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慕容星邵关的小说《太子不爱了》是作者邵关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太子不爱了的主要内容是:邵关记得前世,所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以为慕容星会一直都爱他,这辈子也是如此,却没有想到慕容星完全变了一个人。
网友热评:早就不是原本的他了。
《太子不爱了》精选:
“太傅,学生想问一问,为何太子殿下和慕容世子今日都未曾来国子监上课啊?”
“太子殿下染了风寒,慕容世子……说是府里设宴。怎么,杨公子寻殿下有事?”
杨凌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学生这几日在家翻看《墨子》,听说太子殿下对此书颇有研究,想请教一二罢了。”
太傅点点头,不疑有他,捋着胡须出了房门。
平西侯府。
前厅平西侯爷正在会客,丝竹歌舞声透过长廊珠帘传到后院,却依旧清晰得很。
烛火幽暗的房间里,齐元修拿着白帕子的手微微颤着,擦拭着面前的古琴琴弦。
“侯爷在前厅会客,想必热闹得很,世子无需费时间陪着在下……”
慕容星坐在不远处的主座上,墨色的衣袍衬着少年冠玉般俊美的面容,一双凤眸含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视线落到窗外时,却隐隐划过一丝厌恶。
“前厅坐着的不过都是一些趋炎附势之辈,没什么好理会的……齐先生的手伤可好了一些吗?”
“有劳世子挂念,已经能拿一些东西了。世子身份贵重,自然也就不在意前厅坐的那些达官贵人。”
慕容星闻言像是忽然有了兴致,笑着看了齐元修一眼:“哦?那么齐先生之前在江南,为何却不愿意给豪门显贵抚琴奏乐呢?”
齐元修怔了一瞬,缓缓垂下眼眸。
“一些人请草民去抚琴奏乐,不过是想挣一个面子罢了。他们怕是连‘宫商角徵羽’是什么都未曾弄清楚,给他们抚琴,在下实在味同嚼蜡。”
“原来如此……看齐先生的手伤治愈在即,不如下午我同先生一起,去长安城的畅音阁看琴吧。”
畅音阁是长安城最好的器乐坊,许多把当世名琴,都是自那儿拍出的。
齐元修柔和的双目浮上些许受宠若惊:“世子为何会想……带在下去畅音阁?”
“是昨日偶然听身边的小厮提起,说先生这几日在把玩长笛,府中存的长笛都是些粗制滥造的东西,自然该去挑些好的。”
慕容星起身,唇角微勾:“先生不必客气,请吧。”
小厮骑着马跟在慕容星身侧,余光不动声色地向后瞥了一眼,见后边跟着的马车帘子紧闭,没有一丝响动,方才低声开口。
“世子,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是……密探来报,说是太子殿下今日病刚好了一些,微服出宫来散心。”
微挑的凤眸漾起一丝波澜:“消息属实?可知道殿下去了何处?”
“……探子说,是往伶人馆的方向去了。”
慕容星低笑一声:“伶人馆,那确实是个好地方。”
“世子上回不是派人把太子殿下看上的那个小倌赎身了嘛,难不成太子殿下仍不满意?”
“夏统,太子的事情,何时也轮到你置喙了?”
夏统嘿嘿一笑,他自小跟在慕容星身边,晓得自家世子平日里看着虽然冷心冷情的,但对下属却从不苛责。
“属下知错了。”
慕容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吩咐道:“太子毕竟是东宫储君,就是微服出宫做善事,也该收敛些。你遣人去提醒一句伶人馆的老鸨。”
“诺,属下这就去办。”
绕过长安城极为繁华的西街,便到了街尾处赫赫有名的畅音阁。
慕容星勒了缰绳,翻身下马,里头的掌柜很快就从少年华贵的衣饰上认出这是来了贵客,当即点头哈腰地迎出来。
“哟,公子,这是想来挑些什么呀……西域新到的汗血宝马的马尾制成的琴弦,您要不要来看看?”
慕容星未曾答话,只走到马车边,搀扶着齐元修下了车驾。
“这位是……”
“老板,这次来是想挑几把长笛,店里可有好的存货?”
