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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应心道格二爷

口不应心道格二爷

发表时间:2021-09-02 15:59

主角是祁砚郁衿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口不应心》,作者:道格二爷,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郁衿他其实知道祁砚这个人有个白月光,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好好想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网友热议:我觉得你一定是有大病!

口不应心道格二爷小说
口不应心道格二爷
更新时间:2021-09-02
小编评语:不好好说话是要送火葬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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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应心道格二爷》精选

“还知道回来啊……”

随着啪嗒一下落锁声,走廊的灯光被隔绝在门外。

郁衿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听到类似的话语了。

不了解情况的旁人听到这话,多半会以为是独守空房的“妻子”等到了不着家的“丈夫”,在兴师问罪。

可郁衿知道,对方的语气绝无半点嗔意,有的只是讽刺。

——他有大麻烦了。

整夜的应酬惹得人头昏脑涨,可在转身看向沙发上那个端坐的男人时,他还是敛住了眉眼间的不耐。

“怎么还没睡?”

对方没有理他。

对此,郁衿丝毫不感到意外。

祁砚就是这样一个人,冷冰冰的,难以捉摸。

“不会是在等我吧?”他弯腰换上拖鞋,故意问道。

听到这话,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抬起头,橘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五官。

祁砚问:“你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郁衿低头嗅了下自己的衣服,他知道祁砚有轻微洁癖,每次应酬回来,都会特别注意周身的气味,尽量不惹他嫌恶,“就一瓶白酒。”

“是吗?”祁砚短促的勾了下嘴角,“我还以为你是喝多了,才会睁眼说瞎话。”

漫不经心的语调比汹涌的怒火还要伤人。

从五年的相处经验来看,绵里藏针的嘲讽往往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郁衿庆幸自己早已在冷言冷语中锤炼出了一颗刀枪不入的心,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

“我心里有数,不劳你提醒。”祁砚平生最讨厌被约束,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重重敲击了几下,像是在人的心口上打鼓,“你先管好自己再说吧。”

看见郁衿还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动作,祁砚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还愣着干嘛,等着原地发酵啊?”

狂风已经刮了起来,倘若再不识趣,接下来劈过来的,就是连绵不断的闪电了。

“哦。”垂在身侧的手指微不可查的蜷缩了一下,郁衿把换下的皮鞋扔进柜子里,转身像听话的木偶般,顺从的走进了浴室。

-

热水迎头浇下,体温渐渐升高,郁衿捂着胸口,薄薄的肌肤下,一颗冰冷的心总算又活了过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想。

五年里,这种对话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祁砚的情绪就像是一片浩荡无垠的雷区,他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踩雷,什么时候又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和祁砚在一起的日子里,他首先学会的就是包容。

包容对方的坏脾气、小毛病,还有心里有一个人这个不容辩驳的事实。

想到这儿,郁衿的心脏又开始抽着疼。

也许是报应。

祁砚是他从林鹤初的手中抢来的。

祁砚不爱他,这就是报应。

所以,无论对方怎么冷嘲热讽,他都只能忍耐,也必须忍耐。

-

知道祁砚有洁癖,郁衿特意洗了很久。

他把肌肤搓到发红,确保身上再没有一丝难闻的酒味,才披着浴衣出了浴室。

推开门,正看见祁砚抱着一床被子从卧房里走出来。

“你这是……”

祁砚将快要垂到地上的被子往上颠了颠,目光短暂的在他身上停了几秒,“我不想跟酒鬼一起睡。”

郁衿喉间一哽,“那我去客房就好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祁砚现在很不高兴。

这不悦的源头,八成就是他喝酒晚归。

真奇怪,祁砚自己可以出差半个月不回家,消息全无,他却得事无巨细的向对方报备行程。

他们的相处,从来都是他捧着祁砚。

可谁叫他爱祁砚呢?

