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迟迟顾深的一本已经完结的小说《代嫁》,作者:凉风有夏,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顾深他之前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别人,何况是喜欢上一个男人,但是现在的他竟然真的被一个男人拿捏得死死的。
属性:深情深沉军官攻x诱惑香甜女装受。
《代嫁》精选:
霍萍生细细想了想顾深的话,觉得在理。
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是这么个道理。不过你觉得他等的人会是谁?你……你是不是怀疑他跟你二哥……”
顾深眉头一蹙,脸上透露着几分不悦。
“他等的是谁,早晚会知道。”
顾深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该走了。”
一想到又要去一品香蹲点,霍萍生便觉得头疼。他哭丧着脸抓紧了把手朝顾深摇头,“我能不能歇一晚上?”
顾深看了他一眼,面色不善,“怎么,你有事。”
霍萍生连连点头,“当然!我也会有事的好不好,只许你天天晚上早早得回家,不许我早点回家一次?”
见霍萍生梗着脖子不愿去,顾深摇了摇头,“怎么,你家里也有人等着?”
顾深的话让霍萍生愣在了原地,他怔怔得看着顾深,觉得他格外陌生。
“你以前……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顾深眉梢轻挑,神色间有些洋洋得意。
“只是事实罢了。”
霍萍生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般模样的顾深,这种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模样让霍萍生觉得他格外欠揍。
霍萍生白了他一眼,冷哼出声,“你可真好意思,你家里怎么就有人在等你了?你怎么知道人家真等你假等你?没准人家巴不得你不回去呢。”
顾深脸上那几分喜色被霍萍生这么一说便冷了下去,他皱着眉剜了霍萍生一眼,刚想开口却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顾深看了眼电话,冲霍萍生扬了扬眉,很是得意,“看到了吗。”
霍萍生知道他什么意思,他“切”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是谁打来的,没准不是你家里那个少夫人呢。”
顾深瞪了他一眼,懒得再同他说话。
他快步走到电话前,微微吸了口气才接起。
“是我。”
电话那头的迟迟听着顾深清冷的声音,忍不住撇了撇嘴,很快又挤出笑来。
“顾深,那个……我看芍药的衣服都旧了,今天我能带她去买衣服吗?”
顾深眉头一蹙,有些意外。他抬手看了看手表,见已经是晚饭的点,有些不乐意,“现在吗。”
见他犹豫,迟迟有点儿紧张得绞着电话线,“对……”
顾深心里虽然不大舒服,但并没有回绝,他轻轻“嗯”了一声,“你们去哪儿,我去接你。”
迟迟心里一惊,忙一口否决,“不、不用!你知道的,那小姑娘见着你就怕得很,你要是来她哪儿能自在。”
迟迟说完后没听到顾深的回应,他心里有些没底,想了想还是决定别冒这个险,于是嘟嘟囔囔了一句,“要不就算……”
“去吧。”
迟迟一句话还没说完,顾深便开了口。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迟迟攥着听筒的手都渗出了冷汗。
他深深吸了口气,绷紧了身子,“你……你答应了?”
顾深轻轻颔首,“嗯。早去早回。”
迟迟十分意外他竟然会同意,当下便高兴得跳了起来,“你真的让我去?!啊!真的?!”
听着电话那头的人欢欣雀跃的声音,顾深忍不住轻笑起来。
果真是个孩子,竟这样容易满足。
顾深将听筒拿得远了些,笑了一声才重新将听筒放到耳边,“怎么,这么高兴。”
迟迟重重点头“嗯”了一声,“你不知道这几天我都憋死了!终于能出去了!顾深!我爱死你了!”
