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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车河

游车河

发表时间:2021-07-25 11:38

主角是宣年彭泽曜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游车河》,作者:余几风,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彭泽曜他实在是气不过了,他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些事情一定要好好说清楚,谁知道宣年竟然说要追求他的白月光。

属性:温柔切开黑影帝攻×戏痴美人受。

游车河小说
游车河
更新时间:2021-07-25
小编评语:你要理智一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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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车河》精选

彭泽曜一边走神,一边从他们的聊天中捞得只字片语,似乎在聊宣年的新片。

宣年跟电话码头的人开玩笑说,要不是您片约不断,新片铁定找您救场了。

自打原定的两位主演双双辞演后,彭泽曜一直等着侯着宣年找他救场,然而宣年在他面前丝毫不提这茬,甚至旁人知道的情况比他还多。

到底没忍住,在宣年挂掉电话后,彭泽曜酸溜溜地来一句:“还在找主演啊?”

宣年一脸看破,笑眯眯地看着他:“对啊,谁叫你不肯演。”

彭泽曜眉头微蹙,状似抱怨地嘟哝道:“你也就问了一次,感觉也没很想我演,转头就定了别人。”

宣年迅速抓住这话的核心意思,他凑到彭泽曜跟前,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那你的意思是,我问第二次你就会演对不对?”

那眼神实在太过明亮,彭泽曜受不了,稍稍错开视线,嘴硬道:“我可没这么说,这圈子多的是好演员,又不止我一个人能演。”

“可你是我的最佳男主角啊,”宣年看着他,认真道,“任何角色我第一反应都是你来演,你要是不演我会很为难啊。”

一记暴击,彭泽曜选手被击垮在台上。

宣年是个完美主义者,对电影质量精益求精达到了苛求的程度,很少有演员能经得住他的消耗,好些慕名而来的演员与他合作也一次即作罢。唯独彭泽曜始终忍受所有痛苦,几乎每部电影都默默陪他熬。

只因为宣年对他说,他们都不行,只有你可以。

彭泽曜每回都受不了这种已经形成套路的哄骗,头脑一热就又开启新一次合作。

哪怕那可能只是宣年的套路,彭泽曜依然希望自己一直是他的最佳男主角,不希望有哪个演员能超越他在宣年心中的地位。

宣年的新电影要反映北漂人群的生活,为此他与团队要到城中村采风。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彭大明星提出跟宣年一块去。

彭泽曜的心思很简单,难得哄好了人,不将冷战那会儿丢失的时间补回来,不报复性地黏一下怎么行。

宣年任由彭大明星跟在左右,自己则和团队的人到处踩点取景。

彭大明星也没闲着,也拿起相机到处拍摄。

路过一家小卖铺,宣年进去给自己的工作人员买水,结账时候店里的电视机恰好在播蒋唯勋的手表广告,光鲜亮丽,遥远难触。

故地重游,故人依旧。

今天回到他初来北城时生活过的一带,却只能在电视里见到当事人之一的蒋唯勋,宣年心底徒生出几分感慨。

他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些片段,想起他们有过的约定。

二十出头的蒋唯勋穿着半旧的衣服,看起来有些瘦削甚至是落魄,没有如今的星光耀眼,但他那双明眸透出旺盛蓬勃的生命力,胜过世间一切昂贵装饰。

宣年觉得眼前这个在天台畅谈理想的人真是可爱,看着看着就笑了。

蒋唯勋侧过脸看宣年,凑近吻住了他的唇。

“你等着,这些我会一一实现给你看。”

“嗯,我等着。”

“我会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到时候你一定要在台下看着我。”

“嗯,我会一直看着你。”

