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对岁酒所著的纯爱小说《水性杨花》正火热连载中,小说水性杨花的主角为沈稚顾允川,主要讲述了:沈稚是一个果断放手的人,因为他不爱了,所以想要放开手,但对方不愿意他这么做。
网友热评:也不允许。
《水性杨花》精选:
俩人间隔距离大概十米左右,顾允川走过来,半路被人拉住了,灌满了一耳朵的祝福,好不容易敷衍完毕,一转头却不见了沈稚的身影。
沈稚今天来,目标并不是顾允川,自然不会傻到站在原地让他再赶自己一次。
费了点时间,沈稚才从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人,此时的肖柏阳不知道自己即将羊入虎口,正端着一碟甜点默默拿勺子挖着吃。
等他吃完抬头,发现这个没什么人烟的角落多了一个漂亮青年,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含笑看他。
肖柏阳一愣,他在娱乐圈虽然只低调拍戏,但是该认识的都认识,他确信在娱乐圈里没有见过这号人。
沈稚端着酒杯凑近几分,他弯起的眼睛形状十分好看,眼波光影流动,惑人得很,“肖影帝,我看过你的戏,你比屏幕上更好看。”
肖柏阳没有同美人打交道的经验,应该说,见了也不感兴趣。
他只是对拍戏感兴趣才进了娱乐圈,从来不需要接触圈里污浊的一面,有人想要借他势往上爬,也早被肖家人挡掉了。
所以他还只是个未经过世俗侵扰,未尝男女之情的戏痴子,他把大量时间都奉献给了剧本。
娱乐圈里美人无数,即使曾经有人在他面前做出再撩人的动作,他也始终无动于衷。
可此刻,看着漂亮青年勾人的唇,惑人的眼,只是简单的一个碰杯动作,他都已经感觉到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血液争先恐后挤出,轰隆隆涌向大脑。
他似乎是丝毫抵抗不了,脸上爆红,眼神慌乱,匆忙自桌上端起酒杯。
可能是太紧张了吧,酒杯相撞交错,他拿着的那杯香槟好死不死全溢出了杯口,洒到青年精致的衣衫上。
他差点跳起来,拉着青年跑到最近的洗手间,抖着手帮忙脱下西服,拿了手帕按到青年沾有湿痕的锁骨处,动作间脱开了几粒扣子。
肖柏阳脸皮再次烧红起来,说对不起的声音低到听不见。
沈稚轻笑一声,凑近他,那双好看的手慢慢握住他的,靠在他耳边低语:“肖影帝,你多大了?”
肖柏阳嗫嚅:“二十二。”
他感到青年温热的呼吸喷到他耳侧,他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涨红了没有,模模糊糊间听见青年说:“我比你大六岁,沈稚,你叫我稚哥好不好?”
他没法拒绝,只能顺着沈稚的要求喊“稚哥”。
沈稚似乎很满意,轻笑着又凑近了几分,抬起眼睛跟他对视,“你有对象了吗?”
沈稚的嘴唇离他的下巴只有几毫米,任何一个动作都有可能碰触到,肖柏阳不敢乱动,僵硬地左右平移了下脑袋。
余光瞥到沈稚的嘴唇终于拿开了,肖柏阳刚松了口气,肩膀却突然攀上一双手,挂在他颈后。
沈稚把整个身体都贴在他身上,拉低了他的头跟自己对视,暗哑着嗓音问:“那你要不要陪我睡觉?”
他的事业急需有对抗顾允川的帮手,而肖家这个小儿子,是个不错的选择。
肖柏阳被他的话刺激到脑袋卡壳,双目呆愣。
不单是他,站在门外的顾允川也听见了,他好不容易找过来,却看见了沈稚在用美色迷惑一个不懂风情的毛头小子。
望着不远处靠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的俩人,他胸腔里无端升腾起什么,横冲直撞,理智濒临崩溃的边缘。
脚步声响起,沈稚微笑着出现在他面前,跟肖柏阳十指紧扣,见到他似乎毫不意外,笑道:“订婚愉快,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顾允川盯着他的眼睛看,望进他眼底,沈稚却像是真心祝福,看不见丝毫怨怼与嫉妒。
余光瞥到俩人交握的双手,顾允川的心脏似乎无形中被拧了一下,这滋味真他妈不好受。
却还要继续听肖柏阳的祝福,“允川哥,百年好合。”
神他妈的百年好合。
肖柏阳跟顾允川说话,沈稚就温柔地侧头看他,等他说完了,抱上他的手臂轻轻拽了一下。
肖柏阳对上他的眼睛,脸红红的,羞涩地朝他笑了笑,俩人明目张胆地在顾允川面前暗送秋波。
从沈稚进门到现在才多久,这俩人俨然已经一副你侬我侬的架势,是当他顾允川死了吗?
