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姜松辰严疏星的小说《反派男二为我从良【穿书】》是作者八蛮子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反派男二为我从良穿书的主要内容是:严疏星最开始对姜松辰只有害怕,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好像有一点喜欢上了姜松辰。
网友热评:他好像有点不同。
《反派男二为我从良》精选:
谁也没想到,严疏星遛来遛去,最后溜进了客栈的后厨。
半人高的灶台前面,一位身宽体胖的大厨正在备菜,只见他手起刀落,一整只肥美白嫩的盐水鸡就被整整齐齐破成了两半,大厨举着菜刀,看向门口的严疏星:“你有事?”
严疏星先是被吓得一愣,随即就换了一副低落的表情,唉声叹气道:“贸然闯进您这贵重之地,实在多有得罪,不过……不过我也实在是没了办法……”
严疏星越说越难过,眼见着泪就要落下来了,再加上他那双浑圆水灵的杏眼,本就一脸清秀模样,此时泪光闪闪,看起来居然还有些惹人怜爱。
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大厨见状,立马放下菜刀,上前两步安慰道:“小兄弟你这是咋了?别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你尽管说出来!我张一刀定会倾力相助!”
说完又语气软软地哄他:“别哭了别哭了小兄弟,你说,咋了?”
严疏星收住了泪,有些为难道:“老大哥,实不相瞒,我有一弟弟,他得了大病……”
“啊这!莫非?”大厨张一刀满脸的震惊,愕然道,“莫非你的弟弟就是昨日与你一同来住店的那位小公子?!”
“你说穿黑衣服绣着金鹤不戴面具那个?”
“对啊!”大厨问,“不是吗?”
“就是他。”严疏星又作状掩面拭泪,“那就是我的好弟弟,大厨你有所不知,我这位好弟弟得了一种怪病,我倾尽全部家当,好不容易才捡回他一条小命,但……但他还是不幸失去了味觉,今日我贸然前来,就是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大厨您能不能帮帮我?”
几句话跌宕起伏,直听得大厨眉头紧皱,心生怜悯:“怪不得,实在怪不得!我就说呢,初看那人相貌堂堂,却时时冷脸不语,沉默寡言,想不到背后竟有如此悲惨的身世!”
“谁说不是呢。”严疏星又叹了口气,“可怜我那弟弟,榆镇美食闻名天下,他却至今不知是何滋味……”
“你别急小兄弟,我既掌了这柴米油盐的勺,就该担上这柴米油盐的责任!”大厨一番话说得义气凛然,一拍胸脯道,“说吧小兄弟,需要我怎么帮你?”
严疏星迟疑道:“真的可以麻烦您吗?”
“那当然!”大厨高声道,“我张一刀说到做到!”
“其实,说来也简单……”
于是他凑近大厨耳边说了什么,大厨听完,又一拍胸脯道:“那简单!你放心,我给你放上五大勺盐,一定让他能尝到些味道!”
严疏星就差感动得痛哭流涕了:“但是大厨啊,我这位弟弟,心性极高,若他知道你给他特殊对待了,他肯定不吃,要是他问起,你就说是他师姐特意亲手给他准备的。”
大厨拿过菜刀,自信一笑:“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
从后厨溜出来的时候,严疏星眼里哪还有什么泪光,好看的眼睛里只剩下鬼机灵。
这一顿晚饭吃得严疏星那叫一个兴高采烈,一直到晚上回房还在哼小曲。
临泉也被他这气氛感染了,没由来地乐起来,边乐还边问他大师兄:“大师兄你有什么高兴事,也给我说说呗。”
“想听?”
临泉凑上去:“想。”
“现在几点了?”
临泉老老实实答:“刚过亥时。”
“那么早?”严疏星曲儿也不哼了,百无聊赖地翻起连环画册,对他说,“等着吧,再晚点儿带你看好戏。”
临泉点点头,觉得渴,就去桌上倒水喝。
他手上喝着茶水,冷不防一眼瞥到柜子角空落落的,于是又问严疏星:“大师兄,你白天打酒的水壶呢?”
