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纯爱小说《独家收藏》的主角是燕鸿铭霍燃,是作者粉色龙牙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独家收藏小说主要讲述了:燕鸿铭他一直都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霍燃的样子,只是没想到霍燃是一只狼。
属性:年下腹黑混血儿攻VS正直健气强受。
《独家收藏》精选:
案件的调查并不顺利。雅乐山庄绝大多地方是没有安装监控的,只有几户人家在自家门前安装监控,监控范围十分有限。
幸运的是,霍燃家安装了监控,警方在第一时间查看完,确认了凶手是和于晓东一同上门的。时间是10月3日的中午11点43分,凶手身高180以上,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头戴黑色毛线帽,穿着一件长至小腿的黑色棉袄。
当天下午3点霍婉芝进门,之后相隔半小时,也就是3点半,凶手才走出家门。
之后凶手一直沿着国道走,这些都被沿途的监控拍了下来。可凶手显然提前做好了勘察,没多久走入一道弄堂,两面都自营小店和拆迁房,也没有监控探头。尽管警方已经查看了弄堂周边所有监控,都没有找到凶手的踪迹
凶手就像是凭空出现,又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人看见过他,也没有任何监控拍到他。
而排查全市的监控是一件大工程,仅靠市局和辖区派出所的人力是远远不够的,要想缩小范围,就必须有更细致的路线推断,这样才能省去无用功,把精力集中在该集中的地方。
这时第二个问题又找了上来,那日值班的保安突然更改了证词,说3号那天他曾和于晓东搭过话,当时于晓东开车回来,自己照例放下车挡,问声好,却注意到车后座上多了个人,因为那人穿得特别厚,他这才留心,还问了一嘴“于总是这接朋友去了?”
于晓东笑回:“没,家里水管出了点问题,找人修一修。”
当时保安还说,这种小问题交给物业就行,还用得着特地找,每年物业费可不能白缴。
听完这段话,燕鸿铭心里已经有了方向。
先前珠宝杀手犯下案子卷宗燕鸿铭都了解过了,凶手伪装成水管工人上门,除了能骗得进门的机会,为的也是能够分次迷晕一家三口。
先前的监控越能看出,他每次出现都会拎着工具箱,不然会引人怀疑。
而霍燃门前的监控里看,这个凶手只背了双肩包,没有拿工具箱,哪家的修理工上门会不带家伙事儿?而于晓东又向保安否认了与其相识,这就很有意思了。
当然不能排除于晓东随口一提,不想花时间寒暄的可能性,但这话也足以说明,于晓东不想自己和此人的关系被人所知。
队里把调查的重点放在了于晓东的社会关系上,他生前的通话记录和银行流水都被查了一遍,终于发现在案发前一天的下午,于晓东接到过一通电话,信号来源是公共电话,通话时长只有四分钟。
这通神秘电话和于晓东案发当天匆匆出门是否有关联?拨打电话的人是谁?电话里聊了什么?这一切还无从得知。
*
下午小组集中开会,老杨把接下来的任务交代一遍,特别指出霍婉芝夫妇背景特殊,做的是与人斗法的活计,难免得罪人,建议从公司内部查起。
开完会,大伙儿各忙各的,老杨单独把燕鸿铭叫到办公室,问他昨天和霍燃谈的怎么样。
燕鸿铭如实把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包括霍燃声称要亲自惩戒凶手,以及惊恐发作的事。
老杨问他怎么看霍燃突发惊恐一事。
“我觉得他肯定是因为父母的事太焦虑了,我想关于这点,我也有责任。”燕鸿铭正视老杨,“要是我能再努力一点,早日抓住凶手的话,霍燃也不会压力这么大。”
老杨听他说完,竟难得有了笑脸,还让他坐下。
燕鸿铭有点懵。
老杨问:“你觉得一个案子能破,最关键的是什么?”
燕鸿铭想了下,回道:“我觉得是细节。”
老杨点点头说:“倒也没错,但并不是我想的答案。”
燕鸿铭不解的抬头。
“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让你失望,但我希望你能以平常心听完。”老杨表情变得严肃,“干我们这行呢,相对复杂,干久了你就会发现,很多情况下其实都难以用一般的常识去判断,就比如去年宝山的入室盗窃那案子,现场采集的脚印是39码,所以我们推断嫌疑人身高不高,结果怎么排查都不对劲,三个月之后人抓住了,结果一看身高一米八多,只是天生一对小脚,这种情况下你要怎么判断?”
