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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迎空迟绎

烈日迎空迟绎

发表时间:2021-09-18 13:48

主角为迟绎牧昂舒的小说《烈日迎空》是作者任千生正连载的一本小说,烈日迎空的主要内容是:牧昂舒想了很久很久的事情终于成真了,这对他来说或许就是人生中最大的惊喜了,因为他得到了迟绎。

网友热评:他最爱的人。

烈日迎空迟绎小说
烈日迎空迟绎
更新时间:2021-09-18
小编评语:现在也没有放弃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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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迎空迟绎》精选

迟绎诈我,没我本人在场,他不可能给我报上驾驶证的考试,但我一时脑子没转过来,应了他的约,只能被他提溜到驾校亲自走报名的那一套程序。

他淡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开口说:“跟我走,去停车场,我送你过去。”

跟我走。

迟绎这三个字让我一霎间有些恍惚。

很久之前我梦见过无数次我重回迟绎离开那日,他在校园门口朝我转过身,说,牧昂舒,跟我走。

起初在梦里他会牵起我的手,后来梦做得多了自己都知道那是梦,我便舍不得给自己半秒松懈,哪怕只是编织一片幻境。

我不敢再答应他,甚至不敢靠近他,只远远地向他喊,迟老师,我不能走的。

我怕我近一点,就忍不住跟他走了。

我担心我多贪一分那虚假的柔软,便少扛一分肩上的重担。

神智飘进了少年的梦里,我的躯壳则呆立原地。迟绎出声催促,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牧昂舒,走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跟着迟绎一头扎入烈日下,灼灼生热的空气里。

上学那会儿我特喜欢黏着迟绎走,在四下无人的走廊里,在夜色方启的操场上,我大着胆子去偷牵他的手。

迟绎当然是不给我牵,每次都抽走得好不留情面。

后来不知是迟绎疲于同幼稚如斯的我相抗,还是叫我找到了折衷的办法——

我去牵他的袖口,他没再甩开我。

从那时起我开始讨厌夏天,因为迟绎的袖子短了上去,手却仍不给我牵。

我跟在迟绎身后往停车场方向走,一路都在这些横七竖八的回忆中晕头转向。

十年后的迟绎每日上班都穿成套的正装,就算是炎炎夏日,考究的布料依然圈环着他的腕口。

而我不敢再牵了。

我小心翼翼地同迟绎走到车前,迟绎自然地坐了驾驶位,我灰溜溜地刚准备开后座的门,就听见迟绎开口,声音仍是淡淡的——

“坐副驾驶。”

命令句。

其实如果可以,我想钻到后备箱里。

迟绎现下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自然不敢悖了他的意思,所以我又灰溜溜地去开副驾驶的门。

我坐进车里,高档的真皮座椅和车内恰到好处的香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与这辆车的格格不入,还有身旁的迟绎,更是让我手脚放哪都不自在。

迟绎斜瞟了我一眼,问我:“坐好了?”

我喏喏地点点头。

然后迟绎调转身体,大半个人俯在我身上——

他亲手替我拉上了安全带,发丝轻扫我的鼻梁。

捋直安全带的时候,迟绎颀长手指上的分明骨节划过我的胸口,只消不到一秒,他点燃我周身的血,和怦怦心跳。

那沉檀木的香气直接闯进我的安全距离,将我的四肢百骸捆缚起来,我的本能反应再一次快过大脑,张口便唤了一声:“老师……”

迟绎丢给我一个玩味的眼神:“嗯?”

