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好看的男人是我的》的主人公是迟迟顾深,作者:凉风有夏,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迟迟他是家里不重要的存在,然后他就被代替自己的姐姐嫁给了顾深,原本以为是深渊,谁知道是真爱。
属性:深情深沉军官攻x诱惑香甜女装受。
《好看的男人是我的》精选:
顾深快步回了书房后便把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还未等那边的人开口,顾深便已经面色可怖得轻启薄唇。
“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见他这似冰碴子一样的声音便忍不住抖了抖,老老实实认错。
“回将军,是属下的失职。迟先生从府上出去时带着一个姑娘,我们一路跟着,可在迟先生他们进入一家服装店后跟丢了。”
“方才我差人去调查才知道,迟先生和那位小姐应该是都换了装,所以才跟丢了。请将军责罚!”
顾深缓缓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他早该知道的,那人精明算计,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他打从一开始说想出去,无非就是个幌子罢了,可自己当初竟还轻信了他那不知真假的渴求。
真是可笑至极。
顾深有些倦了,他轻轻颔首,“嗯”了一声。
“自己去领罚。”
电话那头的人听着他的声音,细细分辨着他的意思,有些迟疑,“将军,还要继续跟吗?”
顾深突然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从今往后迟迟还会不会离开,会不会回一品香。
顾深知道自己应该困住他,最好是将他的翅膀生生折断,让他血肉模糊得待在自己身边,直到自己厌弃他的那一天。
可顾深知道,自己狠不下心。
顾深精疲力竭得喘着气,轻轻点头。
“暗中保护,不可再出差池。”
电话挂断后,顾深靠在椅背上深深吸着气,他在想那个站在舞台上肆意张扬,轻快歌唱的人,也在想那个奔向自己的人。
他有机会逃跑的。
但是最终他没有逃。
顾深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相信,哪怕是这短暂的光明。
昨夜在一品香唱了首曲子,迟迟一整个晚上都梦到了一品香。
梦里他站在舞台上唱着歌,可台下没有一个人。突然灯光暗了,声音戛然而止,然后迟迟就看到了站在台下的顾深。不知为何,迟迟总觉得梦里的顾深格外忧伤,却让自己无比熟悉。
醒来时迟迟坐在床上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梦到顾深。
芍药悄摸摸推门进来时便见迟迟坐在床上,芍药脸色一喜,笑盈盈得跑过去。
“少爷!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都要把张伯急死啦!”
迟迟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他迷迷糊糊得看着芍药,见她脑袋上戴了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报纸帽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榕城现在流行起这种帽子了?”
芍药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帽子。看着面前那个软塌塌得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又笑得花枝乱颤的迟迟,芍药的脸更红了。
芍药是知道的,少爷是榕城一顶一的好看,但芍药今天才知道,这好看的人连起床的样子都好看。
芍药红着脸垂下了头,不敢再看他。
“少、少爷,你别取笑我了,赶紧起来吧,就剩这间屋子没打包了。”
迟迟一怔,有些疑惑,“打包?做什么?”
芍药皱着眉有些不敢相信得看着他,“啊?少爷您不知道我们要搬家啦?”
迟迟瞪大了眼从床上跳下来,几步走到她跟前,“搬家?搬到哪儿去?顾深呢?”
芍药见他问到顾深,忍不住抿着嘴笑起来。
“嘿嘿,看来顾将军没告诉您,那肯定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哎呀被我破坏了!那少爷您就当做没听到!我走了!”
