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鹤君不入林所著的纯爱小说《绽放即凋零》正火热连载中,小说绽放即凋零的主角为迟晏靳言,主要讲述了:迟晏和靳言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就是因为如此,才会看上对方而不是别人,因为他们才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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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即凋零》精选:
“迟班长。”早自习进行到一半,前桌的周鑫用后肘戳迟晏。
他转过天来供佛似的双手递出袋粉红巧克力,羡慕般抑郁道:“班长魅力四射啊,六班许如清送的,给你。”
后排用校服盖头睡觉的靳言悄悄睁眼,透过缝隙死死盯着周鑫手中的巧克力。
眼神仿佛要生吞活剥周鑫似的。
“你知道我不收这些,还敢私自接?”迟晏没接,气鼓鼓作势要捶他。
“那能啊!”周鑫赶忙求饶解释道:“今天不小殊生日吗?人是要你带给迟殊。”
说送给迟殊,醉翁之意不在酒呗,大家伙心里敞亮着呢。
“好意心领了,送回去。”
迟晏拒绝的干脆,周鑫点头噢声转回去,蛮可惜咂舌道:“许如清多好呀,不仅温柔成绩也好,还是校花,多少人在追她,迟班长真不考虑考虑?”
回答他的是迟大班长冷酷的眼刀。
“还吵,笔记再也不借你。”
靠班长补习功课,勉强混在前二十的周鑫立马闭嘴,生怕惹人不高兴。
用手在嘴边做出拉拉链的动作,单手比个OK,老老实实溜出教室门。
周鑫走后教室安静不少,迟晏默背几组单词,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站定在自己课桌前没动。
迟晏抬头去看,披件皱巴校服的靳言正好低头,少年薄唇轻轻掠过额角,陌生触感令两人同时停住。
“你,你有事吗?”
害怕靳言发脾气的迟怂怂打破尴尬问道,捂额头祈求这位大爷没严重洁癖。
靳言顿了很久,才哑声开口道:“我想去厕所。”
现在是早自习班主任不在,要出去得和班长报备。
这仅限于正常学生,靳言进出连教导主任都管不了,迟晏点点头说道:“你去。”
他有些稀奇这大爷屈尊找自己报告,但两人不熟甚至刚还闹了起尴尬,迟晏没多问,继续低头背单词。
从靳言这角度能看见少年白皙脖颈和樱色双唇,是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场景。
欲念难以自持渴望般翻动,靳言起了抓弄的心思,凑近迟晏耳边轻声道:“提前祝你生日快乐,班长。”
……
哐!迟晏在靳言越走越远的笑声中,硬生生捏碎手心圆珠笔。
同桌瞧着迟晏满手红笔水怪诡异,抽过面纸递给迟晏,小心翼翼问道:“班…班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迟大美人得罪靳煞神啦?
接过纸巾迟宴道声谢,他呆坐在原地。
今天是迟殊生日,隔天便是迟晏生日。
他往年顶多咬牙给妹妹过生日,哪里还顾的了自己,久而久之干脆放弃过生日的念头。
他们这般年纪最闹又爱玩,他自己在校是名人,别人问迟晏生日,他统一回答在过年期间,那时候不论谁都很忙,没人会特地跑出来为他过生日。
只有学校档案记载过迟晏出生年月。
“他还有查同学生日的爱好?”迟晏无意识去拔弄英语书角,低声喃喃自语道。
早自习结束到第一堂课预备铃打响,迟晏也没见靳言回来,他咬着下唇自嘲想道,就算回来也不敢找他质问什么吧。
真正被靳言缠住是放学那段时间,迟晏去蛋糕店提预定好的蛋糕,折返回教室拿落下的教科书,还没出校门手机打进电话。
负责打扫科验室值日生临时有急事,想拜托迟晏帮忙打扫卫生。
迟晏看会时间蛮充裕对他应声没问题,发短信嘱咐好迟殊乖乖待着家里,将蛋糕放在保安室提桶清理护具上楼。
科验室占地面积广,迟晏做事素来严谨,等他清扫完教室天已经全黑。
外面大雨倾盆偶尔伴随着闪雷,整栋教楼安静的出奇,迟班长挨个检查每班级锁门情况,细心帮关上窗门,有些学生座位靠窗,落整晚雨书要被溅湿。
时间靠近夜里八点,迟晏裹紧单薄校服,不免想起学校某些诡异怪谈。
十年前二中有位刘姑娘,她遭受校园暴力被人用硫酸毁容,退学后心生怨恨,经常蹲守校门口截杀落单学生。
如果当初没有亲眼目睹过刘姑娘,迟晏大抵不会相信周鑫的鬼话。
迟晏祈祷今晚别遇见刘姑娘,自己得赶回去给妹妹过生日。
他单脚跨三阶梯层向下跑,在拐弯处冷不丁同他人撞在一起。
来人是靳言,少年校服湿透,大口喘气,好像有人在后面追他。
迟晏揉揉泛红鼻尖抱歉道:“对不住,你怎么样?撞痛没。”
靳言充耳不闻,从楼梯空隙探头望下去,那双平时慵懒的双眸瞪大,溢满恐惧与害怕,
他反手抓住迟晏奋力向楼顶跑去,嗓音低沉又急切喊道:“快跑!刘洋在教楼门口。”
刘洋正是刘姑娘本名,随着靳言话音落下,似女鬼般凄厉吼叫瞬间填满整栋教楼。
“学校保安呢?!”迟晏问道,他跟不上靳言速度,几乎是让靳言拖着跑。
“让刘洋打昏了,躺在保安室不知生死。”
迟晏刚想打报警电话,摸遍全身找不到手机在哪,祸不单行。
顶楼就是死路。
两人面对漆黑走廊无路可逃,靳言让迟晏看守梯口,从裤兜摸出根钢丝,凑近休息室锁孔撬门。
雨势愈发凶戾,迟晏半截校服泡湿,他脱下校服塞进书包,朝撬门的靳言道:“我手机找不到,你手机还在吗?给我打电话报警!”
