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纪酒凉所著的纯爱小说《穿书后我被主角攻抓回了家》是一本穿书小说,小说穿书后我被主角攻抓回了家围绕周翎周连荆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周翎的确是穿书了,或许他本人根本不愿意接受这种事,但现在也必须接受。
网友热评:其实他本人是真的不高兴。
《穿书后我被主角攻抓回了家》精选:
歧山观外表看上去占地面积不大,实际内有乾坤。
一进大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三清大殿中的三清石像,一群人走进殿中,周翎与周连荆先是像往年一样祭拜祈福过后才跟着陈观主去到内屋待客厅。
周翎抬头看向这个待客厅的匾额,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了,叫“泰民轩”。
泰民轩很大,屋内很暖和,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只有几张桌椅板凳随意摆放在中间,角落燃着一鼎看的出来年代久的远青铜香炉,周翎细细嗅去,只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尖,令他被寒风吹得有些昏的头都清醒了几分。
月芦似是听到了他吸气的声音,笑道;“此香名为清秽,由白檀、沉香、松黄、菖蒲、甘松、草果、冬青、桔梗等数百种材料材制成,每一味都是我无数次实验调配后才加上去,有除秽,清心、驱毒、消困等功效。”
周翎真心夸赞道;“您真厉害,太有耐心了。”
“你要是也看不见,也能像我这般耐心。”月芦道,“之恒他可喜欢这个味道了,可惜以后只怕不能常闻了。”
之恒是陈观主的名,全名陈之恒。
此时屋内只有六个人,分别周氏兄弟、程宁赵林絮和歧山观的两位主事人,白衣道士在他们进入道观后就消失了,念清念辛带着周安在门外候着,没有进来。
一行人坐下后陈之恒开门见山道:“如果真要重新出山,我们需要一位朝堂中能左右局势的人,不需要多大官,但最基本要能保障我们每解决一个人后不被官兵追杀,最好是能及时洞察那些官员动态,而不是像我们之前,往往要等他们发展壮大已经祸害百姓后才知道。”
周翎点点头:“是的,我知道。”
陈之恒看向坐在椅子上还尚且年幼的周连荆叹了口气:“可现在周世子才八岁,如果我歧山观现在出山,只怕还未等到他长大已经没了。”
程宁道:“陈观主这是直接把你师弟当死人了?”
陈之恒:“……”
还真一时忘了。
赵林絮苦笑,为相五年,空有一身政治抱负,屡次谏言,但明章帝从未把他的话听进耳里。
周连荆正襟危坐地坐在椅子上对着陈之恒说:“等我长大入主朝堂恐怕那时南越都无百姓了。”
陈之恒有些不耐烦了:“那还能怎么办?我观绝不可能再毫无保障的搭进去,画饼也不是这么画的,如果几年后周世子没有朝我们预料的方向发展,大家可都玩完。”
“观主冷静,办法是想出来的,”周翎道,“我想知道歧山观的运作模式,观主到底有多大权力,如果没有观主底下的人该听谁的,什么时候能自主行动?”
陈之恒谨慎地看向周翎:“你问的问题都是针对我,怎么,想直接解决我?”
“解决你还用那么麻烦……”周连荆嘀咕道。
陈之恒:“……”
“歧山观确实是以观主的命令优先,但如果事出意外可以在不偏离大方向的前提下酌情行事。”程宁道,“合作期间宁楚阁上层也可以调动他们,同理,歧山观也可以调动我们。”
周翎点头,“那就让陈观主也去做赵丞相吧。”
“什么?”赵林絮与陈之恒两人同时失声道,月芦也微皱了一下眉。
“不可以吗?以宁楚阁的本事易个容很简单吧,到时候丞相负责做忠诚良相,观主负责揽权主政,只要朝堂上有人和我们一边就不怕提出什么皇帝不听。”
程宁赞同的点点头。
陈之恒还在犹豫,低头沉思后道:“那歧山观就在外就没人调动全局了,虽然宁楚阁也可支配一二,但是若有大动作必须要我们内部人来,如此分散终不能成事。”
“您确定歧山观真的无人可用吗?”
