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向阳花

向阳花

发表时间:2021-09-10 14:38

《向阳花》的主角是江方濂霍廷,是作者刘水水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向阳花主要讲述了:江方濂他知道自己很弱,也很清楚其实自己这样很不算什么人,但是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么办法改变了。

属性:看着有一点点凶的直男攻x又懦弱又丧性格实在不怎么样的受。

向阳花小说
向阳花
更新时间:2021-09-10
小编评语:我觉得你有点凶了。
推荐指数:
开始阅读

《向阳花》精选

在外走了一天,江方濂别说是吃饭,连水都没喝一口,他整个人又累又饿,三十多度的天气,将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烤得火辣辣的疼。

他烧上热水后,才去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才没有那种拖泥带水的疲惫。

家里只有现成的方便面,不是他懒,是实在没多余钱买其他的口粮,方便面好,不光方便,还便宜。

江方濂坐到桌子前,家里就客厅有一台吊扇,吊扇在头顶吱呀吱呀地转动,他就着开水给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面,玄白的水蒸气在眼前飘荡,隔着雾气能看到面饼在碗里慢慢软化。

这种等待让江方濂失去了耐心,他拿起筷子,将面饼打散,顾不得面是不是没泡好,呼呼啦啦几口,连着汤全吃了进了肚子里。

一碗热乎乎的面下肚,头顶的吊扇的风力就不够了,江方濂只是静坐在客厅,背后和额头的汗水就止不住地往外冒。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城市让他热得喘不过气来。

霍廷在楼下没待太久,主要是因为孟尧和沈聿安这俩小子太不对付了,一个说话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另一个就嘴也厉害,冷水是一盆接一盆地浇。

他付过钱,跟他们打了个声招呼就起身回家了,他喝得不算多,啤酒不上头,但上脸,他脸颊有些烫,嘴里全是酒味,经过隔壁门前时,从门缝里透出了一丝丝光亮。

隔着门板,霍廷没法听到里面一丁点儿的声音,一想到阿芹男朋友的男女关系那么复杂,他可不想有一天一堆女人跑到他这儿来闹事,斟酌再三,这才去敲了门。

“阿芹!”霍廷敲门的时候喊了阿芹的名字,好歹给他俩一点准备,他等了一阵,里面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灯明明亮着,而且自己看着阿芹男朋友回来的,家里怎么可能没有人,霍廷今天本就有些窝火,加上酒精作祟,里面的人跟他装死,他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逐渐烦躁了起来。

“阿芹!门打开,我说两句就走。”

外面的铁门被拍得哐哐作响,江方濂拳头捏得很紧,坐在客厅一动不动,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没怎么听过隔壁男人的声音,可他潜意识,能想到敲门的人,只有隔壁的邻居。

敲门越来越急促,男人的口气也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一想到男人刚刚在楼下和小混混们一起喝过酒,江方濂喉咙里在不断抽搐。

他见识过喝醉的人发酒疯,他真害怕隔壁的男人也会对他动手…

但他也知道,看这阵仗,今天要是不开门,男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只能鼓起勇气往门口走。

霍廷正想拿出钥匙开门,里面的木门被撕开了一条缝,光线争先恐后地往外挤,他忍不住伸手挡了挡光。

“敲半天都不肯开门是吧?”霍廷语气不大好,一说话全是酒气,连他自己都觉得嘴里麦芽气息有些重,他看着门里战战兢兢的人,总觉得这男人做不了阿芹的主,“阿芹呢?叫她自己出来。”

男人躲在木门后,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眼神也不肯和霍廷有接触,就连基本的礼貌都没做到,还隔着铁门跟人说话,他惊恐地摇头,似乎没把霍廷的话听进去。

霍廷今天的心情本就不好,男人算是撞枪口上了,他一拳砸在铁门上,“你摇什么头啊!我让你把阿芹叫出来,你听不懂吗?”

铁门摇摇欲坠,铁锈也在簌簌往下掉落,男人这才磕磕巴巴开口,“她…她早就…搬走了…”

男人声如蚊蚋,要不是他俩隔得近,霍廷都不见得能听清楚男人的话,可就算是听清楚了,霍廷也不太明白,什么叫搬走了?

