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于舟陈羽千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白日梦醒》,作者:小合鸽鸟子,该小说主要讲述了:于舟他和陈羽千两个人是在同一间宿舍,原本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最后会变得那样的亲密。
网友热议:大概是个钓系绿茶美攻见色起意后把老实人吃抹干净的故事。
《白日梦醒》精选:
起初是陈羽千先提议,要于舟考虑搬出去。
倒不是两人关系不好,而是于舟太细皮嫩肉。
第一次见面握手的时候,陈羽千就发现于舟的手很软,再配上那张脸,活脱脱像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公主。不过于舟也没那么娇气,军训从不迟到早退,该做的动作和训练都到位,只是那半个月里,于舟每次回寝室脱完衣服后陈羽千眼睛都瞪直了,对方被迷彩服覆盖的肌肤反而被太阳晒过的更红,若是那天有长跑拉练,于舟大腿内侧甚至会出现小红点,是被面料粗糙的作训服刮蹭狠了。
这一身痕迹谁看了都心疼。陈羽千问于舟是不是对涤纶材质过敏,于舟一脸茫然,说自己以前就没穿过涤纶材质的衣服。
初高中校服全都是五十块钱一套“的确良”的陈羽千:“……”
好不容易把军训熬过去了,于舟每天早上醒来,手臂和小腿还是会出现几道轻微的红痕,脸上也会痒痒的,一挠也会变红。于舟都要怀疑自己水土不服得皮肤病了,陈羽千把他的三件套标签翻出来,全都是100%涤纶材质。
陈羽千又一次开着电瓶车陪于舟去西区超市,抱回来的除了纯棉的三件套,还有两床厚褥子。于舟智商情商都高,但又极端地没有最基本的生活常识,两人抱着东西路过楼下小卖部时他还特别无辜,说自己当初明明问过还有没有更贵的,陈羽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说,您是不是对当代大学生的消费水平有什么误解?
陈羽千好人做到底,于舟就在他那张椅子上干坐着,他爬到于舟床上换被褥,给木板床上的凉席又添了两张褥子后他下床,于舟上去体验。于舟躺下后仍觉得不满意:“还是好硬哦。”
“住校就是这样的。”陈羽千说,“跟家里肯定不能比。”
于舟侧躺,支着脑袋看陈羽千:“我家的床也没有很舒服。”
陈羽千无语地叹了口气,想说于舟就是个豌豆公主,再软的床再铺上十八层褥子也不够舒服,不会满意。
于舟第一次来南方,还在兴头上,喜欢玩,喜欢热闹,喜欢结交各种各样的朋友。好几次聚会于舟都邀请了陈羽千,陈羽千拒绝人的理由很烂,总说自己要训练,要去游泳馆。有那么几回于舟要去能蹦迪的酒吧,陈羽千考虑到他还是个未成年,不太合适,又劝不住,就陪着去了,于舟自然是讹他的,那就是个学校附近有包厢的火锅店,人均消费金额绝对符合当代大学生的平均水平。
那晚来的全是管理学院的,有同班同学,也有学长学姐。去了之后于舟才知道运动员不能随便吃外食,当晚点的菜全都是禁用食品清单里的,陈羽千一筷子都没动,于舟实在见他可怜,特意出门一趟给他买点能吃的,同桌的人把大合照放进班级群,于舟碗里满满全是肉,陈羽千却在吃酸奶和燕麦面包。
得,陈羽千不仅跟于舟不对付,还被他孤立了。道别离散后没有人看见于舟坐上陈羽千的电动车,那小乌龟在校外载人是真的会被交警叔叔扣下得,要偷偷的。
于舟那晚上喝了酒,闹脾气,不肯戴头盔,陈羽千逮猫咪似地摁住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帮他把头盔固定住。回去的路上于舟除了手臂搂住陈羽千的腰,脸也往他后背上蹭,他们抄近路穿过学校附近没什么路灯的小巷,那条街的一楼门面都是住客,三三两两坐在门外乘凉。
“你为什么不跟大家一起聊天说话呢?”于舟的声音很明亮,清醒得听不出丁点儿酒意。陈羽千在小巷子里放缓车速,双脚交错点地保持平衡,陈羽千说:“是我自己的问题。”
沉默了五六秒后,陈羽千接着说:“特长生和体育生还是不一样的。我也考上一本线了,招生办的老师说我什么专业都可以选,我又不知道该选什么专业,他就推荐我填金融和工商管理。”
“你好听话哦。”于舟说,“那老师也挺不错,没给你推生化环材。”
陈羽千没回头地笑了一下。
“总之我不能忘了自己是怎么进来的。每年三四月份都是大学生联赛季,U大年年都能拿团队总分冠军,我不能拖后腿。”
于舟闷闷地:“那专业课呢?”
陈羽千反问:“你有好好学专业课吗?”
