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奈落南无所著的纯爱小说《重生之我的先生太精分》正火热连载中,小说重生之我的先生太精分的主角是闻逸萧何,主要讲述了:萧何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的时候会和闻逸在一起,因为他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闻逸讨厌他了。
网友热评:他根本不爱他。
《重生之我的先生太精分》精选:
景邵走后,闻逸醒了一次,迷迷糊糊的被喂了药,又喝了些粥,终是耐不住身体的困顿又睡了过去。
萧何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昏睡着的人似乎梦里也很不安,眉头紧紧地蹙着,时而睫毛微微颤动,每次萧何都以为他快醒了,可是他没醒。
被烧的绯红的双唇轻颤着呼出些热气,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他的声音很弱,萧何只能凑近了听,格外灼热的气息扫在耳廓,让萧何不禁喉头一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听懂了闻逸微弱的气音,他在无声地叫着谁的名字,是谁?
萧 何…
一声声地唤着,如徒步沙漠中的人对绿洲的渴盼,如步入深渊的人对月亮的呼唤…
萧何听到了…
他倏然起身,心里莫名地慌乱,血液奔涌烧热了心头,屋里的气温骤然升高,空气中弥漫着闻逸口鼻喷出的气息,耳畔总回响起那人无声的呢喃。
萧何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不一会,又折返过来,萧何看也不敢看床上的人,只是轻声帮他关了窗,合了窗帘,走的时候又帮他把屋内的灯熄了。
总是开着灯怎么能休息好,怪不得连睡觉眉头都攒着。
闻逸这次,在梦中终于走出了那片灼人的烈火,身体困乏的很,还来不及休憩片刻,就一脚踩空,坠入了深渊。
周围黑黢黢的一片,整个人如沉进了浓墨里,无边的沉寂,巨大的恐惧让他奋力挣扎,可是四肢像是被缚上了沉重锁链,逃不脱、挣不开。
徒劳的挣扎过后终究会静静沉入海底,那死一般的空寂里,似有一双猩红的眼睛在窥探、在凝视。
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喉头,气管中像是被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湿棉花,不上不下却软绵绵湿哒哒地断了他的生路。
闻逸再次陷进了那场深不见底的噩梦里。
不…
萧何回到自己的房间,冲了个凉水澡,才渐渐平复了心绪。
闻逸,他或许真的只是单纯的喜欢自己吧!
想起景邵的话,心里又有些困惑,一再的心软,对他的在意紧张,真的只是因为他乖巧可怜吗!
萧何揉了揉眉心,无力地躺倒床上,夜很静,那人或缓或急的呼吸声总能回响在耳畔,脑海里全是病着的人略显苍白的脸。
隔壁突然传来一声闷闷的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又是什么碎裂在地。
萧何心里惊悸,掀被匆忙往外跑去,闻逸的房间里一片漆黑,黑暗中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呜咽。
他赶忙打开灯,只见闻逸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喉咙,他的面部涨红,脸上青筋凸起,眼眶湿红地淌着泪水,嘴唇青紫颤抖地张合,如离水的鱼儿渴望着空气。
赤着的双脚在满是玻璃的地上挣动,木质地板上划出了一片血红。
萧何被眼前的景象惊出了一身冷汗,快步上前抱住地上狼狈的人,试图松开他的双手。
“闻逸…你怎么了?快松开,你会伤到自己的。”
“闻逸…”
闻逸的手终于有些松动,他睁着迷茫的双眼,大力地喘气,之后是几乎没有停顿的呛咳,萧何焦急万分,也只能一遍遍地安抚他。
终于回来了些意识,残破的喉咙里发出了沙哑的哽咽声。
“黑…”
“好~黑…”
萧何瞳孔微缩,他怕黑?
所以他总是开着窗,亮着灯!