他爱着一个不爱他的人,就得接受这份不对等的感情所带来的一切甜与苦。

郁衿伸手去拽祁砚怀里的被子,扯了一下,没扯动。

祁砚的神情已经称得上是不耐烦了,“我很累,你别折腾我了成吗?”

像是被针刺了一般,郁衿讪讪的收回手,祁砚顺势将被子搭在肩头,径直走进客房。

门在眼前被重重合上,郁衿站在走廊里,低着头,风从他敞开的领口灌进来。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声提醒道:“晚上风大,就别开窗了,小心着凉。”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回答。

不过这都不重要,一个人如果太刨根问底,往往会活得很辛苦。

祁砚教会他的第二点:是坦然的自欺欺人。

-

回到卧室,郁衿伸手按下墙壁上的开关,白色的灯光倾泻而出,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卧室里摆着一张标准的双人床,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两个人的香水味。

当初选购家具时,祁砚想买一张更大的床,被他阻止了。

那时他说的是,床嘛,够睡就行。

究其真实原因,是他怀着一点私心,总觉得床小一些,两个人睡在一起,就会更近更亲密。

可事实上,纵使物理距离再贴近,也改变不了他们同床异梦的事实。

郁衿自嘲的摇了摇头,余光随意一扫,却发现床头柜上多了只陶瓷杯,杯面贴着一张比卡丘的贴纸。

杯子是情侣杯,贴纸是郁衿贴的。

祁砚不习惯和人共用一套物品,所以他特意加上这小小的贴纸以示区分。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杯子现在应该在柜子里,挨着祁砚的那一只,而不是孤零零的躺在这儿。

郁衿疑惑的走到床边,陶瓷杯里盛着一杯棕黄色的液体,气味有些熟悉,他伸手端起杯子尝了一口。

——是醒酒茶。

一杯热乎乎的醒酒茶。

谁把它放在这儿,显然不言而喻。

余温透过杯壁传到郁衿的手心,他叹了口气,好像每次都是这样。

每当他为祁砚的言语所心寒时,对方的一些举止却又能让他迅速满血复活。

一次次循环反复,永远无法挣脱。

他什么都明白,可还是忍不住将那杯茶一口一口喝干净。

醒酒茶驱散了他的寒意,郁衿躺在床上,嗅着被子上祁砚残存的气息,很快坠入了梦乡。

也许是日有所思,这一梦,便回到了五年前。

-

“再来一箱啤酒!”

五颜六色的光线在包厢里疯狂涌动着,隔壁跑调的歌声一阵比一阵高。

郁衿单手撬开瓶盖,举着酒瓶咕噜咕噜的往下灌。

他擦掉嘴边的白沫,味觉被啤酒特有的清苦味攻占,心里的苦,就像翻滚的浪花在胸膛里四处冲撞,寻不到出处。

祁砚有心上人了。

得知此事后,郁衿的第一反应是震惊,其次才是伤心。

他暗恋祁砚两年了,只是一直不敢表白。

没想到,这段隐于兄弟情下的晦涩感情,还没来得及盛开,就要枯萎了。

什么样的人会获得祁砚的喜欢呢?

郁衿不知道,反正不会是他。

他不痛快,干脆从学校里翻墙出来喝酒。

都说酒能解千愁,可桌面的空酒瓶堆了一摞,他还是空虚得难受。

拿酒的侍者返回包厢时,看见的就是这位失魂落魄的客人正捧着空瓶子,呆呆的盯着桌面上震动不休的手机。

屏幕上挂着“祁砚”两个字,很醒目。

酒精膨胀的大脑有些混沌,郁衿已经记不清这是对方打来的第几个电话了。

他不想接,却又别扭的不肯关机,好像看着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响起,就能证明祁砚有多么在乎他。

在手机震下桌子的前一秒,郁衿伸手抓起了它,扔进了侍者怀里。

“嘿,哥们,帮个忙吧。”

侍者捧着突然抛过来的手机,犹如怀揣了一只烫手洋芋,满脸不知所措。

“你会放狠话吗?”

