满一怀。

他低头对孟安说:“我丢了,你可接住了。”

话音刚落,只听身下的枝干发出一声脆响,随即断裂开来,谢君瑶还未反应过来,胯下一空,整个人直直落下去。

“少爷!”孟安失声惊叫,想也没想一个箭步扑过去。

谢君瑶砸到孟安身上的一瞬间,主仆二人同时“哎呦”了一嗓子。

两人皆被摔得七晕八素,谢君瑶先回过神来,从孟安身上滚落到旁边草地上。

“少爷你没事吧!”孟安从草地上坐起来。

“没事,你疼不疼?”

“草地是软的,不疼。”

“那就躺下歇歇。”谢君瑶抬手把孟安拽躺回草地上,指着头顶说:“孟安你看,天上下雪了。”

说完竟轻轻低笑出声。

孟安四仰八叉躺在软绒绒的草地上眯起眼睛,微风正好拂过园子,槐树沙沙作响,花瓣如大块的雪片,带着香气纷纷飘落。

热辣的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空隙洒落在树下两个小小的身体上,谢君瑶像只猫儿似的懒洋洋抻直双腿,把胳膊枕在脑后闭上眼小憩。

孟安扭过头静静注视着谢君瑶精致的侧脸,一束碎光落在他脸上,那一小块皮肤白得通透,不论是蝉翼般微微抖动的睫毛、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亦或是散落在长袍上的花瓣,都漂亮得让人恍神。

谢君瑶微微蹙眉,脸颊似乎被太阳晒得难受,闭着眼从袖中掏出帕子盖在脸上继续睡。

孟安提醒道:“少爷你这是白帕子,不吉利,快取下来。”说着伸手去揭盖在谢君瑶脸上的帕子。

“别碰。”谢君瑶拍掉他的手,“怎么不吉利,这上面是我娘绣的杜鹃花,沾了点红的。”

孟安无奈,只得把脸转回来,学着谢君瑶的样子闭上眼睛,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双耳仿佛装下了天地万物,风刮草叶的声音、鸟鸣声、蝉鸣声……

“要是能一直躲在这里就好了。”谢君瑶喃喃自语。

“少爷说什么?”孟安睁开眼睛。

谢君瑶在帕子下面睁开眼,语气落寞:“没什么,再躺会儿我们就回去,采萱寻不见人又该着急了。”

孟安闻言立刻起身,拍掉沾在自己身上的草叶,对谢君瑶说:“那就起来回屋吧少爷。”

谢君瑶懒懒从地上坐起来,耍赖道:“不想走了,你背我。”

孟安也不推脱,乖乖在他前面蹲下,往后招手,“上来吧少爷。”

“你能背得动我吗?”谢君瑶试探着扑到他背上。

孟安背着他轻而易举站起来,吆喝了一声“背新娘子出门喽”,然后拔腿就跑。

此时,采萱和零露正在垂花门里面焦急张望,见孟安背着谢君瑶一路小跑过来,谢君瑶头顶帕子手提花篮,模样滑稽可笑。

两个丫头赶忙迎上来,紧张道:“少爷这是……”

谢君瑶笑得满面红光,“我们在学人家娶亲。”

“哎呀,要死了要死了,疯玩岂是你们这般胡闹的,赶紧下来,也不晓得臊得慌。”采萱和零露一个伸手取下谢君瑶头上的帕子,一个动作麻利拿下竹篮。

“方才夫人那边还叫人来寻你呢,瞧见你们瞎闹肯定要说你。”

谢君瑶从孟安背上滑下来,站稳脚跟,“我娘?找我什么事?”

零露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卖起了关子:“少爷不妨猜猜什么事?”

“你们不说,我哪里知道。”谢君瑶摇着扇子推门进屋坐下,三个下人也陆续跟进来。

采萱捧了茶递到谢君瑶手里,故意提醒道:“大暑天快到了吧。”

谢君瑶端着茶碗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生日要到了,莞尔一笑,“我当什么事,无非是个生日罢了。”

“少爷生日自然是大事,夫人那边已经让人准备了,她问你还缺什么东西,好给你一起备了。”

谢君瑶喝了两口茶然后搁下茶碗,道:“我什么都不缺,让我娘别忙了。”

采萱道:“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欢大操大办,奈何夫人一片良苦用心,你就由她吧。”

“是了。”谢君瑶托腮叹气,一想起生日那天又要应和各个远亲近戚,心里难免有些烦躁。

“哎,我过生日,你们两个送几样礼啊?”谢君瑶故意逗两个丫鬟。

“方才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缺。”采萱掩嘴嬉笑道:“少爷好狠的心,我与零露一月不过四钱银子,我们不给礼,寿星还不让我们吃面不成?”

“成不成自然我说了算,你们就算送个绣品,我都替你们把面留着。”

“少爷想要,我们偏不给,看我们能不能吃到寿面。”

谢君瑶和两个丫头在屋里闹哄哄谈笑了一阵子,孟安安静依旧,一语不发站在谢君瑶身后,垂着眼睑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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