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煤老板强宠了》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仙儿很nice,沈斯昂刘哲是小说中的主角,我被煤老板强宠了主要讲述了:沈斯昂他觉得自己这样直接睡觉是睡不着的,但是看着刘哲这样睡着,他突然觉得还挺幸福的。
网友热议:其实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我被煤老板强宠了》精选:
结束之后,沈斯昂哪怕再累,再羞,也要爬起来去洗手间把手洗干净,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真的会这样做,他果然是喝醉了,看来酒这个东西真的不能多喝!
刘哲已经被伺候舒舒服服睡着了,只是迷迷糊糊好像听见了他下床的动静,他勾了勾唇,心里嗤笑一声这小娘们真爱讲究。
翌日清晨,为了避免减尴尬,沈斯昂起了个大早。
孩子们的进步很明显,字识了很多,他也可以开始教他们课本上的内容。
许是因为昨夜太不节制,沈斯昂的右手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板书都隐隐发酸,他甩了甩手,强撑着给孩子们写了一整个黑板的板书。
教了一天书下来,沈斯昂的右手是一点儿都举不动了,就是拿个水杯都差点摔了。
放学的时候,沈斯昂听见班上的两个男孩商量着要去看什么东西,他也好奇便跟着去了。
到地方便后悔了,原来是人家正在给牛配种。
沈斯昂和两个男孩躲在草丛里,猫着看,牛圈那边,沈斯昂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牵着一匹母黄牛,而刘哲则站在牛圈旁边和他交谈着什么,牛圈里面是老先生家的一头公牛,原来还和刘哲一起种过地。
见到刘哲的那一刻,沈斯昂想到赶紧走,他右手右手一边提着两个男孩的衣领,想着给人带走。
但两个男孩就是冲这个来的,哪里肯离开,挣扎着死活不肯走。
动静大了一些,刘哲也注意到了草丛边有人,他走了过来。
看到刘哲大步向自己走来,沈斯昂的右手便隐隐作痛,他刚想丢下两个小孩跑路,却听刘哲说:“小娘们,你还好这口?”
“呢?”沈斯昂一脸茫然,他好像被刘哲当成看牛jiao配的偷窥狂了。
“才不是,我是来把我两个学生带走的!”沈斯昂红着脸,反驳道。
“哦?那你学生呢?”刘哲问。
“不就在这。”沈斯昂低下头刚想指认,谁成想那两个孩子见到刘哲过来早就吓跑了,沈斯昂往东一看,只能看到两个小黑点在狂奔。
沈斯昂:“......”
刘哲轻笑一声,“呵,小娘们,你想看便出来看吧,偷着藏着影响不好!”
我没想看啊!
沈斯昂真是没办法和刘哲解释,他硬是被刘哲从草丛里拉了出来,带到了牛圈旁边。
“小老师,你也来了!”那对面的中年男人,也是刚才其中一个带着沈斯昂过来的男孩的父亲。
沈斯昂冲他礼貌的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
牛圈里,两只黄牛在围着转圈,似乎在熟悉对方,不一会儿的工夫,刘哲牵过来的公牛便骑到母牛的背上。
接着就是一阵生理性的深度交流。
沈斯昂脸薄,更是第一次见这种事情,他红着脸想走,却被一旁的刘哲拦住了。
“你多大了?”刘哲问。
“二十,怎么了?”沈斯昂回答。
“小老师竟然这么年轻,哈哈哈哈刘哲你可是老了,比人家整整大了十来岁!”一旁的中年男人拍了拍刘哲的肩膀,笑着说道。
刘哲也没想到沈斯昂竟然这么小,他抿了一下唇,继续说道:“小孩子家家看这些东西,是会尿床的!”
“我不小了!”沈斯昂一听刘哲这话,立刻不高兴的紧皱起眉头,反驳道。
“也是,该长的都长了,也懂怎么让自己舒服!”说着,刘哲深深的看了眼沈斯昂的胯下,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
沈斯昂更是气的不行,他右手还酸着没找刘哲算账,他倒还敢这么调侃自己。
完事儿之后,刘哲将带来的东西挂在了牛背上,和中年男人又聊了几句才牵着老黄牛和沈斯昂一起回家。
在路过稻田地的时候,沈斯昂想到了方才中年人的话,不解的看向身旁的刘哲,“你三十多了?”
