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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情的剑客

一个无情的剑客

发表时间:2021-09-30 16:17

由作者冷酷荔枝倾心打造的一本小说《一个无情的剑客》,主角是常雪初,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常雪初他一直都以为他们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没想到他们其实他们只是想要和他更亲近一点。

网友热议:我只是一个无情的剑客。

一个无情的剑客小说
一个无情的剑客
更新时间:2021-09-30
小编评语:我没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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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情的剑客》精选

趣闻轶事传播起来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快,旁人或许不知他的名字,但总会听说过常盟主有一个用木剑打败英雄榜第九十三位的徒弟。

以往光是听闻那少年剑客生得英俊,五年时间三师兄身量见长,轮廓愈发英挺,与传闻相较,竟是丝毫不逊色。

秦庄主用那些听了叫人脸皮发烫的词汇去夸赞他,周围立刻连声应和,一派和平的吹捧起来,与我记忆里无异。

再过片刻,大会正式开启,三师兄和四师兄会分别抽到两个无量宫的弟子,轻松战胜后等待下一轮抽签。

一切都依照上辈子的路数平稳发展,谢陵气运不佳,第二日对上了衡山派首徒,未能继续下去。

初出茅庐,夺得这样的名次已属不易。

我偏过脑袋宽慰他:“师兄,剩下的人都比你年长,练武的年岁也多了许多年,你已经是年轻一辈最为出色的了。”

谢陵不言不语,他需要时间来化解惜败的遗憾。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抬头望向演武场上已经趋至白热化的打斗。

若是没记错,江御风就快要出现了。

当年谢陵心情不豫,我陪他溜出去散心。重回场内,比试场上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随手抓了个弟子一问,才知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不速之客,口出狂言要与花月宫苗姑娘一较高下。

花月宫是武林中少见的只收女弟子的门派,宫主前年离世,苗姑娘继任宫主,使一柄柔中带刚的软剑,今日一举夺得第六,震慑住了在场诸人。

现下诸位尚且不知江御风的用意,当他瞧不起苗姑娘是女流之辈,又或是与花月宫有旧,前来杀一杀威风。

倒也不是。

他就是纯粹按排名来的。

从第六位的苗姑娘,到第二位的孙掌门,一个不落,悉数败在江御风手下。

离了八丈远,我压根看不清这位壮士究竟生了个什么模样,更看不着他的武功路数,稀里糊涂地听着里边一浪高过一浪的惊叫。

他连挑五人后宣告结束,有缘再与其他侠士切磋。我爹甚至都未能与他交手,江御风就飞身离开了凌霄山庄。

自此江御风的大名响彻武林,都是后话了。

我攥紧谢陵的手,坚定道:“再看一会吧,师兄。”

江御风果然来了。

戴着他那副唬人的银色面罩。

软剑在苗姑娘手中熠熠生辉,她笑得温婉:“既然这位侠士不吝赐教,那我花月宫理应与你切磋上一回。”

一旁爱慕苗姑娘的华山派弟子臭着脸:“这谁啊?怎地对苗姑娘这般无理!”

他的师兄弟:“无名小卒,师兄不必为此等粗鄙之人动怒!”

唉。

不能怪你们,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的。

双方比试不足半刻钟,苗姑娘好险站稳了脚跟,败势已定。

江御风收起袖中铁丝线,无悲无喜道:“承让,下一个,惊刀门邢峰。”

原来他用的兵器是铁丝线。

这口吻怎么这么欠揍啊?

惊刀门邢峰也觉得他很欠揍,于是决定狠狠教训这混小子一顿。

江御风从袖口*出数道铁丝线,死死缠绕住邢峰的刀。

拼的是内力,而非武功招数。

江御风捏住铁丝线,轻轻往身前收紧,重逾百两的大刀滚落泥地。

这个狗贼,夺人兵器的爱好真是多年如一日。

邢峰怒不可遏,赤手与他相搏。

江御风轻送掌风,人如其刀,一同往人群中摔去。

围观众人扶起邢峰,江御风嗤笑一声:“惊刀门?一只惊弓之鸟,改叫惊弓门罢。”

原来他的嘴毒是无差别攻击。

我释然了!

但在场人士显然不能。

江御风先发制人:“下一个,青木崖卢伯玄。”

青木崖卢伯玄,六合派郭九原,华山派孙嘉。

孙掌门脸色难看,维持着一派之主的体面,礼貌问道:“请问这位小兄弟师从何人,可有门派?”