陈之恒肯定道:“是的,上一代观主也就是我师父只有三位亲传弟子,分别是我和月芦以及赵林絮,他执行最后一次任务前把歧山令的总令给了我,剩下两个副令给了月芦和赵林絮,因此如果我和赵林絮同时不在,歧山观就没有主事人了。”
“不是说观主之位是赵丞相让的吗?怎么变成主动了?”周连荆问道。
陈之恒翻了个白眼:“因为师父选少主时他提前说自己不适合,自愿退出,搞得像让我一样。”
赵林絮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地笑笑,下意识想喝杯水掩饰一下,却发现压根没有奉茶。
“本观太小,招待不周,丞相大人想喝茶请自己去烧水。”
赵林絮:“……”
“行了别吵了,听明安侯怎么说。”程宁道。
“无妨,”周翎笑了笑,随即正色道,“观主也说了,歧山的掌权人有三位。”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表情也变得凝重。
房外的风雪声似乎传了进来,温度都微微下降了。
程宁看着月芦,想到了那一年,那一天。
陈之恒、月芦、赵林絮三人师承同一个人,那人是歧山观上一任观主。
陈之恒和月芦两人是观主一起在乱葬岗收养的弃子,那时观主出任务时正巧路过乱葬岗听到了小孩啼哭,走上去第一眼看到的是陈之恒坐在一具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尸身旁哭,走近一看才吓了一跳,那尸身上居然趴着一个小孩在啃食尸身。
那个小孩就是月芦,才六岁。
因为陈之恒大了两岁所以他是师兄,后来赵家送来了自己的嫡子赵林絮,自此师兄弟三人成型。
程宁八岁时来歧山观深造,因同龄还同性的关系所以和月芦玩得很好,每日几乎形影不离。
月芦偷偷告诉程宁,她早就没了之前记忆,脑子里记的所有一切都是从乱葬岗开始的,她清晰的记得,那时饿得狠了,为了活下去才不管不顾的什么都吃,陈之恒就不行,不敢吃就算了还吓得哇哇大哭。
月芦性格张扬,时常对程宁说她的未来志向,程宁不善言语,只能点头附和。
就这样一路长大,当月芦知道歧山观的行事注定不能见光时沮丧了很久,但也还是尽心竭力的做。
她是师兄弟三人中最优秀的一位。
但他们师父把下一任观主位给了陈之恒,应时考虑到了月芦的野心与歧山观理念背道而驰。
月芦也不在意这些,依然做着她能做的所有事,直到那次任务。
念清念辛也是宁楚阁送到歧山观来深造的,虽只比月芦小了六岁,但凭她的本事教两个小崽子还是绰绰有余,念清念辛便拜入了她的门下。
四年前的那次任务是解决一个一直流窜在云陵一带的杀人组织,每七日他们都会挑一户普通百姓人家灭口,久而久之杀了有几十户人家。
当地官员无能,一直抓不到人也不敢往上报,渐渐地那些人越来越疯狂,间隔时间也越来越短。
月芦和念清师徒两人领命执行此次任务,来到他们的窝据点后本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大半亡命徒,但念清的一个小失误导致她们被发现,那些亡命徒本不是吃素的,阴魔诡计层出不穷,最后是一位俘虏的反水让月芦双眼被亡命徒手中的刀横划而过。
念清见此自知不敌,打算用歧山观最后的杀手锏,一种无色无味但触之即死的毒雾让里面的所有人,亡命徒、被抓的普通人,以及月芦,一起死。
还好最后一刻陈之恒与程宁赶到制止了念清,几人携手把月芦救了出来,也解决了所有亡命徒。
当时月芦躺在程宁怀中,满身的伤一身的血,已经奄奄一息,好在被抓上山的人中有大夫,翻出了窝点里的药物给月芦及时医治,月芦才捡回一命。
即便当时的月芦已经气若游丝,声音小得不能再小,程宁也听得清清楚楚,月芦,她的阿月问她:“阿宁,值得吗?”
程宁没有回话,她抓紧了月芦的衣服眼泪无声而下,她这才知道,月芦的心里有那么多的怨,那么多的不平。
“不值得,算了吧。”
自此,歧山观隐世不出,念清念辛回到宁楚阁不顾生死地拼命了两年,像是在弥补什么,宁楚阁阁主看不下去,让程宁带走了他们。
程宁也自缚后院整整四年,不问世事,两年前还因月芦的自残上山陪伴了她半年,最后两人闹翻,程宁回到祁湘王府。
现在南越的一个班意,又把这群人聚集在一起了。
许久,月芦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
“小侯爷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瞎子哪担得起如此重任,不反对已经是我观教义在拼命阻拦我了。”
暖色灯光打在月芦的白衣上,让她看起来不再那么冷漠,气质高贵凛冽,仿若是世家子女从小受尽恩待,一点也不像泥泞里摸爬滚打过的女子。双眼上虽束着白布,但仅露出来的脸庞也能看出她有多么美艳绝伦,让人禁不住想象她全胜时该是何种风采。
“您甘心吗?空有一身武艺智慧,却只能蜗居房前的这一亩三分地。”周翎不去提月芦的眼睛,真正厉害的人即使瞎了也能翻云覆雨,月芦是不是这类人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月芦叹了一口气:“不甘心又能如何呢,舍命搏了一辈子到最后什么也没有……无愧于心?或许吧,是没有愧对他人。”
月芦停顿了一下,还是道:“但这样的一生,我觉得愧对了自己。”
“我知道,”周翎轻声说,“每个人的人生目标不同,毫无怨言的付出很伟大,值得钦佩。但想掌握权势留名青史这样带有直接目性的也不可耻,只要善于民生,皆无愧于心。”
“是啊……可我们只能沉于地下。”
程宁沉默不语,赵林絮与陈之恒两两相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周连荆看向周翎,眼里有几分探究。
“如果我与连儿能让你们堂堂正正地走向大众视野呢?”周翎道。
“我们让世人知道齐夏有两个神秘组织一直在为万民开太平,”周翎起身走到周连荆身后,双手放在他肩上,“这期间着人记录每一次的任务,谁做的、怎么做的、任务对象是谁,都一一记下,等到若干年后我们长大把这一切大白于天下,每个人都会被百姓记住,被历史记住。”
“然后从此歧山观与宁楚阁走到台面上来,成为众人的靶子一举一动皆被人盯着吗?”程宁皱眉道。
“不,这之后歧山观与宁楚阁可以继续隐于暗处做想做的事,区别只是世人都知道你们的存在但找不到。”周翎道,“若是有人想直接走到台前也行,但明面上要和组织脱离关系。”
周翎看向月芦:“如何?相信我们吗?”
月芦没有马上回话,似是在思考周氏兄弟值不值得信任。
许久。
“好。”
明章帝哪是什么盛世明君,
齐夏国哪有什么海清河晏。
不过是歌舞升平的盛景下,有一群忘却生死的人在守着这个国。
祁湘王夫妇在外驻守边疆,歧山观与宁楚阁携手维内部太平。
周氏二子在志在让那一群不求名利的人获得自己应有的待遇。
奉献者不该籍籍无名,吸血者不配受尽恩待,每一个耗尽心血的人都应流芳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