芍药说着便跑了出去,银铃般的笑声叫迟迟更是云里雾里。
迟迟隐隐觉得有些心慌,他快步往外走想问个清楚,可还没走出去,他便迎面撞上了从外头进来的顾深。
这样突然见到他的脸就在眼前,迟迟一下子想起来昨夜的梦来,脸不争气得红了起来。
迟迟忍不住退了两步,不敢看他。
“你、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他后退的动作顾深看在了眼里,他的眉头蹙得深了些,又迈开自己的长腿站在他面前,离他不过一步之遥。
“接你。”
迟迟搞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虽然觉得这话听起来格外暧昧,可又不敢想得太多,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支支吾吾得应声,低着头看着顾深的鞋。
“去、去哪儿……”
顾深没回他,而是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拉着走出去。
被他这样牵着,虽然不是牵手,可迟迟的心还是跳得很快。
迟迟跟在他身后看着被他握住的手腕,浑身上下热得厉害。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顾深拉着他走出了门,冲一旁站着的张伯点了点头,又拽着迟迟上了车。
迟迟一路上都没搞明白他什么意思,想到自己刚刚起床脸也没洗牙也没刷,迟迟便羞得厉害,缩在车门边不敢靠近顾深。
顾深看了眼他蜷缩的身子,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叶澜把车开进一条静谧悠长的林荫道时,迟迟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那栋房子。
像城堡一样精致。
迟迟忍不住羡慕起来,他想着,要是以后能让母亲也在这种房子里生活就好了。
想到这里,迟迟便忍不住有些难过。
一旁的顾深听到迟迟叹气的声音,侧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的不悦也多了几分。
等叶澜把车停在了那栋房子的大门前,迟迟有些傻眼。
他扭头见顾深已经走了下来,下意识得也跟着下了车。
顾深站在门口等他,顺道将他眼底的欣喜看在眼中,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新家。”
迟迟站在大门口看着那铺满了草地的院落,看着鲜花盛放的花园,看着精致的洋楼,突然有点不敢相信。
他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你要搬到这里来?”
顾深轻轻推开那扇大门,迈开腿先一步走进去。
他站在门边,对着迟迟轻轻摇头。
“不。是我们。”
迟迟满目诧异,“我……我们?我……我也可以住在这里?”
顾深颔首,转过身往里走。
迟迟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走进去,具体来说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跟在顾深身后走进去。
迟迟看着顾深的背影,着实看不透他。
自己于他来说应该只是一个替他挡去那些杂花杂草的屏障,与他也不过是一纸合同的关系,他没有任何理由为了自己买下这栋房子。
明明心比谁都清楚要及时止损,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得迈开脚跟着他往里走。
顾深走在前,迟迟走在后,他能听到身后的人脚踩鹅卵石的声音。
在迟迟看不到的地方,顾深的唇边荡漾起一阵温柔。
顾深走到正门前,等迟迟走过来,他才推开门迎迟迟进去。
“楼上和楼下都有房间。张伯他们住在楼下,你同我住在楼上。”
迟迟一惊,脸有些红。
“我们……住在一起?”
顾深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笑。
“你在想什么。一人一间。”
迟迟这才松了口气,窘迫得低下了头,嘟囔着嘴很是难为情。
“谁、谁叫你没说清楚……”
顾深抿了抿唇忍下笑意,他指了指二楼的西边,“你的房间在上头,去看看。”
迟迟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环顾着整栋房子,典雅的欧式风格里处处可见的都是精致,就连客厅的沙发都是上好的皮料包裹着的,屋顶的灯似颗颗水晶一样闪闪发光,大理石纹路的地面亮得都能倒映出整个屋顶来,那楼梯是螺旋状,整个楼梯都像是玉雕成的,只是看一眼,迟迟便喜欢到了心坎里去。
迟迟忍不住看着身边的顾深,好看的眉头渐渐蹙在了一起。
“你……你是不是很在意我之前说你小气的事?其实我没觉得你小气……”
见迟迟急于解释,顾深抬手伸出一根食指,悬空在他的唇齿中间。
顾深神色坦然又带着些许淡漠,“别多想,工作需要。”
听他这么说,迟迟深看了他两眼,见他不像说谎,迟迟心里又有点儿失落。
他嘟囔着嘴“哦”了一声,“我才没多想呢,我就知道你也没多大方。”
迟迟说完便丢下了个白眼,欢腾得跑上楼了。
“啊!!!好软的床!”
“竟然还有浴缸!!!”
“还有留声机!!!”