江御风泠然答道:“无门无派,亦无师父。世上多的是隐士豪侠,一群井底之蛙在此处论资排辈,可怜可笑。”

有年轻气盛者怒骂出声,江御风不予回应,铁丝线卷起神笔翁的笔杆子,霎时间人也逼近案前。

“现在英雄榜的座次是不是该重新排一排了?”

神笔翁冷汗丛生,从江御风手中接回毛笔,谨慎问道:“侠士姓甚名谁,请说与老朽一听,好记录在册。”

“江御风。”

嗬。

真是好大的气势。

我爹不动如山,他陷入了一个很尴尬的局势。

和江御风打罢,万一输了,那岂不是很丢脸。

要是赢了,旁人会说江御风连挑五人,我爹赢也赢得不光彩。

谢陵也意识到了,他低头同我担忧道:“这人不会还想同师父过招罢?”

我斩钉截铁:“不会。”

真的不会,信我啊师兄,我可是起死回生的人。

自江御风现身起,我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谢陵身上,仔细探寻他面上的神色,愣是没找到一丝怪异的迹象。

至少此时,他是真的不认识江御风。

我的心情很复杂。

上辈子的死没人给我解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辈子到目前为止谢陵还不认识江御风。

我见他既觉得别扭,又隐隐认为他是无辜的。

然上辈子的事是切切实实发生了,不算在这辈子的谢陵头上,又算给谁呢?

好烦啊。

谁来教教我。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刚满十三的孩子。

怎么就要面对生死难题了。

江御风耍了一通威风,神笔翁在绢布上一笔一划写下他的名,其余诸人皆是往下降了一位,英雄榜第二位彻底易主。

他侧目扫视满场,我不愿与他目光相接,迅速低下了头。

大家都很紧张。

毕竟目睹一个盟主跌落神坛,是一件千载难逢的事。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打败了武林盟主,少说可以拿来当十年的谈资。

江御风是什么人?

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他自然不会给这个机会。

谢陵惊异地问我:“阿雪,你怎么猜中的!”

我说:“不是猜中的,我本来就知道他不会挑战我爹。因为我重活了一遍,这些发生过的事都刻在我脑袋里面了。”

“尽会胡说!”谢陵敲敲我的脑袋,他才不信,只当我异想天开。

唉。

高处不胜寒啊。

说真话总是没人相信。

秦庄主真的破费了。

我怀疑群豪会五年一轮回的原因是凌霄山庄没那么多银两置办酒席。

来了这么多没有拜帖的人,秦庄主将他们一一留下,设宴款待。

江湖第一大善人是也。

酒席上谈论最多的必然是江御风。

这会儿各门派的消息多半已经递回了自家。

除了马跑得实在太慢的,和真正隐世而居的,这会儿没人不知道江御风三个大字。

他的武功路数着实蹊跷,内力扎实能与练武几十年的前辈比肩,过招的数百个回合里却又看不出他究竟修的是什么功夫。

至于他的兵器,那就更古怪了。

铁丝线,江湖里独一份。

我爹居于正席,任旁人推杯换盏,他自巍然不动。

苍天啊。

他终于有危机感了。

我转而看向另一桌的我娘。

她和一群女眷坐在一起,言笑晏晏,目光不时往右边瞥一瞥。

往右边看什么?

无语。

我真是想多了。

能让我爹不喝酒,从来不是什么危机感,而是我娘笑中藏刀的眼神。

谢陵原本坐在我左侧,半刻钟前离席去与三师兄会合。

并不是他俩要做什么,而是实在不好推拒旁人的请求。

宴会上的小门派剑客比比皆是,挤不进我爹旁边,只好退而求其次,来向我的两位师兄求教。

一个人坐在这儿也挺无聊的。

毕竟我不太想回答千篇一律的问题。

常师弟今年多大了?

常师弟何时参加群豪会?

常师弟可许了亲事?

过分了!

常师弟方才刚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今年十三!

我呆不下去了。

隔壁是真正的陈岁年与吴怀瑾,我拍拍其中一个的肩膀,“师兄,我出去转转,若是谢师兄回来了,叫他莫要来寻我,我去去就回。”

谢陵和三师兄待在一起,很安全,我很放心。

憋了这么几日,我得出去透口气。

陈吴两位师兄弟自是满口应答,传个口信的事,叫我不必挂心。

我从侧门出去。

穿过两座庭院,三条小道,五处厢房,终于耳根清净了。

凌霄山庄连着一座山头,虽非巍然屹立,胜在层峦叠翠,幽静宜人。

我找了块稍有起伏的地儿坐下,往底下望去,乌泱泱一片,塞满了人。

小山坡上满眼苍翠,我随手拔了根野草,放在手里折来折去,又薅几根,编了个拇指大的草球。

一条胳膊绕过来,抢走了我的草球。

谁这么缺德,连草球都要抢。

不对,我都跑到后山来了,怎么还有人啊?

