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商盛川江安宁的小说《偷穿女装被校霸盯上后》由作者清十九所著,小说偷穿女装被校霸盯上后主要讲述了:江安宁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女生,因为他身边的人其实都这么告诉他的,而他也很喜欢穿女装。
网友热评:现在这个秘密被校霸知道了。
《偷穿女装被校霸盯上后江安宁》精选:
商盛川走后,江安宁没了支撑,身子猛地放松下来,顺着墙面缓缓蹲在了地上,急促而小声地喘息着。
这个感觉真的好奇怪。
江安宁手臂上落下了几滴泪,他抬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又掉泪了。
“为什么会哭呢……”江安宁边抹泪边问自己。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在以前那个学校,不管多少人一起欺负他,不管怎么欺负,他都是不怎么会哭的,就算真的疼了委屈了,眼泪顶多在眼眶里打转不落下来,因为他知道哭没有用。
可是在面对商盛川的时候,眼泪总是不听使唤的自己冒出来,而对方根本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仅仅只是近距离接触就让他吓得掉泪了。
心脏还在咚咚地快速跳动,江安宁抬手感受胸腔,眸底的担忧流露。
会不会真的像那些闲言碎语说的那样,自己是个同性恋……
所以才会在和男生相处的时候有异样的压力?
那为什么和别人相处都没这么强烈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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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闹闹,就知道闹!”
修宏才把教辅书用力甩到桌上,叉着腰朝着俞星阑和孟安歌喊着,
“俞星阑你除了打架闹事什么也不会了是不是?现在倒好,不当商盛川小跟班了,自己都能惹事生非了,显着你了是不是?!”
俞星阑恨的牙根痒痒,狠狠瞪了孟安歌一眼,咬牙切齿道:“是他先骂的我!”
“闭嘴,没让你说话,”修宏才走到孟安歌面前,“孟安歌,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先骂的他,还想动手打他?”
俞星阑本来以为以孟安歌的尿性,他肯定会矢口否认,仗着自己优异的学习成绩胡乱编造事实如何以此泄愤。
但事实上,是俞星阑多想了。
孟安歌不仅很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过错,还为俞星阑开脱。
“是我先骂的他,因为早就看不惯他,”孟安歌始终低着头,天生亚麻色的头发遮了双眸看不清神情,“他刚才没惹我。”
俞星阑紧皱起眉头来,“你他妈打什么鬼主意?装乖是不是?”
“没轮到你说话,”修宏才瞪了俞星阑一眼,随后指了指孟安歌嘴角已经没了血迹的伤,“那你嘴角的伤总归是他打的吧?你闲着没事不好好备考下周的联考,招惹他干什么?”
“是我……”
“不是他打的,我哥揍我了。”
俞星阑刚要慷慨承认自己的过错,孟安歌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孟安歌,你他娘什么毛病?”俞星阑使劲推搡了一下孟安歌。
孟安歌向后退了半步,没好气地抬手挡掉俞星阑的手,“别他妈碰我!”
修宏才眼看着两个人吵来吵去头都要炸了,“停停停,都给我回班等着处分,别再跟个小学生似的来回斗了,原先关系挺好的,现在闹成这样给谁看呢?”
俞星阑上下打量孟安歌一眼,勾唇冷笑了一声,“我跟专门撬兄弟墙角的王八蛋可没关系。”
话落,俞星阑转身离开办公室,孟安歌指尖轻点了下唇角,和修宏才说了声抱歉,后脚也跟着离开了。
孟安歌所在的五班是文科精英班,俞星阑的七班是最差劲的文科班,两个班级在相反的方向,于是从修宏才的办公室出来后,两人谁也没再看对方一眼,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渐行渐远。
走廊上玩闹的同学看见俩人是一起出来的,不免八卦起来。
“诶,他俩是又和好了还是又打架了?”
“肯定是打架了呗,你要是俞星阑你愿意跟他再做朋友?”