于舟的笑声也很清脆,原来陈羽千也是会呛嘴的,真遗憾没能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陈羽千并不知道于舟在笑什么,支吾了两下后说,“我只是觉得,你们毕竟是要改变世界的人。”
于舟不笑了,嘴唇微抿,眉心皱起。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造就U省发达而又频繁的经济活动,近十年来估值超过十亿的独角兽企业背后都有U大毕业生的身影,他们这些才大一的新生和学长学姐们吃饭,在一个普通火锅店里,聊得都是时局变化和宏大议题,期待从思想的碰撞中窥见下一个时代风口。
于舟的语气暴露出他自己并不相信:“你真的这么认为?”
陈羽千也摇摆了,委婉道:“从毕业生整体就业率来看,好像,也没那么容易。”
于舟一个爆笑,搂在陈羽千腰上的手臂更用力。陈羽千感受到了,鬼使神差地,又说了句:“但你一定可以的。”
于舟抓着陈羽千衣服的手松开了,很快攥紧。再开口,他又是那个喝了酒的于舟,含含糊糊地抱怨寝室里的床实在太硬,他报了个地址,要陈羽千送他去校园的一处住所。
那是个新建的高档公寓,陈羽千的小乌龟没锁都不用担心被偷,根本不会有人会去偷。进屋后陈羽千先在铺满整个朝阳面的落地窗前站了会儿,从高层往外看去,U省市中心没有万家灯火,而是彻夜不息的写字楼,他回头,户型端正的客厅一尘不染像样板间,又新又贵。
客厅的电视机屏幕很大,曲面的,最新款的游戏碟片一应俱全,大多没拆封,和房间一样崭新。
“陈羽千!”于舟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按理说都回自己家了,于舟可以把信息素遮蔽贴撕了,于舟没有,房间里更多是久无人居住的陈旧的淡香,像刚拿到新的教材书翻开后的味道。他的卧室比陈羽千家的客厅都大,陈羽千进去的时候,于舟很随意地倒在床上,那张床真大,于舟今晚就是横着睡,脚和脑袋也不会挂出来。
陈羽千拘谨地站在床边,良久,伸出手指戳了戳床垫,确实很软。于舟就在这时候抓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拽着人往下,背对自己坐在床沿。
于舟随后仰躺。长发在他脑后和耳边散开,像浮在水面上的盛开的花,尾端打着自然的卷,更像花瓣了。于舟并没有溺在这张床上,在陈羽千偷偷摸摸想碰自己头发前突然睁开眼,侧身支起脑袋,问他:“你看什么?”
陈羽千低眸,目光落在于舟被头发遮掩了一小半的脸庞,挺没头没脑地来了句:“看长发公主。”
“那你是谁,偷皇冠的尤金?”于舟竟不觉得陈羽千奇怪,也把动画片里的角色往陈羽千身上套,撑起上半身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地像是低喃什么咒语:“不对,你更像马克西姆。”
陈羽千:“……”
陈羽千记得马克西姆是电影里的那匹马,不会说人话。
于舟第二天醒来后并没有在公寓里看到陈羽千。下楼,也没有看到陈羽千的小乌龟。
这让于舟有点不高兴。就算这天不是工作日,没有早课,公寓离学校也很近,于舟对陈羽千扔下自己提前离开抱有极大的不满,才不管陈羽千周末时间也要训练。等陈羽千湿着头发从游泳馆回到寝室,坐在他的座位的于舟就差在脸上明明白白写:你准备好了吗我知道自己这样很不讲道理但我要跟你闹脾气。
陈羽千招架不住,先拖延时间,逃遁去卫生间。那并不是个好去处,陈羽千擦头发,漫无目的地看看天花板,看看镜子,看看地板,再看看——
陈羽千拿毛巾的手顿住了。
往洗漱台再靠近一步,确认于舟的牙杯里确实空空无一物,他低头,在垃圾桶里发现了那根淡蓝色的电动牙刷。
陈羽千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小动作被于舟看到了。但是不可能啊,他每次都是趁于舟不在的时候,每次都会把牙刷放回原处。
他哪知道于舟记忆力惊人到连细微的角度变化都能察觉。早在军训结束前,于舟就发现自己的牙刷不止一次被人动过,6203只有他和陈羽千两个人住。
陈羽千披着毛巾从卫生间里出来,那么大个子,站在门边裹足不前,遥遥看着坐在自己椅子上的于舟。于舟总是披头散发,脚步快的时候,柔顺的长发会随风扬起,很是灵动好看,于舟今天把头发扎起来了,马尾很高,很有精神气,适合兴师问罪。
“我……”陈羽千不知该从何说起。新发型让于舟的后颈彻底裸露,他的社交礼仪极好,就是在寝室,也不会随意释放信息素,用遮蔽贴把腺体遮住,以至于陈羽千到这一刻都还在疑惑,这真是一个alpha吗?