所以是自己…
看着怀里因为虚脱而无力地伏在肩上的人,萧何心里有些抽疼,把人往怀里又紧了紧。
“没事了,没事了,灯亮了,窗开了,我来了。”
“有我在,没事了,不怕。”
萧何看着一地狼藉,把闻逸抱去了自己的房间,脚上的伤口不大,只需简单包扎下,摸了摸额头,烧还没完全退,怀里的人连睡梦中都在抽抽搭搭,手臂还不时的一惊一乍。
看来真是吓坏了。
这一夜他拍着闻逸的背,不断地安抚着他。
他几乎把这二十多年的哄人的话都说了出来,虽然闻逸一直昏睡着,不一定听得见。
第二天,萧何走的时候闻逸还没醒,走前还特意交代了吴叔,家里的灯该检查检查了,备用的应急灯也再多布置几个。
吴叔不知道这一向不管家事的人怎么突然关心起家里的灯来着,不禁抬头看了看二楼,自从闻少爷来了,先生渐渐地也有了人气,不再是冷冰冰的了。
昨晚他似乎也听到了什么声音,但先生没吩咐,想着或许是两人有了情 趣,也就没再往楼上注意过。
两人今天一个没起,一个反常,吴叔了然地笑了。
珍珍在旁准备早餐,看着吴叔大清早的一人傻笑,也跟着笑他。
“吴叔,你这大清早的有什么好事儿,说来听听!”
吴叔抬头看了眼楼上,啧啧说道:“有好事儿的可不是我老头子!”
珍珍还想再问,吴叔却哼着小曲儿出门去了。
不外乎吴叔这么高兴,他是看着萧何长大的,萧何的母亲早亡,后来父亲又娶,在他八岁的时候给他又生了个弟弟,虽是同父异母,但萧何对这个弟弟还是疼爱有加。
只是毕竟没了亲妈操持,一直到二十多岁也没有个对象,前几年老爷子倒是给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顾氏集团的小姐,两人也算是门当户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郎才女貌被人传的沸沸扬扬的,硬是也没走到一起。
三年前老爷子病逝后,就更没人给萧何张罗对象了,这个闻少爷还是萧何第一次带回来的人,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闻少爷确实是个单纯乖巧的好孩子,吴叔觉得,像先生那么个外冷内热的人,就得配这么个温暖体贴的,这样就很好!
想起屋里的人还病着,先生也真忍心,昨夜少爷肯定是遭了大罪了,那抽抽噎噎的哭声一直持续大半夜,先生也真是好脾气,硬是哄到大天亮。
嗨,也是怪人老了神经衰弱,觉少。吴叔立马决定今天开始要住的离主屋远点。
吴叔一边操心着找人检查电路,一边还嘱咐珍珍给闻少爷多炖些大补的汤水去。
闻逸醒了,却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回想起昨夜,那样的恐惧、绝望是他亲身体验过得,仅是想想就让他呼吸急促起来。
意识模糊中,好像萧何来了。
闻逸身深嗅了嗅枕被中属于那人的气息,浅浅地笑了。
“咚咚”
“少爷,您醒了吗?”
是珍珍的声音。
闻逸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衣去开了门。
正在隔壁敲门的珍珍,看见闻逸竟是从先生的房间出来,眼里充满了震惊,在看到他身上披着的外套时,倒抽了口凉气。
他们……
怪不得吴叔要让给少爷炖补汤呢!
小姑娘的心思全写在了脸上。
闻逸见珍珍渐渐红了脸,还以为是自己哪里衣服没穿好,赶紧低头整理,触到身上的宽大外套,突然明白珍珍在想什么了。
他笑着接过珍珍手中端着的托盘,托盘上的汤羹还冒着热气。
闻逸不欲多解释什么,珍珍想的,也是他所想的,想和那个人亲近,想更近一点。
萧何今天回来的比以往都早,穿过花园,看见闻逸侧身立在一丛花圃前,手里还拿着修枝的小剪,纯白色的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了细白的手腕,夕阳烫金洒在颈间烙下一片绯红。
萧何不由地顿了脚步,只见那少年转头对着他笑了,眼眸清澈如泉,唇齿间溢出无声的欣然。
闻逸小跑到他跟前,举着双手叫了声:“先生。”
只是这两个字,闻逸也练了好久。
萧何第一次听他自然地说出这两个字,原来他的声音是这样的,清润中又透着几丝爽朗。
不禁在心里想,如果他的病好了,该是什么模样?
景邵说,闻逸的失语症是心病,应当是十几岁时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心里留下了阴影。
记得景邵认识一个知名的心理医生,改天让她来给闻逸看看。
萧何心里有了打算,面上却还是淡淡的。
“进去吧!”
晚饭的时候,萧何注意到闻逸吃的不多,半碗粥都没喝完,神情看起来也恹恹的。
“怎么?没胃口?”