老板的目光在齐元修柔和的带了几分女气的面容上停留了一会儿,暗叹一声“如今真是男风盛行”,了然地笑了。
“有,自然有,二位公子请进。”
老板从里间取出两个狭长的檀木盒,放至慕容星面前。
“公子,这几把长笛都是名家所做,公子可以看看,可有喜欢的?”
“齐先生,这几把笛子若是有喜欢的,可以直接同我说,不必客气。”
齐元修小心地打开木盒,将几把玉笛拿在手里细看一番,试探着问道:“不知这几把长笛分别是哪位名家所制?”
“公子请看,这把是……”
“世子!”
老板话刚说到一半,有些错愕地看见一个带刀的侍卫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店里。
慕容星挑了挑眉,安抚地看了齐元修一眼,沉声道:“出了什么事,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夏统一拱手:“世子,是对街的妙医斋,方才不知怎么失火了,城防营的人在那里灭火。”
“一间店铺失火了,自然有城防营的人处理。”
“可是,他们在那里查出一间密室,无论如何都打不开机关,城防营统领听闻世子在此,特派人来请世子前去看看。”
慕容星皱着眉:“密室?是什么样的密室,竟连城防营都打不开了。”
“属下也不知,只是烦请世子去看看吧。”
“嗯,既如此,你在这里代我陪着齐先生挑选长笛,不可怠慢了--齐先生,公务在身,失陪了。”
齐元修似是刚从妙医斋失火这一消息中回过神来,深邃的眉眼有些怔忡,失神了一下才微笑着应道:“世子客气了。”
慕容星缓步出了畅音阁,翻身上马后,面上淡淡的笑意已经尽数敛去。
夏统随着他驾马疾驰着,一边低声禀报:“世子,妙医斋的伙计也不知怎么,都在这场大火里身亡了。属下当时放置燃料时明明……”
“无妨,布置这家店铺的人也非等闲,怎么会不留好后手?不必自责,能查到密室已经不易了。”
夏统似懂非懂:“世子为何要让城防营的人率先发现此事?我们的人本来可以接手的……”
“城防营隶属皇室,同平西侯府扯不上关系。这件事,若是与我们扯上太多的关系,反倒不好办了。”
慕容星瞧见不远处空气中的浓烟,凤眸中掠过一丝冷色。
“记得,一会儿进去,不要打探密室里放了什么。”
“妙医斋苦心经营数年,一直未曾出过差池,怎么会在昨日突然走水,还被城防营的人查出了密室?”
厚重的玄黑色斗篷压得极低,帽檐下传出的声音尽管音调并无多少波动,但语气却是阴鸷中带着隐隐的怒火。
杨凌咬了咬牙,面色有些白,单膝跪地告罪道:“属下正在秘密派人调查。据城防营的案卷说,是店里的火烛燃到了药材……”
黑袍人冷笑一声,手中的茶盏一瞬便被捏得破裂开来,发出一声悚人的脆响。
“城防营的案卷是怎么记录案子的,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城防营虽然隶属皇室,但在长安城的职权同京府尹有所冲突,加上里头的统领大都是世家子弟进去充任,做事一向喜欢和稀泥。
此次妙医斋走水,店里的伙计和掌柜无一生还,失火的原因还不是任城防营的人胡编?
杨凌一边在心底暗骂着城防营几个统领,一边俯身叩首道:“属下知错,都是属下勘察不严,才导致妙医斋出事。”
“……妙医斋的掌柜伙计都是培养了多年的密探,这倒也罢了。那间密室又是如何被城防营的人发现的?”
“说是大火致使墙面龟裂,才露出了后面的暗室……原本若不是慕容世子就在附近,那城防营统领多事去叫了他,我们还可以趁着城防营打不开密室,运走一部分情报……”
杨凌一双细长的鼠目闪烁几下,有些试探地抬眸问道:“属下怀疑,慕容星这回就在临街,会不会是他……”
“哦?”黑袍人沉默了一瞬,语气有些微妙,“他打开密室后,可进去看过里面摆放的东西。刑部那里,向城防营讨要过这件案子吗?”