燕鸿铭静静听着,也在思考。
“我举这个例子,其实就是想说,破案在某些时候是随缘的,俗称碰运气。大半夜后巷斗殴,一死一逃,没有动机,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完全临时起意,从哪儿查起?再说回珠宝杀手的三起案子,每次犯案他总能在关键地方避开监控,连我都纳闷了,连老天爷也帮他,要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燕鸿铭惊讶的看着老杨,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老杨看燕鸿铭的样子,也知道自己这话是白讲。谁都是从年轻时走过来的,燕鸿铭现在这种一味认死理儿,凡事由己不由天的性子,受两次打击就磨差不多了,他劝也没用,便喃喃一句“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
燕鸿铭没接话,心里却想着,自己永远不会明白,也不想明白。
现在科技发展这么好,要是还破不了案,那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干刑侦的,一百年前没有天眼的时候,警察不也照样能破悬案?
果然任何一个职业干久了,都会迷信些所谓的经验,以此寄托负面情绪。
想到这儿,燕鸿铭一下没那么怕老杨了,因为老杨也是个人,碰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也会有无力感。他倒不会瞧不起老杨,只是在心底告诉自己,等到自己到了老杨这个年纪,也一定要保持对工作的信仰和激情。
老杨接着说:“我知道你和很多人不一样,你干这行有你自己的坚持,满怀热情,这很好。但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有些事不是靠努力就能解决的,要是遇到几次坎,你只会比别人跌得更疼,也是无形中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压力。”
这回燕鸿铭把话听进去了,虽然一知半解,不过他知道老杨对他好,是在提点他,点点头。
两人又聊回霍燃身上。
老杨问:“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你觉得霍燃这孩子怎么样?”
“他很懂事,很有家教,也很早熟。可能因为在娱乐圈长大吧,面对外人的时候,很会控制情绪,这一点不是他这个岁数的孩子能轻易做到的。”
老杨回想那天在审讯室的画面,从开始到结束近一小时内,霍燃的情绪控制堪称完美,这里的完美指的不是收敛情绪,而是霍燃在回答每个问题时,给出的情绪都很恰当。
在冷静的基础上,佐以适当的警觉,适当的恼怒,回答问题时,也并非对答如流,而是说说停停,时间表述上并不精确。
这在别人看来,就是正常接受询问的反应,如果能把时间记清楚才可疑,但老杨干了十几年刑侦,打过交道的犯人不胜枚举,早就锻炼出一股直觉,有时碰见一人,根本不必开口,看眼神都能猜到对方打算干什么,是什么性格。
他看霍燃的时候,就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霍燃一定在隐瞒些什么。
老杨说:“我想多派给你个任务。”
“什么?”
“盯着点霍燃。”
隔天清晨,燕鸿铭一袭黑西装,出席了霍家的葬礼。
讣帖是他前一晚收到的,是小七上门送的贴,说事发后他忙前忙后,算给霍家帮了不少忙,案子的事也要多麻烦他,让他有时间就来送送。
燕鸿铭和老杨说了这事,老杨二话没说,批了他半天假。
葬礼的举行地点在郊外的墓园,现场没有燕鸿铭想象中那样隆重,相反很低调,来参加的人也不多。
燕鸿铭毕竟是外人,亲殓时并没有靠近棺椁,就只是站在外围,注视着人的一举一动。
哀乐响,霍燃搀扶着一个满头华发,身形消瘦的老太太走到棺前,凑近一会儿,那老太太就身子一软,要往下倒,还好霍燃把人给扶住了。后面立刻有人去扶老太太,一个年轻高挑的女人从包里拿出水和药丸,喂老太太服下。
待到骚乱平复后,葬礼照常进行,霍燃瞻仰遗容完后,郑重的对着棺椁鞠躬三次。然后是亲友依次上前瞻仰、行礼,其中大多人往棺材里看了眼,就立刻瞥开眼,要么是失声痛哭,不能自已。
燕鸿铭知道尸体修复不是万能的,尤其是像霍婉芝和于晓东这种,经过尸检后再修复的,妆容一定分外厚重,让人一下就能联想到惨死的画面。
整场下来,霍燃都出奇的冷静体面,就连托遗照时,也没掉一滴眼泪。
葬礼结束过后有饭局,就是在露天草场上设宴,亲友间寒暄一番。燕鸿铭在场除了霍燃,谁都不认识,也知道在场的都非富即贵,自己不好贸然搭话,就一个人端着盘子默默吃东西,却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霍燃。
“要不怎么说,孩子还得是亲生的,这抱来的孩子就是养不熟啊,哭都哭不出一声来,好歹也装一装吧。”
“你这话说的不对,这孩子不是霍婉芝生的,也是那姓于的亲生的吧,人家不照样没反应吗?”
