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梅子酸心所著的纯爱小说《破产后男主真香了》正火热连载中,小说破产后男主真香了的主角为于稚梁禇辞,主要讲述了:于稚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退路,因为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愿意和他有任何联系。
网友热评: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破产后男主真香了》精选:
车内一片寂静,梁禇辞透过后视镜,就看到后座脑袋搁在破旧布包上,已经沉沉睡过去的于稚,手腕都瘦脱骨了,深深地凸了起来,在他的印象中,于稚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略微稚气,才不过三年没见,怎么会瘦成这样..
以往这人哪有这么安静的时候,总是叽叽喳喳,强行给他分享一些自己的生活日常,无非是又去哪里玩了又看上什么心仪的东西了,梁禇辞只觉得他吵闹,况且于稚还老是不安分地动手动脚,不顾车还在行进,突然扑过来亲他之类。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亲的,于稚的做法让他不止一次感到恶心,而现在,于稚疲惫地睡着,完全略过了他,梁禇辞不得不承认,于稚似乎是有些变了,只希望这次不是装的。
他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
车内空调温度开得很低,于稚下意识把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布包挡在胸前,眉头紧紧皱起,就算在睡梦中也不安宁。
梁禇辞把车开出小区,才发现忘了问他住在哪里。
他停下车,看着睡着的于稚,想伸手拍醒他,然而伸出去的手却纠结地停在半空。
于稚似有所感,突然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梁禇辞奇怪的姿势和来不及收回去的手,他不会自欺欺人,心里知道梁禇辞不过是连碰他一下都嫌弃罢了。
到底是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哪能说放下就放下了呢?于稚心里有点难过,他失落地垂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扯着布包的带子。
“你住在哪?”梁禇辞坐回了身子,不耐烦地问着他。
“就..就在这儿就行,谢..谢谢”于稚冷得嘴唇有些发抖,极其快速地抬头看了一眼梁禇辞背对他的身影,小声地说着。
梁禇辞看着这一片区域,大多是商铺,哪有居民区,便知于稚不住在这里,但既然他都那么说了,他为何要自找麻烦继续送他一程呢?
也说不得他好心把他从半山腰载下来人家还不领情呢,梁禇辞看着低垂着头这晚上就没怎么和他对视的于稚,心里一股无名火。
“下车之前把坐过的地方擦干净,座椅旁边有酒精湿巾,拿过来消毒。”梁禇辞言语极其刻薄,连他自己都不明白遇到于稚后,他怎么就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似乎身体里所有邪恶的因子肆意出行。
于稚刚拉下车门的手一顿,他手指紧紧攥住自己洗得泛白的衣角,脸色变得惨白。
他不脏的啊,来之前还换了衣服。
这个人嫌他脏..
梁禇辞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反驳的话语,没成想,于稚竟真的乖乖地拿过旁边车椅上的纸巾和酒精湿巾,慢慢擦拭起来。
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能忍了?一点脾气也没有了?什么牌子的塑料袋,这么能装?
以前的于稚可不是这样,一点委屈也受不得,但凡他说的一点不合他心意,马上就去找奶奶告状,而他总会被训斥,让他让着弟弟点,这人贯会撒娇告状,让梁禇辞厌烦不已。
两家人又交好,尽管他对这人再怎么厌恶,也始终要顾及两家人的面子。
而现在,是知道自己一无所靠,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吗?这样卑微低贱的模样,哪里是过去那个张扬肆意的人?
“滚出去!”梁禇辞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或许是因为被这种人欺负了好多年觉得自己傻气?
于稚被他吓了一跳,身子一抖,布包不轻不重地掉落在座椅上,里面几个小蛋糕从塑料盒子里滚了出来,黏糊糊的奶油沾在了座椅上。
于稚僵硬地愣在原地,他连忙扯出几张纸巾,不停地擦拭着,整个人都害怕地不住发抖。
“我说,出去!”梁禇辞看着于稚那颤抖的样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有那么令人害怕吗?抖什么抖?
