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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

十六年

发表时间:2021-07-24 09:33

主角是柳若松傅延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十六年》,作者:顾言,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柳若松他和傅延认识多年,但是一直都没有把傅延当做他的救世主,谁知道他在多年之后他才看清楚现实。

属性:半退役飞行员攻X户外摄影师受。

十六年小说
十六年
更新时间:2021-07-24
小编评语: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请问您有什么生日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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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精选

柳若松跟傅延一样出身军区大院。

当初傅延才两岁半的时候,他的亲生爹妈就在一次维和行动中双双去世,那之后傅延就被送到大院来,跟他的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柳家住在傅家对面,只隔着一条小胡同。两家是世交,柳若松比傅延小两年出生,是柳家那辈最小的孩子。

他俩人从小就混在一起,拉扯着一起长大,可脾气秉性天差地别,一点没有相似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家庭环境影响,傅延高中毕业那年就铁了心要去念军校,老人家顾念他父母的悲剧在前,本来不想同意,可最后他在家跟爷爷奶奶僵了足有一个多礼拜,连报志愿带出柜的揍一起挨完,最后还是报备入伍了。

但同样是大院出身,柳若松却跟他截然相反。

柳家两代从军,柳若松对军队有本能的认同感,但却并不向往,上大学时就远远填开了志愿,毕业后更是跑去做了八竿子打不着的户外摄影师,没少让柳家爹妈头疼。

但或许血脉中到底占了一星半点的天分,柳若松对打靶格斗这种事儿学得很快。因为他常年在那些鸟不拉屎的无人区里转悠拍照,所以傅延偶尔除了指点他格斗搏击之外,也教他打过移动靶。

实枪的手感很特殊,比外面的气枪仿真枪都要沉许多,面前这把上还带着傅延的体温,枪管处沾上了一点微湿的水痕。

柳若松一时间没敢接。

“他们怎么会把枪给你?”柳若松问:“这也是你的战后责任?”

“这是那特警队长死前偷着塞给我的。”傅延说:“他……大概觉得我比外面那群人都更有办法。”

其实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柳若松想,别说是那个跟他并肩作战过的特警队长,就连柳若松自己,也跟那人抱有相同的感觉。

但这其实很没道理,柳若松自己在心里泛着嘀咕,心说大家都是面对突发事件,没道理傅延就比旁人更像顶梁柱。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也这么觉得?

他百思不得其解,还没搞懂自己这种理所应当的认知是从哪里来的,傅延就已经把枪塞进了他手里,还顺便塞给他两个备用弹匣。

“不是。”柳若松紧接着反应过来什么,就要把枪还给他:“就这么一把,你给我?还是你拿——”

“听话。”傅延说:“之后情况不明,你得保护自己。”

柳若松微微皱眉,敏锐地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一点未尽之意。

果不其然,傅延紧接着又道:“不出意外的话,S市很快会有大面积撤离手段,到那时候我会想办法送你先回燕城。到了燕城,你直接去军区,我会打好招呼,那边应该有人接应你。”

傅延的驻地在燕城郊区,平日里很少有人进出。按他的记忆来看,因为驻地岗哨严明,进出者甚少,所以上辈子驻军军区几乎没有被波及。

后来外面情况混乱,末世一年多之后,外面的民用避难所支撑不下去,那里也很快改成了大型基地,接收了大量民众,并一直在进行相应的医疗研究。

上辈子,柳若松就是在那里生活,过得很安全。

那时候柳若松是傅延亲自送回基地的,但现在他不得不转道去找方思宁,没时间也分不出手送柳若松回燕城,傅延思来想去,总不能放心。

“那你呢?”柳若松问:“你自己去找方思宁?”

傅延嗯了一声,说道:“邵学凡有那么多学生,不会无缘无故只专门提到这一个,他一定知道邵学凡的什么事。不管是研究内容还是什么,总之是邵学凡想让我们知道的。”

——而且,邵学凡死了,如果他的学生能继承他的衣钵,说不定也会对研究病毒有什么帮助。

鹏城远在千里之外,这一路上不一定有什么意外,柳若松本能地想要拒绝傅延独行。

可还不等他想出个委婉的劝说方法,傅延就翻了翻口袋,又把另一样东西交到了他手里。

“还有,若松,让你提前回去,是要你帮我个忙。”傅延说。

傅延要是说什么“让你先回去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之类的话,柳若松必定不会同意,然而他开口是真的有正事,柳若松就很难拒绝。

“把这两样东西带给医学院的杨教授。”傅延说:“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那时候已经在驻地了。”

柳若松低头一看,才发现傅延给他的是两只采血管。采血管的里血液深得发黑,像是掺了浆糊,粘稠得要死。柳若松下意识晃了晃瓶身,发现那里面的液体已经开始分层了,一层油脂状的青黄色物质开始渐渐上浮,逐渐从血液中脱离开来。

“这是……”柳若松很快反应过来:“那东西的血?”