刘哲扫了他一眼:“三十二!”
“你都三十二了,还不娶过媳妇儿吗?”沈斯昂问。
闻言,刘哲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身旁的沈斯昂。
一阵微风吹来,梯田里掀起金黄色的麦浪,比大海的波涛还要壮观。
许久,刘哲才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从小命煞孤星,不适合娶妻,爹娘都被我克死了,我还毁人家姑娘干啥!”
空气突然凝滞。
“我刚来村上那天,几个大妈找过我,说你身上带煞,让我离你远些!”
刘哲看了沈斯昂几秒,不动声色垂下眼,“你读了这么多年书,也信这个?”
想到面前这个男人这些天来对自己的照顾,还几次从险境中救出自己性命,沈斯昂摇了摇头,坚定的回答道:“不信,你人很好,总会有姑娘喜欢的!”
刘哲一直紧缩的眉头松弛了些,便反问道:“你有媳妇儿吗?哦,你还小,谈过吗?”
说完,刘哲又自问自答的说:“应该没谈过,昨晚都没多少力气!”
沈斯昂顿时羞红了脸。
流氓!
看着身旁沈斯昂白皙的小脸变得通红,刘哲不禁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
小娘们确实好看,皮肤白的像个巧克力,动情的时候,奶白色的身体又变成桃红色,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手也是又白又细,特别是握着自己的时候,软软的,舒服极了……
想着想着,刘哲只觉得全身的热气又聚集到了胯下。
刘哲连忙将脑袋里那些想法抛到脑后,和沈斯昂聊其他话题,让自己冷静下来。
说起结婚这事就巧了,没过两天,老先生便找上门来,见到刘哲很是高兴,连忙将人拉倒一边,喋喋不休说了半天。
沈斯昂今天休息,他打算把这两天的脏衣服给洗了,本来说是去河边上,但是最近泥石流,河道两旁都不太稳定,于是他只好打了两盆水在院子里。
他洗的很费劲儿,皂角蹭了又蹭,却无论如何都洗不干净,两道眉皱地紧绷绷的。
刘哲偷偷看了许久,老先生跟他说的话硬是半天没听进去。
这小娘们一看就娇生惯养,难怪养的这么白。
刘哲看着他的表情愈发苦恼,忍不住,冲了过去。
身后老先生急地喊了句:“我,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啊,一会儿就把人叫过来!”
刘哲到最后也没弄清老先生究竟说了啥,就随便回复了声:“嗯。”
沈斯昂只感觉自己突然被一片黑暗包围,抬头一看才知道是刘哲走到了他面前。
“洗个衣服还磨磨唧唧的,走开,我来!”刘哲说。
盆里的衣服虽说不是贴身的,但沈斯昂却也不想这点儿小事都麻烦刘哲。
“让你走开你就走开,滚刀肉一样!”刘哲凶了一嘴,从旁边搬了个凳子帮沈斯昂洗衣服。
沈斯昂见他如此执拗也没办法,只好进屋去生火做饭。
厨房的窗口正对着庭院,沈斯昂刚好能看到院子里洗衣的刘哲。
刘哲洗衣服的动作很熟练,比起沈斯昂快了不少,然而还没等他洗完,老先生便带着一个姑娘走进院子,来到刘哲减少。
“这是湘南你也认识,前村那个卖豆腐的湘南,她是过来和你相亲的,你们俩好好聊聊!”老先生向刘哲介绍起身旁的女人。
相亲?
刚才老爷子跟他说的话,是要给他相亲!?
刘哲抬头扫了那女孩儿一眼,是位普通的农村女孩儿,不高的个儿,穿着偏襟上衣,黑色的长发编着两个麻花辫,蒙着一块蓝色方头巾,一笑起来,眼睛里便闪烁着和蔼亲切的光。
刘哲对她没什么特殊的感觉,礼貌冲她打了声招呼。
“你们俩聊聊天,联络联络感情!”老先生在一旁撮合道。
女孩子脸皮薄,半天不说话,刘哲一个大老爷们倒是先开口介绍起自己的情况:“我是刘哲,今儿三十有二了,没什么恋爱经验,一个大老粗,该说的叔应该也都和你说过了,你看着要是合适咱俩就处,不合适就走!”
