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一如吻火》,主人公是颜一如安阳焱,是作者熙州倾心打造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颜一如他觉得这个反派的脾气总是很奇怪,但是也很好哄的,只要他亲亲就可以了。
网友热议:我的礼物呢?
《一如吻火》精选:
我还是没能回去,一直待到这个明亮的世界天气开始转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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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姐姐与傅许的因缘,两人是在经历七年的爱情长跑之后,在(回到)永城安定下来,而后结婚生子。在事业与婚姻这方面,我对姐姐祝陶实在心悦诚服。
广告店生意不断扩大,听说是已经跟永城某企业达成合作;在新媒体方面也逐步涉及,不过我对这些就不太懂了。
我以周一需要及时上交部分作业为由婉拒姐姐留宿的请求。离开前她又去了一趟画廊。仿佛不死心,或者说抱有某种期待在等待着什么降临一般。
难道今天过后,浔歌就彻底消失在我所生活的地方了?
我紧紧抓住手中的背包带,等公交车走走停停终于到了画廊所在广场车站,她便飞奔而去。
音乐喷泉的水柱刚好自半空中停落下来,四处溅起的水珠迷住视线。
她不由得慢下脚步,自喷泉旁绕过来到画廊前。一个少年正站在画廊门前的一株绿植旁边,不知为何竟让人想起“列松如翠”一词。吸引我注意力的是,他身上穿着的是永城一中的红白校服——因为那图案过分copy北京奥运会火炬手服而被学生不断诟病。眼前少年的气质和又红又专的校服还真是相映成趣。
我难得忍不住心底的笑意,脸上的笑意渐渐扩大。而这时方予婕自红专少年身后的画廊走出。
我一方面未想到,竟然会偶遇方予婕;不过联想到上午那抹一闪而过的背影也就没什么值得奇怪的了。
“我!”方予婕反而先一步打招呼,说着脚步轻盈从门前的台阶走下,来到我面前。
我犹豫在原地,仿佛不愿打扰什么。不过最后还是问出来:“予婕,你上午也来过画廊吗?”
“是啊,上午的时候是一个人前来的太没意思。”方予婕视线转向一旁静默不语的少年,“方子浔上午去参加什么学生代表的演讲又不能陪我一起。”说完,仿佛还在为此而苦恼一般微微露出不满。
“我为什么来这里呀?”
“因为我一直很喜欢浔歌,及其作品。”我语气缓慢,且诚恳。
少年听到这忽然侧过脸,眼中包含的意味模糊不清。
“浔歌这人,没什么特别之处。虽然今天是她的主题画展。”方予婕听了我那虔诚语气反而不赞同。
我对此倒没有作出反驳,只是后知后觉道:“说实话,我虽然对浔歌作品感兴趣,但是其人我却一无所知。甚至,连这个人是男是女我都不清楚。”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啦。”方予婕眼神闪烁,似乎不太想吐露更多关于浔歌的事情,面露为难。
她迅速转移了话题,摊开左手指向少年“对啦。这就是我们永城一中的王子一号方子浔啊。”
“哎?!”我终于正视对方。
而少年却略微不自然的扭过头,我只注意到对方一瞬间烧红的耳根。
“做一下自我介绍啦,别这么没诚意。”方予婕拍着对方的背。
“不要强人所难,反正你刚才已经告诉我了。”我试图缓解气氛,其实她还真没有和对方更进一步认识的打算。
孰料,少年像被惹恼的猫咪一般,质问一般看向我:“你怎么就敢肯定我们并非认识?”
这话说的有些无头无尾。我甚至分辨不清他话究竟是向谁说的,僵在原地的同时,肾上腺素却在飙升。
而方子浔在说完之后,毫无解释,径直甩手走向停在一边的单车,“方予婕,你够了啊,到底走不走?”