他和自己差不多高,还年轻,还会窜个头。他就是长得好看,不能因为他长得好看,就怀疑他不是Alpha,可是……他真的长得很好看啊,真的有alpha可以长这么好看吗?
诸如此类的疑惑从开学第一天起就困扰陈羽千,到魂牵梦绕的程度,等他从梦里醒过来,他已经握住于舟的牙刷,把刷头靠近鼻息所及之处,想要找寻信息素的蛛丝马迹。意识到自己的举措非常诡异后他赶忙把牙刷放回于舟的杯子里,不出三天,类似的疑惑又会在朝夕相处中涌上心头,需要陈羽千找到有力的证据,才能短暂平复。
这好像就是个于舟把遮蔽贴撕下来就能说清楚的事儿,于舟偏不。就算发现了陈羽千偷偷动过自己的牙刷,他有洁癖,也从来没声张。目睹陈羽千进卫生间前后的表情变化后他心里是窃喜的,有种整蛊成功的邪恶快感,他面上还是板着一张脸,和陈羽千的关系降到冰点。
你有什么要向我坦白的吗?于舟就差这么直白地发问。陈羽千勾起指骨在鼻下揉了揉,低头思忖了好几秒,说:“你那套公寓的隐私性比宿舍强多了。”
“……无聊!”于舟这回真生气了,当天下午就收拾好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离开6203。
在这一天之前,他和陈羽千在同学们眼里还会维持表面友谊,坐陈羽千的小乌龟去教学楼,上课的时候座位挨一起。搬走后他直接踹掉了陈羽千,更彻底地融入最会来事的那个圈子,而陈羽千于整个学院来说都是游离的,不仅因为他是特长生,而是经管学子以改变世界为己任的那一套,他并不感兴趣。
但学院总有那么几天需要他。十月初,U大新生运动会即将召开。
也是夏秋之交的十月,身强力壮的陈羽千运气不好,不幸中招流感,体委来动员他出任自由泳接力赛的最后一棒时,连赵教练都不让他下水了,给他安排的训练全在岸上。
在体委找上门来前,陈羽千都不知道,班级里已经选过体委了。
体委也很忐忑,毕竟再竞选一次,班里肯定会有一部分人把票投给更专业的特长生,而不是他——他只是个身高堪堪一米七的beta,就他这小身板,陈羽千说不定单手就能拎起俩。
可大学不是个只讲分数的地方,最后的分数也是综合的。小到学院里的奖学金,大到保研名额都和这个综合测评挂钩,是否担任班干部也是其中的一项比重,体委的附加分比班长和学委少,但聊胜于无,到最后可能就是这0.1分的差距,有人青云直上,有人连机会的尾巴都抓不到。
所以那位体委在入学前就在联络群里狂刷存在感,入学后各种请大家吃饭。班委竞选那晚陈羽千有训练,没来,组织竞选的各位也就心照不宣地默认陈羽千弃权,并没有另选一个全班都在场的日子再唱一次票。
如愿以偿谋得这一官半职的Beta并没有舒心多久,需要他干活的新生运动会就来了。U大的体育特长生不止游泳一个领域,且分布在不同的学院,如果是校运会,他们这些王者选手是不会参赛虐青铜的,于双方而言都没什么意思。
但新生运动会不一样。年年都会有新生运动会,他们只有一届。
新生运动会参与人数少,集体项目却比下学期才会举办的校运会更多,就连游泳都有四人接力赛,性别混合,只要泳姿分别是仰蛙蝶自就行。蛙泳是基础入门,体委自己就会,自告奋勇第一个报名;仰泳是对omega最好的泳姿,自由泳也有人会,就蝶泳,体委天天在班级群里问,都没有人吱声,还是陈羽千从赵教练那里问来了经验,在群里发了句:【每年的集体赛都是重在参与,裁判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姿势不标准也没关系。】
然后群里就陷入了沉寂。体委盯着屏幕里这位唯一会蝶泳的全班的希望,咬咬牙,踌躇到6203门口,准备好的说辞从崇高的集体荣誉感编排到用让位作为交换,他那满肚子腹稿在听到陈羽千浓重的鼻音后泄气了,陈羽千还体贴地让他别太靠近,怕把流感传染给他。
于舟这时候已经搬出来两个星期了,跟其他同学在一家清吧里小聚。其中一个omega一直捧着手机,上一秒还给跟自己私聊的体委加油打气,支持他去找陈羽千,下一秒就跟一起喝酒的同学吐槽这个beta简直掉“分眼”里去了,个人没有突出的体育特长,就把主意打到集体赛上,想靠陈羽千最后冲刺一把,自己跟着沾光。
“不过陈羽千感冒好像真的挺严重,这两天来上课都戴着口罩,专挑前后左右都没人的位置。”
“诶,我听过一种说法,说是一般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那都是要人命的。陈羽千这种alpha被流感击中,那还不得病去如抽丝,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那确实不应该勉强他下水,肯定会加重病情的……”
于舟头一回听同学这么热烈地谈论起陈羽千。他没参与进去,而是有些出神,仔细回忆陈羽千最近的状态,好像也没听他咳嗽,真的有大家伙说的那么严重吗?