“她搬走了?”霍廷指着男人,“那你他妈怎么还留在这里啊?”

向来只听说过退租房留下不要的家具的,还没听说过留个男人的。

男人答非所问,“她…搬走了,我才…来的…”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霍廷隐约能感觉到,他和男人说的不是一码事,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心里一琢磨,手上就没了分寸,手捏着铁门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胳膊上的纹身都变得狰狞起来。

男人脖子绷得很紧,试探着想要将里面的木门关上,刚有动静,霍廷粗着嗓子吼道:“你马子走了,你不跟着一块儿走,你他妈还赖在我这儿干什么!?”

合着吃完阿芹的软饭,还得赖掉自己一个月房租吗?

“什…什么…”男人险些咬到舌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我管你他妈是什么关系!你跟她没关系,更没资格赖在这儿了,给我把门打开!”

男人咬着嘴唇,眼眶里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但是他逆着光站,下一秒又抱住了脑袋,霍廷看不大真切,只觉得男人说话都带着水汽,“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这房子是我…租的…”

说完,他完全不给霍廷说话的机会,“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霍廷硬是反应了几秒,才扯着嗓子砸门,“你他妈的给老子把门打开!你他妈跟谁租的啊?我同意了吗?”

门纹丝不动,门里的人也不给一丁点儿反应,霍廷彻底急眼了,“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你不开,我就自己开了。”

江方濂不大信一个酒鬼的话,他站在原地左右看了一眼,最后抠着手指往卧室跑,他只想把门外的声音彻底隔绝,谁知这时,他又听到钥匙晃动的声音。

钥匙剐蹭在铁门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江方濂下意识定在原地,铁门打开时,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靠里面的那扇木门被打开了,霍廷的声音没有任何的隔绝。

“你他妈是觉得我进不来是吧?”

江方濂一转身,门口的霍廷吓得他往后退了两步,“你…你怎么…进来的?”

“这句话该他妈我问你,这老子的房子,我他妈用钥匙进来的!”这一通折腾,霍廷满头大汗,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打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问眼前的男人问清楚,“你跟谁租的房子?”

江方濂对霍廷的戒备心很重,似乎还是不能完全相信霍廷的话,“阿…阿芹…”

“你有她联系方式吗?电话?住址?你有一个吗?”

被霍廷一问,江方濂这才后知后觉,当初自己跟阿芹联系,阿芹是用的这房子里的座机,至于其他的住址,更是听都没听过。

见江方濂脸色惨白,霍廷继续道:“我都不指望你能拿出个租房合同来,你好歹也得知道你房东的联系方式吧?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相信这房子是阿芹的?”

江方濂垂着眼睛,盯着地面,他反驳霍廷时都有些动摇了,“这房子…在这儿…阿芹…不会…”

“什么不会?这房子在这儿,你觉得阿芹不会骗你几个月房租就跑了?你还觉得你自己赚了?你租多少钱一个月啊?你给了她多少钱?”

江方濂被霍廷戳中了痛处,他哑着嗓子说出了价格。

霍廷失笑,“你但凡有点脑子,就该知道,这价钱租不到这个地段的房子!你一大男人出来租个房子还能被骗,还一问三不知,人家小姑娘摆你一道,你还被蒙在鼓里,你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

不知道为什么,胆怯的江方濂还能在这个时候跟霍廷顶嘴,“你…你也…没法…证明这房子是…你的啊…”

他不是没脑子,这些有迹可循的细节,只要稍微一琢磨,就能发现端倪,他不过是没钱罢了。

“我有钥匙开门还不算证明是吧?你用不用楼上楼下打听一下?”