“不不不我可不愿意,这样的渣男别说我是女生了,就算真是男生也得离远点,保不齐哪天自己女朋友就成了兄弟渣过的女人了。”
“……”
孟安歌和俞星阑一直都不对付,所有人都知道。
孟安歌是学霸,但在感情上是妥妥的渣男,这一点大家也都知道。
俞星阑和孟安歌从前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只不过商盛川和孟安歌不太熟,当时高一那半年经常能看见俞、孟两人一起出现,大家也都觉得帅哥在一起的场景很养眼。
而且俞星阑很喜欢孟安歌这个除了商盛川以外的朋友,虽然孟安歌性子跟商盛川差不多冷,但他说的话对方都会听,会给他回应。
身边人也经常看见俞星阑坐在孟安歌腿上,下巴搁在孟安歌肩上这样的很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做的动作。
后来高一下半年俞星阑喜欢上一个别班的女生,天天展开攻势追求对方,女生表现得也很乐在其中,谁都觉得他俩在一起就是顺水推舟的事情,但是没想到,最后俞星阑表白的那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女生牵起了孟安歌的手,而孟安歌没有推开她。
这还不算什么,所幸俞星阑看得开没跟孟安歌计较,但隔阂一定是有一些的。
爆发就爆发在,俞星阑喜欢的第二个、第三个女生,都在即将要在一起的时候接连去喜欢了孟安歌,孟安歌同样没有做任何解释。
俞星阑性子开朗但有时遇事很急躁,当时事情出来后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和孟安歌打了一架,孟安歌没还手,但兄弟关系再继续绝对不可能,所以后来彼此形同陌路,互相看不顺眼。
“陪我抽根烟?”班级门口,商盛川抬起长腿堵住俞星阑的去路,递给他一支烟。
俞星阑很生商盛川的气,但是他就只剩这一个好朋友了,还是发小,气又能气到什么地步呢。
于是他接过烟,胡乱撩了几下头发和商盛川去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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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学后,孟安歌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修宏才的办公室出来。
这是他哥,孟安绍。
孟安绍慢条斯理地系上了西装扣子,唇角带着浅浅的笑,金丝边眼镜下一双和孟安歌相似的眸子带着柔意,“所以,你为什么诬陷说我揍你了?”
顿了顿,他偏头看了孟安歌一眼,“为了让俞星阑不受处分?”
孟安歌舌尖抵了抵腮帮,双手插着兜,耳根有些发红,默认了。
“说你两句就不愿意了?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商盛川懒散地背着包跟着人流出校门,抬手打了一下俞星阑的后脑勺。
俞星阑使劲晃晃脑袋,不满地说:“我他妈是跟你生气呢吗?我跟那个娘炮有仇,不给我系领带害得我被罚了五十个蛙跳,靠,现在腿都在发抖!”
俞星阑说着,站在原地示意商盛川看他的腿。
腿确实是在不自觉的发抖。
商盛川看了一眼便没再看了,收回了视线,顿了顿,才沉声说:“领带是我没让他给你系,真要怪,你怎么不来怪我?”
“靠,是你让他走的?我说他怎么敢跑!”俞星阑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早上那会儿他还以为江安宁是溜了空子跑走的,听商盛川这么一说他才恍然大悟,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赶忙腿发软的追上商盛川,百思不得其解的问他:
“川儿,你干嘛老护着那个娘炮?自打你让他写检讨给他糖吃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今天我要揍他你也不让,那糖我跟你要你都不给,真双标死了!”