“对。”傅延说:“你要把它带给杨玉清……我不知道这东西能保存多久,也不知道在这种常温保存的状态下带回去后还能不能正常使用,但是这是第一个发病患者的血,值得试试。”

那两只采血管被傅延包得很严实,大约是怕误伤柳若松,所以接缝处密密麻麻地缠了好几层胶带。采血管也就柳若松的半个手掌长,他看着里面流动着的粘腻的血,忽然明白了傅延的意思。

——他想的比所有人都早,在其他人为了“救人”、“控制场面”而奔忙的时候,他已经提前一步把眼光放在了“结束灾难”上。

“我知道了。”柳若松握紧了那两只采血瓶,冲着傅延笑了笑,说道:“你放心,肯定安全送到。”

柳若松顿了顿,开玩笑似地补了一句:“我和血样都安全。”

傅延松了口气。

“我相信你。”傅延说。

山雨欲来风满楼,人们的求生嗅觉初期地敏感,在渡过了最初几小时的混乱之后,情况短暂地稳定了下来。

大部分人开始不再出门,或者自驾逃离城市,大半个城落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好像一夜之间就空荡了起来。

傅延的车停在远郊一栋废弃工厂附近,这附近荒废已久,不但没有人烟,连公交车也没开一辆,还算安静。

柳若松坐在车里,就着车内灯整理了一下从邵学凡家里带出的纸质资料。当初从小楼离开的时候,傅延很执着地让他整理了有用的资料带走,虽然柳若松没找到什么机密,但看他那么严肃,还是把一些专业性较强的一起收了起来。

他大略看了一眼,邵学凡最近在研究某种物质,这种生物细胞最早是从苔藓中提取出来的,看起来似乎和制药有关。

这本来没什么,邵学凡这样的人,别说是从苔藓中提取生物链,就是他哪天想不开要去水泥里提炼,也没人拦着他。柳若松大概看了一眼就放过了,这些初期项目资料不涉密,八成上网也能淘到,没什么实际价值。

但令柳若松意外的是邵学凡项目采购书,采购的是普通的科研器材,但是在附录里,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怎么,夹进了一张署名方思宁的报告书。

这页报告写得很潦草,柳若松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正式报告,而更像是所谓的“作业报告书。”

在这页报告书里,结论那栏只写了一行字——【成功在冰川中提取出了B-92的未变异种。】

B-92就是邵学凡研究的苔藓内生物链,柳若松皱起眉,不明白对方又是怎么搞上冰川的。

柳若松把这件事随手记在备忘录里,准备找到方思宁后再着意问问看。

他前脚刚把这些文档整理好,傅延后脚就上了车,他带着一身露水,把车灯调暗了一个度,然后把手里的面包矿泉水塞进柳若松怀里。

柳若松也没问他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撕开包装分了他一半,就着面包把刚才的疑问嚼吧嚼吧咽进了肚子里。

“咱们什么时候动身?”柳若松问。

“先等等。”傅延说着拧开了车载电台,说道:“等情况稳定。”

“那什么时候情况算情况稳定。”柳若松揣着那两个采血管,像是揣着两只定时炸弹,生怕那玩意过了时效白费傅延一番苦心:“要不我找辆车,自己回燕城也不是不行。”

傅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他的提议,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认真道:“风险太大,现在有不少人都在往外跑,路上遇到意外事件的情况太多。不算丧尸,一路上吃穿食水都是问题,你一个人不安全。”

他说得有理有据,柳若松细一琢磨,也觉得他说得对。

毕竟他不是一个人要逃命,他手里可还带着要送回燕城医疗研究院的血样。

“放心,S市很快会有一次集中救援。”傅延说:“虽然机会只有一次,但你——”

他话还没说完,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傅延下意识关上车顶灯,掏出手机来看了看号码,然后滑动了接听。