“算了,我看霍老太太都没说什么,哪轮得到咱们在这儿操心啊。”
“我看可不见得,老太太膝下无子,霍老走得又早,以后还得指望着霍燃呢,再说了,人家就算有怨也不会在咱们这些外人眼前撒啊。”
这时有人走过来搭话,两人也转了话头。燕鸿铭往霍燃那儿望去,见他还在和人交谈,一边吃东西,一边替霍燃担忧未来的日子。
霍燃不过16岁,别家孩子还在愁考试成绩,他却要面对豪门争斗,公众舆论。
他想象下这种 情况下,换做是自己,恐怕早就崩溃了。
再看霍燃含笑与长辈说话的样子,燕鸿铭倒不觉得这是霍燃的冷血,因为他也经历过至亲的离世,在巨大的悲伤面前,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哭出来的权利。
总有一个人要振作起来,处理好局面。
燕鸿铭是独生子,这个担子自然落到了他头上,也是从那天起,他才真正长大。
没经历过这些的人,看不到别人身上的痛苦,和肩负的责任,但这不是他们心安理得的指责别人的理由。
他是真心希望霍燃能挺过这次,待到霍燃身边人散了,连忙上前去。
霍燃的状态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声音里是浓郁的疲倦:“对不起啊,这一早上忙得没时间和你打声招呼。”
燕鸿铭拍拍他肩膀,让他别那么生分,见霍燃眼底青黑,说道:“这两天肯定没休息好吧。今天结束回家了,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
霍燃愣了一下,皱了下眉,眼圈泛红,吓得燕鸿铭叉子差点掉了,问他怎么了。
霍燃垂下眼:“没什么,你是今天第一个关心我的人。”
“别这么说,你奶奶肯定是担心你,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霍燃没说什么,只是苦笑摇了摇头,燕鸿铭也很自觉的闭上了嘴。
*
下午葬礼结束后,燕鸿铭归队,从袁帅那里了解到,霍婉芝其实对于打理家族企业的兴致并不高,都是交给专业的团队和丈夫打理,而于晓东早点在俄罗斯留学学的就是经济管理,倒也对口。
两人的关系并不像外界流传的那样不堪,相反霍婉芝将企业全权交给于晓东,一年只抽成拿自己的份额,不像是嫁人,倒像是聘请了一个财务经理。
而去海瑞调查时,根据霍婉芝助理的描述,霍婉芝是个很享受生活的人,但人却不虚荣,她跟了霍婉芝八年,从没听她提过和姐妹出游买包什么的,业余时间要么是健身,要么参与公益活动,偶尔还会去马场。
不过这些都抵不过她对收藏古董的热爱。
燕鸿铭知道霍婉芝是岭北古董鉴赏协会的副会长,甚至在岭北工业大学有一个客座教授的名号,也只当是有钱人附庸风雅的爱好,花个几十万给自己买个头衔。
助理看出燕鸿铭心中所想,特地解释,说霍婉芝在鉴定古董方面是有真才实学的,她本来就出身不凡,跟着霍敬海长大,眼界不必说,一开始是自学,后来又专门去英国进修,回国后在博物馆工作过,结婚都是后来的事了。
燕鸿铭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么细致。
助理回,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当时霍婉芝还没有嫁人,一个人住在靠海的一栋公寓里,她送文件的时候上门拜访过一次,对客厅里摆的雕花书柜特别印象深刻,里面摆着的都是又厚又晦涩的典籍,很多书脊上标注的都是英文和日文,自己当时好奇,问她是什么书,霍婉芝回答“都是自己的爱好罢了,古董鉴赏方面的”。
助理说自己当时特地观察了房间的布局,整个装修布局特别简单,甚至连电视机都没有,只有书柜和音响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燕鸿铭感叹这霍婉芝还真是和一般富二代不太一样啊,怪不得把霍燃培养的这么好。
想起霍燃,燕鸿铭又问霍婉芝和霍燃的关系处的怎么样。
“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再组家庭的典范了,我刚才忘了说了,霍女士除了喜欢搞收藏鉴赏之外,倾注最多心力就是在霍燃身上。”
“霍燃小时候上的各种辅导班,还有试镜,都是霍女士亲自接送,我还看到过她给霍燃做中文笔记呢。”秘书叹了口气,脸上浮现不忍,“霍女士平时只要提起她这个儿子,话就多起来,一脸自豪的样子,你们都没见到过她那副样子......多好的一家人啊,上天对他们太残忍了,怎么这种事就偏偏落到他们头上了呢?”
