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谢存迟清行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沦陷》,作者:甲骨,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谢存他是韩呈身边的一条狗,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能喜欢上任何一个人,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喜欢上了迟清行。
属性:一个越来越不傲慢的攻x一个越来越不普通的受。
《沦陷》精选:
谢存是韩呈身边的一条狗。
韩呈让他咬谁,他就毫不犹豫扑上去,将对方撕碎。
他二十三岁,有双黑得阴郁的眼睛,除了狗一般的凶狠,还有对韩呈坚固的忠诚。
五年前,韩氏财团掌门韩越冬与其妻徐宛荷遭汽车爆炸罹难,韩呈从独立国堪支中断研究生学业,连夜赶回联盟州处理家务。从那一刻到现在,谢存已经跟在韩呈身边五年。
联盟州首府,M市,下午。
富丽堂皇的会议厅里,正在进行一场联盟州头部商业人士的小范围会谈。
穿一身式样普通的黑西服,沉默站在韩呈身后的高个子青年就是谢存。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投射明亮光线,映照出韩呈有如雕塑的英俊五官。
有个如此光彩夺目的主人,谢存的存在显得愈发卑微暗淡。整个人纹丝不动,仿佛拢在一团模糊暗影之中。
早在之前,迟清行就不止一次听别人议论,韩呈有个很信任的下属,走到哪都带着,跟韩呈的关系很不一般。他知道那个人是谢存,韩家一个女佣捡回的弃婴,后来被韩越东夫妻收留,待在韩家长大。
他觉得谢存真是有手段,韩越东没死的时候,能让韩越东把他送进联盟中学读书,韩越东夫妻遇害后,他索性连书都不读了,一转头攀上韩呈,很快就成为韩呈心腹。
迟清行每每想到这里,胃部就掠过一丝细微的恶心,以至于他虽与谢存打过多次照面,却都冷冷掠过目光,把谢存当做背景板无视。
直到这一次。
会谈即将结束,布鲁斯突然与韩呈发生争执,布鲁斯被韩呈始终如一的微笑激怒,伸手从口袋里拔出了枪。
拇指刚握住枪柄,另一把枪悄无声息抵住了布鲁斯太阳穴。
谢存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因为这份速度,迟清行不得不掀起眼帘,冷冷扫了谢存一眼。
“不要对布鲁斯先生无礼,”韩呈歉意一笑,“存存,回来。”
韩呈喊他的口吻,透着一股子形容不出的暧昧。迟清行心中再次涌起厌烦,周身毛孔都感到不适。
谢存默然放下枪,站回韩呈身后,眼睛仍一动不动盯牢布鲁斯,防止其做出对韩呈不利的举动。
布鲁斯其实已经被吓尿了。
他原本也没想真开枪,只是想吓唬吓唬韩呈,却不想被韩呈的手下猝不及防拿枪口顶住了脑袋。
冷硬的质感还残留于皮肤,他怒意褪去、惧意上来,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会晤不了了之。
进电梯的时候,迟清行正好与韩呈一趟,两人寒暄几句,电梯落到了一层。
谢存替他们按住开门键。迟清行从谢存身边经过时,不经意间,闻到了一缕淡淡的青柠幽香。
迟清行身形微微一顿,垂眸看向谢存,正好撞见谢存抬起眼帘,与之视线相交。
谢存似乎没想到会与迟清行四目相对,怔了一下,匆匆收回目光。
迟清行有一瞬间疑惑,不及思考,就被乔问他回家还是去公司的问题冲散。
“回家吧。”
迟清行说,弯腰坐进汽车后座。
汽车启动的一瞬,他回想起布鲁斯拿枪威胁韩呈时,谢存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以及瞬间爆发的杀意,暗想:“倒是一条有用的狗。”
——这就是迟清行对谢存的评价。
他以为这个评价会持续很久,却没想到,只维持了短短一个月。
因为一个月后,谢存背叛了韩呈。
韩呈二十九岁,是韩家变故后的新任家主。五年前,韩越东、徐宛荷所坐汽车突发爆炸,夫妻二人当场死亡,不幸在现场目睹父母惨死的次子韩溪受严重惊吓,智力倒退回孩童。
二十四岁的长子韩呈从堪支赶回联盟州,用五年时间,重整分崩离析的家族并向谋杀自己父母的仇人查立明报仇雪恨。如今的他,牢牢坐稳韩家家主之位,成为联盟州最炽手可热的商界人物之一。
何况,韩呈还是一位年轻英俊、温柔款款的单身男士。
在联盟州流量最大的娱乐论坛“SS ”上,韩呈连续三年蝉联联盟州女性最希望之结婚男性榜第一名。
“韩呈今年肯定掉出榜单,”迟苒边刷手机边说,“他下周会正式对外宣布跟莫安安订婚的消息,订了婚的男人,就不吃香了。”
迟清行对花边八卦向来毫无兴趣:“你喊我来就为聊这些?”