侍者眨了眨眼睛,有些懵,第一次听见客人如此稀奇的问话,他迟疑着点点头。

“我和他决裂了,但你看到了,他一直在找我。”郁衿垂下头,明明笑着,眼里却尽是落寞。

“你帮我放些狠话吧,越难听越好。”

“哦对了,不要说脏话,他不喜欢。”

前言后语一联系,侍者自动脑补出了一场狗血大戏,他端着手机,刚准备按下通话键大显身手,又听这位失恋的客人说,“出去接吧,别让我听见。”

真是个怪人。

侍者心里腹诽,身子却诚实的往门口走去。

包厢里又只剩下郁衿一个人。

他开了一瓶酒,喝了几口,觉得没意思,索性拿起一直闲置在旁边的麦克风,含糊不清的哼了两句。

一首歌断断续续的唱完,接电话的侍者还没有回来。

郁衿坐不住了,他一把拉开房门,看见对方正背对着他,站在走廊上。

“还没有搞定啊?”

这都快五分钟了,他可从未见过祁砚与旁人说这么久的话。

“您来得正好,刚挂。”

侍者回头,将手机递给了他。

“哦,好。”明明心里在乎极了,郁衿却偏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什么态度?”

“很生气,”侍者说,“他叫您等着。”

“等什么?等他来找我算账啊?”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郁衿的脸色不太好看。

侍者只是笑,没有说话。

郁衿谢过这位小哥,转身回到包厢,果断又撬开了一排啤酒盖子。

此时此刻,只有更多的酒精才能麻痹他胡思乱想的大脑。

……

当包厢大门再次被推开时,他正抱着垃圾桶干呕。

生理性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眶,再加上乱晃的灯光,让郁衿没有立刻辨认出站在门口的人。

对方一声不吭的将他从地板上架起来。

郁衿感觉这人在生气。

他眯着眼,想打量清楚对方的五官。

男人却毫不客气的捏住他的下巴,用湿巾轻轻擦拭起他嘴边的酒渍。

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郁衿心里一颤,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像是两片被风雨催残的花瓣。

“你来了……”

男人动作一顿,像是叹了口气。

后半段的记忆在酒精的干扰下变得极为模糊,男人的喘息、床板的响动,织成了午夜最销魂的曲目。

当郁衿彻底清醒过来时,躺在他身侧的,是同样未着寸缕的祁砚。

他一动,某个部位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相比郁衿的不知所措,祁砚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随手抓了条毛巾环在腰上,他下床,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

……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这就是他和祁砚五年感情的开端。

所以,祁砚对他的好,都是出于责任。

那些不好,才是他的真实。

郁衿捂住自己的脸,梦魇的余威太大了,整个人恍若被漫无边际的潮水淹没,五感只剩下疲惫。

伸手想捞床头柜上的杯子解渴,可刚触上杯身,他立刻清醒了过来。

灯光倏地亮起,房间里的一切无处遁形。

之前盛醒酒茶的陶瓷杯早已不知所踪,现在立在柜子上的,是一只银色的保温杯。

在他熟睡的时候,有人进了房间,拿走了空的陶瓷杯,换成这个盛满热水的保温杯。

郁衿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他只觉得很荒唐。

冷漠是他,体贴也是他。

两人纠缠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更为难谁。

许是喝了醒酒茶的缘故,郁衿第二天很早就醒了。

客房的门关着,祁砚大抵还在睡。

看在昨晚两杯水的份上,他决定起床,给心上人做一顿早餐。当他把面条从锅里捞起来时,身后才迟迟传来脚步声。

“我不是说过不需要你做早餐吗?”

祁砚是说过这样的话。

当初他们刚同居的时候,郁衿深信“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每天乐此不疲的准备早饭和晚饭。

辛辛苦苦忙活一顿,换来的却是祁砚一句,“你做饭是不错,但煮面条是真难吃。我不想一大早就来试毒,你懂吗?”