霍廷的理直气壮早就让江方濂没了底,他低着头,捏紧了拳头,没再吭声。

霍廷也懒得跟他啰嗦,“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也不管你是真的被骗了,还是跟阿芹那臭婆娘合起伙来蒙我,你要住就把房租按市价补齐,不补的话,现在就收拾东西搬出去。”

听到这话,江方濂终于肯抬头了,他嘴唇在微微蠕动,捏着的拳头也渐渐松开,只是脖子像是被人擒住一般,声调格外的低哑,“我…所有…我所有的钱…都给房租了…没有…多余的钱…没地方能去…没钱了…”

桌上的方便面包装袋还没来得及收拾,厨房的垃圾也没丢出去,安安静静地搁在墙角,透过白色的塑料袋,里面几乎全是方便面的包装。

门和窗户对开着,穿堂风一过,吹得衣服紧贴在男人的身上,单薄的可怜,霍廷莫名觉得男人应该没有说谎。

“身份证。”霍廷憋着一口气,恻隐之心在作祟,他朝着男人伸手。

男人木讷地看着他,他只能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身份证给我。”

男人折回房间里找出身份证,递给霍廷的时候,还有些迟疑。

霍廷一把将其夺过,身份证外面的一层胶都快要脱落了,“江方濂?”

江方濂是个外省户口倒没让他诧异,毕竟有口音,再者来他们市打工的年轻人不少,又干又瘦的,要不是看到身份证上的年龄,要说江方濂十九岁,霍廷还不大信,看着还没孟尧那小子结实。

“我让你先住着,下个月前把房租给齐,到时候我再把身份证还给你。”霍廷见江方濂一愣一愣,“有问题没?”

能有什么问题呢,唯一的问题就是没钱。

江方濂咬着后槽牙,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可…可是我已经给过了…”

“你要觉得这处理方式不行,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派出所。”

江方濂人本就怂,一听到“派出所”三个字,更是阵脚大乱,着急忙慌地摇头。

霍廷捏着身份证的一角晃了晃,“我姓霍,叫霍廷,你有什么事直接来隔壁找我,或者去我店里也行。”

送走了霍廷,家里骤然安静了下来,江方濂杵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后将客厅的关掉,又把自己锁进了卧室。

将身份证交出去的那一刻,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慌张,比起跟霍廷做邻居,似乎露宿街头更让他恐惧。

他来时就见过公园、街边、车站的流浪汉,每天居无定所,一张纸壳就成了他们唯一的“家”。

他看了眼钱包里,里面只剩下些零钱,别说是付给霍廷房租,连他自己接下来几天的饭钱都没了着落。

霍廷从没觉得跟一个人交流能这么困难过,从隔壁出来时,他松了口气,推开自己的门,能味道一股明显的檀香味道,香案前的香还在焚烧,能看到猩红的光芒。

霍廷靠着香案自言自语,“吃个饭嘛,能闹出这么离谱的事情,老妈你说,哪儿有大男人连租个房子都能被人骗的,阿芹这女人真是缺德。”

提起江方濂,霍廷下意识朝窗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不像是有人在客厅的样子。

他摸出身份证仔细端详了一阵,“江方濂,隔壁省XX市XX县人,也不知道身份证是真是假。”

说来也巧,接下来几天,白天隔壁没人在家,霍廷只要隔天上街,总能遇上江方濂,什么农贸市场,百货大厦,甚至有叫不出名字的烂尾楼。

有次霍廷特意坐船去给他爸爸买糕点,居然在渡船上也能碰到江方濂,江方濂还是老样子,看到他就躲,要不是晚上会老老实实回家,霍廷都觉得他会跑路。

霍廷真想不明白,江方濂整天在街上闲逛,没说找个正经厂子上班,到底拿什么给他付房租,他也是一时心软,帮谁也不能帮这种游手好闲的人啊。

谁知霍廷他看错了,几天后一个晚上,他关了店照常回家,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听见有人敲门,一开门,是江方濂站在门口。

“有事?”

江方濂等了一宿了,就等着霍廷回家,他小心翼翼地扒着门框,手在裤兜里不断摸索着,说话也磕巴,“霍老板,我…能先…先给你…一部分吗?”