……
顾深静静得站在楼下,眼神落在楼梯之上,耳边尽是迟迟此起彼伏的惊呼。
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孩子气,也格外高兴,让楼下的顾深也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顾深向来是不喜吵闹的,但如今满屋的声音却并未让他觉得烦躁,反倒是如夏日凉风般让他觉得舒适。
顾深是知道的,只有自己足够好,只有给他的足够多,他才会权衡利弊后留在自己身边。
但顾深是不知道的,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留他在身边,这样处心积虑,这样殚精竭虑。
顾深觉得,或许是因为他是自己这漫长而无趣的人生中,那唯一一次的放纵吧。
顾深在楼下静静站了会儿便转身离开。迟迟逛完二楼高高兴兴得下来找顾深时已经看不到他了。
“我的房间也太棒了!你的房……”
看着空旷的客厅,迟迟站在楼梯上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他撇了撇嘴,“切”了一声。
“走也不知道打声招呼。”
迟迟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觉得无趣起来,好在张伯他们很快就带着东西赶来了。
张伯是个见过世面的老人了,这会儿见到这样的房子倒也没多惊喜,芍药虽然在迟家当过差,见过迟家的富丽堂皇,不过这会儿看到这样的洋楼她还是有些欣喜,至于长安,头一次当差就是在将军府,从未有机会见过这样的洋楼,这会儿一进来就睁着眼左看右看的,引人发笑。
芍药走进客厅便瞧见了金碧辉煌的装饰,她忍不住吸了口气。
芍药以为迟家已经够奢华了,却不曾想新宅竟这样好看。芍药忍不住跑到迟迟跟前,高兴得不得了。
“少爷!你说咱们的新家是不是比迟家还好看!”
迟迟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得点了点头,“那是当然。”
“对了,你和长安的房间你们自己挑,张伯住那间大点的。”
迟迟说着,指了指一楼的房间,芍药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眼里一喜。
“少爷!您是说……我也能住在这里吗?我……我不用住到后院的库房吗?”
迟迟侧头看了眼她,见她眼里闪着泪光,迟迟有些许心疼。
迟迟比芍药大了几岁,他是真心拿芍药当妹妹来看的,也是真心拿长安当弟弟看。
迟迟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比他们好看到哪里去,所以他从来不会同情他们任何一个人。因为迟迟比谁都清楚,比起同情,尊重才是最大的平等。
迟迟笑着点头,声音也软软的。
“当然,这里是我们每个人的家。所以以后要认真打扫卫生。”
芍药红着眼重重点头,趁眼泪还没掉下来,她忙低下头去。
“嗯!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我们的家!”
别院的东西不多,迟迟跟着张伯他们没一会儿就整理好了,倒是顾深的东西多得很,又是书又是字画的,理得迟迟头都疼了。
迟迟他们四个人已经整了好一会儿都没将顾深的东西整理好,迟迟累得瘫坐在地上,看着地上堆着的书,他忍不住将那些书推得远了些。
张伯见他没了耐心,忍不住笑了笑,“先生,您累了就去歇会儿,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迟迟倒是没走,他叹了口气,起身继续将那些书往书架上塞,边塞边同张伯说话。
“张伯,你说这么多书顾深都看了吗?”
张伯笑着摇头,“这我倒不知道。不过少爷是个博览群书的人。”
迟迟对那些很有知识的人总是格外胆小,他缩着脖子“哦”了一声,“可是他不是从小就在军队里吗?在军队里怎么看书啊?”
想起顾深小时候,张伯眯起眼笑得格外开心。
“这就是先生不知道了,我们少爷可是文武双全。”
“少爷很小就被送去了军营,当时少爷被送走的时候,总督府上上下下难过了好几天。”
迟迟来了兴致,蹿到张伯跟前,“为什么难过啊?”
张伯看了他一眼,一脸慈祥。
“您别看少爷现在冷冰冰的,少爷小时候可是个人见人爱的乖小子,又好动又爱笑,到哪儿都逗人喜欢。”
迟迟有些诧异,他实在难以想象顾深小时候是什么模样,他这样的人竟然还有爱笑的时候,简直是难以相信。
似是因为回忆起往昔,张伯有些惆怅得叹了口气,“少爷虽然是大夫人所生,但大夫人福薄,生下少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可怜我们少爷那么小就没了母亲。”
“后来少爷养在三夫人那里,我们都知道三夫人对少爷不好,可那时候老爷在军队不能回来,我们谁也没办法,只能暗地里照顾着少爷。”
“后来老爷回来,少爷就被接到二夫人那里了。二夫人心善,又有大少爷带着,少爷总是笑个不停。”
迟迟听得有些绕,他理了理才搞懂顾家那些恩恩怨怨。
想到年幼的顾深在顾霆晔他妈手里不知道糟了多少罪,迟迟就觉得自己应该对他好点儿。
“少爷五岁就被送到了军队里,不仅要习武,还要读书,每次少爷回来,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格外高兴,可老爷却总是把他关在书房检查他的功课。再后来少爷回来的时候就越来越瘦,整个人也冷冰冰的,我们这些下人也没再看到他笑。”
张伯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侧头看向一旁的迟迟,抿了抿唇。
“先生,我看得出来,自打你来了,少爷的脸色都不一样了。”
“我是个做下人的,我没资格过问主子的事,但是在这层身份之外,我也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当然想少爷能幸福。”
“我虽然不知道您和少爷之间的事,但是我觉得,如果您能在这里,少爷应该会高兴很多。”
张伯的话让迟迟有些恍惚。
他愣愣得看着张伯,有些说不上话来。
“我……我能让他高兴吗?”