刘哲对媳妇儿不挑,主要是也挑不了,他长得这副凶神的样子,又被远乡近邻的贴上身上有煞,克死父母的名声,压根没哪个女人能看得上他。
湘南初次见刘哲这尊凶神很是害怕,但还是礼貌的向他点了点头,却始终站的离着刘哲远远的,生怕出什么祸端。
“我叫湘南,今年二十有七,家在前村的山口!”湘南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声的说道。
女人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小,再加上刘哲也没仔细听,压根不知道她说了啥,不由得微皱起眉头,声音大了些,问道:“你刚才说了啥?”
“我......我...我...”湘南害怕的差点哭出来,她也听说过村里有个男人,未娶过妻还有钱,但身上有煞,还长得凶,她本想着碰碰运气,可实在相不中,她是真的害怕他。
刘哲见女人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厌烦极了,心中不由得想到初次见到小娘们时,小娘们因为在山林里找不到回家的路,哭的也是稀里哗啦的,可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可比眼前这女的好看多了!
“小老师呢?”老先生在一旁四处张望,想着沈斯昂是城里来的,见过大场面,过来帮着缓解一下气氛,顺带着也能帮着刘哲和湘南撮合撮合。
“做饭呢!”提到沈斯昂,刘哲的脸色明显柔和了一些。
“小老师跟你住在一起看着也挺融洽,他从城里过来,千辛万苦的来咱们这小山村教书,也不容易,虽说就待个一年半载,你也做什么事儿帮帮人家!”老先生说。
只待一年半载!?
刘哲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冷冽的光芒闪过,点头应了一下。
刘哲继续洗着盆子里的衣服,终于把最后一件也给洗完了,他完全无视站在一旁的湘南,冲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便大声问道:“小娘们,你短裤用不用我帮你一起洗咯?”
湘南一听这话,瞬间羞红了脸。
在厨房里的沈斯昂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同样红着耳垂,走了出来,应道:“不用,我自己洗…”
阳光照射在沈斯昂精致的五官上,显得格外迷人,他本就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书香气息,很容易就能把女孩迷住。
湘南看到这样的沈斯昂,不由得羞红了脸,她从未见过这般像文曲星下凡一般的男子,长得好看不说,还文质彬彬,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良好的教养与底蕴。
沈斯昂见到院子里的老先生,礼貌的和他,打了声招呼,又在老先生的介绍下和湘南打了个招呼。
湘南红着脸,望着和他打招呼的沈斯昂,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那个...你有媳妇儿了吗?”湘南急切的问。
“没。”沈斯昂摇了摇头,不解的看向她,不知她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看我怎么样,我挺喜欢你的,我想嫁给你!”
村里民风淳朴,表达爱意的方式也直截了当,湘南大着胆子说着。
闻言,在一旁晾晒衣服的刘哲脸黑的跟着煤炭一样,没个好脸色。
老先生见湘南对沈斯昂一见钟情,倒是也不想坏了姻缘,于是他走到沈斯昂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湘南这丫头啊,漂亮,能干活,还有文化,也挺喜欢你的,你看......”
老先生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转而撮合沈斯昂和湘南。
一旁的晒衣服的刘哲,听到老先生这话有些不高兴了,他一个没晾好,直接将沈斯昂的衣服掉在了地上。
沈斯昂听到声音,回头看了蹲在地上捡衣服的刘哲一眼,又看着面前一脸期待的望着他的湘南,难为情极了。
这好端端的给刘哲介绍的相亲对象,怎么就变成给自己介绍的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沈斯昂当机立断拒绝道。
湘南一听沈斯昂这么说,瞬间哭的稀里哗啦的便往外面跑。
刘哲则是很开心,哼着小曲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将洗好的衣服一件一件整齐的晾晒在吊绳上。
老先生看情况不对,放下了给沈斯昂带来的白菜萝卜,要走。
沈斯昂礼貌的送走老先生之后,回到院子,便听见刘哲问他:“你为啥拒绝那女人?”
“我又不喜欢她,而且我已经有未婚妻了,便更不可能接受了!”
“什么,你有未婚妻了?!”闻言,刘哲虎目圆瞪,反应大到直接将手里洗好的衣服连着铁盆一同摔在了地上。
别说,刘哲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还真有种凶神的感觉,应该画下来,放在门口避邪镇宅用!