霍廷眼看着江方濂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零钱,揉得皱皱巴巴的纸币,有几张还顺势掉在了地上。

“我身上只有…只有这么多了…”江方濂捡起地上钱,局促地解释着自己的近况,“但是…剩下的,我会补齐的…”

说句良心话,霍廷在茶楼收茶钱都没见过这么碎的零钱,都快跟上菜市场买菜了,他眉头紧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江方濂这火气就止不住地往上冒,江方濂没有经济来源,这些可怜巴巴的角票还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

“你故意来恶心我是吧?”霍廷手插在裤兜里,没有接钱的意思,嗓门倒是霍然提高,“你见过哪个付房租的是给零钱的!”

江方濂被吓得一抖,手里的纸币没有拿稳,又掉在了地上,他蹲下/身去将钱捡起,又将揉皱的地方慢慢捋平整,跟霍廷说话还是不利索,舌头根打了结似的,“我…现在只有这么多…用了就没了,我…先给你…”

别人的事情,原本霍廷是不想开口多管闲事的,但江方濂这小子还欠着他房租,“我看你也是外地人,你外地人来这边不找个厂好好打工赚钱,整天跟个混混一样在街上闲逛,别说是付房租了,你是打算喝西北风,还是找个女人吃软饭?”

江方濂没说话,他怂是怂,但有种软绵绵的坚持,他几次抬头去看霍廷,都没敢看霍廷的眼睛,眼神乱扫,正好瞧见了客厅里的遗照。

霍廷没察觉到江方濂的目光,只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他一把夺过零钱,胳膊上的纹身也一晃而过,连点都没点揣进了裤兜里。

大门“哐”的一声被关上,江方濂垂着脑袋,手掌紧贴着裤腿,江掌心里的汗水全蹭在了裤子上,遗照还未让他回过神来,霍廷胳膊上的纹身又让他走神了,纹得图样好像是符,至于符是什么内容,他没大看清。

“哎…”江方濂长叹了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

从家到这里,先要坐一整天的长途车,之后还得换乘大半天的轮船,初到这片陌生的土地时,他也跟流浪汉抢过公园的长石凳,人家流浪汉也是拉帮结派好几个兄弟,他孤家寡人一个,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下定决心用身上最后的钱租了房子,前几天才知道自被骗了。

他很迷茫,他知道霍廷说的没错,可是他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该先找人,还是先找工作,他现在在一家服装店打临时工,运气好,人家有货的时候,他帮忙搬运,运气不好,就没得搬,刚给霍廷的钱,都是最近搬货攒下来的。

每间房子的隔音效果一般,时不时还能听到从隔壁传出来的声响,霍廷脾气挺大的,哪怕自己没有被他赶出家门,但脾气大归大,又给江方濂一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

江方濂在楼道里干站了一会儿,胳膊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后,他才转身回家。

透过窗户,能看到对面飘窗飞出来的窗帘,橘黄光还亮着,没瞧见霍廷人,江方濂没有多看,又躲进了卧室里。

他有写日记的习惯,写了十多年了,每天的日记内容不长,等一本写完,他就偷偷烧掉,好像有些话,光是写下来还不算是发泄,非得烧个干干净净才算烟消云散。

翻开新的一页,他提笔写下了“周唯安”的名字,笔尖不自觉地戳在纸张,一圈密密麻麻的小点将名字包围,他想不到能记什么东西,又恹恹地将日记本合上。

明天他还得出门,听说离这儿一个小时班车的地方,也有个叫什么花园的小区,有希望他就得去看看。

那个叫家欣花园小区很高档,门口居然还有门卫,江方濂说不出住户的名字和门牌号,门卫说什么都不让进,他在小区门口傻等了一天,看着住户进进出出,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看得他眼睛都花了,天都黑了。

门卫轮了一班后,回来见他还在,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走,你蹲在这儿像什么话,你再这样我报警了啊!”

江方濂等了一整天,也饿了一整天,从地上起身的时候,眼前一花,头重脚轻,险些没有站稳,搭了最后一趟班车回家。

他浑浑噩噩地走在步梯上,余光瞥到霍廷的茶楼还没有关门,里面还有好几桌客人,霍廷背对着他站着在看人打牌,他没敢多停留,加快了脚步往上走。

平台上的夜市摊刚支上,江方濂饥肠辘辘,饿得胃里一阵阵酸水往上冒,他正想快点回家,有个女声喊道:“窝囊废!”