“我手机被没收在保安室里。”靳言手中钢丝动了动,他故意放慢速度优哉游哉道:“学校建于森林中央,叫警察来我们早玩完了。”
楼下脚步声很慢仿佛拖攥重物向楼顶攀爬,女声诡异空荡的嗓音哼着某首童谣。
迟晏呼吸一滞,他不是头次对上刘姑娘,依然害怕到双腿打颤,他掐手心肉靠疼痛维持冷静道:“你家不是搞黑手?没点手下在这附近吗?”
“嗯哼?迟大班长,你以前一直这样看我?”靳言挑眉佯装伤心可怜巴巴道:“是我自己混蛋而已噢,我家可是正经人家,班长真让人伤心。”
他看出迟晏紧张温声安慰道:“班长别害怕,有我在呢。”
“抱歉,我是乱说的,你别当真。”迟晏很羞愧,以流言蜚语来评价别人确实不好。
靳言无所谓耸肩,继续撬门大业。
“其实你人挺好。”迟晏由忠说道,至少靳言发现危险会拉他一起跑,比起那些冷漠的人性好太多。
好人吗?等日后迟晏知道自己在图谋什么,一定会亲手杀了自己。
靳言偏头斜视迟晏,眼神流露出叫后者毛骨悚然的神情,他突然轻笑道:“鞋带散开了噢,我的好班长。”
“嗯?”
迟晏条件反射蹲下身去系,倏地想起自己没穿系带鞋子。
等他抬头想说点什么,头顶位置笔直插入柄小刀,惊悚童谣在背后响起,有人阴森森发笑,雨水从那人发尾滴进迟晏领口,腐烂臭味弥漫空气。
她道:“又抓到你啦,小晏同学。”
如果没有靳言那句话,迟晏脑袋会开朵花。
刘洋照片迟晏有特地看过,长发及腰甜美安宁,对比如今判若两人。
按常理说两年轻少年不带怕位刘姑娘,但刘洋目前情况绝非常人。
女鬼脸部烂肉纵横,散发阵阵恶臭味,青灰色皮肤肉鼓起虫包,被雨水泡发肿的手握住根电击棒。
躲过尖刀没料到刘洋还藏着东西,一击不成后手电击棒猛地撞入后腰。
高瓦电流瞬间窜过迟晏全身,痛疼至极点是麻木,他在倒地前最后一刻,眼神涣散朝靳言喊道:“别管我,快跑。”
“帮我和小殊说对不起…”
让妹妹生日这天等到哥哥死讯,他可真失职啊…
少年眼角跌落几颗泪珠,无力瘫软于走廊地面。
“别急着说遗言,迟班长。”
你所有泪水是我的,爱或者恨亦是。
靳言压根没把刘姑娘当回事,双手搂紧迟晏甚至涌出兴奋,为他首次真切碰触迟晏而欢呼。
“真烦啊…拖大了呢。”
枪声在雨夜响彻天空,刘姑娘躺在血泊里抽搐不止,她发出怪异嘶吼,手脚并用企图爬出顶楼。
“你怎么敢的,嗯?”
少年用力拉扯女鬼干枯长发,踩住她头颅撞向水泥墙面,犬牙狠狠磨搓质问道:“他是有主的人,你知道吗?怎么敢的?嗯?!”
血液从台阶层层往下蜿蜒渗入雨水,少年发泄完厉气长舒口气。
他半倚护栏将手枪从顶楼抛下,点燃根香烟拔通父亲手下电话,吩咐人来处理现场。
解决完后续,靳言走进休息室反手带上门,拖板凳坐到迟晏对面,伸手将迟晏摆成各种姿势,他找准角度拍照。
迟晏相当精致漂亮,不似阴柔女气,靳言喜欢看他那副唇角含笑,桃花眼蕴藏曙光的模样。
校园论坛总称迟晏为待盛开的木兰花,所有人期盼迟晏精彩未来。
可鲜花腐烂的味道,比野草还难闻。
“你…你是靳言?”
角落里青年被五花大绑,他开口打断靳言动作,求救道:“帮我解开绳子,这里有怪物!”
青年名叫陈之敛,任职二中体育老师,才步入社会不久,心里承受力低,没会儿开始痛哭流涕道:“当初那事不是我愿意干的,我是被人威胁了,冤有头债有主啊。”
“你这话得和刘洋说去,毁了人姑娘一辈子,以为求饶能脱罪?”
靳言没兴趣伸张正义,十年前刘洋尸首被投桥,怨念化成具仲相,因生前执悟天天守在二中。
仲相杀不死,它们会一直复苏,至到报仇雪恨。
陈之敛哭声太大,导致迟晏比靳言预计中早醒来不少,他对眼下情况有些懵懂,嗓音暗哑问道:“靳言,谁在哭?”
“迟晏...迟晏救救我,救救我!”
陈之敛负责迟晏班级的体育课,对迟晏声音很熟悉,他近乎声嘶力竭般喊道:“靳言他要杀我!他和刘洋是一伙人!”
迟晏假装没听见皱眉不悦道:“二中这晚上怎么有狗在叫。”
“嗯,是有狗狗欠收拾,吵到班长了呢。”靳言轻笑,一瞬间抄起板凳砸向陈之敛。
‘狗狗’瞬间呜咽声不叫唤了。
“漂亮。”迟晏对靳言竖大拇指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