“你有未婚妻了?”刘哲再次问。
“嗯,从小家里人定的娃娃亲,等着我在这支教的时间到了,就回去成亲!”沈斯昂点了点头,回答。
“你喜欢她?”刘哲又问。
“额...”沈斯昂抬手扶着下巴,想了想,回答:“不算喜欢,只是把她当妹妹,毕竟颖儿小了我四五岁,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俩从小定了娃娃亲,我得遵守约定回去娶她!”
“亏了还是城里人,改不了这封建迷信!”刘哲黑着脸,捡起掉在地上弄脏了的衣服,重新洗了起来。
“我看着那湘南不错,符合你的要求,长得好看,屁gu大,做饭听说也不错,你不妨追求她试试!”沈斯昂对刘哲说。
“我追求她个屁!”刘哲骂了一句,也不受这窝囊气了,站起身子,用力的踹了一下洗衣服的铁盆,头也不回,气冲冲的摔门走了!
次日
一个身穿绿色邮差服的男人,将一封从城里来的信,交到了刘哲的手里。
收信人本应该是沈斯昂,但邮差不小心将信送错了地方,要回来的时候信已经被人打开了,好不容易送对地方,偏偏沈斯昂上课还没回来,便只好由刘哲代收。
刘哲看了一眼手里漂亮的黄色信封,信封上写着几个漂亮的小楷——斯昂哥收,看着便知是个女人写的。
刘哲挑了挑眉,便顺着已经被打开的信封,扫了眼里头的信。
刘哲零星只识几个字,却也看懂了信中的内容,原来是沈斯昂在城里的未婚妻想过几天来看他,顺道给他带些东西过来,信的后面便是些嘘寒问暖,调情用一顿家常嗑,刘哲连看都没看就将信装回了信封里。
刘哲想着把收到的信,送去学校给沈斯昂,可走到半路上越想越害怕。
若是那小娘们的未婚妻来了,他看着未婚妻心软,再不当支教了回城结婚去了怎么办?
想着想着,刘哲慌了,他低头看着手里被打开的信封,越看越觉得ci眼,一气之下竟直接将信撕了,碎纸片也被他扔到了一旁的稻田地里。
看着漫天飞舞的纸片,刘哲松了口气,可心却怎么也放松不了。
沈斯昂教了一天书回来,心想着他来这小山村这么久,家里人也该来封信了。
当初他非要下乡教书,颖儿那丫头死活不愿意,在火车上送别他时,更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说是定要半个月就给他写一封信,还要在他家帮忙照顾他的母亲和妹妹,他没有拒绝。
沈斯昂满怀期待的在院子里等,就想着赶紧收到那封信,他也迫切的想知道母亲过得好不好,妹妹的成绩升了没有。
沈斯昂左等右等,只等来了回到家的刘哲。
“小娘们,今天你回来的这么晚?”刘哲看着沈斯昂有点儿心虚,毕竟刚撕了人家一封信,总觉得心里不咋舒服。
“嗯,阿蒙有几道不太会的题,我就想着放学之后教教他!”沈斯昂点点头,回答。
“挺好,挺好。”刘哲回了房间,长吁口气,心想着小娘们应该不知道自己替他收了信。
沈斯昂等到了天黑,都没人上门送信,他回到房间时有些闷闷不乐。
刘哲扫了他一眼,询问:“有啥不高兴的?”
“家里人该是今天给我来信,可一直没收到,是不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
闻言,刘哲用手摸了摸鼻尖,连忙转移话题道:“晚上做点啥吃,我饿了。”
“嗷,我这就去做!”沈斯昂起身去了厨房,这才不去想信的事情。
厨房里没有油了,沈斯昂端着小油瓶去找后院的老先生借一些,可老先生见面便问他信收到了没有,家里都挺好的吗?
沈斯昂问清楚才知道,方才邮差送信的时候问了老先生自己住在哪里,老先生给人指了个路。
那时刘哲在家,想来邮差是将信给了刘哲。
沈斯昂捧着装满油的小油瓶,回了家便开始质问刘哲,“你把我信放哪里了?”
刘哲摸了摸鼻尖来掩盖自己的心虚,“我没看见,你问我做什么?”
“老先生都说了邮差将信给了你,你到底把我的信放哪里了?”沈斯昂将油瓶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有些生气的质问道。
“掉了…”
“掉哪里去了?”沈斯昂焦急地问。
刘哲竖着眉, “我不知道。”
“刘哲,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把信弄哪儿去了!”
