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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饶

不饶

发表时间:2021-09-16 16:05

由作者卡尔维诺斯夫君所著的纯爱小说《不饶》正火热连载中,小说不饶围绕原饶李慎铭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李慎铭是很慢很慢之后才知道原饶是喜欢他,但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爱人。

网友热评:没法饶。

不饶小说
不饶
更新时间:2021-09-16
小编评语:失去了自己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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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饶》精选

原饶高二的时候就出国留学,直到五年后才回到国内,当时他代替恩师出席一场拍卖会,也是这时,再一次与李慎铭相逢。

两人的重逢俗套且简单,并没有想象中的惬意温馨,反而有些剑拔弩张针峰相对的火药味。

原饶本无心参与这场拍卖会,直至拍卖会落入尾声,主持台展示一幅压轴的绘画珍品,待拍卖师将画家姓名公之于众时,原饶才从涣散的意识中回过神。

鬼使神差地举起竞拍号,加入这场拍卖的腥风血雨中,期间一直有一个人与他暗地对峙竞拍。

原饶每出一次价,那个人就亦步亦趋地咬紧不放,这不依不饶的跟随令原饶争夺的野心愈发膨胀,最后不负众望地以一个不可横逾的天价成功拍下。原饶向对手投去目光,就见那人朝自己走来,递给自己一张名片,说是他们的老板想和原饶见面。

原饶扫到那个熟悉的姓名时,将名片揉捏在手心里,装作不以为意,冷声拒绝。

原饶在众人轰鸣的掌声中失魂落魄地走出会场,但委实作不出高兴的表情,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非要买下这幅情敌的画。

根本就不值得,那个人还是不屑看自己一眼。他讥讽地想。又摊开那张揉成纸糊的名片,最终还是没舍得扔掉。

事后原饶被主办方特邀入住赞助的酒店,听说后台安排了一个环境良好的泳池,陪同的陶文泽兴致盎然地拽上原饶游泳,游完泳后两人坐在岸边喝酒,陶文泽想起今天的事,冲原饶发出疑问:“你今天为什么一定要买下那幅画?不是说好只来走个过场吗?”

原饶细致地抿了一小口红酒,醇厚浓郁的酒精像一簇带刺的蔓藤强烈蛰伏神经,此刻他正寸目不移地注视不远处的一个人。

光洁性感的脊骨此起彼伏地凸现水面,正往他们这个方向游来。

“不为什么。”他咽下那口酒,颧骨俨然微醺,冒出酡红,胸口也萌生烫意。陶文泽见他闷闷不乐,打趣道:“难不成这个叫林豫的画家是你的梦中情人?”

陶文泽说完还特地瞄他一眼,只见原饶面不改色地放下酒杯,起身,浴巾滑落,露出线条优美的胴体,如鱼儿般蹿入泳池兜头屏息。

陶文泽耸耸肩,饶有兴趣地掏出手机搜索“林豫”二字。津津有味地细读这个人的生平,看到最后的”五年前意外死于车祸”的那排字眼便戛然而止,不由得惋惜:“原来死了吗,17岁的天才画家,真可惜。”点开一张林豫的照片,狐疑地嘀咕:“怎么感觉和原饶有点像呢?”

但很快没趣地丢掉手机,把目光投向原饶入水的位置,人已经不见踪影,登时疑惑的镜子被远处的一声“嘣”响打破,放眼望去,两个紧紧相贴的人乍然浮现于水面,其中依偎在另一个人身上的,可不就是失踪的原饶吗?

陶文泽赶忙喊道:“原饶!”

原饶的鼻腔被强行灌入一注冷水,喘着厚重的粗气剧烈咳嗽,圆润的肩头颤颤巍巍,睫毛粘在眼皮,看上去十分可怜。

细弱的脖颈微微瑟瑟发抖,裸露的上半身与另一个坚硬的胸膛严丝缝合地靠拢。他抬起朦胧的眼,与眼前那道焦灼的视线相融。

“原饶?”语气稍显迟疑,但很快笃定地托起原饶的臀部,撑开原饶的两条大腿,挂在腰上。

原饶被迫大张双腿,夹紧跟前坚实的腰,构成一个尴尬的姿势,李慎铭的力量很大,直接把原饶提了起来,半个身子都露出水面。

原饶的大脑刚在水里泡过,耳边嗡鸣作响,什么也听不进去,那些复杂的情绪纷至沓来,他很颓废的把脑袋搁在李慎铭的肩头,既羞愤又惭愧,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上了岸,李慎铭把怀里的原饶,送到座位放下,一旁的陶文泽则目瞪口呆,看“弱不禁风”的原饶靠在陌生男人怀里,一副小鸟依人又脆弱的样子,内心疑惑不断,想上前看看原饶,脚步却像被浆糊胶着地面,无论如何也跨不出去。