严疏星手上翻过一页画册,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回答他:“去它该去的地方了呗。”
等更夫敲过三声锣时,临泉早就在自己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了,严疏星也没叫醒他,拿了早就准备好的沾墨毛笔,悄悄溜出了门。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严疏星猫着身子,踮着脚尖,快速穿过了走廊,侧身一闪,悄无声息地就隐进了一扇房门后面。
他先是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桌上的一个水壶,晃了晃,是空的,不免心中暗喜,捏着沾过墨汁的毛笔继续往床边摸去。
不出所料,床榻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呼吸比平时还要重上几分,严疏星凑近嗅了嗅,果然有几分酒味。
想起傍晚时分他去找大厨,大厨一脸笃定:“吃了,都吃完了,本来不吃,我照着你说的,告诉他是他师姐特意准备的,他就都吃了,那不能有假,我亲眼看着他吃完的。”
于是严疏星又笑嘻嘻地把装满梨花春的水壶往他怀里一塞:“这个也请您帮我送给他吧,他屋里茶壶碎了,我怕他渴。”
不得不承认,严疏星当时确实有赌的成分,但现在听着商陆比往常还要重的呼吸声,一种得逞……哦不是,是一种报仇雪恨的快感不禁涌上心头。
严疏星凑到商陆头顶,拿出一路捏过来的毛笔,小心翼翼地将笔尖落了下去。
屋内没点烛火,满室的月光却通透明亮。借着这月光,严疏星一只腿半跪在床边,提笔认真描摹起来,一幅“脸上恶虎王中王”的大作眼看就要完成一半了,本该睡着的商陆却突然皱了下眉。
严疏星被吓个半死,立刻收手屏息,待商陆呼吸再次逐渐平稳,他才又缓缓放下笔尖,继续他的作画大业。
谁知这次,笔尖还离着商陆的脸半指远时,对方突然睁开了眼。
一双眼眸在黑暗中隐隐泛着光,这猝不及防的对视,盯得严疏星后背发凉,大脑一片空白,脚不能移口不能开,捏着毛笔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就这么在暗夜中沉默对视了五六秒,最终严疏星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稍稍把笔收了收,尴尬地笑了声:“你、你没睡啊?”
本来想说的是“你没醉啊”,但怕死让严疏星选择了临时改口,虽然不管他说什么,此时此刻他离死亡都只差那么一点了。
商陆并未答他,眼神没有焦距地盯着床帐中的一处,半晌,才开口道:“我师姐呢?”
严疏星不明所以,额头冷汗都冒了一层了,愣愣道:“你师姐她……她给你送完盐水煮菜和酒哦不是,是盐水煮菜和水,就回去睡了……吧?”
短短两句话间,严疏星已经在心里替自己想好了一万种死法。
然而,等他说完这些连自己都觉得心虚的话时,商陆竟没有任何反应,而是乖乖“嗯”了声,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喃喃道:“师姐的厨艺好像变差了……”
这太反常了。
严疏星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商陆醉了。
至此,严疏星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抬手给自己顺了顺气:“卧槽吓死我了……”
再看向床榻上那人,此时正垂着眼睫,抿着唇,不吵也不闹,说话时嗓音软软的,与平日那副不近人情的冷脸截然不同。
严疏星是软磨硬泡才从系统888号那里打探出来的消息,说商陆这个角色酒力值极低。
正因如此,他才有了后来这一招,一是想替自己出了蛊虫这口气,二也确实是很好奇商陆喝醉酒是什么样子,本打算看笑话的,万万没想到,喝醉酒的商陆竟然会是这个样子,静静躺在那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乖小孩。
于是严疏星心痒难耐,又起了逗他玩的心思:“诶,好弟弟,我问你,你那么在乎你师姐,要是我对她怎么样一下,你会怎么样啊?”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想不到商陆竟然直接拔剑而起,严疏星毫无防备,一个没注意就就被人拿剑压在了床榻上,也不知一个醉酒的人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
喝过酒的嗓音有些喑哑,商陆低低道:“你若敢伤我师姐分半,我定要你全家陪葬。”
严疏星被压得动弹不得,赶紧哄他:“不伤不伤,谁没事会欺负一个小美女呢?”