“扔了扔了,扔了行了吧!”眼看事情败露,刘哲这才从口中吐出了这几个字。
“你凭什么把我信扔了?”
“看的不爽就扔了。”刘哲说。
沈斯昂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中好不容易对刘哲生出的那么一点点儿的好感,也瞬间消失了。
看着不爽就把别人期盼已久的信扔了,沈斯昂听着这个理由,眼眶通红,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这时候沈斯昂真想一拳打在刘哲的脸上,可沈斯昂受过的教育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
随即,沈斯昂背对着刘哲,开始收拾行李。
他再也不想看到刘哲了,这个自私的家伙,因为自己不爽就将别人的东西扔了的人!
刘哲见沈斯昂开始收拾行李,这才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事情过分了些,他想要去劝,可他一个随性惯了的大老粗哪里会劝别人。
刘哲只能死死的把住沈斯昂的手腕,不让他继续收拾行李。
“放开我,你个混 蛋!”沈斯昂红着眼抬眸看着拦住自己的刘哲,像个生气的小猫一样炸着毛,压根没有一点儿凶狠,反而还有些可爱,奶凶奶凶的。
“外面下雨了!”
刘哲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没有一点儿像留人该说的话。
嘴到用时方恨笨,刘哲这大老粗真是急的不行,不想让沈斯昂走,可他就是说不出来挽留的话,只能紧紧的攥住沈斯昂的手腕,给他攥红了都不肯放手。
沈斯昂气坏了,他不顾刘哲的脸面,大声讽刺道:“刘哲你太自私了,难怪那些阿姨会跟我说离你远些,你活该找不到老婆,像你这样的人压根就没有人能和你生活到一块去!”
沈斯昂的话,深深的ci中了这个糙汉敏感的内心,刘哲放开了攥住沈斯昂的手,满脸阴沉的可怕。
沈斯昂趁着这个功夫连忙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其实他本就没什么东西,不过几件衣服,外加床单被罩而已。
沈斯昂不顾外面下着雨,拿着收拾好的行李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不时有闪电劈下来,本就泥石流频发,刘哲有些不放心,虽被沈斯昂方才那样说了,但还是跟在他的身后,想看看他要去哪里。
在看到被雨淋湿的沈斯昂进了阿蒙爷孙俩的家时,他这才放心,又淋着大雨回到了家里。
半夜,房间里没了一个人略显得有些空旷,刘哲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硬是睡不着。
他从床上坐起身,满脑子想的都是沈斯昂离开时的身影。
这次真的是他做的太过分了,即使再怎么不爽,他也不行扔掉沈斯昂的信。
外面的暴雨下的小了些,刘哲披了件衣服,拿着手电便去了白天扔信封的地方,一点一点儿的将淋湿的碎纸片收集起来,有些碎纸片埋进了土里,刘哲便用手去挖,再一点点儿的将纸上的泥扣掉。
好不容易找到了所有碎纸片,刘哲这才回了家,到了家他也没闲着,按照撕碎的纹路,将碎纸片一块儿一块儿的拼凑起来,有些地方已经被水泡的看不出字了,但刘哲也不放弃,还是尽可能的拼凑。
待他将所有纸片拼凑到了一起,合成了一张完整的信纸,他笨拙的将粘好的信纸放在蜡烛上面烤干。
一个糙汉子哪里干活着这么精巧的活,为了不让火点着纸,硬是用手拖着,好几次手指都被火烫到了,起了好几个红肿的水泡,可刘哲仍旧坚持着,一直到湿漉漉的信纸完全烘干。
刘哲小心翼翼的收起拼凑好的信纸,放在了口袋里,想着天一亮就去阿蒙家将沈斯昂劝回来,说到底这件事也是他的错,他就希望着沈斯昂能看在他这将功补过的行为能原谅他。
阿蒙家里,沈斯昂也不太好受,由于阿蒙家只有一个小土炕,三个人根本挤不到一块儿去。
沈斯昂只好睡在地上,冷的要命,刺骨的寒风吹的他半天睡不着觉。
环境太差了,这比在家要差太多,于是沈斯昂便开始想方才发生的一切,又想着以后得日子,总不可能一直住在阿蒙家里。
他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三番五次想着回去别和刘哲耍性子,又觉得自己没骨气,纠结的很。
第二天,天才刚亮,沈斯昂便端着他的小盆去打水洗脸,他一晚上没有睡,总想着昨晚的这回事儿,吹了一宿的冷风,他也有些染上风寒,一直留着青鼻涕,呼吸不畅难受的紧。
洗完脸沈斯昂便去给阿蒙爷孙俩做早饭,也是感谢他们收留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砰砰砰”重重的敲门声响起,醒来的阿蒙去开了门。
阿蒙正奇怪这大早上的怎么还有人来他家,却发现来的人是刘哲,还穿着粗气,面色不佳,手里拿着一张皱皱巴巴的废纸。
“沈斯昂呢?”刘哲见给他开门的是阿蒙,连忙向他问起沈斯昂。
“老师好像在做饭吧,你找他有事儿吗?”