有时候啊,话不能说太满,情不能陷太深。

彭泽曜来找宣年,发现他正盯着电视机里的蒋唯勋,若有所思。

“他有什么好看的?”他语气不悦,甚至不想多看电视剧里的人一眼。

宣年摇摇头,说自己只是发呆,没看谁。

他与蒋唯勋的往事被隐没在岁月深处,自分手后他没再跟任何人提及,彭泽曜并不知情。

彭泽曜之所以对蒋唯勋抱有敌意,乃是因为早年间两人结下了梁子。

虽说彭泽曜有个好爹,但蒋唯勋也是背靠大山有人捧,两人一度是对家关系,其团队不仅先下手为强抢走彭泽曜的资源,还放纵粉丝作恶。

在两人最不对付的那段时期,蒋唯勋好些不理智的粉丝时常攻击彭泽曜,甚至公然诋毁、骚扰彭泽曜的母亲,即同为演员的王旎。

更有黑粉在电影宣传活动现场直接冲到台上,攻击王旎并导致王旎受伤。彭泽曜护母心切、怒急攻心,亲自下场写小文章痛骂黑粉,成当年圈中一大新闻。

彭泽曜可不是好惹的主儿,粉丝行为偶像买单,由此记恨上了放纵粉丝作恶的蒋唯勋,将凡此种种一律记在他账上。

忙活了一整天,宣年请大伙儿吃过晚饭便就地解散,自己则继续到处逛逛。

彭泽曜戴上墨镜、口罩全副装备跟在身后。

两人很有默契地不说话,漫无目的地散步。

宣年走累了,在一处聚集了不少人的公众沙滩停下,坐在某块石头上歇会儿,看彭泽曜举起相机,以不同角度摄下夜间沙滩以及人们互动的瞬间。

彭泽曜摄影技术相当不错,但他从不在人前刻意展现这一长处。

宣年默默看着他的身影,阵阵凉风吹得人晃神。

四年了。

转眼间,原来彭泽曜陪在他身边这么久了。

他们本来是导演与演员的合作关系,会睡到一块纯粹是酒后乱性。那时他灌下了不少黄水,在酒精作用下想起了令人心寒的旧情,恰好彭泽曜就在他身边,离得那么近,摸着那么暖。

于是,他可耻地败给了一时的脆弱,放纵自己和彭泽曜发生了关系。

宣年从青春期开始就学着压抑自我,每一次无法忍耐都会导致糟糕的后果。

因为无法忍耐,高中的他在日记里写下喜欢同性的苦闷。日记曝光,父母为他的事闹到离婚,好好的家因他碎了,养了几年的狗因他生死未卜。

因为无法忍耐,北漂的他主动结识暗恋多时的蒋唯勋。爱情抵不过现实,两人相爱不久便分道扬镳,爱得很轰烈,分得也惨烈。

后来又因为无法忍耐,他与彭泽曜发生了关系。彭文也赏识他、发掘他、支持他,而他居然将对方的孩子带到了这条道上。

或许彭泽曜本就喜欢男人,他跟谁上床都可以,但绝不能是他宣年。

酒醒后涌上心头的是无尽歉疚,宣年下意识便是推开彭泽曜,尽可能弥补。

许是食髓知味,又或者觉得新鲜好玩,彭泽曜竟提出成为床伴,否则就跟彭文也摊牌,说他带坏他。

宣年的命门被拿捏得死死的,他害怕让彭文也失望,也因寂寞而无法抗拒彭泽曜的每一次靠近,于是他们就这样不干不净、不尴不尬延续至今。

现在,他想让这一切回到正轨上。

如果能帮助彭泽曜找寻到自己的最爱,亲眼见证他拥有一个圆满的结局,这大概就算是对他这些年的陪伴最好的回报吧。

宣年吹着海风发呆,彭泽曜没忍住,拿起相机抓拍。

他试过不知道多少次,趁宣年不注意,将满腔爱意注入镜头或目光,一点点地描摹宣年的模样。

暗恋着宣年的自己的确有点傻。

四年前他做过更傻的事,那一晚他放弃去做一个凡事考虑后果的大人,很不理智地趁机而入,而后更打算向宣年告白。

那句酝酿已久的情话尚在唇边,彭泽曜从宣年脸上捕捉到许多情绪,慌乱、抗拒、后悔、内疚……唯独没有期待和喜悦。

满腔美好的少男憧憬碎了,彭泽曜被浇个透心凉。

比起伤心或愤怒,他最先察觉到的情绪是害怕。他害怕被拒绝和没机会,害怕宣年因此将他推远,于是情话硬生生拐了个弯,伴着无尽苦涩全咽回到肚子里。

他很卑鄙地用彭文也威胁宣年,提出成为床伴。为了稳住宣年,他甚至慌不择言,当场编造一个傻缺又没品的借口——他说自己有喜欢的人,跟宣年睡只是生理冲动。

宣年很不放心,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问他喜欢的是谁。

彭泽曜烦了,跟他相熟的人少之又少,直接拿自己的发小乔训当挡箭牌。

他放任这个荒唐的谎言延续多年,假装冷淡,假装自私,假装不喜欢宣年,只为了能留下来,甚至留到最后。

谁又能说他彭泽曜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宣年终于意识到自己入了彭泽曜的镜头,当即对着镜头露白齿比剪刀手。

彭泽曜连按快门抓拍下这瞬间,查看相册,看着看着不禁嘴角微翘。

在他这里,宣年做什么都可爱至极。

“拍得我帅不帅?”宣年动作敏捷地顺着石头滑下来,凑到他身边,“给我看看啦。”