“你别小看这个论坛,里面很多消息都相当有趣,”迟苒朝坐在她对面的弟弟晃晃手机,“很多消息连我都是第一次听闻,我还特意让乔去调查过其中一些,真有那么回事。”
“你让乔去浪费时间查那些玩意?”
迟清行露出明显的不耐。他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处理,没时间坐在这里跟他姐姐闲聊一个充满虚假信息的娱乐论坛。
迟苒看出他迫切想走,意味深长地支起下巴,“不要急,你想不想听我最新得手的消息?”
“不想。”
迟苒被他冷漠的态度搞得兴致全无,叹口气,自己倒出答案:“我要跟你说说韩呈。”
听到这个名字,迟清行下意识蹙了蹙眉头。
两个小时前,他刚见过韩呈。那场小范围会谈的主题,还是“海夜街”区域。
自上次大规模战乱结束,时间已过去三十多年。如今的联盟州,进入到社会治安良好、经济高速发展的历史阶段。
但海夜街不在“治安良好”的范畴里。
它其实不是一条街,而是纵横交错的数十条街,处在首府M市边缘一角,毗邻一片港口,充斥走私、毒品、赌博与性交易,是整个联盟州最负盛名的犯罪者天堂。如果收到来自海夜街的报案,十之八九警察会当做根本没看见,剩下一二,则是随便糊弄一下,言语给出几句警告,便拍拍屁股默许犯罪行为继续发生。
之前,海夜街这块地方最有分量的老板,是查立明。
但自从查立明被韩呈除掉后,海夜街就变得群龙无首,成为一块香喷喷的肥肉被重新摆回各位黑道大佬的餐桌。
迟清行家的产业不涉及黑市交易,对此不甚介意。但拥有众多地下会所与赌坊钱庄的布鲁斯不同,他非常渴望拥有海夜街的话语权。
可惜,韩呈无意将之出让,并用一种刀枪不入的温和微笑,拒绝了布鲁斯进一步商谈的提议。
迟清行脑海里再次浮现会谈时的场景。
他不认为布鲁斯真敢枪击韩呈。布鲁斯又不是毛头小子,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最多就是被韩呈气到了,想拿枪恐吓对方一把。
哪知谢存把布鲁斯的恐吓一本正经当回事。
迟清行默默想,如果布鲁斯胆敢再把手中的枪多朝韩呈抬起一分,哪怕没有扣动扳机,谢存可能也会将布鲁斯一枪爆头。
这份坚决保护自己主人的杀意,布鲁斯一定感觉到了,所以布鲁斯才会在谢存回到韩呈身边后,瘫坐回椅子上。
“你在想什么?”
察觉到迟清行的走神,迟苒好奇地问。
“没什么,”迟清行转开话题,“韩呈怎么了?”
“韩呈要与莫安安订婚。”
“这个你已经说过。”
“莫安安的父亲莫之淮,打算竞选下届联盟军事委员会委员长。”
迟清行“嗯”了声,评价道:“不错的联姻。”
“联姻不是重点,”迟苒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将她的五官衬得愈发浓艳,“据我所知,韩呈不喜欢女人,一个不喜欢女人的男人,为实现自己的目的,把刚见两三次面的莫安安哄得神魂颠倒,迫不及待与之订婚。韩呈手段了得。”
“韩呈不喜欢女人?”迟清行一顿,“你从哪听说的?”
迟苒一向消息灵通准确,不太可能在这种事上出错。但迟清行还是感到难以置信,因为韩呈身上确实没有同性恋者的气质。
“SS论坛的一个匿名爆料。”
迟清行:“……”
迟苒当做没看见迟清行满头满脸的质疑,夹住烟慢慢吐出一口烟雾:“匿名爆料者说,韩呈以前在堪支留学时期,经常出入一个会员制的高端同性会所。爆料者自称是会所内部员工,所以知道一点内幕。我让乔特意飞去堪支一趟,费了不少周折,才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
说到此处,迟苒玩味勾起红唇,抖了抖烟灰:“而且你知道么,韩呈去的那个地方,并不是一般意义的同性会所,它提供的业务范畴还挺特殊……韩呈瞧着一副谦谦君子、坐怀不乱的模样,没想到私下玩得挺大。”
迟苒说得眉飞色舞,迟清行却听得直犯恶心。他容貌出挑,少年时期更是俊美不可方物。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曾被不少同性寄信、送礼物甚至当场告白。那些经历给他留下了很多不舒服的记忆。后来他眉目长开、个头变高,气场越来越锋利,加之从来不接受表白的说法被广泛传播,爱慕他的人才逐渐望而却步。
韩呈明面上如何,迟清行都没兴趣,私底下有什么健康或不健康的爱好,他更是听都不想听。
“这种恶心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再跟我详述。”
迟苒时常觉得自己的弟弟性情冷漠到缺乏人性、不近人情。她白了迟清行一眼:“总之,你要小心韩呈。”
“小心他什么?小心他性取向?”迟清行忍不住揶揄。
“是让你小心他这个人,”迟苒早已习惯自己弟弟的刻薄,也不生气,只是语气有些无奈,“韩呈接手家业的这五年,不管联盟州的各路记者如何调查,他的负面新闻始终为零,别说同性绯闻,就连异性绯闻都没有——像他这样滴水不漏的男人,是不是值得警惕?”