郁衿不懂,他只是想讨好自己的爱人,这有错吗?

不,他的爱人不爱他,这就是他的错。

他若无其事的将烫红的手藏在背后,当着祁砚的面,郑重的点了下头。

自此,郁衿再也没有在清晨进过厨房。

他自认为自己的手艺是能吹上天的,可祁砚不能欣赏,他的“自认为”也就没有意义了。

“做都做了,将就吃吧。”

祁砚冷着脸坐下,一下一下的扒拉着面条。

郁衿瞧他那不情不愿的架势,好像躺在盘子里的,不是黄灿灿的面条,而是他讨厌的人的脑袋。

不过讨厌归讨厌,秉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祁砚还是把面条吃完了。

吃了也不会死人嘛,郁衿想。

虽然他们的公司距离不近,但祁砚每天都坚持送他去上班,想来这也是对方履行义务的一种表现。

今天早上一折腾,时间有些晚了,郁衿便让他先走。

祁砚站在玄关处换鞋,末了起身,看着厨房里忙碌不休的人影。

似是有所察觉,郁衿回头,正和他对上视线。

西装衬得祁砚整个人显得挺拔如松,刘海向两边分,露出一片光滑的额头,淡色的唇微抿着,却比任何糕点还要软糯可口。

五年了,每次看到祁砚,他的心还是会剧烈的跳动。

“怎么还不走啊?”郁衿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抹布搓洗着,眼睛弯起,像是两轮迷人的月牙。

祁砚冷哼一声,罕见的没有冷言相机,他拧开门把手,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

郁衿收拾完碗筷,才不慌不忙的去坐地铁。

好在公司离家不远,他踩点赶到了办公室。

坐在电脑前,满屏幕的数据却怎么也进入不了他的脑袋。昨晚的梦像是潘多拉魔盒的开关,打开了他久违的记忆。

明确对祁砚的心意,是在溜冰场上。

那节体育课的学习内容是倒滑。

祁砚寝室里有三个人都选了溜冰课,林鹤初和另一个室友搭伴,剩下孤寡的祁砚,和同样孤寡的他,凑成了一对临时搭档。

刚开始学习倒滑,大家还不太熟稔,找不准重心,也不知道该如何发力。老师便要求他们两两一组,一个推着另一个倒着走,找找感觉。

看见祁砚穿着冰鞋站在眼前,郁衿紧张得整个手心都在冒汗。那时的祁砚还没有现在这般冷漠,还会同他说笑,“不必这么紧张吧?我总不能把你推飞了。”

可十分钟后,他就被打脸了。

祁砚不小心没控制住劲儿,真将郁衿推飞了出去。

身子蓦然后倾,郁衿下意识去拽祁砚的手,祁砚也下意识去拉他,两个人猛地贴近,四条腿像麻花一样缠在一起,摔了个四仰八叉。

祁砚撑在他的身上,偏棕色的瞳孔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炽热的呼吸交织着,郁衿在顷刻间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也许就是那一刻,他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要祁砚。

要他的眼里只有我。

……

办公时间里心不在焉的后果,是统计数据时漏了一项。

郁衿站在主管的办公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做好了被处罚的打算,才郑重的推开房门。

出乎意料的是,主管没有骂他。

甚至还笑着问他,“头疼不疼?”

郁衿受宠若惊极了,连连摇头。

主管又说,“小郁,昨天多亏了你挡酒,这次合同才能谈下来。今天部门里准备一起聚餐,你可不要拒绝啊!”