阿蒙还没说完,刘哲便拿着拼凑好的信要去厨房找他认错,可还没走几步便被老爷子叫了过去,说是要让他帮忙修一下门框,昨晚风大被刮坏了。
刘哲只好先去帮老爷子的忙,他将信放在了桌子上,撸起袖子开始修理被风吹掉的门框。
一旁还在收拾书包的阿蒙突然肚子一阵疼痛,一连放了好几个屁,他左找右找都没找到厕纸,眼尖的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皱巴巴的废纸,心想着刚好可以拿来擦屁股,于是便拿着去了茅厕。
这边沈斯昂已经做好了饭菜,想着去进屋去叫阿蒙和老爷子吃饭,他端着菜和修理门框的刘哲打了个照面。
沈斯昂冷着脸,装作没看见他就往里走,倒是刘哲一把拦下了他,连忙说道:“小娘们你别走,我昨晚拼凑了一晚上,心想着都是我的不对,不该把你的信扔了,便连夜去把它们从泥里头挖出来,拼凑好,用蜡烛烤干交给你!”
沈斯昂一听刘哲这话,心中还是有些气,但想到这人熬夜给他补信便想着看到信之后,再决定原不原谅他。
刘哲连忙将沈斯昂带到方才放信的桌子旁边,可到了地方他立马傻眼了。
“信呢?信去哪里了?”刘哲四处寻找:“刚才还在这里放着呢,难不成还能长腿跑了!?”
沈斯昂看着空空如也的木桌,气的不行,他觉得是刘哲故意欺骗他,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熬夜冒着雨捡信、补信,这些都是刘哲骗他的谎话。
见沈斯昂不相信自己,刘哲连忙伸出手让他看自己满是水泡的手掌:“小娘们你看,这水泡还是昨晚我用蜡烛烘信留下的,我没有骗你!”
沈斯昂扫了一眼刘哲手掌上的水泡,想来是刘哲说的烘干信纸的时候烫到的,可却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这时一泻千里回来的阿蒙,蹦蹦跶跶的走了进来,看到刘哲和沈斯昂都在,还开心的跟两人打招呼。
“老师,刘哲叔早啊!”
“小家伙,你看到我刚才放在桌子上的信了没有?”刘哲连忙问道。
“信?叔你说那个皱巴巴的废纸?”阿蒙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问道。
“对,就是那个,你拿走了?拿去哪里了?”刘哲追问道。
“我...我刚才肚子不舒服,半天没找到厕纸,刚好看着桌子上有张废纸,就拿去当厕纸了!”阿蒙挠着头,一脸无辜的说道。
闻言,刘哲气的够呛,想揍阿蒙一顿吧,又看着他小不能动手。
刘哲扫了一眼还在生气的沈斯昂,想着指定得把那封信给他拿来,于是便转头要去厕所,把那“厕纸”从粪坑里刨出来!
沈斯昂见刘哲要走,便问:“你干嘛去?”
“把信掏出来!”刘哲头也不回的说。
“行了行了,你别去了,我相信你了!”
沈斯昂哪里会让刘哲真的去粪坑掏纸,连忙阻止道。
“小娘们你跟我回家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扔你的东西了!”刘哲看着沈斯昂有了几分动容,连忙乘胜追击,想着赶紧把人带回家。
刘哲给了他一个台阶,沈斯昂也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其实沈斯昂昨晚搬出来也就是赌气,他除了回去,压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住。
看着沈斯昂答应,刘哲笑的跟娶了媳妇儿了一样,这次他屁颠屁颠的去帮沈斯昂收拾行李,赶紧带着他回家,生怕晚了沈斯昂再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