李慎铭捡起浴巾兜住原饶的头,一边替他擦拭湿漉漉的发尾和身体,一边蹙眉,贴脸凑近原饶,看到冷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沉声苛责:“原饶,你是没有常识,还是太蠢,才会呆在水里这么久?”

原饶心如擂鼓,猛地抬眼,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羞赦与愠怒,翕动青紫的嘴唇,却如鲠在喉地说不出话。

眼角泛着委屈的红,浓密的睫毛参杂几滴碎珠,像一只顾盼生辉的明珠,被这样一双眼注视的李慎铭,内心居然闪过一丝奇异的触动。

随后下意识伸手覆盖那双勾人的眼,感到那扇睫毛在手心划过的诡异触感,目光慢慢从头发游弋至白净泛光的性感胸部,顿时喉咙发紧发涩。

李慎铭心里警钟大鸣,迅速错开眼神,甩手将浴巾套在原饶身上,刻意撤出一丈远,粗声粗气道:“你快回去穿衣服,别感冒了。”

原饶闷头笨拙地套好浴巾,知道与其留下还不如走,光是看到这个人心里就紧巴巴的难受,但路过李慎铭身后时还是停顿了一下,启唇看样子是要吐露什么,但大抵过了几十秒,原饶还是沮丧地晃脑袋离开了。

李慎铭自诩为人处事的耐心很足,但唯独面对原饶时却少的可怜,这副欲拒怀迎的踌躇,让他不免有些烦躁,下一秒就要质问原饶,结果扭头时却见人已经走远了。

一旁的陶文泽明显状况外,屁颠屁颠地尾随原饶,期间一步三回头好奇地打量这个面色不善的男人。

原饶回到房间穿好衣服后,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陶文泽进来的动作很大,几乎是破门而入,鲜少乖驯地坐在原饶身旁,一脸八卦地打量原饶全身上下,露骨的眼神已经完美诠释了一句“我好惊讶”、“我不敢相信你一个钢铁直男居然能毫无芥蒂地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之类的意思。

原饶挑了陶文泽一眼,知道这家伙在腹诽什么,摆摆手表示拒绝回答。

但陶文泽按捺不住好奇心,还是发起连环炮弹式的疑问轰炸原饶,无奈原饶依旧闷声不吭,沉重地睨了眼情绪高涨的陶文泽,兴趣阑珊地倒在沙发里,闷头来了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

陶文泽败兴而归,心里唏嘘不已,又不好继续纠缠,走的时候像是突然反应过来问:“你当时为什么要泡在水里那么久?”

但得到的回应依旧是沉默,陶文泽只好作罢离开。

原饶的眼睛逐渐发烫,欲壑难填地止住眼角憋闷的湿意,扪心自问:对啊,这是为什么?

他早在岸上和陶文泽喝酒的时候,就一眼认出游泳的人是李慎铭,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呢?

即使过了五年,他还是毫无长进,再次见到李慎铭,那颗沉寂许久的心居然奇迹般地死灰复燃起来,佯装淡定的堡垒瞬间分崩离析,激动,兴奋,羞愧各相滋味交杂交织,一番如火如荼的厮杀后,羞愧占据了主导方。

所以他选择逃避,跳进水里幼稚地玩着捉迷藏。但最终还是出糗了,狼狈不堪地被李慎铭从水里拎出来。

现如今李慎铭那句尖酸刻薄的话又回响在耳边“你是没有常识,还是太蠢?”如魑魅魍魉一般,势必把原饶的心砸个粉碎,连呼吸都是痛的。

不由得联想起高二最后一次见李慎铭的场景,又开始难受起来。

-05-

那是午间放学的闲暇,他例常回到教室自习,踱步于后门时,被眼前的一幕凝住脚步。

李慎铭和林豫在接吻。

兴许是天注定,原饶在面对感情的时候总是输的一败涂地,想离开时,李慎铭却敏锐地察觉到有人窥视,一把推开林豫,接着两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偷窥者原饶。