迟苒将烟摁灭,抬头直视比自己小五岁的弟弟。
迟苒与迟清行一母所生,皆有四分之一海外血统,瞳孔呈现半透明的褐色。迟苒注视着对面那双与自己颜色相似的眼眸,一字一顿:“不要轻易得罪他,也不要让他染指迟家的产业,他的野心,绝不止娶一个未来委员长的女儿那样简单。”
迟苒口中的未来委员长之女,莫安安莫大小姐,此刻柳眉倒竖,气鼓鼓瞪向眼前的黑衣青年。
“韩呈呢,他怎么不来?”莫安安质问,“我要他过来帮我一起挑项链,他派来你来做什么?”
谢存也很无奈。
韩呈接到莫安安电话时,正在赴一场工作午宴的路上。那场午宴很重要,韩呈无法缺席,但他并未明确拒绝莫安安,而是态度模糊地回答:“不用挑,你喜欢的全部买下……你只想挑一条?好,那就一条……嗯,一定陪你挑,听话,你自己先逛逛,待过就过来找你。”
好不容易哄莫安安挂断电话,韩呈放下手机,低头揉了揉眉心。
“待会要去莫小姐那吗?”谢存扫一眼后视镜。
“你先把我送到宴会厅,然后你过去陪安安挑项链吧。”
谢存顿了顿:“好。”
韩呈听出谢存语气里短暂的犹豫,目光落向他开车的背影,“不愿意?”
“没有。”
谢存嘴上这样说,心底还真是不愿意的。韩呈没说安排一个下属过去,莫安安正热切盼着韩呈本人出现,他要是过去,一定会让莫安安失望生气。
虽然只与莫安安打过两次照面,且都跟在韩呈身后,但那位大小姐阴晴不定的脾气,还是让他默默感到难以招架。
谢存其实不太理解,韩呈为何会喜欢上莫安安,喜欢到光速决定与她订婚。
难道真如外界所言,韩呈与莫安安订婚,完全出于与莫之淮利益联合的需要?
每次思及此处,谢存就会强行遏制自己思考的冲动,不再继续想下去。在他眼里,韩呈强大、坚决、独立,根本不需要借助那些手段,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走到更高的位置。
“安安虽然被宠坏了,但性格很简单,你顺着她意思,多哄哄就行,”韩呈注视谢存衬衣之下线条凌厉漂亮的肩骨,“陪她逛完,你就回去休息,让许宁西接我就好。”
“没关系,我那边完事了就过来……”
“回去休息,”韩呈语气一沉,不容反驳,“你身上还有伤。”
查立明死后,海夜街的形势变得十分混乱,韩呈要夺得海夜街的实际控制权,其实远没有想象中的容易。海夜街内部山头林立、帮派错杂,有些团伙行事蛮荒,天不怕地不怕,完全不讲道理,拿了枪就开干。谢存进出海夜街已几次遇险。
“肩膀还疼不疼?”韩呈低声问。
前阵子,一帮团伙暗中埋伏,子弹击中了谢存肩膀。谢存在医院取出子弹,包扎好伤口,对医生再三要求住院的要求置若罔闻,连夜杀回海夜街,端掉了那伙人。
——也就是靠着谢存这股不要命的狠劲,韩呈才逐渐掌握了海夜街的内部架构。
然而,谢存不知道的是,其实比起海夜街,谢存对于韩呈来说重要得多。就算是拿十个海夜街、一百个海夜街给韩呈,也不能让他换走一个谢存。
谢存摇摇头,转动方向盘,拐进左侧一条横向街道,才慢慢开口:“不痛了。”
面对莫安安垮落的脸色,谢存却感到肩膀绷带下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他原以为接下来的时间将十分难熬,哪想莫安安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赶上店内到货一条新款项链,莫安安一眼相中,心情顿时明媚不少,又碰到她的两位朋友走进店中,留意到莫安安脖子上试戴的这条,羡慕惊呼:“安安,这是范思·李最新设计的项链耶,竟然被你买到了!”