张伯眯着眼笑了起来,“如果您都不可以,那应该没有人可以了。”
张伯说完便走到一边将那些书往书架上塞。迟迟愣愣得坐在地上,有点儿无措。
在新宅住了下来后,迟迟觉得格外安逸。如今在新宅,迟迟就住在顾深隔壁,他和顾深之间再也没有一扇门,两个院落的距离。有时候顾深回来得晚,迟迟若是还没睡,都能听到他的车停在院子里的声音,若是细细听着,还能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
倒是轻飘飘的。
迟迟喜欢现在的生活,虽然有时候他也会怀念在一品香的日子。
顾深这几日忙着白辞慕的事,还得提防着顾霆晔,每日都忙忙碌碌。不过哪怕再忙,可每次回家时,看着空旷安静的屋里留着的灯,他便觉得所有疲惫皆烟消云散了去。
得知白辞慕早早得就去一品香坐着了,霍萍生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他看了眼正在批阅文件的顾深,摇了摇头。
“顾老板,白辞慕又出现了,还蹲吗?”
顾深抬起头来看了眼表,见这时候才三点多,他有些诧异。
“这么早。”
霍萍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你说他是不是在玩我们?调虎离山?”
顾深皱着眉摇头,“不,他身边的人我都调查了,并无可疑。”
霍萍生觉得要是再不揪出白辞慕的小心思,自己就得死在一品香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我是真不想去一品香了,之前还有黑蝴蝶,这几天黑蝴蝶也没来,不知道黑蝴蝶到底会不会再来了。”
“诶对了,你不是管一品香吗,你问问赵姐呗。”
顾深蹙着眉看他,神色冰冷。
“与我无关。”
霍萍生见他面色可怖,不敢再说,忙乖乖坐好,“我开个玩笑,玩笑。”
想到顾深新搬了家,霍萍生灵光一闪,“你不是搬到山河路那边了吗?白辞慕就在那附近,要不我去你家盯着白辞慕?正好我还没去过你新家,这也不搞个乔迁宴请我吃顿饭。”
顾深不悦得看过去,冷着脸剜了他一眼,“胡说什么。”
霍萍生见他又不高兴了,忍不住“切”了一声,“本来就是,你瞧你宝贝似的连我都不让去,怎么,你那大房子买来就是金屋藏娇的?”
顾深见他越说越不着调,干脆合上文件站了起来。
“我叫你不要胡说。”
霍萍生看了他一眼,着实搞不懂他。明明那个假冒的人可有可无,可顾深还保住了他;明明外头的人早已把顾深给议论得体无完肤,可他还硬是留着那个名义上的“妻子”,把闲话递到别人嘴边;明明在老宅住得好好的,却硬是要花大价钱买个洋楼来,引人猜忌,如今竟是把那小子护得周全极了,谁都见不着伤不到的,怎能不让人疑惑。
霍萍生眯着眼细细看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觉得你很奇怪。你老实说,你留着他,不是为了挡掉那些花花草草吧。”
顾深笔挺的身子一怔,有些慌乱。
他紧了紧拳,皱着眉看过去,“我说了,仅此而已。”
霍萍生砸了咂嘴,并没有一丝一毫相信的意思。
他站起来朝顾深伸出一根手指,来回摆动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自己看不透,我这双眼可看得清清楚楚。”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你是顾深,你身上担负着的重任可不是简单的一个家庭而已,你自己也清楚,我们这种人,不能够有软肋。”
霍萍生离开后,顾深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底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静了很久。
顾深比谁都知道,自己若是一步之差,便会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