“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迟迟说完便挂了电话,电话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声音,可顾深却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的手紧紧攥着听筒,手指关节都泛了白也浑然不知,他的双眼紧紧得看着前方,却始终找不到焦点。
顾深只觉得胸膛里那颗心跳得特别快,特别特别快,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心跳,这样炙热的,狂欢般的心跳。
顾深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将听筒放回底座上,可整个人却没有回过神来。方才那人在电话里的那句表白仍旧环绕着顾深,从他的耳朵里进进出出,将他整个人团团包围,于是顾深哪怕闭上了眼,满脑子都仍然是那句“爱死你了”。
顾深突然觉得热了起来,他扯开束缚的领口,双手穿进自己的发丝间,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他竟然说“爱”。他这样精明的人怎会不知这个字是何含义,那他对自己说出这个字,又是什么用意。
由那短短一个“爱”字引发出来的千百个疑问让顾深喘不上气来,但很奇怪,他竟觉得格外幸福,格外快乐。
这种喜悦是顾深从未体会过的,那不同于打了胜仗的喜,也不同于得到什么地盘的乐,那是简简单单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而产生的愉悦,是贯穿身体发肤的,是刻骨铭心的。
一旁的霍萍生看着顾深挂了电话后来回踱步,又是扯衣领又是揉头发,那张脸红得跟个煮熟了的大虾一样,吓得他以为出了什么事,缩着脖子不敢招惹顾深。
霍萍生认识了顾深十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种模样。
看上去好像特别高兴,就像是想要叫出声的那种,可霍萍生又觉得这世上能有事让他高兴的几率太低了,还是愤怒的可能性高一点。
霍萍生在一旁看了他好一会儿,看着他像个不知所措的傻子一般来来回回得走,等到他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霍萍生才敢开口。
“你……受什么刺激了?”
顾深随意得抓了抓头发,直起身子看向顾深,轻轻摇头。
“去一品香。”
霍萍生缩着脖子狐疑得看了他一眼,“白辞慕露出马脚了?”
顾深摇头。
霍萍生觉得更吓人了,“那你为什么突然要跟我一起去?刚刚你不是说要回家吗?”
顾深没回答,他抿着唇忍下笑意,已经先一步走了出去。
见顾深出了门,霍萍生也赶紧跟了上去,以免他被刺激之后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来。
顾深和霍萍生到一品香时,一品香的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自打前一阵一品香打出旗号声称黑蝴蝶将回归后,一品香日日爆满。顾深问过赵姐,得知赵姐是想让人冒充黑蝴蝶后便没再过问,这几日除了盯着白辞慕,顾深也没有发现什么其他异常,只是这一品香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
一品香的所有收入顾深占七分,剩下的三分归赵姐,而顾深从不过问一品香的事,所以除了收入分配上的些许关系外,顾深与一品香可以说没有任何牵扯,所以一品香好也好,坏也罢,顾深从不在意。
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他在意的人了。
顾深和霍萍生在楼上坐了会儿,见白辞慕一直端坐着没别的动作,二人都有些倦怠。
顾深虽然看着台下,但满脑子都是迟迟那句话,他甚至想把迟迟给抓回来,问清楚他说的那句话是何用意。
而霍萍生本就烦腻在一品香监视的生活,才一会儿就嫌烦起来,撺掇着顾深想翘班。
“顾深,你看咱们守了这么久什么事也没有,要不咱今晚早点撤?”
顾深侧头看了眼他,也有些心动。
他抬手看了看表,见已经七点多了,他估摸着这会儿迟迟应该逛够了,便轻轻点头。
“今晚先到这。”
霍萍生一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晃了起来,“真的?!天呐你怎么突然变性了!”
顾深一脸嫌恶得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将霍萍生推远了些,“离我远点。”
霍萍生“嘿嘿”笑了两声,“好好好!你说啥就是啥!”
“回家咯!”