原饶佯装淡定,但心里酸涩难平,退后一步,声线僵硬的吐出一句:“抱歉,你们继续。”随后落荒而逃。

原饶逃跑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只觉得视线模糊不清,眼睛酸涩发涨,周遭的景象皆成幻影,最后仓促地蹲在一个狭小的角落里,脚踝旁有一株小草,青翠的绿叶打碎了坠落的每一颗泪珠。

过了一会儿,一个凛冽的声音不合时宜叫响原饶的名字。

原饶脖后根都耸立起来,倏然回神,僵硬地扭动脖子,就见不该出现,靠在墙根的李慎铭正一脸疑惑地打量自己,像是在评判一件不可估量的商品,眼里带着懵懂无知的不解,好像在疑惑原饶为什么会哭。

原饶不晓得自己是否听错,那语气带着讥诮,李慎铭把他拉起来,在他耳边问:“原饶,你是不是喜欢我?”

像是上帝宣判囚犯刑罚时的凌迟处死,体无完肤地掀开遮羞布,将原饶身体里那道最丑陋的伤口曝露于众,电光火石间,名为自尊的情绪掷地有声,碎了满地,悲伤逐渐洇染眸光,绝望如黑暗般一点点侵蚀原饶的光明。

原饶动弹不得,全身的细胞如同枯死,逼迫他接受下一桩残忍的惩罚。李慎铭蹙眉,面容冷峻深沉,掐住原饶的脖子逼他把头抬起来,似是故意地说:“原饶,你不该逃跑。”

“你喜欢我,看到我和别人接吻,就不应该逃走,原饶,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会这么懦弱。”字字珠玑,抽筋刮骨。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质问,原饶张口结舌无法辩驳,心里积压的悲伤霎时纷至沓来,几乎是感受不到痛感,怒不可遏地推开残缺人性的李慎铭,颤抖身子,懈气地用带着细微的哭腔指责:“李慎铭,你不要欺人太甚。”

李慎铭拧眉,嘴角抽动,身上蒙了一层漠然的灰,像是感受不到原饶崩溃的情绪,探手想去擦拭原饶的泪水,用一种很奇怪的、冷静甚至是严厉的声音喝令:“原饶,你不要哭。”

原饶羞恼地再后退几步,眼神绝望且愤恨,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自此以后,李慎铭和原饶没有再见过面。

李慎铭。

原饶瓮声瓮气地窝在沙发里叫喋这个冰冷的名字,一时头痛欲裂,原饶知道自己可能生病了,想动起身打个电话,但手臂却软弱无骨似的抬不起来,最终困意略胜一筹,如潮水般席卷薄弱的意识,原饶阖起沉重的眼皮,意识陷入俱寂的黑暗中。

过了十几分钟,原饶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但他依旧撑不起沉重的身体去开门,几分钟后,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触碰原饶滚烫的额头,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原饶,你发烧了。”

原饶点头,视线迷糊一片,看不清来人是谁,被抱到床上,那人打了个电话,似乎是在叫医生,原饶与那人对视一眼,安心地昏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烧已然退了大半,原饶撩开眼皮,见到正坐在床边的李慎铭,原饶下意识以为是幻觉作祟,喃喃自语几声。

李慎铭俯身靠近原饶,声音真实得可怕:“原饶,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原饶拧眉露出痛苦的表情,抬手轻轻拍开李慎铭的脸,力道很轻,像是在撩拨一只小狗的绒毛,撒娇似的嗔告:“李慎铭,我好讨厌你。”

李慎铭的表情一凝,眼里划过几不可微的诧异,重重叹了口气,把原饶伸出被窝的手塞回,起身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原饶愣怔片刻,视野逐渐明晰,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李慎铭是真的,苦笑地摇头,李慎铭端来水坐在床边,想把原饶抱起来。

原饶觉得莫名其妙,下意识躲开,李慎铭明显愣了一下,但也想看看李慎铭究竟想干什么,没有拒绝李慎铭递过来的水。

李慎铭盯着原饶红肿的眼睛,抚摸原饶的脸,声音是难得的温柔:“原饶,不要哭了。”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原饶,原饶,快醒醒。”黑暗中透露光线,原饶撩开沉重的眼皮,一眼看到陶文泽紧张兮兮的脸,恍如隔世地循视周遭,发出疑问:“我这是在哪?”