柳若松认出了那是他工作用的手机,于是下意识放轻了自己咀嚼的动作,生怕弄出声音影响到他。

傅延接通电话,脸下意识往车窗外偏了偏,他的眼神透过车窗落在外面浓重的夜色里,半晌没有说话。

在末世爆发的十二小时后,傅延跟上辈子一样,接到了“紧急复职”的通知。

只是他这次没听从调令立刻动身回燕城,而是把邵学凡的事如实报告了。

“方思宁人在鹏城,我觉得有必要保护起来。”傅延语气平淡:“一旦传染真的蔓延开来,我们需要一切科研型人才。”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考虑他的提议,最后才说让傅延暂时原地待命,容他们开个会讨论一下这件事。

傅延也不着急,反正他知道,对面是一定会同意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那只手机重新响起,傅延刚一按下接通键,对面就传来一个略显闷哑的男声。

“乌雕。”男人说。

傅延很快不着痕迹地换了个姿势坐直了,柳若松眨了眨眼,总觉得他这像是某种条件反射。

“一号。”傅延说:“是您?”

“长话短说。”被称为“一号”的男人沉声说:“除了S市,申城、江城都出现了病例,这种‘狂犬病’蔓延速度太快了,我们的反应时间不多,一旦出现必要情况,会立即实行撤离封锁。”

傅延应了一声是。

“方思宁至关重要,你的申请我已经批复了,之后会尽量调白头鸢他们接应你。”男人说:“在外情况不明,我们可能无法提供你确实的帮助,你要有心理准备。”

傅延答应了一声,说道:“您放心。”

男人叹了口气,最后说道:“随时同步坐标,注意安全。”

电话两头都是寡言少语的性子,一通电话只说了五十几秒,简短得不像一个“任务项目”。

“你们领导同意了?”柳若松问。

“嗯。”傅延说:“邵学凡死了,方思宁作为离他最近的学生,只能凑活用了。”

柳若松:“……”

你这话一点都不尊重人家专家学者,柳若松在心里吐槽道:堂堂高材生,叫你说得像是低配实验仪器一样。

柳若松叹了口气,心说期望这趟顺利,路上别出什么幺蛾子。

他心里装着事儿,一会儿担心傅延这一千多公里路上会不会遇到意外,一会儿又担心他怀里的采血管变质,心里一团乱麻,额角突突地跳。

柳若松倚在半躺的车座上盯着天窗外的夜空看,脑子里一刻不停地转,却又什么都想不出来,简直跟个无效空转的轴承一样。

几分钟后,一件厚实的外套被丢在了他身上。

柳若松疑惑地偏头去看,却见傅延伸手过来,把丢歪的外套扶正,又把微硬的领口掖进里面,免得硌着柳若松。

“哥?”

“你睡吧。”傅延收回手,说道:“凑活盖。”

这件外套傅延穿了一整天,内衬里沾染上了他暖烘烘的体温。柳若松被这热度包裹着,偏过头往衣服里缩了一下,闻到了里面一点几不可查的烟草味道。

傅延驾驶座的靠背挺直,他穿着一件轻薄的内衫,裸露在外的肌肉绷起好看的线条,右手无意识地落在档把上,左右摩挲着,眼神无意识地落在正前方的车窗外,似乎是在出神,又似乎是在警戒。

柳若松在他侧后方的视线盲区里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裹着傅延分来的外套,心里几乎软成了一团棉花。

这种时候,傅延总会让他非常心动。

柳若松自己也不明白那种心动从何而来,或许是因为他的可靠,也或许是因为他不解风情下的细心。

傅延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他的魅力和缺陷来自于同一处,柳若松在他身上感觉不安的同时,也在汲取着源源不断的安全感。

沉默在窄小的车厢里蔓延着,柳若松在这种难得的安静中静静地看了他两分钟,然后从宽大的外套中伸出一只手,摸索着去够傅延的。

傅延很快回过神来,反手握住他的,问了声怎么了。

“你有心事?”柳若松问:“刚才在想什么?”

“在想你回基地之后怎么办。”傅延说:“毕竟现在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

上辈子,柳若松回基地时都已经是末世的稳定期了,外面尸山血海,城市近乎停转。可现在还在末世初期,大众对这件事的认识不足,基地那边也还没对此拿出个确切的消息,傅延确实有点担心,怕柳若松回去后没法在基地常住。

“你就愁这个啊?”柳若松被他逗乐了,干脆捏了捏他的手,安慰道:“没事儿,赵叔叔是我爸老朋友的,再不济,我就算去给他探亲的,他总不会把我轰出去。”