燕鸿铭安慰道:“节哀顺变。”
“也不知道小燃能不能挺过来,他和霍女士感情那么好,现在肯定痛不欲生。”女秘书叹息着摇摇头,“不过小燃这个孩子要强,有事也是自己憋着吧。”
燕鸿铭想起霍燃紧扒着自己脖子不放,万分恐惧却一声不吭的模样,“嗯”了一声。
*
从海瑞集团离开时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局里临时要开会,燕鸿铭又火急火燎赶回去,忙活完已经快九点了,他一整天就在葬礼上吃的那点面包沙拉,这会儿饿着肚子在在地铁站前等车。
手机响动两下,他以为是局里又有吩咐了,立刻打起精神,打开一看,是霍燃的微信。
“抱歉现在才看到,这两天联系我的人太多了,压了好多消息。我很好,你不用为我担心,更别有额外的压力,按照你自己的步调慢慢来就好。”
燕鸿铭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那边又发来。
“其实当我看到是你发来的消息之后,真的很开心。”
燕鸿铭挠了挠鼻尖,这样的坦率的信赖让他无从应对,想了想发了个笑脸的绘文字过去。
酒店套房里,客厅没开灯,霍燃坐在沙发上,盯着手里的笔记本,冷色荧光笼罩在他精致的脸孔上,有种无机质的冷意。他看着邮箱的文件加载好,悉数点开,是一堆照片。
照片里,燕鸿铭缩着脖子,将两手揣进兜里,行走在路灯下,一会儿是皱着眉头忍受寒风吹的模样,唯独拿出手机打字时,眼神柔和。
霍燃眼带玩味的翻看照片,直到最后一张,燕鸿铭坐在地铁长椅上,闭眼假寐。
他勾了勾唇角,给邮箱那头发:“收到。汇款明日寄出。”
过一会儿,邮箱又发来一封:“好的。顺便提醒你一句,电车十分钟后就到,要见人就趁快。”
霍燃把手机揣进兜里,想着这私家侦探确实很机灵。
可对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不是花钱追人的。
不过还是要谢谢他的提醒。
霍燃拿起手机打字:“忙了一天了吧,下班了吗?”
“刚出来。”燕鸿铭回。
“吃饭了吗?”
“没呢。”
“那出来吃个饭?我请你。”
燕鸿铭看了眼电子站牌,还有十分钟车就到了,回复:“不用了,我回家随便对付点就行。”
“那不行啊,你要把身体照顾好,我才放心把查案的事交给你啊,你就来吧。”
燕鸿铭哀叹一声,年轻就是好啊,可以想一出是一出,不过他累了一天了,下班只想快点回家,不想到处跑了,刚要婉拒,对面发来一个坐标。
“我在中央广场的肠粉店,如果你方便的话就来找我吧。”
中央广场?
这不就在地铁站正上面的商场吗?