顾深抬脚走出包厢时,底下嘈杂的声音突然静了下来。
顾深没有停下脚步,但是很快,他听到了熟悉的,空灵的歌声。
“浮云散月照人来,
团圆美满今朝最
清浅池塘鸳鸯戏水
红裳翠盖并蒂莲开
……”
顾深的脚步瞬间顿住,他快步走回包厢,紧紧得看着台上站着的人。
那人长发披肩,发丝的波浪如温柔潮水般袭来,遮面的羽毛扇似是撩拨心弦的罪魁祸首,他身形轻晃,于是光明追随着他,注视追随着他,爱也追随着他。
顾深似是不敢相信,转过身飞快得冲出包厢跑下了楼。
霍萍生听到这好听的歌声也觉得熟悉,见顾深下了楼,他生怕出了点什么事,忙跟着跑了下去。
霍萍生跑到大厅时,远远得就看到顾深站在人群之外,身影笔直挺拔,他的前面是乌泱乌泱的人海,每个人都在叫嚷着那三个字。
“黑蝴蝶”。
霍萍生这才意识到,黑蝴蝶回来了。
果真是她。
顾深静静得站在远处,他和台上那人相隔太远,中间有太多阻碍,以至于他无法走到那个人身边。
顾深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还能在这里见到他,以这样一种方式。
他明明应该在哪个百货商店买东西,或者在哪里喝茶吃饭,又或者已经在家里等着自己。
但他独独不该在这里。
顾深知道自己应该跨越人海将他带走,可耳边传来他清远悠扬的歌声,每一个字,每一个音符都让顾深挪不开脚,他甚至不敢再上前一步,唯恐下一秒自己的靠近会惊乱他安宁的面容。
这些日子将他困在身边,顾深已经忘记了他是那只蝴蝶,那只挥一挥翅膀便会离自己而去的蝴蝶,他口中的那个“爱”字也从来不具备真正的含义。
也对,他这样的人见惯太多情爱,又怎会不知那个字是什么样的含义。
顾深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不过是为了利益而停留,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的表白,可自己兜兜转转间却交付了真心。
尽管内心思绪波涛汹涌,千头万绪间乱成一团,可顾深却仍然迈不开脚。
他静静得立在远处,眼神穿越人潮,淌过洪水般的欢呼直达那人眼里。
他不过是一手执着羽扇遮面,一手扶着话筒而已,他也不过就是披散着如波涛的黑发,穿着摇曳的红裙而已,他也不过就是来回晃动着身体,眼波流转间尽显张扬而已,可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甚至是每一次睫毛颤动的弧度,都让顾深心潮澎湃。
“这软风儿向着好花吹
向着好花吹
柔情蜜意
满人间
……”
迟迟轻轻晃动着身体,双眼微闭,似是陶醉在其中。
他的红唇在羽扇背后轻轻开合着,唇齿间吐露出曼妙的歌声来,就像是漫步花田间,他忍不住摇晃着自己的身体,踩着黑色高跟鞋的脚也在轻轻左右踱步,伴随着他的每个步伐,他身上垂在小腿的旗袍便跟着晃动起来,而那开到大腿的分叉更是随着他的动作而裸露出他白嫩又光滑的肌肤来。
整个一品香所有的灯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让他周身发着夺目的光彩,他白得耀眼,又红得热血,在纷繁而下的花瓣之中,他静静伫立着,轻轻歌唱着,发丝在微风中荡漾,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种诱惑,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台下的每一个人都想将他占为己有。但在这些人之中,只有一个人会将他带回家。
顾深目光深沉得看着台上似是陶醉其中的人,看着他在舞台中央转圈,看着他大开的旗袍下露出的两条光洁白皙的腿,看着他不断摇晃着身体,似是一朵妖冶的红玫瑰正在叫嚣着让人占有他。
顾深渐渐红了眼,他牙关紧咬,强忍着心中怒意才能让自己不去靠近他,不去带走他。
他只能属于自己。
这是顾深唯一的想法。
一曲终了,帷幕落下,台下众人仍此起彼伏得呼唤着,可帷幕再开启时,原本那朵红玫瑰已经消失了。
整个大厅瞬间嘈杂起来,很快赵姐便走上了台。
“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今天是黑蝴蝶的正式回归。从今往后,每个月都会有三场黑蝴蝶小姐的演出,时间不定,大家随缘。”
“黑蝴蝶小姐说了,今天在场的诸位都是她的有缘人,她也相信终有一天会同你们再见。所以大家不要喧哗,让我们给黑蝴蝶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让我们静候下一次的见面。”
“下面有请白玫瑰小姐献唱!”