我当即回过神来:“抱歉,迟总。”

迟绎没再回我的话,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发动了车子,车内空调开始运转,冷气喷薄而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到周围的气压也一并沉了一下来。

我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然后我看到迟绎把空调拨高了两度。

估算一下公司到驾校的距离,我开始在渐冷的气温中坐立难安。

我完全做不到事先预想的那般洒脱。

我偷偷用余光打量迟绎,他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开口,也不看我,只专心开他的车。

八月的烈日为他英挺的轮廓镀了一层淡金,然后那些阳光散漫成线,将我绕了一层又一层,掠夺我肺叶内的空气,挑动我胸腔里的心脉。

我收回了自己暗瞄迟绎的视线,我原以为无懈可击的心理防线实则不堪一击,24度的空调在吹,可我后背和掌心都被汗水洇了个透。

我把目光牢牢锁在自己的膝盖上,紧张又焦虑地抠指甲。

在我强行拔掉被我生抠出来的第四根倒刺之后,迟绎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摸了张纸巾给我,示意我擦一下手指上渗出的血珠,然后开口道:“牧昂舒,关于你的事情,当年就有其他同学告诉过我了。”

我不知道接什么话,只能闷闷地说:“都过去了,现在挺好的。”

我攥了攥沾了我血污的纸,手上的动作却止不住。

恰恰此刻前方红灯亮起,迟绎的车停下来,他直接将手伸过来,不由分说地隔开了我那两只互相伤害的爪子。

“那时我离职不关你的事,别往心里放,我不会和一个孩子计较,”迟绎继续道,“还有难处,随时可以找我。”

我觉得我现在最大的难处就是你制造出来的。

不过迟绎这么一说,我倒是生了几分猜测,在心里掖来藏去太难受,我索性讨个伸头一刀,直接出声问他:“老师,你找我做司机,是打算帮我?”

说完才发现,我又叫错了。

我将我的爪子抽出来捂住自己的嘴巴,惹得迟绎低低笑了一声。

他还是没看向我,但接了我的话:“不想给我当司机,至少把车学了吧,没坏处。”

“我也没不想,”我抖落出一句实话,“我想挣钱。”

“迟总,”我再三确认自己没再下意识脱口而出喊老师,“实话说我不怕您笑话,我确实缺钱,也早过了要面子的时候了,我跟您说实实在在的吧——”

“您帮我,我承您这份情,我谢谢您,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了。”

我最后一句话声音小得像在自言自语,迟绎或许根本没听见:“我欠得太多了。”

迟绎的目光拢在我身上,时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问:“说开了?”

我愣了愣,不知所措地再度点点头。

确实说开了。

我明白若是想拿捏住这份工作,终归有一天要跟迟绎肝胆相见,那些混乱心绪都是需要早日斩尽的杂念。

我用最快的速度将其梳理一番,拎出两个要点。

一是我对过去的愧疚,二是我对未来的迷茫。

迟绎既然说不计较我当年的莽撞,我就先把那些愧疚收起来,留待日后有机会歉意谢意一并解决。

随后我提出了我对未来的迷茫,这不是我一个人能想通的事情,我像回到了懵懂的十六岁,期待迟绎给我引一条明路。

老师,我这次一定好好走。

迟绎说:“不急,来日方长。”

迟绎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却觉得眼前云重霭罩的光景逐渐清晰了。拨云见日后,那条路就在那里,看不到尽头,但通往无际的未来。

我喉结翻滚了一下,把浮到嘴边的一声“老师”吞咽下去,然后道:“谢谢迟总。”

红灯转绿,迟绎熟稔地再次发动车子:“叫不惯?”

我如实作答:“是不太习惯……”

迟绎转动方向盘,说:“叫不惯就别改口了,我不介意。”

我抬眼望窗外看,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他,我道:“迟总我们……我觉得再这么喊您,不太合适了,毕竟——”

话音未完,便被迟绎出声截断:“没什么不合适的。”

迟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我想在这方面,你还有很多需要跟我学习的事情。”

我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我的意思是,我指导你学车,你可以继续喊我老师。”

我的脸上瞬间有点烧,对着后视镜看了看,还好没红。

他继续说:“过去的事情都让它过去吧。”

迟绎说这话时,手上的戒指在阳光下烁烁生光。

我盯着那光点看,好像觉得它突然就不那么刺眼了。

迟绎说得对,旧事总得过去,终归要有一个了结,既然他开口,那么当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该结束我的荒唐年少了。