“你又不能载人,先帮我开一辆共享。”方予婕原地不动。
他的眼睛像是深湖,蕴藏别人无法触及也不敢靠近的神秘莫测,却在这时漾开湖面微波,透露出最贴近心底的情绪。不安,狂躁,还有一点点无奈。
不过最后少年还是乖乖照方予婕的安排行事。
我这时想起“情报网”那夸张的消息——什么一米七以上,栗棕发色,面部肌肉僵硬的“冷冻人”,以及随时单车出行。
所有信息里唯一正确的只有一条:随时单车出行。
广场上人群散去,这时节永城的傍晚气温稍有下降,我打了冷颤,细细观察起眼前的少年。
柔顺的黑发服帖在前额,不长不短,刚好露出眉毛,眉峰的弧度有些冷冽,却被盈满水光的眼睛化解了冷意,呈现亦柔亦刚的神情。肤色白嫩,身高她倒是估量不出结果。
看来“情报网”的那些同学是被王子一号的强大光芒闪瞎了眼睛,卑躬屈膝拜倒在王子大人脚下以至于见不得王子真容。
只是,今天的王子一号选手有些急躁过头,并且说话太过奇怪了。
“那么,我们明天见了。”
直到两人相伴离去,我才想起自己的意图。她还没能得见浔歌真容呢。
说实话,看到这场景,我下意识觉得,两人的相处与学校谣传的所谓恋爱谣言并不相符,反而更像是陪伴多年的朋友。而方子浔应该一直在扮演温情陪伴的守护者吧。
我很清楚,她在面对方予婕时总是过于克制,不该问的绝不多嘴,不该好奇的绝不多想。就像在画廊无意间见到她与方子浔的亲密关系,我心底存疑,却并不想直接发问。虽然方予婕一早就向她示好,可我很茫然。这等优秀的人,与她分明有着霄壤之别,为什么竟独独她我一人会在人群中得到方予婕的注意。她分明是与自己有着六等星的距离啊。
新的一周开始,就代表又要进行“教学——练习——反复练习——检测考试”这一单调循环模式了。
我依旧秉持错过餐厅高峰期,以便于节约时间的原则。尽管她同时也在浪费着时间,萧蝉总时不时嘲笑她多余时间都拿来做无用功了。
“你看,虽然我在情报网折腾了不少时间,但整理素材也算为大家做贡献了。而你呢,你只会默默搞什么新诗和小说创作……
“就算你想写小说,也不要摆在卷子的作文题里,这怎么会得高分啊。
“太不切实际啦。”
萧蝉每天有时间就会追在我身后絮叨不停。
我自己也觉得萧蝉的话有一定道理,因为和议论文相比,在考场上小说就是没有分数创造力——除了结构精当、剪裁精美的那些。而我现在尚且不具备那种能力。
可是,仍然期望用笔尖书写世界。就像浔歌可以用画笔描绘世界那样。
周二上午的最后两节是连堂的写作课。语文老师是具有贤惠气质的大眼美女,看起来总是对工作内容洋溢着饱满充沛的热情。
“同学们,今天我会给大家分享《菜单上的春天》这一欧亨利的短篇小说。等到完成写作后,给大家一定的时间去阅读。”舒覃老师从档案袋里抽出提前印好小说内容的纸张,平整放在讲桌桌面。她并不打算现在就分发到同学手里。
接着舒老师打开PPT课件,讲道:“上次写作课呢,我们讲到了续写,改写等等一系列内容。那么这节课的任务就是回顾一下上次讲的手法内容,并具体实践到本次写作过程中……”
我蹙眉,最不擅长语文课了,虽然喜欢写小说。但是眼下,只能强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
在舒老师殷切的带领下,终于回顾完相应的写作手法和叙事结构。
“现在呢,我们就练习一下写小说这一体裁的作品吧。”何老师作出精神振奋的模样。
一听到写小说,我顿时来了精神。甚至想立刻排开稿纸,挥笔写就。
本次的立意设定在于,改写《菜单上的春天》,但是为了不影响学生思路而且课堂时间比较紧张宝贵,舒老师就不急于让同学们先读作品了。
虽然大家自中学时代就知道欧亨利“短篇小说之匠”的名号,班里读过《菜单上的春天》一文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我也在没读过的行列中。
“反正呢,没读过原作品也没关系。你们自己去构思情节和结局,不过我会给你们基本设定背景——小说一开始,女主人公是大城市里的打字员,而男主人则是寓居乡下的新型园艺师。这样两个人背后会有怎样的故事呢?你们又会给以如何结局呢,是重逢,还是分离?”