悠扬的曲调再次响起,大厅中仍有不满,但顾深已经不在意了。
他紧紧攥着双拳,转身离去。
顾深在暗处守了很久却没看到迟迟,他隐约觉得不对,眉头紧皱得让叶澜开了回去。
叶澜刚刚开到顾府门前,车都没有停稳,顾深便急不可耐得拉下车门快步走了进去。
叶澜看了眼顾深似是怒火中烧的背影,有些云里雾里。
从大门走到别院的这短短几分钟于顾深来说却格外漫长,这往常简短的距离这会儿却格外遥远,此刻顾深迈出去的每一步都伴随着惶恐和不安。
顾深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害怕他从此消失,再也不见。
顾深一路小跑到别院门前,那扇关着的门他都没有勇气推开。
顾深深深吸了口气,伸出手缓缓推开那扇门。
别院里静得可怕,没有一盏灯亮着,没有一句声响起,也没有一个人。
顾深站在门口,甚至连一只脚都迈不进去。
他突然觉得可笑,仰头笑了出声。
自己早该想到的。
早该想到他要逃,早该想到他会走,早该想到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离开。恐怕在这间屋子里的每一秒都让他格外恶心吧。
顾深的眼眶发热,心尖止不住得颤抖着,连呼吸都格外困难。
顾深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只是利用他,明明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明明和他的关系不过一纸合同就说得清楚,可自己为何如此害怕,如此惶恐,这胸膛里滚烫的心又为何如此煎熬。
顾深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喘不上气。
外头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时,顾深顿在原地,他缓缓转身,紧紧得盯着那扇门。
他看着那扇门被打开,看着从外头走进来的人,看着他朝自己挥起的手,看着他朝自己奔来的模样。
顾深突然动弹不得,只能站在原地等待那个人向着自己走来。
迟迟正同芍药说笑,远远得见顾深站在别院门口,迟迟高兴得朝他挥了挥手,唤了他一声。
“顾深!”
话音刚落,迟迟便朝他跑了过去,站定在他眼前。
直到这一刻迟迟才看到他眼里竟含着泪,而他眉眼低垂,整个人看上去格外脆弱。
迟迟有些慌神,他皱着眉赶忙掏出怀里的手帕,想都没想就踮起脚替他擦着双眼。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迟迟伸出去的手突然被顾深牢牢抓住,被迫迎上他的双眼,迟迟这才看到他的眼里竟遍布血丝。
见他神色可怖,迟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你、你别误会,我没觉得你哭了,我知道你只是沙子进眼睛了!”
看着眼前这个急于解释的人,他的手里拿着的还是自己给他的方巾。
他竟留到了今天。
顾深细细得看着他,像是想将他看透,可他的眼里只有慌乱和无措,除此之外顾深找不到任何东西。
顾深紧咬下唇,眼神悲伤又缱绻。
他张了张唇,声音透着些许嘶哑,“去哪儿了。”
迟迟眨了眨眼,示意一旁吓傻了的芍药先进去,这才回道,“没去哪儿,就带着芍药去夏日百货逛了逛,给她买了点东西。”
“你也知道的,在迟家她是唯一一个愿意跟我讲话的。”
迟迟说着,挤出了些许眼泪来,一脸无辜和可怜。
“那个……我没钱,就从张伯那里拿了点钱,你不会说我吧?”