江方濂人生地不熟的,不觉得是有人在叫他,那女声似乎见江方濂不给她反应,朝着江方濂的方向又喊了一声,“窝囊废!”

江方濂一转头,坐在夜市摊前的女人有点眼熟,上次在步梯下遇见的,好像叫…阿敏。

“叫你呢!你看什么啊!”阿敏朝江方濂勾了勾手指,“过来。”

他俩只有过一面之缘,特别是有过阿芹的教训,江方濂对漂亮女人的戒备心都重了许多。

阿敏不耐烦了,“过来啊!”

周遭人不少,阿敏一提高了音调,惹得周围人的眼神全都落在了江方濂身上,江方濂受不了被人注视,只能硬着头皮朝阿敏走过去。

“有…有事吗?”

“有钱吗?”

“啊?”

阿敏受不了江方濂这股墨迹劲儿,她不由分说地直接去摸江方濂的口袋,只有几张角票,“就这点儿啊,我还打算再叫点儿吃的了,这就一份儿炒饭钱。”

嫌弃归嫌弃,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喊了声老板收钱,把江方濂唯一的钱给了出来,江方濂都来不及阻止,“我的…”

“你也太抠了吧?这点儿钱都舍不得?”

阿敏觉得炒饭不太好吃,她都没怎么动过,又替江方濂倒了杯水,随口道:“怎么?还不乐意啊?”

茶壶里的茶是刚泡好的,黄褐色的茶水看着很解渴,江方濂猛灌了一杯,没回答阿敏的话。

阿敏挺自来熟的,“你帮我付了炒饭钱,我俩也算是朋友了,我叫阿敏,你叫什么?”

这也算得上是朋友吗?江方濂没有问出口,没什么生气地回答道:“江方濂…”

“听你口音像是外地人,来这儿打工的?”

江方濂摇头,随后又点头。

阿敏疑惑的“嗯”了一声,就当是江方濂来打工的,“你上夜班的?”

江方濂又是摇头。

阿敏不嫌费劲,就当是找个人打发时间,“哇,你又点头又摇头的算什么意思啊?那你在哪儿工作啊?”

见江方濂还是不肯开口,阿敏以为他是害羞,主动道:“我呢,在地下商场工作,化妆妹。”

“我没有…工作…”江方濂很怕听到阿敏和霍廷说一样的话,补充了一句,“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的话好像没有工作就是天经地义的。

阿敏瘪了瘪嘴,江方濂连工作都没有,自己让他付钱好像不太好,“哦…”

江方濂鬼使神差地又添上一句,“工作…我有在找…”

自己出来工作赚钱的小姑娘都是人精,阿敏能明白江方濂的话外音,就江方濂这样的温吞的性格,想要找份能糊口的工作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那就是还没找到咯。”阿敏拖着下巴,“这样吧,你请我吃饭,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就当是回礼了。”

阿敏的“回礼”,江方濂既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也不知道该不该接受,此时正值盛夏,他们的位置靠近炒菜的灶台,热得江方濂是汗流浃背,他盯着面前阿敏没怎么吃的炒饭沉默不语,

“老板,刚点的炒饭弄好了没啊?”

身后的声音十分耳熟,又听夜市摊子老板扯着嗓子回答,“霍老板,好了好了!”

霍廷…

江方濂一回头,霍廷也注意到了他。

霍廷不动声色地扫了他和阿敏一眼,接过炒饭,径直朝店里走去。

饭能不能吃上倒是其次,他还欠着霍廷的房租呢。

向阳花小说
向阳花
《向阳花》的主角是江方濂霍廷,是作者刘水水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向阳花主要讲述了:江方濂他知道自己很弱,也很清楚其实自己这样很不算什么人,但是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么办法改变了。

属性:看着有一点点凶的直男攻x又懦弱又丧性格实在不怎么样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