沈稚陪顾允川睡了这么多年,身边从来没有过别人,也从未让顾允川吃过瘪,他总是愿意宠着他惯着他,任由他挥霍自己的耐心,其实他都忘了自己对别人根本就不存在多少耐心。
只因为是顾允川,所以甘愿让着他而已,但是他也不是没他就不行。
洗手间狭路相逢的场面十分和谐,并没有出现任何争风吃醋的事件,顾允川虽然眼神冰冷,却没有过界行为,还能保持淡笑同他们擦身而过。
沈稚了解他,他总可以在公众场合保持得体稳重。
出来后沈稚就同肖柏阳分开了,他忽然觉得没意思,笑话自己都二十八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竟然玩起在旧情人订婚宴上勾搭新欢的把戏,即使让顾允川栽跟头了又怎么样呢,何况他们之间连旧情人都算不上。
但不妨碍他心情好,哼着小曲儿开车回公寓,还去小吧台挖出了几瓶好酒,就地窝在客厅地毯上酌饮。
他想他醉了,不然怎么会听见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怎么会看见有人推门进来。他公寓钥匙别人都没有,除了被顾允川那狗崽子强行拿走的那一把。
可是怎么会呢,今天是顾允川举行订婚宴的日子,说不定此刻他正和未婚妻逍遥快活呢。
沈稚微微探起身子,半眯着眼睛好让涣散的眼神聚焦,等来人自玄关处转过身来,酒也醒了大半。
因为此时的顾允川满眼通红,走路的步子也不稳,显然是比他还喝了更多的酒,近了看,那双眼眸深沉如旋涡,像是要把沈稚整个人都拆吃入腹似的。
沈稚下意识缩了下身子,这个动作却惹恼了顾允川,他猛地扑下去,挡掉沈稚不断朝他丢过来的抱枕,锁住手腕把人压在身下不让动弹。
沈稚挣扎不休,“顾允川,你不在订婚现场跑来我这里干什么?”
到了真真切切感受到顾允川体温的这一刻,沈稚红了眼圈儿,他不是不在乎,他也不是甘心就把顾允川拱手让人,相反的,他介意得要命。
可能怎么办呢,是顾允川先不要他的,那他也可以故作潇洒,不给人看低。
顾允川喷出的气息热乎乎的,俯身圈住他,贴着他的脸颊叼着他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沈稚,你不应该来刺激我。”
看到沈稚和别的男人亲热,他差点发疯,要不是极力控制住理智,他想不出自己会当场做出多么荒诞的事情。
他疯狂到想把沈稚藏起来,休想摆脱他,沈稚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
沈稚晃去了几分醉意,清醒之后反而对自己刚才的委屈感到好笑。顾允川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只会怨恨别人坏他好事。
难道他不出现不刺激他,顾允川就可以心安理得去订婚了吗?
沈稚被气笑了,反而放松下来,嗤笑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顾允川,这他妈的是你专门为自己制定的标准吗?”
他想结束这无休无止的疼痛,手里摸到散落在身边的酒瓶时,抄起来毫不犹豫地朝着顾允川的脑袋砸了下去。
这大概是顾允川人生中最狼狈最疯狂的时刻,他抛下未婚妻及满场宾客,让那场订婚宴没有了男主角。
他已经心理暗示过无数回,灌下许多酒还是无法浇灭心中腾腾升起的恶劣念头,最终跑来强迫沈稚却被敲破脑袋,流了满头满脸的血。
他想,他们两个都是疯子,所以注定了要互相折腾。
沈稚靠在门诊的外墙上,低头默默看着自己的脚尖,“咿呀”一声响,他立刻抬头瞥了一眼。
顾允川脑袋上已经上好了药,伤口覆着纱布用胶带固定,他身上的礼服早已皱缩得不成样子,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阴沉。
沈稚倒不怕他,还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你这个样子比平时顺眼多了,但是回去怎么跟未婚妻交代呢?”
顾允川沉着眉眼看他。
沈稚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尴尬,只是深夜里在医院让一个人盯着,多少有些毛骨悚然,他摸了下发凉的手臂,打算转身就走。
然而更凉的是背后传来的话语,“沈稚,不要去找别人,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你花费三个月都没能请回来的那位神经科大拿,我可以帮你请回来。”
沈稚手指掐白了,转过身来眼神灼热,压不住声音里的激动道:“你真的有办法?”顾允川点头后,他心里的狂喜稍平,回想起还有前半句话,问道:“你需要我陪你多久?”
顾允川:“一年。”
“好啊。”
用一年的时间换多几分父亲醒过来的几率,这买卖不算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