是重逢,还是分离?
我心底晕开大片模糊的痕迹。不是眼泪。
拿起笔,手指抖了又抖,停顿几秒才稳定下来。虽然没读过这篇小说,却对这样一对男女主人公颇有感触。思绪仿佛受到某种牵引和感召,在脑海中有了大致的故事概貌,于是信笔写去。
虽然是两节课连上,但实际时间也很快过去了。直到午间铃声响起,何老师拿起手袋离去好久,教室也变得空荡荡了,我才终于完成的小说。
“还是先吃饭吧。”
“我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我说。
照常是餐厅二楼位置。
今天方予婕的神情很不寻常,笑容中透出欲作弄人的狡黠。
等两人取餐完毕,坐在僻静的位置上,准备开动之际,方予婕忽然开口:“你知道,班里女生是如何形容你的吗?”
“哎?这我怎么知道。”我不解。
“猜猜看,五个字——”
“这、这怎么猜得出嘛?”我挠头,她想来不擅长这些,最后当然举手投降。
“好吧,那我直说了——忧郁、小公主。”爽朗的笑声突然响彻耳边。
没成想原来是这样令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我彻底拜倒,“这个,真是完全不会想到的答案。”
没成想方予婕再度补刀,“这称号是在我努力指引下才得出的哦。”她说这话时,颇有一种“你可要好好感谢我”的傲娇神情。
等到两人用餐结束,慢悠悠地走在回教学楼的路上时,才注意到周围的气氛有所变化。女生小团体里,不知是从谁开始再度谈论起有关“某两位方姓同学疑似恋爱”的话题。
虽然这段时间,在那个“明亮的世界”里的经历仿佛大梦一场,但是那些事情却真实地印在了我的心底。
每每回忆起来,总是心里一颤。
就比如,眼前的紫发紫衣的姑娘,一副清纯的面容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忍不住惊讶,“你、你就是那个幻境里的魔女?”
紫衣姑娘点点头,婉转莺语:“不错,正是我。在这王城里,我也是魔女。”
我“哦”了一声,“原来还真有魔女啊。”
魔女拿出了一面镜子,里面映照出了那个明亮世界。
我看过去,里面赫然是“我”以那个女孩的目光所眼见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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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周末,我依然流连浮华广场的那家画廊。虽然“浔歌将暂时停止创作”消息已经实锤,不过幸好画廊里依旧陈列着浔歌的作品。我从内心深处渴望着某天能与浔歌见一面。
让我困惑的一点是,接连几次她都在画廊前的广场偶遇方予婕,当然方予婕的身后一定有方子浔。慢慢地,我更坚定这两人并非恋爱关系的看法了。因为,每当方子浔出现在方予婕身后时,那紧张得一刻也不放松的模样,完全不像心有灵犀的情人;反而更像是忧心的老父亲紧紧盯住调皮捣乱的小孩。
不过,我还没有把这种看法向萧蝉诉说。她总担心,萧蝉一冲动,又会变相为情报网的事业做贡献。
这一日,我依然是在姐姐家里吃午饭,随后去画廊。
十月中旬,下午三点,日影偏斜,气温也慢慢降低。我独自在广场前漫步,随后还是走进了画廊。她也不清楚,这样做究竟有没有遇见浔歌的可能;但她清楚如果不解开浔歌身上的疑团,自己将会很不甘心。根据业内人士目前透露的消息,永城目前只有浮华画廊里尚且存有浔歌的作品。而其他区的画廊,作品均被一一收回。
浔歌身上的迷团和神奇之处,实在足够吸引人。