莫安安听见夸赞,愈发高兴,摆摆手打发谢存:“喂,黑衣服,你可以回去了,我跟朋友们一块逛,你不必再跟着。”
谢存长出一口气,意外获得一段难得的闲暇时光。
整个白天,谢存很少能空出整块时间。大部分时候,他都需要跟在韩呈身后,或者去给韩呈处理其他事务。近一年,韩呈手中的商业版图快速扩张,树敌也逐渐增多。他忙得脚不离地,很少睡超五小时的觉,每天都处在高度紧绷、连轴运转的状态。
就算他是一个很能忍耐的人,陡然一放松,也不由感到弥漫全身的疲惫了。
谢存在驾驶坐沉默地坐了一会,发动引擎,没有往自己家开,而是驶往郊区的方向。
两个小时后,他把车开进了一家远离市区、环境清幽的疗养院。
迎接的护士认识他,熟悉地打招呼:“谢先生,你来了。”引他穿过院前的湖区,走进最里面的一栋白房子。
“小溪最近怎么样?”
“与你上次来时差不多。”护士回答,帮谢存推开前方的白门。
白门内是一个温室,栽满绮丽茂盛的热带绿植。光线自天窗倾洒,落在交错的宽大叶片之间。
斑驳光影里,一个白色衣衫的青年安静坐在椅子上。
青年一动不动凝视身前的画板。
谢存走过去,轻唤:“小溪。”
韩溪没有回应,眼睛眨也不眨,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毫无感知。
谢存顺他视线看向画板。画板夹住的白纸上,有不知何意的杂乱色块与线条,韩溪洁白的衣服、苍白的手指,也沾染各色颜料。
“这是他今天画的。”护士站在一旁说。
五年前,韩溪在家门口目睹自己父母所坐的汽车发生爆炸。父母在火焰里炸得血肉模糊、灰飞烟灭,他精神出现严重障碍,认知倒退回一个八九岁的孩童。情况好的时候,尚能跟人简单交流,情况糟的时候,连吃饭、睡觉、上厕所都不知道,需要别人安排照顾。他尤其害怕陌生人,一见到陌生人,就会陷入歇斯底里的哭泣尖叫,甚至自我伤害。每一个精神专家检查完韩溪的情况,都摇摇头,判定他治愈概率几乎为零。
为了让韩溪不受外界干扰,韩呈把他安排在了这家位置偏僻、罕有人至的疗养院。
谢存搬一把椅子坐在旁边,削了一个苹果,切成小块,慢慢喂给韩溪。
韩溪配合地张嘴吃下。
“真乖。”
谢存眼睛里溢出一点细碎的笑意。
他很少笑,整个人时常笼罩在沉默的气息里,看起来就显得阴郁。但眼下一笑,阴郁倏然消退,露出了眉眼间本来应有的俊朗来。
照顾韩溪的护士站在一旁,不由多看了几眼。
谢存一点一点,耐心地把苹果喂进韩溪嘴里。韩溪没有拒绝,张开口,一点一点吃下。
谢存笑意更明,仿佛又从眼前二十岁的韩溪身上,见到了曾经那个完全依赖自己、信任自己的少年韩溪。他把苹果喂完,揉了揉韩溪头发:“小溪真棒,都吃完了。“
“小溪今天挺开心的,”护士瞧着谢存脸上的笑意,忍不住插话,“除了您,还有一位先生也过来看他了。”
谢存一时愣住。韩溪被安排在这家疗养院的事情,知道的人非常少。除了他和韩呈,以及定期给韩溪做检查的专家,还有谁会过来?
“哦,”谢存神色淡淡地点头,“哪位先生?”
“那位先生跟院长认识,院长直接带进来的,所以并没有登记,”护士努力回想,“不过我听到,院长很客气地喊他迟少爷……谢先生,其实你进门的时候,他刚刚走。”
谢存点点头,不再多问。
远处的太阳开始坠落,天色渐渐昏暗。谢存又陪着韩溪坐了片刻,推开椅子起身。
“小溪,我得回去了,你在这儿要听大家的话。”
“你要回去吗?”
谢存摸摸他的脑袋:“下周还会过来。”
“再陪我玩会儿吧。”
“今天不行,太阳要落山了,你也得去吃晚饭,下次我一定留下陪你玩。”谢存哄道。
韩溪今天状态很好,愿意开口和人说话,谢存其实很想待下来。但他顾虑韩呈那边会有事找他,迟疑几秒,还是选择了告别。
韩溪盯着画板,不开心地嘟哝:“你们都不陪我玩,你是这样,清行哥哥也是这样。“
谢存脚步一滞。清行?……迟清行?
他转头看向韩溪,心念电闪。迟清行怎么知道韩溪在这里?
“下次我和他都留下陪你玩。”
谢存安慰一句,沉思着离开了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