我抬起头,想看看是谁。

老天爷啊,

怎么又是江御风?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江御风戴着他标志性的面罩,把草球往袖里一揣,不打算还我了。

行,我再拔几根,对不起了草兄弟,你们受苦受累了。

江御风索性也坐下来,看着我编草球。

大哥,你很闲吗?

现在比的是耐力,他不开口,我更不会说话。

我能和他说什么。

我怕我一张嘴就让他去死。

江御风认输了,他率先问我:“小矮子,你不去吃酒,在这编什么草环?”

“是草球,”我纠正他,又纠正第二个点,“我不是小矮子。”

他笑了,又问一遍:“好,常小公子,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我瞥他一眼:“没看见吗,我在编草球啊。”

我不知道这样的对话有什么意义。

但是让江御风吃瘪,我还是挺开心的。

江御风挨着我坐下来,得意道:“我说不和你们剑宗的人过招,没骗你罢。”

我:“……”

你不要偷换概念啊,别当我是傻子。

我说:“你不是走了吗?”

“本来是打算走的,”江御风说,“但是临时有事,想见一个人,一直没见到,就又多留了两天。”

好啊!

可算和我说实话了。

这些天没白黏着谢陵,阿弥陀佛,因果循环,都是有好报的。

我沉住气:“哦。”

江御风眉梢微动:“你不问我找谁?”

我摇摇头。

板上钉钉的事情,这还用问吗?

当然他肯定不知道我知道。

可怜的江御风,虽然你武功过人,但在此事上已然被我参透一切。

江御风眼底闪过一丝琢磨的意味,说:“你打算何时返回无情剑宗?”

哦,打探行踪的。

我也不怵他,昂起脸道:“明日一早。”

大不了我今夜不睡了。

我还不信你能把我打晕了再把谢陵劫走。

“噢,”江御风又抢了我新编好的草球,“可惜了。”

他厚颜无耻道:“你我很是投缘,我原准备与你多叙几回话,听说溧水城的香酥鸡最为有名,早知道我买一只带过来了。”

怎么会有他这样睁眼说瞎话的人?

他这辈子才见过我几回,投缘这种鬼话也能说得出口。

但是那个香酥鸡真的好吃吗……

算了,晚上叫谢陵陪我去买。

“萍水相逢,不劳你破费了。”我假惺惺地同他打太极。

“是吗?”

江御风已经抢了我三个草球了!

他一脸促狭地望我:“可是你的脸上写着很想去尝一尝呢。”

我瞪他一眼,不打算再与他胡扯下去,“不要随便猜测他人的想法!”

“临安城猫儿胡同,去最里边一间就能找到我。”江御风在我身后说道。

临安城。离剑宗还挺近,以前下山怎么从未见过这个人。我不明白他自曝住处的用意,说了我也绝不会去找他。

也不一定。

如果有一天我的剑法超过我爹了,我大概会去找他寻上辈子的仇。

我绕到山坡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朝他解气地喊道:“三个草球都送你了,往后千万别来剑宗烦我!”

喊完这么一声舒服多了。

这几日我闲暇时拼命搜刮了一番前世记忆,确定中间四年多从未与江御风在任何时刻见过。

这是万万不会有差错的。

不然我也不会临死前才从谢陵口中知晓杀我的人是谁。

反正这几年我也不用见着他。

先骂再说。

我心平气和往回走,一脚踩在断枝上,咔吧咔吧。

怎么又有脚步声。

不会还是江御风那个杀千刀的罢?

我错了。

江御风轻功卓然,走路一向无声无息。

一股子浓烈的酒气迎风熏过来。

反正不是他。

究竟是谁我也不知道。

我也想不明白自己刚复生几日就又得罪了什么人。

一柄手刀从后颈砍下来,常小师弟昏倒了。

爹,娘,

这回我怎么还早死了几年。

多虑了。

虽然依旧是乌漆麻黑,但我毕竟是走过一遭地府的人,能分辨出此黑非彼黑。

后脑勺疼,脑袋晕乎乎的,我摸摸后颈,被手刀劈中的地儿还隐隐作痛。

干。

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我拒绝了谢陵去后山捞鱼的邀请,为的是不弄脏这一身新衣服。

前些日子刚下了一场雨,地上泥土湿漉漉,比掉进水潭里更脏。

气死我了!