昨晚碰上的客户极为难缠,郁衿自诩酒量不错,也被灌得头发蒙,好在最后这个合同还是圆满谈了下来。

领导有命,他自然不能不从。

可和祁砚的那点小疙瘩还梗在他心里,不上不下的,他实在没精力再出去喝酒。

“谢谢主管,不过今天家里有事,实在走不开。”

说这话的时候,他无意识摩挲了一下指根的戒指。

主管是过来人,知道他估计是和“女朋友”闹矛盾了,也没有为难他。

刚走出办公室,口袋里却陡然一震,郁衿掏出手机一看——

【祁砚: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饭。】

-

麦克风不知道传到了哪位同事手中,一时之间,整个包厢里满是比鬼哭狼嚎还要夸张的吼叫。

郁衿坐在角落里,没有喝酒,也没有唱歌。

他低头,一枚素圈戒指套在无名指根部,在跳动的光线下闪烁着明亮的光泽。

这是在一起的第一年,他送给祁砚的生日礼物。

从祁砚收下它的那一天起,郁衿就再也没有摘下来过。他经常无意识的摩挲指环,锋利的棱角被他磨平,可有人的心,却半分未变。

相比他的珍重,祁砚鲜少戴过这枚戒指,他说太贵重了,怕被磕坏。

但真实原因,两人都心知肚明。

戒指并不是简单的装饰品,而是一个诺言,一份束缚。

祁砚不喜约束,更不会被他所约束。

也许在他的心里,那次酒后乱性,都是郁衿煞费苦心的安排。他不得已屈服于肉体的快感,去承担责任,可他的心,还得干干净净的,留给另一个人。

郁衿掏出手机,下班前,他向祁砚报备了今晚的行程。现在已过去四个小时,聊天界面的最新消息还是他的绿框框。

两条内容相似的信息一左一右,并排陈列,说不出的讽刺。

躁动的音乐快要将人的耳膜震裂,郁衿松了松自己的领带,跟同事说了句“去上厕所”,起身快步离开了包厢。

厚重的玻璃大门关上,隔绝了一切纷扰。

他准备先去厕所洗把脸,往走廊尽头迈步时,正看见旁边一条岔道上,一对男女在拉拉扯扯。

女人穿着件黑色大衣,红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整个人像是八爪章鱼一样往对方身上攀,男人却钳住了她的手,尽量把她往外面推,场面看上去滑稽极了。

郁衿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瞟了几眼。

被纠缠的男人正背对着他,郁衿看不清他的长相,个子挺高,身材是精瘦有肉的那一挂。

他的目光顺着男人的头发丝往下移,落到鞋子时,顿住了。

隔着不近不远的一段距离,女人很快发现了这个明目张胆的围观者,大抵是觉得没面子,她一开口,火药味便冲得快溢出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小情侣闹别扭啊?”

郁衿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没见过。”

听见他的声音,男人猛地回头,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又很快被自身强大的控制力给压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儿?”

“出来抽根烟。”郁衿顺手拦下一个服务员,从裤兜里掏出同事刚塞过来的烟,让对方为自己点火。

服务员看着三角对峙的情况,有些摸不清头脑,但本着服务客户的宗旨,他还是顺从的做了。

郁衿低头,细长的烟含在嘴里,飘出一阵白蒙蒙的雾,猩红的烟头如同在暗处窥伺的眼睛,吐息间,勾勒出一副迷人又荒诞的画面。

连服务员都看呆了。

可郁衿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他的脑子最近变得很迟钝,好像一块拼图,被切割成了无数块。

每一块里都有祁砚。

刚就业时,因为压力太大,他学会了抽烟。

他并没有烟瘾,只是习惯通过抽烟来缓解偶尔情绪上的郁闷。但因为祁砚有洁癖,对气味敏感,他便毅然决然戒掉了这个发泄渠道。

浓密的睫毛低垂着,隔着烟雾缭绕,黝黑的瞳孔变得有些迷茫,下了一场秋雨似的,水灵灵的。

美人不分男女,只要是美的事物,都会令人心动。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祁砚快步上前,一把抽过了郁衿嘴里的烟,“别岔开话题。”

郁衿笑了,烟呛到喉咙,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应该怪微信没有已读不回的功能。给你打了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我就默认你知道咯。”

烟灰从指间寸寸下坠,落在地上,像是一个又一个难堪的伤疤。

祁砚没有说话,郁衿也懒得搭腔。

他甚少有这般咄咄逼人的时候,在祁砚跟前的他,总是温顺的、体贴的,以至于他早已忘记,自己并不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猫,而是一只刻意拔去满身棘刺的刺猬。

被他俩忽视的女人不满了,“你谁啊?”