说着,俞星阑从书包里翻出那颗粉色的白桃味的糖来在商盛川面前炫耀似的晃了晃,“你不给我没事,你给人家的好意,人家不要啊,转脸就塞我手里了。”
商盛川看见那颗糖脸色变了变,眸间一沉,打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
那糖是商盛川他哥哥从日本特意邮来的,无论是口味和包装都是独一无二的,俞星阑手里那颗和他的糖一模一样,而他不常给俞星阑糖吃,也只给过江安宁一颗,照俞星阑这么说,江安宁根本没要这颗糖。
俞星阑破开糖纸,捏着糖塞到嘴里,白桃味的果汁从嘴里爆开沿着舌尖泛滥,简直好吃到原地螺旋转。
“绝了绝了,”俞星阑竖起大拇指,“那娘炮不吃真是可惜了。”
正说着,商盛川余光瞥见一道纤瘦的身影从校门口走出来,下意识的就朝那边看了过去。
江安宁和商盛川对上视线,本想躲,但是地方就那么大,没处可躲。
距离很近,近到江安宁清楚地听见了俞星阑的那句娘炮,也近到他能借着夏夜昏黄的路灯灯光看见商盛川眼里的冰冷。
那道视线是江安宁第一次见,没有带着第一次见面时的玩味,没有平日里校霸一般的漫不经心,没有在医务室时的狠厉。
只有冷漠。
商盛川只是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便打开了车门钻进了车里,车门被狠狠的甩上,那声音大的让俞星阑都不免顿了顿。
商盛川的司机开车离开,俞星阑啧了一声,也上了自家司机的车缓缓驶离。
江安宁眼看着两辆车离开,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商盛川的眼神,很难不让人在意。
摆在面上的嫌恶都比那种冷漠来得好。
江安宁垂下眼帘,长睫在下眼睑处打下一层薄薄的阴影,他抬手拍了拍自己堵着一口气无法顺畅呼吸的胸口,才迈开步子朝着公交车走去。
上了车,他坐在最后一排的靠窗位置望着窗外,指尖不停摩挲着自己的书包,脑子里如同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江安宁想起大概是初一的时候,父亲江宏放来家里给奶奶送生活费,撞见了他穿着裙子要出门的模样,两个人在门口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江安宁参加完cos展回来,江宏放还没离开,他脚下躺满了吸完的烟头,屋子里满是二手烟的味道,呛得他直咳泪。
他想喊一声爸爸,想说自己很乖没有惹奶奶生气。
但是那一声爸爸还没喊出口,就被江宏放一把拽掉了假发扔到地上,揪着他的后衣领把他甩到墙边,恶狠狠地指着他大骂;
“你个败家东西,男不男女不女成什么样子?!老子生了你是上辈子作孽了还是怎么着?阴柔娘炮,给老子把衣服换了!”
江宏放一说话,江安宁才知道,他喝多了,满身的酒气。
江安宁在怒骂声中茫然的看着江宏放,裙子的衣摆也被扯破了,奶奶死命拦着不让他受伤,将他往房间里推。
他进了房间,关上门,面无表情的脱下来裙子放在床上换上平常穿的男装,在床边愣了半晌。
娘炮那两个字占据了他的脑海挥之不去,只要一闭上眼他就能看见江宏放眼里的厌恶似的,一静下来,耳畔就响起各种辱骂声。
他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江宏放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不是你找来了算命的吗?不是你信了他的话把我当女孩养,让我接触到这种东西吗?
现在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你却骂我娘炮吗?
江安宁闭上眼睛,额头抵着玻璃静了片刻,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静下心来吧,新的生活还没开始,管他什么校霸不校霸的,跟我没关系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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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安绍的车跟在俞星阑的车后面,下一秒变道超车,从俞星阑车边经过。
孟安歌从紧闭的车窗内朝着俞星阑那边看了一眼,俞星阑正半开着窗户打着游戏,耳朵里戴着蓝牙耳机,脸上没什么表情。
孟安绍从后视镜里看了孟安歌一眼,无奈的笑笑,踩下了油门加速。
孟安歌推了推眼镜,问孟安绍:“哥,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被他打吗?”
孟安绍:“你想说自然就说了。”
“你问我就说,你不问我就不说。”
“那就别说了。”
一句话就把孟安歌怼的哑口无言,兄弟俩静了片刻,孟安歌一脸无语的把书包甩到旁边,长腿岔开。
“哥,你真的很无趣,照你这样哪个女孩子会愿意跟你过日子。”
孟安绍没有回答,这样的问题他总是不回答。
孟安歌盯着某处发了半天呆,才轻声说:“他本来就在气头上,商盛川不让着他,他的气没处撒迟早会气哭,我要是不让他出出气打两拳,估计睡觉都睡不好。”
“他本来就够讨厌我了,看都不想看我,偶尔被他打打还能换两个正眼,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