燕鸿铭一看距离这么近,又是小偶像主动请客,发给他“在附近,马上到”。
五分钟后,燕鸿铭带着满身的寒气,出现在了店里。
霍燃全副武装的挺坐在做靠里的座位上,垂着头看菜单。
燕鸿铭像做贼似的凑过去坐下,霍燃摘下墨镜,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柔和笑意。
“哇,你来的太快了。”
“巧了不是,我刚才就在下面等车呢。”燕鸿铭看了一眼发黄的桌布,又看到霍燃那身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羊毛大衣,意外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这种苍蝇馆吃饭呢。”
“‘你们’?”
霍燃抬了抬眉毛,燕鸿铭对自己话语中的失礼后知后觉,解释道:“哦,我没那个意思啊,就平时电视剧不都那么演嘛,有钱人吃饭都去大饭店,大包间那种。”
霍燃回:“我倒很少看电视剧。”
“那种电视剧不看也罢,都是糊弄人的东西,也就是我妈,成天在家待着,看看解乏还行。哎你别说,我妈常年霸占我家电视,就放这些乱七八糟的,剧情特扯,大雨天里吃牛排都算好的,几百亿公司交给儿子随便玩玩这种都有,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些编剧是不是活在真空里,我求求他们,有空能不能下凡看看我们老百姓。”
燕鸿铭噼里啪啦说完一通,才想起来霍燃就是混演艺界的,自己对人家的职业范围内指手画脚,未免有些无礼了,连连道歉。
霍燃盯了他一会儿,歪头笑说:“你怎么这么好玩儿?”
“……啊?还好吧,我前女友说我废话挺多的。”燕鸿铭冷不丁被人夸,还有点不好意思,猛往眼前的两个杯子里倒水。
霍燃轻声道谢,拿起杯呷了一口说:“不会啊,我觉得你很幽默。”
燕鸿铭假装低头看菜单,却能感受到霍燃炙热的注视着他。
难不成是自己的帅气终于被察觉了?
这话连燕鸿铭自己都不信,他就算再帅,能帅过身边这个混血小帅哥?他还是知道自己斤两的。
霍燃见他聚精会神的看吃的,问他是不是饿了,是该点东西吃了,是自己考虑不周。
两人点了两碗双拼鸭,一屉小笼包,两份鲜虾肠粉还有云吞面,
云吞面本来是霍燃点的,他说这里的云吞面是招牌,鲜而不寡,建议燕鸿铭点一碗尝尝。燕鸿铭说自己更爱吃重调料的,婉拒了,但当热气腾腾的云吞面端到跟前,鲜香的水雾让他食指大动。
霍燃吃了两口,看出燕鸿铭眼中的渴求,问服务生要了两个小碗和勺子,把面往两人中间推去,说不嫌弃的话可以分着吃。
燕鸿铭说那能好意思吗,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面,霍燃见状,把汤面和云吞盛进碗,递给他。
燕鸿铭吃了一口,直呼后悔,早知道听他的,点云吞面就好了。
“现在也不晚啊,你可以吃面,我吃双拼饭好了。”霍燃说着上手要拿饭。
燕鸿铭眼睁睁看着霍燃把双拼饭拿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这不好吧,我都吃过了。”
霍燃懵然说:“这有什么的?我们不是朋友吗?”
燕鸿铭不可置信的看着霍燃。
他没听错吧?霍燃说他们是朋友?
“面冷了就不好吃了。”霍燃出声提醒。
燕鸿铭自知失态,心里却很雀跃,心想这顿饭吃的太值了。
霍燃偏着头,静静看着燕鸿铭吸溜着面条,眼圈渐渐变红了。
燕鸿铭吃东西一向专心,过了好一会儿没听见霍燃动筷的动静,一抬头发现霍燃竟然哭了。
没有满脸泪水那样夸张,但濡湿的长睫毛,微红的眼眶,都无言的宣告着主人隐忍的悲痛。
燕鸿铭想到上午他才参加完葬礼,这会儿心里肯定没缓过来,抽了一堆纸塞进霍燃手里,他不会安慰人,只能笨嘴笨舌的说着老一套,人死不能复生,劝他看开点,一切都会过去。
霍燃轻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是那样的,我只是太高兴了。”
燕鸿铭不解的看向他。
“以前从来没有朋友陪我吃过饭,感觉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