“对不起对不起!”于稚慌乱地推开车门,不停地弯腰道歉,梁禇辞连看他一眼都嫌烦,开着车扬长而去。
于稚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夜晚的凉风吹过来,才让他缓过神来,一瘸一拐地走向自己租的小屋子。
从这里过去大概走三公里的样子,他把身上所有的现金全部留在了梁禇辞的车上,微信里余额也不多了,再舍不得打车回去。
夜深人静,这片城市却是灯火通明,然而人造的灯光永远照不进阴暗的角落。
这是一栋老式居民楼,统共四楼,由于年久失修的缘故,漏水漏得厉害,屋子里也很潮湿,常年充斥着霉变的味道。
原来的三五户人家全都忍受不住搬走了,只有于稚还住在这里,白日里,楼道没有灯光,黑乎乎的,形同鬼屋,时不时有孩子组队来这栋楼探险。
然而于稚却很庆幸,因为这里的房租便宜到形同于无。
手机已经没电,他手指小心地沿着墙摸索着,一步一步地走上去。
房门打开,于稚身心疲惫,他坐在竹沙发上,抹了一把脸。
梁禇辞刚把车停到车库,打开后座车门,就看到座椅上那些零零散散的钱,他脸色一黑。
于稚这是做什么?
车费?还是座椅清洗费?还真是费尽心思划清界限啊,总算是能认清自己了吗?
梁禇辞讽刺一笑,双手插在兜里,看着那些零碎的钱,只觉得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手机铃声“滴滴”地响起,他打开一看,是他的未婚夫—云珺的来电。
云珺是一个温和有礼,进退有度的人,和于稚完全不是一类人。
“怎么了?”面对他时,梁禇辞语气都不由地温柔了下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云珺温和地说道:“好久没见你了,明天一起去吃个饭吧,地点你来定,我刚回国,也不知道哪里的餐厅味道不错。”
梁禇辞自然没有任何推辞的理由,再者,他们也快订婚了,一起吃个饭无可厚非。
“你介意我带个人过去吗?”想起江司琪不依不饶要见云珺,正好就把他带过去,顺便堵住他的嘴。
“你说的是司琪吧?”云珺善解人意地说道,“没问题的,正好我也想见见禇辞你的朋友。”
雅间,江司琪反而比他们两个请客的人还要先到。
“梁禇辞!你可算来了!我都饿坏了!”江司琪满脸哀怨地坐在椅子上,摸着肚子,却在见到梁禇辞身后的男人时,立马收了声。
这就是禇辞的未婚夫?那个叫云珺的?
是了,都跟着梁禇辞一块儿进来了,不是那云珺还能是谁?
他一点也不收敛目不转睛地盯着云珺,惹得梁禇辞眼神示意了他好几下。
云珺却丝毫不在意,友好地和江司琪打着招呼。
他个子中等,一米七五左右,皮肤非常白皙,有点模糊了面容的感觉,戴着一副眼睛,笑起来虽然很温柔,但依照江司琪的标准来看,长相却过于寡淡,还不如先前那长相可可爱爱的小于稚。
原来梁禇辞并不是不喜欢男人,而是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怪不得先前于稚求而不得了,性格实在差太多,江司琪突然觉得自己懂了。
“您好,请问可以点餐了吗?”一个瘦瘦小小的服务员轻轻推开雅间的门,拿着菜单,面带着微笑走了进来,却在抬头那一刻笑容顿时全无,只剩下惊愕。
几个人面面相觑,江司琪活像见了鬼一样,指着穿着服务员服饰的于稚喊道:“等等,你不是那谁谁吗?”
于稚手捏着菜单,一句话也没听进去,脑袋一阵阵晕眩,为什么偏生会在这里遇到梁褚辞?
“有什么问题吗?”云珺看着面色变幻的几人,有些不明所以。
江司琪眼珠子在于稚和梁禇辞之间打转,向梁褚辞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人都追到这里来了?
梁褚辞气笑了,他可不相信平白无故的相遇..何况今日云珺还在。
于稚这是要做什么?
他警告性地看了于稚一眼,虽然过去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但他可不想给云珺心里舔堵。
于稚对上他讥讽的眼神,一句解释的话语都说不出口,心里却是徒增几分凄凉。
“你是于稚?还真是好久没见你了,你在这里工作?”江司琪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想到三年前于家破产的消息,再看了看面前服务员打扮的于稚,他仍难以置信,惊奇地打量着。
于稚在他好奇的目光下,有些难堪起来,尽管他知道这人没有什么坏心思。
“你好,请问你们谁点餐?”他勉强维持着微笑,把菜单递了过去。
江司琪摆了摆手,“客从主便,你拿给褚辞的未婚夫吧,哦,对了,就是那位。”
他不嫌事大地指了指坐在梁褚辞对面,笑得一脸温润的男人。
未婚夫?于稚呆愣了两秒,眼睛不自主呆呆地看向那个陌生的面孔,原来梁褚辞也会喜欢一个男人,也会有想要娶一个男人回家的想法吗?