闻逸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是今天他已经喝了珍珍三碗补汤了,肚子里现下真的是吃不进了,正在寻思着怎么委婉地跟珍珍提醒一下。
想起今天吴叔和珍珍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昨夜你受累了”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闻逸倒是想,奈何神女有情,襄王无意。
晚间萧何在看些文件,闻逸就在旁边找了本书随意翻看着,他的目光时不时扫过那人宽挺的肩背,认真工作的人,连微簇的眉头都独具魅力。
闻逸的声音极轻,如果不刻意去看,几乎忘了房间里还有这么个人。
萧何终于忙好了,合上电脑,却见闻逸还在这里,他看向闻逸有些疑惑。
看书的人刻意忽略了他质疑的眼神,继续慢慢地翻看着书页。
“你…怎么还在这?”
闻逸闻声合上书,慢慢站了起来,他头低的很低,嘴唇微抿,手指轻搓着书本,眼神闪烁,欲言又止,看起来拘谨又可怜。
他以极小的声音说:“我…”
萧何看他急出了冷汗,拇指都开始扣指甲了。
他走近抓住了闻逸有些抖的手腕,迫使他抬起头来,果然,清澈明亮的双眼已经微微泛红。
“你害怕?”
清冷的声音接上了闻逸的话。
闻逸赶忙垂下眼帘不敢看他,手中扣掐的动作却越来越急。
“想留下?”
萧何接着问。
闻逸垂着头,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这像是主动邀宠,他不知道萧何会怎么看他,他只是跟从本心,想和他亲近,无间无隙融入骨血。
原来的他们错过了好多,现在有机会重来,一刻也不想错过,谁知道这一时的相安陪伴,什么时候就会被剥夺!
萧何在听到他的回答后,很久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闻逸的心由阵阵鼓动到渐渐下沉,或许,是自己太过自私,太心急。
对于萧何来说,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宠,而自己却一再越界。
时间犹如凝固,闻逸耳尖绯红瞬间烧到了脸上,垂着的手,背向身后,指甲扣掐的动作越来越急。
他无措地向后退了一小步,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他听到身后的人似乎是叹了口气,接着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去哪?”
闻逸回眸看着萧何,目光楚楚,分外可怜。
萧何定定看着他接着说道。
“不是要留下吗?”
闻逸先是愣了片刻,瞬间脸上又溢满了喜色,他捧着一颗炙热的心,像一头欢快的小兽,一头扎进了萧何的怀里。
萧何被他的动作冲的有些微晃,连着心尖也跟着微漾,他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炙烈的渴望,火热而又纯粹。
有那么喜欢吗?
不管是人还是其他。
萧何没有让人在他的怀里沉溺太久,拍了拍怀中人消瘦的肩膀,说。
“先去洗洗吧!”
闻逸听了心里咯噔一声。
这么直接吗?
今天虽然是他有意接近,但也只是想亲近亲近,这也太突然了!
闻逸的耳朵有些发烧,在萧何的注视下,强装镇定地挪进了浴室。
来就来吧,又不是没有过,不过如今的身体还真的是第一次。
想起自己前世惨烈的第一次,闻逸顿时浑身一颤。
不过,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还会有很多次,不是说日久生情嘛,这样下去离萧何再次爱上他肯定也不远了。
他把自己从里到外好好的洗了一遍,今夜就准备英勇就义。
宽大的双人床上,闻逸小心翼翼地卷着被子的一角,缩在床沿。
浴室的门打开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床边,接着床榻微微沉下,萧何带着一身清爽的湿气,在他身侧躺下。
闻逸听着衣料摩挲的声音,心跳在了嗓子眼,呼吸都紊乱了,双手使劲攥住被子的一角,等待着身旁人下一刻的动作。
……
半小时过去了,他的手心沁出了薄汗,却再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
闻逸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正对上一张轮廓俊美的侧颜,饱满的额头上几缕发丝垂在眉间,紧闭的双眼睫毛在微光下铺散,鼻梁高挺象征着他的坚毅和果敢。
萧何的呼吸平缓,显然是睡着了,闻逸心下一松,心头又有一些些的失落,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突然翘起嘴角笑了。
就着月光肆意描摹着沉睡的侧颜,目光略过眉峰,趟过鼻梁,驻在了唇上…
曾经,无数个湿黏的夜里,从那里传出粗重的喘息,和着一声声的“逸儿”。
闻逸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覆上了那人的侧颜,月光调皮地跃上他的指尖,手指像被灼了一般瞬间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