或许至此我才算真正放下了过去,我不再看镜子里的倒影,而是转头看那个切切实实的迟绎,我说:“谢谢老师。”

本该落在颊上的红悄声无息间攀至我的眼眶,轻飘飘一声致谢离开唇齿后,我的心里也空了一大块。

一觉十年的长梦,始于我的灭裂轻率,止于迟绎的地负海涵。

我醒了。

我不再看侧边车窗外向后不断倒退的风景,也不再去看后视镜里的迟绎。

我与他好比一组平行线,并肩而坐却再无交集。我看向前方,看那在远方漫延成一个点的前路,那是我的未来坦坦。

大概这次才是真正放下了吧。

迟绎送我到驾校,又亲自指导我走完了一整套报名流程,出来时他对我说,“欢迎上岗,小牧司机。”

我朝他笑,既灿烂也真诚:“请多包涵了,老师。”

我叫他叫得自然而肯定,过往是一泽死寂的沉潭,而我方才上岸,心跳平稳,呼吸明快。

回去路上迟绎发动车子的时候顺带教了我几句,我心觉不难,应当可以顺利通过考试。

回到公司之后,我与他在停车场分道扬镳,他走向写字楼,我迈步往传达室。

推门一进凉风习习,空调换了。

迟绎带我出去这几个小时,是老陈接我的班,回来时他正在屋里坐着,一见我就谄媚地笑,比我那天答应学车做司机时丢给迟绎的笑容还假千百倍。我无意搞僵与他的关系,便回以一个同样的表情。

寒暄了几句没营养的话,想来我也是借了迟绎的光,所以老陈那些不着调的夸赞与奉承我一句都没敢接。

临近公司下班的时间,天边滚滚炸了个雷。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倒是不怕这个,这么多年过去,身体的底子早就练出来了,就算出去淋一场,也不过是回家冲个澡的事儿。

刚撂下这个想法,唰啦啦一声,雨如倾瀑,淋漓而来。

这天气让我闲得很,无人来访亦无人外出,我就坐在传达室的桌子前,一边听雨点噼里啪啦地敲窗子,一边开始刷科目一课时。

眼见着到了下班的点,我将公司紧闭的大门打开,看三三两两的人或车离开这里,雨落在他们身上与四周,把倦色冲刷得更加鲜明。

迟绎却迟迟不见人影。

人走的差不多,表针也转到了我可以离开的点,还是没看到他与他的车。

猜想着迟绎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情耽搁了工作,要加班,心中生了许多歉意出来。正收拾东西的时候,传达室的门被敲响了。

是迟绎。

他撑着一把透明的长伞,宾利停在身后,迟绎在门外叫我:“小牧,我送你回家。”

我朝外张望一眼,我的破自行车被他塞进了后备箱里,迟绎的车型不算小,但自行车的把手和车筐还是垂在外面,远远一看像个蔫头耷脑的醉鬼。

我觉得迟绎的车漆有点危险。

“老师,我淋一下不要紧的。”

迟绎蹙眉:“不让你白坐,带你熟悉一下路况,晚高峰是最难开的时候。”

他这话我想不出词儿来对,干脆直接回以实话:“我怕我那破车给您的车刮了,赔不起。”

听到这迟绎朝我笑了一下,我不明就里。

“刮了就刮了,返厂补一下就好。”

我不懂车,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那辆香槟金宾利若是维修,对常人来讲绝对不像他说得那么简单轻松。

这该死的阶级差距。

我犹豫再三,最终跟迟绎说:“真的不用您送,而且我不是直接回家,我要去六小接孩子。”

我不能把迪迪忘了。

迟绎一脸疑惑:“孩子?”

“对,啊不对,不是我的!”

烈日迎空迟绎小说
烈日迎空迟绎
主角为迟绎牧昂舒的小说《烈日迎空》是作者任千生正连载的一本小说,烈日迎空的主要内容是:牧昂舒想了很久很久的事情终于成真了,这对他来说或许就是人生中最大的惊喜了,因为他得到了迟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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