他正要探头看,没想彭泽曜却在同时挪开相机,动作太快,宣年照片没看成。

彭泽曜将相机护在怀里,睁眼说瞎话:“太丑,我删掉了。”

才不能让宣年看到他相机里的一堆痴汉视角的照片。

宣年信以为真,撇了撇嘴,没再继续扒拉彭泽曜的手臂。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两人在沙滩边弹吉他,不说一声就落下彭泽曜,自己跑上前凑到他们那里。

彭泽曜不明就里,望着宣年蹲下身跟怀抱吉他的那一男一女聊了几句,对方显然不知道宣年的身份。

作为一名朴素的幕后工作者,拍摄的电影文艺又小众,宣年这张脸估计只有影迷和资深电影爱好者才能认出来。

宣年很快就小跑回来,怀里还多一把吉他,敢情方才找陌生人当场借了一把。

彭泽曜搞不清宣年这出唱的什么戏,站在原地候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宣年很久不碰吉他,最开始动作有点儿生疏,拨弄了会儿才逐渐顺了。

他准备好,抬头看向彭泽曜,笑着说:“阿曜,送你一首歌呗。”

彭泽曜皱着眉:“无端端的闹哪出?”

“就是突然很想送你一首歌啊,”宣年单手按在吉他弦,想了想,“如果非要一个理由,就当我想谢谢你。”

彭泽曜半信半疑,又问:“谢我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宣年被这好奇宝宝问得累了,半是嗔怪半是威胁,“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听?”

此话收效甚佳,彭泽曜立即噤声不再问了。他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微微扬起下巴,示意宣年可以开始他的表演。

吉他声自宣年的指间流淌开来,一段悠扬旋律过后,宣年开始跟着调子轻声唱:“我要带你到处去飞翔,走遍世界各地去观赏,没有烦恼没有那悲伤,自由自在身心多开朗……”

沙滩人来人往在闹在吵,很奇怪的是,彭泽曜却能清楚地将宣年的歌声尽收耳内,仿佛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他们俩——除了宣年略沙哑的歌声,还有彭泽曜砰砰砰如鼓锤的心跳声。

这不是彭泽曜头一回听宣年唱歌。

宣年是正儿八经央戏科班出身,在他大四那年自导自演了一部短片《寻》。片子讲述一个少年为父伸冤十二载,结局最后正义即将得以伸张,造化弄人的是父亲却在狱中急病去世。

少年亲自开车去接父亲的骨灰回家,一路西行,车载广播恰好播放这首《张三的歌》。

张三是你,是我,也是他,被生活牵着走,被世界赶着跑。

少年跟随音乐哼唱,眼睛红了。

宣年凭这部短片斩获大学生电影节的金奖,那一届评委团主席正是彭文也。

彭泽曜也因为这部短片,记住了宣年。

他一直没告诉宣年,他为这部短片以及短片中的宣年掉过眼泪,也曾主动向央戏的同学打听拍这部短片的师哥。

一曲毕,宣年抬头看向彭泽曜,对方依然站在那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清,藏着万般读不懂的情绪。

他眼睛眯成弯月牙,凑近一看,打趣道:“阿曜你哭了?”

海风扑面来,吹散了宣年的头发,遮住了一双明亮如星的眼。

彭泽曜没有反驳,仍深深地看着宣年,还抬起手帮他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顺着摸了摸他的脸,动作格外轻柔。

宣年霎时一愣,没料到彭泽曜会是这反应。

“真哭了?”他不确定地又问。

彭泽曜不置可否,只岔开话题道:“把吉他还给人家,我们回去。”

这人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莫名地柔和了许多。

宣年懵懵懂懂地哦一声,按彭泽曜的吩咐去做。

原因不明,彭泽曜这家伙吃错药似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温柔劲儿从沙滩一直带到床上,而他又格外清楚宣年的敏感点,每一次攻势都格外撩人。

后者几度被弄得欲仙欲死,浑身颤抖不止,余韵延续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散去。

完事儿了彭泽曜还将宣年带到怀里又亲又摸,怪肉麻的。

宣年抬眼看向彭泽曜,察觉到彭泽曜眼里似乎蕴着的笑意,知道对方今晚是难得心情愉悦。

一首歌的奇效至于么?

不知道为什么,宣年突然觉得当下这气氛不错,应该乘机而入谈点正事儿。

于是他这就开了口:“阿曜,跟你谈点事。”

彭泽曜垂眸看他,眼神示意接着说。

宣年说:“阿曜啊,我们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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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宣年彭泽曜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游车河》,作者:余几风,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彭泽曜他实在是气不过了,他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些事情一定要好好说清楚,谁知道宣年竟然说要追求他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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