我仰头望天。

对不起,望不到天。天色渐晚,所见之处皆是昏暗。

我摸摸四壁,沾了一手泥,和零星的几簇草叶子。

我,

为什么,

这么惨,

啊。

往好的方向想,至少我大概清楚自己现在是在哪里了。

应该是在凌霄山庄后山的某个不知名土坑里。

或许平常是用来设陷阱的,或许是为了埋什么东西的,或许是……

到底是为什么要挖这么深的土坑啊?!

四壁光滑,连个稍微大些的石块都没有,我爬也爬不上去,蹦也蹦不上去。既没有剑做支撑,也没有江御风那一身厉害的轻功。

靠,江御风。

说他属乌鸦的真是抬举他了。

建议他不必执着于武学,去做个算命先生也是很好的。

毕竟他才说过满场的井底之蛙,我就真成了井底之蛙。

呱。

顶上压着块大石头。

问题来了,我该怎么出去呢?

出去后得叫我爹给我做个骨哨,我在里头嗓子都喊烂了,外头也未必能有人听得见我的喊声。

早知道不乱跑了。

我来捋一捋,我爹有哪些仇家。

混江湖的难免会有龃龉,我爹又担了个盟主的名分,照理说合该是招人记恨的。

但凡是找上无情剑宗来的,我爹大多都会帮衬几分,见人不托大,遇事不拿乔,几十年也就这样过来了。

以前的事儿我也不清楚,总之自打我记事以来,我爹就是现在这副乐呵呵的模样。除了我小时候实在偷懒,他才会象征性地展现亲爹的威严。

比如让我去跪宗祠。

不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说他有什么仇家,好像真没有。

那我有什么仇家吗?

那只能是谢陵罢。小时候打过几架,两人双双被我爹提溜扔进宗祠,除此之外我也再想不到别的了。

我冤呐。

天色愈来愈暗,石缝里连昏暗的光都吞没了,伸手不见五指,看着怪吓人的。

好说入夏了,夜里算不得冷。我屈膝坐在泥地上,回想着上辈子没学完的心法,开始打坐。

手中无剑,仍可修习功法。

无情剑宗虽以无情剑传承,却并非每一代宗主都修得此剑。

练剑练到尽处,需与道法相通,抛却俗世牵挂,剑本无情,人亦无情。

祖师爷一生不曾娶妻生子,涅槃前收了此生唯一的弟子,将无情剑的心法与招式传授与他。

自此有了无情剑宗。

一代一代传承下来,连着两代宗主皆未参破其中玄妙,我爹原是他师父心中的不二人选,可惜亦是功亏一篑。

人要懂得变通,练不成无情剑,总不能这辈子就不修剑道了。

我爹悟性极高,开辟出旁的剑法招式,以此寥慰宗祠,立足江湖。

他晓得我多半是做不成第九代传人的,不强求我修习剑招,而是更专注于功法,背了一大箩筐心法口诀。

我爹说:“儿啊,虽说咱家有你几个师兄照拂你,但人也不能全靠他人。能学一点是一点,为的是强身健体,万一遇着事了,你几个师兄和爹都不在,你也能有自保之力。”

爹啊,您闲着没事就抓两个王八壳搁地上瞅,旁人的事都能说出一二门道,偏偏轮到自家的事却是算不准了。

危机来临之际,三个师兄,包括您,都在我身边。

也没能改变得了结局。

医者不自医,剑客教不了他的儿子,更别说不好好当剑客半路去卜卦的武林盟主。

不想当神算子的剑客不是一个好盟主。

不想好好练剑的小师弟不是一个好儿子。

照影剑的剑诀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我想,这一回不能再荒废下去了。

首先,得先让我出去啊!

不然都是空话。

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在我悟出剑意之前,我已经先饿死了。

宏图大业在心头,饿死是小,叫爹娘伤心是大。

也不晓得现在是几时了。

还不如听江御风的,同他去吃香酥鸡。

现在倒好,香酥鸡吃不成,我还成了落汤鸡。

呜呼哀哉。

何苦来哉!

一个无情的剑客小说
一个无情的剑客
由作者冷酷荔枝倾心打造的一本小说《一个无情的剑客》,主角是常雪初,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常雪初他一直都以为他们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没想到他们其实他们只是想要和他更亲近一点。

网友热议:我只是一个无情的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