“你以为我会娶一个男人?于稚,别再来恶心我!”三年前,他脱光了站在梁褚辞面前,强吻上他,梁褚辞嫌弃厌恶避开视线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以为梁褚辞不喜欢男人,没想到,只是不喜欢他罢了。
他早该知道的啊!
于稚低下头闭了闭眼,整理了一下情绪,抬头时却对着那人灿然一笑,“先生,您点单吧。”
他把菜单递了过去,声音有些哑了。
云珺不由地多看了他两眼,这人...好像褚辞与司琪都认识他?只是他们怎么会认识一个服务员呢?
这个叫于稚的,先前从来没听说过...
他随手点了几道菜,又把菜单交还了回去,礼貌而又客套,“先就这些了,谢谢。”
“怎么点了这么多重油重辣的菜?我记得你肠胃不好,点一些清淡的。”梁褚辞蹙眉,又加了几道清汤料理。
于稚拿了菜单,那个男人点的菜都是梁禇辞爱吃的,而梁禇辞也知道那人的喜好,互相喜欢..真是美好的情愫。
“那个,可以给我先倒一杯白开水吗?我喝不惯这茶水。”云珺在他快要转身走时,又问了一句。
“好的,您稍等。”于稚点了点头,却是从桌子中间空心处拿出了水壶,水壶装得很满,他颇有些吃力地提起来。
“原来水壶是放在这里的吗?倒是没注意看,还是我自己来吧!”云珺站起来想接过于稚手中的水壶,保养得当白嫩的手轻轻覆盖在于稚略显粗糙的手上,于稚心下一慌,下意识松了手,热水壶却一下翻滚到地上,溅起一片白雾。
“你这是做什么!”梁禇辞气急,于稚这是当着他的面也要伤害他的人?他一把扯住于稚的手,力气大到于稚几乎以为自己手腕都要被他折断。
“痛,松手!”于稚看着愤怒的梁禇辞,身子忍不住瑟缩,他有一瞬间以为,梁禇辞是真的想要掰断他的手。
“痛?你也知道痛。”梁禇辞讥讽一笑,重重甩开他的手,嫌弃地用纸巾不停地擦拭着手。
以前他记得这人当众扇了一个男生一巴掌,只因为那个男生开玩笑说了一句对他有好感,就算现在在落魄,也依旧改变不了他卑劣的本性。
于稚被他一甩,有些没站稳,打了几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他强忍住泪水,来不及揉一下已经被捏青的手腕,在梁禇辞想杀了他的目光里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拿出一支烫伤膏,对云珺说道:“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这里有药,要不我帮您擦拭一下?”
“不碍事,也不是滚烫的水。”云珺不甚在意地弯腰卷了卷裤脚,其实他没被溅到多少,更让他在意的是,禇辞好像轻易就被这个于稚带动了脾性,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出去!换个人进来。”梁禇辞脸色极难看,连药都准备好了,还说不是故意伤害?于稚这人心还真是毒,伤了人现在又刻意摆出这副模样,真当所有人都是瞎子吗?令人作呕。
于稚如同失了魂一样脚步缓慢地走了出去,右脚完好便走得慢一些,足够跛了的左脚跟上,尽管他极力掩饰自己跛了的脚,几人还是注意到了他一高一低的脚步。
“褚辞,怎么把他换掉了啊?我没觉得他有什么大错啊。”云珺随意问了一句。
“笨手笨脚的,站在这里只会碍人眼。”
江司琪漫不经心地看了场戏,这云珺要是知道那于稚是谁,怕是就不会这样说了,巴不得于稚不出现在禇辞面前吧?
“你怎么回事?做我们服务这一行,就是要顾客满意,你做了什么?404雅间顾客指名道姓要换掉你?”经理指着于稚的头破口大骂。
“抱歉,我下次会更加注意,实在是抱歉。”于稚弯下腰拼命鞠躬道歉。
他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本来就是个跛子,还只是个高中学历,若不是我好心招你,其他用人单位谁要你?怎么?连伺候人都学不会?如果再有下次,你自己收拾东西滚蛋!”
于稚红了眼眶,呆呆地目送经理离开,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其实,他最怕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