“反正我要是陈羽千,我才听不进体委那一套,那是对我的道德绑架!老子跟你们很熟吗?老子病了,谁来劝我都没用!”
于舟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他于舟要是去劝陈羽千,肯定有用。陈羽千没给他机会,那个omega盯着手机屏幕给大家汇报最新情况,陈羽千不仅答应参加集体赛,顺便还报名了100米自由泳。
“体委不会是用附加分逆袭的那一套给陈羽千洗脑了吧,新生运动会也算是校级比赛,拿第一可以在综合测评里加多少分来着,0、4还是0、6?”
“折算下来相当于专业课多了门90分以上吧。这体委口才不错嘛,有点东西哈。”
“有个屁东西,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明年这时候陈羽千要是靠更多的加分把他的排名超了,看他不郁闷死……”
众人一阵嬉笑,就于舟板着一张脸,气压低得难以让人忽视。他并没有报名任何比赛,有人就问他到时候要不要来看比赛,于舟直接先行离开了,说自己正和学长学姐做课题,这段时间都会比较忙。
课题很明显就是个借口,众人面面厮觑,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有什么矛盾,但于舟看陈羽千,真的很不爽。
于舟第二天课间在教学楼里的茶水间碰到了陈羽千。他特意也选了靠后的位置,余光看到陈羽千拿着水杯从后门离开,他过了半分钟才跟出去,果然撞上陈羽千在茶水间里泡感冒灵颗粒。
于舟没有喝热水的习惯,手里的杯子是从别人桌上顺手牵羊来的。他走近,站在另一个水龙头前,肩膀一度和陈羽千的靠近。
陈羽千很快就往后退了两步,估计是有鼻炎,呼吸声比平时重。于舟看他那样,莫名气不打一出来,奇怪道:“你为什么还报了个人赛?”
“下一次水和两次,没区别吧。”陈羽千的逻辑还挺有道理,反正来都来了。
“……”于舟无言以对,杯子里的热水不住晃动。陈羽千盯着,像是怕他手抖一不小心烫伤,走近了两小步,问他:“你会来看吗?”
于舟没回答他,在水杯接满前关了水龙头,转身离开时头发轻轻甩到陈羽千眼跟前,泛到鼻尖留过一道若有若无的茶香。
新生运动会在三日后开幕。室外的田径赛和室内的游泳赛同时举行,每个班级出发前都会在指定场地集合,然后兵分两路。陈羽千目送于舟有说有笑地和绝大多数人一起前往田径场,于舟屁股刚一坐热,就找借口离开,再出现在游泳馆里,他戴着第一次和陈羽千见面时的那顶鸭舌帽,头发束在脑后,帽子摘下后才会散开。
U大的游泳馆很标准,观众席高高在上,和水池的垂直高度隔了五六米。除了脖子上挂记者证的校园媒体,其他闲杂人等并不允许进入比赛区域,只能在两侧旁观,每个学院都有几十个固定的位置,于舟并没有去找同班同学,他们正举着“管理学院必胜”的条幅,他不想自己也那么明显。
和田径场不同,游泳馆总体来说是封闭的,看台上的观众密度虽算不上座无虚席,但也有五六百人。人一多,就总有那么一小撮人素质堪忧,在公共场所显摆自己的信息素,交杂的气味里自然没有陈羽千的,于舟皱眉,觉得每一口呼吸都是在遭罪,他顶着这张面色不悦的脸,找了个能看清终点的角落,位置隐蔽的赛场里的人绝对不会注意。
于舟之前看过赛制,知道上午都是预赛。他来迟了,进场时自由泳的刚结束,他什么都没看到,只能干愣着继续等,等预赛结束后的集体赛。等待期间他用手机码字写一份名为《U省上市公司高管经历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的报告,聚精会神到浑然不顾旁边两个omega的叽叽喳喳,直到她们来了句:“快看快看,是陈羽千!”
于舟下意识抬头,往赛场眺去,其他泳姿的预赛还在继续,回头看向omega,两人盯着一个手机屏幕,两指在屏幕上滑动把什么图片放大。于舟眼睛眨了一下,然后一眯,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不断退出和打开,果然在一个校园公众号最新的文章里看到以陈羽千为封面的照片。
——陈羽千穿着U大游泳队的秋季队服上衣,在同一组检录的预赛队伍里扭头看向观众席,寻找的眼神刚好被相机捕捉,好似透过镜头凝视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