“你轻佻!”商陆醉得连剑都拿不稳了,剑刃一晃一晃的,就悬在严疏星脖子上面,“我劝你,对我师姐放尊重一点,不然……不然我一样能……”
商陆没说完就倒了。
严疏星赶紧伸手去扶,但扶的不是人,是剑。他两指轻轻捏着剑身,把剑从自己脸面前移开,实在忍不住小声吐槽:“卧槽你这叫酒力值低?给你酒力值这个选项都抬举你了,一点酒味都没有,白开水似的东西你都能一壶倒,牛逼。”
商陆似乎以为在跟他说话,又一把抓紧他的领口,怒道:“你说什么?你对我师姐是不是有意思?不然你为什么要给她买桃花酥?”
商陆说完又倒在了他身上,这回严疏星是真无语了。
喝醉酒的人没有意识,身体比平时还要沉上几分,一个比严疏星还要高上半个头的大男人压在他身上,几乎要他喘不过气来。
严疏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他翻了个身,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真是服了,我有意思没意思有区别吗?我得做任务懂不懂,得是你师姐对我有意思……”
商陆又突然诈尸般坐起来:“不许你对我师姐有意思!”
严疏星快要被他这一下一下整的心脏病犯了,正要说点什么,突然被猛拉一把,瞬间凑近了商陆的脸。
那张熟悉的脸被他画得乱七八糟,有那么一瞬间,严疏星竟然有些恍惚,分不清眼前的究竟是纸片人商陆,还是真的姜松辰。
对方表情似睡不睡,微眯着眼,含含糊糊地跟他说着话:“我警告你……若你胆敢……胆敢对我师姐动半分歪心思……我便驱动蛊虫……让它们啃噬你的五脏六腑……知道了吗……你害不害怕……”
严疏星没有说话,对方分明没有压在他身上,可还是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窘迫感,让他觉得喘不上气来。
他们挨得太近了,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商陆的体温因酒精而升高许多,温热的鼻息随着每一次呼吸扑在严疏星脸上。
严疏星看着眼前商陆被放大无数倍的五官,喉咙一阵发紧。
长时间得不到回应引起了商陆的不满,商陆猛地掀开眼皮看着他,细长的眼里醉意盎然,连着声音都带上了几分蛊惑:“天南星,你得向我保证,你对我师姐无半分歹意。”
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后背漫到耳根,商陆仍然盯着他。
严疏星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我保证我保证……”
商陆却不肯撒手,仍然扯着他的领口,固执道:“你如何保证?”
“哎呀我要是喜欢你师姐我天打五雷轰行了吧?”严疏星去扯他的手,随便说了句,想搪塞过去。
手没扯开,商陆却笑了:“这话你自己信吗?”
此时倒执着得不像一个喝醉酒的人。
严疏星身上越来越热,也不忍了,烦躁道:“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你若不说,我便不放。”
“我喜欢男的。”
严疏星说完这句,两人都沉默了。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严疏星如擂鼓般的心跳就显得更加突出了。
严疏星突然觉得有些心虚,赶紧挣开坐直了身子,不自然地舔舔唇,道:“这回信了?我喜欢男的,你师姐是女的,我跟她有性向隔离,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这次却没等来回音。
再看去时,商陆已经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严疏星闭了闭眼,深吸了两口气,胸腔中那颗狂跳的心脏却仍然无休无止。
“心跳怎么那么快,不就是撒了个谎,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