顾深只是看着他,不言不语。
迟迟摸不准他的意思,心虚得咬了咬唇,“那……那就算在我工资上,这个月的钱你不是还没给我吗。”
顾深还是不说话。
迟迟心慌了,他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挣脱,却怎么都动不了。
迟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得仰头看他,“怎么,我都说了算在我自己头上你还不满意,你也太难伺……”
迟迟的话还没说完,那些剩下的便都被一个滚烫又炙热的拥抱挡了回去。
他愣愣得感受着顾深埋在自己颈侧的呼吸,心跳得很快。
顾深紧紧得抱住他,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在他颈侧蹭了蹭,声音是难得的轻柔。
“玩得开心吗。”
迟迟傻眼了,他没想到顾深会问这个,迟迟干咽了两下,支支吾吾得应着。
“开、开心……”
顾深似是舒了口气,他缓缓离开迟迟的怀抱,在他慌乱的眼神中,顾深抬手揉了揉迟迟柔软的发丝。
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而不是舞台上那个万众瞩目的黑蝴蝶。
可是顾深知道,他的每一种样子都是诱惑而不自知的。
“你高兴就好。”
感受着那只覆在自己头上的大手,迟迟很是不明所以。
他看不懂现在的顾深,虽然以前他也没看懂过,可以前的顾深不会这样对自己,不会这样温柔,也不会这样说话。
迟迟突然有点儿瘆的慌。
顾深微微吸了口气,收回自己的手,替他将别院的门推开了些。
“回去吧。”
迟迟咬着下唇点了点头,目送顾深离开。
顾深走的时候迟迟有那么一瞬间想拉住他。
不知为何,迟迟总觉得今晚的顾深遇到了什么事。迟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他隐约感觉,这件事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好像很受打击。
待在顾深身边这么久,迟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这样的顾深看起来不再那么高高在上遥遥无期,他好像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有欢喜和忧愁的人了。
迟迟回到房间时,芍药偷摸着找了过来。
见迟迟完好无损,芍药才松了口气。
“少爷,我刚刚看顾将军的脸色好可怕啊,我还以为他要打死我们呢!”
迟迟忍不住笑了一声,“怎么会。”
芍药还有些后怕得缩着脖子,“真的特别可怕,估计整个榕城只有您不怕顾将军。”
“不过也是,顾将军只对您不一样。”
迟迟诧异得看着她,张了张嘴,“你……你说什么?”
芍药傻乎乎得耸了耸肩,“我说顾将军对少爷您不一样啊。”
迟迟忍不住皱着眉,眼神里带着些期许,“哪里不一样?”
芍药歪着脑袋想了想,“嗯……我也说不上来,但是少爷看我们的时候眼神都很凌厉,可少爷看你的时候眼神就很柔和。”
“反正就是很不一样,长安也这么说。”
迟迟有些恍惚,他从未觉得顾深对自己是不一样的。
如果说真的不一样,想必与自己和他的关系有关,毕竟对他来说自己的确是他的“夫人”,哪怕一切都是假的。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可另一个念头却总是冒出来,叫嚣着让迟迟不得不注意。
迟迟不是没注意到这个念头,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而已。
迟迟对自己的魅力当然很是自信,他只是在顾深面前不自信。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应该不会是现在的模样吧。
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芍药拍了拍脑袋,将手里的纸袋递过去。
“少爷,这是你给我的西装。”
迟迟打开一看,见是自己给她买的那套男装,有些疑惑,“怎么了,不是很合身吗?”
芍药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我还是穿不惯男人的衣服,方才在一品香里穿着这身衣服可把我给难受坏了,还得您穿才好看。”
“对了少爷,我是第一次听您唱歌,真的太好听了!我在台下看到周围的人都痴痴得看着您,难怪人家说一品香都是靠黑蝴蝶撑起来的呢!”
见芍药两眼放光,迟迟凑近她笑了笑。
“怎样,今天好不好玩,有没有意思。”
芍药重重点头,“嗯”了一声。
迟迟朝她扬了扬眉,“下次还想不想出去了?”
芍药想了想,见迟迟眼里闪着光,她忍不住点头。
“想!”
迟迟仰头笑了出声,有些无奈得摇头。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