这倒是实话,傅延的“一号”赵近诚,是柳若松爹妈的老战友,彼此间也很亲厚,小时候柳若松就没少蹭他的零食吃。

但其实相比起“柳若松要怎么安顿”这件事,傅延心里还有另一件事。

基地有任务通知下来,就说明救援任务已经开始了。不出意外的话,最晚明天,S市就会组织一次官方救援,那时候他会把柳若松交给官方的人,然后自己出发去找方思宁。

也就是说……最晚明天,他们就要分开了。

末世初期过后,一切公共交通几乎都停转了,飞机、火车,人们失去了往日能轻松跨越山海的手段,想见上一面,几乎是难上加难。

哪怕是傅延这样有人有装备的,上辈子出门一趟也是要翻山越岭,歪歪扭扭地走完整个任务路程,才能短暂地回基地休整几天,然后又是一走好几个月。

到了末世后期,因为人手不足,所以公共设施没法维护,连通讯设备都收到了影响,远程通讯手段的消失意味着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被进一步拉大。傅延下意识回忆了一下,才发现上辈子的最后一段时间,他和柳若松几乎只能靠着对彼此的回忆来过日子。

忙起来的时候不觉得什么,救援任务、随时逃命、食水短缺这些事占满了脑子的时候,很难让人产生伤春悲秋的感慨,傅延也没工夫儿女情长。

但他心里明白,他不是不想念柳若松。

尤其是在久违的宁静之后,他居然产生了一点“不舍得”的私心。

傅延先前被刻意无视的那种愧疚感又开始重新冒头,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悄然从他心底发出了一朵草芽,正轻而又轻地撩拨着他的心。

“今天天气真好。”柳若松忽然说:“虽然不是个好日子,但星星居然这么亮。”

傅延循着他的声音抬起头,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天窗按开了。郊区没有那么多路灯,天上的星星缀在夜幕之上闪闪发光,看得很清楚。

柳若松惯会苦中作乐,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把右手胳膊枕在脑后,晃了晃跟傅延交握的那只手。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我总觉得好像很久没跟你这么虚度光阴了。”柳若松说:“上次约好去香山看星星还是三年前呢,可惜那天你临时有训练。”

傅延顿了顿,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说了声抱歉。

“没什么,今天的也挺好看。”柳若松说。

柳若松的声音很轻缓,傅延有时候甚至觉得,他这个和风细雨的脾气,实在很适合去当老师——他肯定是最受小朋友喜欢的那一种,傅延想。

“你不用担心。”柳若松说:“我会把东西安全送到的,虽然这个天气有点危险,但是路上我会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尽可能找个低温环境保存。”

“我没在担心血样。”傅延说。

“那你是担心我?”柳若松笑了,说道:“那就更不用了,你枪都交给我了,我——”

“分开之后,我们可能得有很久不能见面。”傅延低声说:“我在想,你在那能不能过得习惯。”

柳若松微微一愣。

傅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略略收紧了握着他的手,用力捏了捏。

“我会尽快回去。”傅延说:“以后……也会尽量回去。”

傅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甜言蜜语,连“我想你了”“我舍不得你”这种话也觉得脸热。然而就这样两句话,柳若松还是被他说得怔住了。

分别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以往大多是他迁就傅延,挑选对方轮休的时候休假,但傅延工作性质特殊,难免会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不得不把他叫走。

他们彼此间都已经习惯了在生活中重逢又分开,然后等待下一次见面。别说傅延,连柳若松都对此习以为常,甚至潜意识里觉得理所当然。

这是傅延第一次明确表现出“不舍”这种情绪,柳若松不知道方才的短短几分钟里他想到了什么,但也难免被他带出了一点情绪。

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这种能安安静静凑在一起说话的机会不多了,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悬在所有人头上,现在的安静,都不过是从山雨欲来的威慑里偷来的。

“虽然这句话我说过很多遍了。”柳若松抿了抿唇,有些紧张地说:“但是……注意安全,哪怕找不到方思宁也没事。”

“我知道。”傅延说。

傅延说完这句话,探身过来凑近了柳若松。他的手从外套下探进去,小心地摸到了柳若松腰上的枪套,然后他细致地顺着枪套边缘摸了一圈,检查得很仔细。

柳若松乖顺地任他检查,傅延最后帮他紧了紧枪套的搭扣,然后把被自己蹭歪的外套掖好了。

做完这一切,他拉下前车的遮阳板,关上天窗,然后微微躬身,吻了下柳若松的额头。

“睡吧。”傅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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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柳若松傅延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十六年》,作者:顾言,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柳若松他和傅延认识多年,但是一直都没有把傅延当做他的救世主,谁知道他在多年之后他才看清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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