在结束“浔歌个人主题”画展之后,画廊对作品的排布陈列方式作了重新规划。浔歌的作品被单独放在偏僻角落的一面展墙。与其作品毗邻的是印象派画家雷诺阿的作品复制品——静物花卉。
我不禁想到,浔歌的创作也许一定程度上受到了雷诺阿的绘画理念。
“画花能让我平静下来。”在雷阿诺的作品复制本《静物——海芋和花卉》之下,有那么一个嵌在小型玻璃框的卡片写着这句话。
像是神启。又像某种程度的预言。
“您好,打扰一下。画廊今日提前闭馆,望您见谅。”穿着制服的画廊工作人员轻声打断我。
“哎?怎么进门之前没有看到类似的公告牌?”我心下疑惑,但还是很配合地挪动步子。
“是这样,我们需要对这间展厅里的作品进行清理。”
“难道是浔歌……”我停下脚步的同时,呼吸乱了节奏。
“是的。”年轻女工作人员的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对此并无太大触动。
我表示理解,机械地点点头,一步步走出画廊。
另一边,画廊正厅几步之外,方予婕和方子浔起了争执。两人一言不合,表情看起来都不太愉快。
等到我走出画廊时,只看到方予婕快步离去的身影。因为她迈步的动作很有气质和个人特色,所以我一眼就能认出。
我正在奇怪今天怎么只有方予婕一人时,旁边传来单车前进时承轴转动的声音。她回过头,看到单脚撑地,另一脚落在踏板上的方子浔。
方子浔今日的穿着有些不同,看起来像是特定的制服——一整套衣裤以白色为主,绘有黑色图案。白色夹克外套上印有字母,我一眼扫过去只看到大写的字母“ES”,而在衣服右肩位置好像还刻着广告赞助商的图标。
“我同学原来对这间小画廊如此感兴趣?”少年嘴角带笑,眼神中却是寂然的冷。
“因为我很喜欢浔歌啊。”
“喜欢?”方子浔的语气中带着质疑,他动作流利自单车跳下稳稳站在地面,来到我面前。
“你连浔歌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吧?”看起来很是随意的提问,却藏着致命的关键。
“我的确不清楚这一点,也许你知道答案。”我不卑不亢,继续说,“可我想,对于偶像级别人物的喜欢,不知道性别及其他隐私也没有关系吧。”
“那你这接连几次徘徊在画廊又是为了什么?”方子浔明显不相信,他减慢语速,带着诱惑力说:“如果现在有机会让你和浔歌见一面,你会把握这次机会吗?”
我摇头,表情里满是失落:“没用了,明天起这间画廊再也不会出现浔歌的画作了。”
少年的眼神这时才有了变化,像是忽然将寒月罩上一层面纱,变得柔和起来。他伸出右手,悬在半空一停又收回。
他怯于给人安慰,只好隐忍再三,告诉她:“不会的,浔歌的画会继续摆在画廊里。”
“哎?”像是漫画里遇到的突转剧情,我愕然仰起面孔。
“我向你保证。”少年语气温柔而坚定。
说完,他又仿佛恼怒于自己在外人面前坦露的少见温柔。有些恼人地,来不及告别便匆匆骑着单车离开。
我一人留在原地,不知怀疑还是相信。
等到新一周的循环模式开启时,我才从方予婕的话里体会出某些意味。
周一整天的课程里,只对于六班学生来说只有体育课是最愉快的体验了。不靠谱的体育老师这节课看起来心情很好,所以只要求学生做完热身后绕跑道慢跑一周。因为这节课没有被调换,所以就按照课表进行——在下午第一节。
当昏睡的身体在阳光下伸展,我便清醒过来。那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快感。灵魂悬在空中观察着缓慢移动的身体,呼吸的频率,脉搏的跃动,频率渐渐合一,四肢的动作也加快。血液一瞬间逆流一般涌至全身。
晶莹的汗珠挂在额角。滴落时,滑过柔弱的弧度。
我冲向终点的那一刻,听到了身旁或是来自身后的议论声。
“她跑步为什么总不合群?”