陶文泽说:“我们还在山里呢,我叫了你好一阵儿,都没醒,我快要吓死了,再不起来寇老头得发飙了。”

一夜没喝过水,原饶的嗓子有些干涩,点头,艰难提起身子,走出帐篷,外边已经有队员陆陆续续地在扎堆就餐,好不喧闹,他抬头看平静的天空,心里的大石终落,可喜可贺的是,这场看似有始无终的暴雨已经偃旗息鼓,整装待发之后,他们就能很快动身离开。

原饶换了身衣服,头重脚轻地迈开腿,坐在湿润的枯萎发黄的干草上,面前已经烧好一锅热水,掀盖后热腾腾的蒸汽升腾,氤氲视野,原饶舀好一杯水,握在手心里汲取温暖,想等水凉了再喝。

陶文泽咋咋呼呼地蹿到原饶身旁,拿出一厅珍藏已久的可乐,原饶勾起嘴角,陶文泽知道上山后物资匮乏,所以提早准备好可乐,就等下山时庆祝喝。

“嗞——”一声后,陶文泽急不可耐地咕噜咕噜往嘴里灌,很快,这瓶可乐就见了底,陶文泽意犹未尽地翻转瓶罐,俨然不可能再滴落什么,咕哝“这么这么快就没了”,爽度爆表地打了个饱嗝,笑嘻嘻冲原饶抛媚眼:“没啰,你喝不着。”

原饶淡笑,宠溺地揉了揉陶文泽杂乱无章狗窝似的头发,讪笑道:“裴觉不是不让你喝这些高热量的饮料吗?”

陶文泽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凑到原饶跟前,低声揶揄:“我知道你不会告诉裴觉的那个大笨蛋的。”话刚出口,好似感应骂人的罪有应得般,陶文泽便打起一阵激烈的嗝。有一下没一下地抖动下巴,惊时跳起,样子很滑稽。

陶文泽冲原饶挤眉弄眼,两只狗爪子箍住原饶的肩部剧烈摇晃,那杯水肉眼可见地快被舀个精光见底。原饶无可奈何地放下水杯,安抚性地掰开陶文泽的手,让他平静下来,指腹去揉按陶文泽的眉头,不一会儿,陶文泽那股跳脱的矢气终于降至胃脘,不再打嗝。

陶文泽勒住原饶的脖子,十分感动地问:“你怎么知道按这能止住,好神奇。”随后还作势用指腹牙牙学语式按抚眉头。

原饶端起水抿了一小口,意味深长地极目远眺屹立山头的棕榈树,语调平淡:“很久以前,有一个人也是这么帮我止住的。”

“后来我特地上网查了一下才知道,眉头有一个叫攒竹的穴位,可以用来治呃逆,也就是打嗝。”

陶文泽恍然大悟地点头,对这个回答提不起兴致,没再多言,端起杯子舀水喝。

李慎铭开门进入,放下行李,盯着寂静偌大,却空旷无人的房子,安静许久,习惯性地叫着一个熟悉的名字:“原饶。”

没有人回答。

寒冷的空气一点一点剥削李慎铭手心的温度,确认好不会再有人往自己怀里钻,隔了片刻才幡然醒悟。

半年以前,原饶就已经和自己提出分手,又怎么可能还住这个家里。

李慎铭心里有点憋闷的难受,他对自己有一个很明确的认知,他知道自己的共情能力是迟钝的,面对新鲜的事物很难起兴,熟稔后就会很快抛弃。唯独在面对原饶的时候,李慎铭才觉得自己像一个人,就算是和林豫在一起时,也从来没有过。

原饶像一个未知的谜,深深吸引李慎铭那颗淡薄的心,他想要牢牢去掌握这个人,禁锢在自己身边。

李慎铭颓废地坐在沙发上,过去的半年时间里,他一直忙碌于工作,总想抛开那些复杂的情绪,让自己恢复“正常”,但原饶分手时说的话一直重复在梦里。让李慎铭一刻都不敢忘记,

他阖眼,恍惚想起某一次回家,原饶被自己压在身下喘着粗气,眼里充满真诚,对自己说:“李慎铭,我想和你有个家。”

当时李慎铭只顾着埋头忙碌欲望,但还是在急促交杂的呼吸中,堪堪听进一句:“一个靠海的房子,可以不大,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

李慎铭睁眼,给秘书打电话,接通后就说:“帮我找一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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