“这还用问,你看不见么?”

郁衿向来与人为善,可方才那一幕实在令人恶心,叫他难以再保持良好的修养。

女人很震惊,漂亮的眉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她扫视了两人一圈,连连摇头,“不,祁砚,你……”

“乔小姐,”祁砚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贵公司与我司合作,是一件互赢的事,但如果您非要让公事变质,我只能失陪。”

低头颔首算是道歉,他转身锢住郁衿的腰,将人往电梯口推。

被拖着走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体验,没走两步,郁衿就觉得自己的腰疼,偏头一看,祁砚的左手上套着个银色戒指,正分毫不差的贴着他的腰。

-

祁砚又生气了。

这是郁衿目前最直观的感受。

能让冰山变火山,天天喷发,他也算是个能人了。

刚关上门,灯还没打开,祁砚突然捏住郁衿的肩膀,将他狠狠的压在门上。

祁砚的吻和他本人一样,没有迤逦缱绻,只有风雪交加。

仿佛最原始的野兽般,通过撕咬与争斗,来宣泄心中的不满与怒火。

郁衿的睫毛颤了一下,被动接受着他的教训。

祁砚不爱他,却会和他上床。

其实上床这件事,本就不需要心意相通,它只是解决生理欲望的一种办法罢了。

他有时候甚至会庆幸,自己还有这样一副肉体,能短暂的令他的“爱人”沉迷。

所以在床上,他一向放得开。

永远的有求必应。

可今天,也许是太累了,又或许是别的原因,郁衿并不想出声。

他睁开被汗水糊住的眼皮,缥缈的视线落在祁砚的左手上。

在他们上床之前,祁砚摘下了戒指,放在床头柜上。

眼下,那只修长的指头又变得光秃秃的,好像曾经覆在上面的银圈,只是郁衿单方面的幻觉。

他一直以为,祁砚是讨厌他发浪的,毕竟林鹤初是温柔单纯的小天使,有他这样的替身作为性幻想对象,着实是对白月光的不敬。

可他不叫了,祁砚反而不乐意了。

他捞起地板上的领带,将两个人的手绑在了一起。

黑色的布料拉扯着指根,宛若一对简朴的戒指。

“满意了么?”

祁砚吻他,冰凉的唇瓣里没有一丝酒气。

郁衿眨了眨眼睛,许是身心的双重慰藉,一滴泪猝不及防的从他的眼角淌了下来。

他侧过身子,想埋住可耻的泪痕,祁砚却俯下身,细致的吻过他的眼角,犹如臣服在天神足下的信徒那般虔诚。

……

荒唐过后,祁砚抱他去浴室清洗,温柔的神情让郁衿有些恍惚,他抱住自己的膝盖。

他想要的真不多啊……

两杯茶,一枚戒指,一场体贴的云雨,那颗冰冷的心,顷刻间又可以烈火燎原,绵延千里。

大抵是发泄过后的祁砚没那么生人勿近了,郁衿忍不住环住他的脖子,神态近乎于撒娇。

可祁砚却不假思索地扒开了他的手指,不久前染满情欲的脸上已找不到一丝迷恋,“水凉了。”

白色的浴巾罩在头上,隔绝了郁衿的目光。

温情终将落幕。

口不应心道格二爷小说
口不应心道格二爷
主角是祁砚郁衿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口不应心》,作者:道格二爷,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郁衿他其实知道祁砚这个人有个白月光,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好好想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网友热议:我觉得你一定是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