“大概为了炫耀自己的速度吧。”
结伴挽着手臂的女生们,在经过她身边时,刻意放大了谈论的声音。
我并非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只是与外人的评头论足相比,专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更让她感到舒服。就像当初在仙雾潭遭受非议之际。但那时,她的心境与此时完全不同。
等到我做完拉伸,方予婕早已坐在看台顶端的台阶。午后的阳光耀眼,将这片天地之下的一切都镀上一层光晕模糊的柔光。这柔光同样在方予婕身上流动着,与少女本身的气质相融合淬炼出夺目的独特光彩。
而那些对阳光灼热温度躲闪不及,在看台之下,运动健儿塑像边,拥挤着寻找那些微阴影(荫凉/荫庇)的女生们。她们却是黯然。
我刚抬脚准备走上台阶,忽而转了身,换了方向。她径直走向田径场一号门,脚步轻巧地离开。一直以来,都是方予婕准备橘子汽水,并向我分享。因此,我这一次打算自告奋勇一次。
她一个人走在安静的林荫路,因处在上课时分而显得有些寂寥空旷的校园,格外安静。这个季节的北方,梧桐树尚且保留着枯黄中带点绿意的叶子,等气温再降低一些,叶子就纷纷扬扬落下来。
因为学校的小超市在餐厅和学生公寓楼那边,而一号门出来后的道路是径直通向教学楼方向,我便沿着起伏低缓的上坡路不急不慢地走着。
南北栋教学楼以蜿蜒的空中走廊环成的“工”字型,中间留出的空地是中庭。只有处于中点位置的中庭处设有花坛和自贩机。
我穿过南教学楼的拱门,来到中庭。绕过花坛,在楼梯口处的宽阔的拐角处就是自贩机位置所在。令我意外的是,早已有两个人在那里。
两位身形挺拔的高挑少年,刚好离开自贩机前。他们脚步悠闲,在上课期间如此淡然,看样子是为了瞒过老师进行某种会面吧。我知道,自己班里的也有几位收不住玩心的同学,常因为无法忍受枯燥的讲课而以某些借口溜出教室。
身穿规矩校服的方子浔,和一位只穿了校服外套,并独辟蹊径穿了黑色直筒裤的褐发少年。
“浔哥,那台投影仪你可要及时到位啊。”褐发少年看向方子浔,与那充满慵懒味道的声音不同的是,他神情倒是认真,继续说道:“活动室已经在我的说服下拿到了。”
“周子晏,你倒是第一次高效率行事。”方子浔停下脚步,将手中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柠檬水一饮而尽。而后轻扬起手臂抛出,目标精准落入后方的垃圾箱内。
“那当然是因为,即使打次级联赛,我也很期待那一天。”周子晏声音隐藏着些许不甘。
我不想惹事,正打算低头默默地走过。没想到,隔着两三步,和迎面走近的两人视线相接。
我只想把头低的更甚,看起来两人还不是为了玩乐才来到教学楼下。
堪堪擦肩而过的一瞬,方子浔忽然开口:“我,公然逃课不太好吧?”
这、这算是恶人先告状吗?
禁不住调侃的我霎时有些无措,正绞尽脑汁考虑如何才能完美答话时,方子浔却并无意继续停留。他只是静默看了她一眼,而后轻一颔首,和周子晏一并离开,走向教学楼南区内部楼梯入口。
方子浔正挺直背脊阔步走去,而褐色头发的少年突然转回身看向我方向,挤眉弄眼,好不顽劣。只是,他没等向我传达出什么,就被方子浔一手制住肩膀。而那少年只好惨叫着“求放过”。
隐隐约约,她听到什么“就是疗养院那张照片上的嘛,藏得还挺隐秘……”。自然是那位褐发少年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