刑部的尚书同平西侯府关系不错,几位侍郎亦是平西侯爷的旧部。若是刑部有意染指这个案子……
杨凌闻言赶紧答道:“这倒是不曾,慕容世子那日打开密室后,就领着下属离开了。刑部也同往常一样,只在陛下开口问时提了这件案子,不曾主动过问。”
“嗯……如此看来,慕容星那日在畅音阁应当是临时起意。既然案子还压在城防营,该怎么动作,你应当清楚。”
“是,属下明白。”见黑袍人的语气缓和了一点,杨凌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那属下先行告退了。”
杨凌骑着马小心翼翼地在错综复杂的街巷中绕了许久,方才走上主道。
他刚抵达丞相府,就有一个随从小步疾跑过来,附耳禀报道:“大公子,属下查到妙医斋失火那日,太子殿下微服出宫,去过伶人馆。”
杨凌一挑眉,面色变换几下:“若是今日晚膳时分我还未回来,你就去同父亲说,我在东宫拜会太子殿下。”
说完,杨凌便朝着东宫的方向奔去。
“去禀告太子殿下,就说丞相公子杨凌求见。”
东宫的书房内烛火燃得很亮,坐在桌案后的少年一身暗黄色常服,白玉冠束发,却不似平日里读书时那般坐得端正。
纤白的手指松松地握着一卷竹简,身子有些慵懒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漆黑的墨发乌央央地衬着白皙的面容,只隐隐看得出几分病态的苍白。
冬九入殿禀告时瞧见的就是自家殿下如此的模样,恭敬地行了一礼才小声禀报道:“殿下,杨凌求见。”
邵关的思绪从书卷上移开,听到“杨凌”二字,眉心微锁:“杨凌?他来做什么?”
“殿下若是不想见,属下便说殿下风寒未愈,让他改日再来……”
“不必了。”邵关放下竹简,起身理了理衣袍,“请他进来,在正殿等着孤。”
“臣杨凌,拜见太子殿下。”
邵关坐在大殿正前方的主座上,抬手示意杨凌免礼,一双桃花眸淡淡地瞥过不远处行礼的少年:“杨公子今日来东宫,所谓何事?”
杨凌也不急着回答,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过邵关略有些苍白的面容,确认了他是真的抱病,才缓缓开口。
“臣是听太傅说,殿下前几日突感风寒,无法来国子监上课,特来探望。不知殿下的病好一些了吗?”
“孤已经好多了,多谢杨公子关心。”
邵关面上虽然云淡风轻,但神思却是紧绷着,自然没有错过杨凌眼中的一丝思虑之色。
“杨公子,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哦,是这样。不知昨日长安城的一间药铺失火,城防营从里头查出了一间密室的消息,殿下可曾听闻?”
“此事孤有所耳闻。不过城防营既然正在查案,有了结果自然会递上奏折,不知杨公子为何对此事如此关心?”
看来这间药铺,同杨凌谋反脱不了干系。密室里摆放的文件,该早些禀报父皇,派可靠的大臣接手,顺便抽丝剥茧找出杨凌的党羽。
只是这次药铺失火,难道是偶然吗?前世的时候,并不曾出过这么一桩事情……
邵关的眸中划过一丝疑虑,旋即悄然隐去。
“臣只是近段时日正好在学习我朝律法,今日听几位同僚谈及此事,有些好奇罢了。”
杨凌一拱手:“殿下这几日闷在房里,恐对养病无益,不知殿下今日可有空闲……”
邵关端过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嗓音却并不柔和几分:“孤昨日刚微服出宫去,今日便不出去走动了,有劳杨公子挂念。”
冬九瞧见自家殿下使的眼色,立即上前几步:“杨公子,我家殿下风寒未愈,若是公子无其他要紧事,奴才送公子出去吧?”
“臣失礼,不叨扰殿下养病了。不必麻烦冬九公公,臣自己离开就好。”
邵关目送着杨凌的身影消失在殿外,垂眸思忖了几刻。
冬九看着自家殿下的神色:“殿下,那药铺失火一事,可要派人详查?”
“嗯,去国子监调出案卷,看看密室里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
“奴才明白。”
邵关沉默了一会儿,确认此事自己暂且也理不出什么其他的头绪,才从沉吟中回过神来。
“这几日慕容世子不曾去国子监上课,可去了其他地方?”
“……禀殿下,慕容世子昨日伴着那乐师齐元修,去畅音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