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我不跟傻子谈恋爱》的主人公是余意江楚,作者:三道,我不跟傻子谈恋爱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在江楚的眼里余意他就是一个傻子,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和一个傻子恋爱,没想到最后还是真香了。
属性:我把我的所有爱都给你。
《我不跟傻子谈恋爱》精选:
余意得了小鹿胸针,喜欢得不得了,天一亮连牙都没有刷就跑去找周婶分享自己的喜悦。
周婶见到余意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先是吓了一跳,听见是江楚送给余意的,惊吓就更重了,但余意是绝不会撒谎的人,既然余意说是江楚送的就不会假,即使周婶心中疑惑,还是帮余意把胸针别在了衣服上。
余意低头看胸前的亮色,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他摸摸小鹿胸针,又把玻璃弹珠拿出来摆在一起,惆怅道,“要是,珠子,可以一起,就好了。”
可惜珠子没有别针,余意的愿望落空,也不难过,珍惜地把弹珠放在上衣口袋里,在周婶的催促下去洗漱了。
江楚无论多晚睡,七点钟都必醒,他下楼时,就见到余意站在楼梯口,像是故意在等他似的,他走下去,果然,余意一指自己的胸口,讨赏一般地笑,“戴上了。”
藏了五年的东西送出去,虽对象并不是他所想,但江楚心里竟然有些许的畅快,他嫌少地对余意露出一个有几分真心的笑容,一笑,连窗外开得正盛的蔷薇都不及他一分艳色,余意看得呆呆地眨眼。
江楚夸他,“好看。”
不知道是夸胸针,还是夸余意。
被夸的余意笑容更浓,回夸道,“你也,漂亮。”
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大胆用漂亮来形容江楚,江楚眉头一蹙,视线触及余意毫无保留的笑容,心里的那点不快奇妙地被熨平。
他当然知道自己长得不错,只是走到这个位置,即使没有容貌,也足以让人仰视,猝然被这么直白地夸赞,还是让江楚产生些微的愉悦。
无人不爱被奉承,特别是这奉承不带一点儿虚伪。
江楚已经穿戴完毕,周婶准备的早餐他并没有用,八点有个早会,他没时间用餐,跟周婶打声招呼就要走。
周婶担忧他的身体,“先生多少吃点吧。”
余意也看着江楚,真诚地劝慰他,“饿肚子,很难受的。”
他以前总是吃不饱,来到这里以后,即使每日饱腹,却依旧无法忘记饿肚子的滋味,江楚怎么可以不吃饭呢?
江楚停住脚步,半晌,忽然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两块小熊饼干,说,“我有这个。”
在周婶错愕的表情中,他心情不错地又把饼干放回去,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周婶似乎在瞬间见到年少时的江楚——明媚而骄傲,这些年江楚被本家的肮脏事和繁重的公务蹉跎得老成了许多,乍一看江楚露出属于年轻人的朝气,她在不习惯中,又生出莫大的欣喜来。
她欣慰地看着余意,也许,余意的到来,真的能改变些什么也说不定。
——
江楚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公司。
他的办公室占了一楼,电梯直上八楼,林复洵已经在室内等他。
一见江楚到来,林复洵便迎上去,轻声说,“陈绪知来了,在会客室。”
江楚的唇角刹那沉下去,目光透出点冷。
“你若不想见,我打发他走。”
江楚陷入柔软的办公椅里,掀眸,“为什么不见,你跟他说我还在忙,让他等着。”
林复洵颔首,退了出去。
他跟着江楚这么多年,目睹陈绪知对江楚的背叛,心里其实也多少记恨陈绪知。
当年江楚一步步走得极为艰难,稍有不慎就会一无所有,作为江楚最亲密的对象,不伸出援手也便罢了,成年人的世界,不仅有情爱,还谈利益,陈绪知不想陈家趟浑水无可厚非,可陈绪知千不该万不该雪上加霜,别说是恋人,就是普通朋友,做出这等行径也是小人做派。
这五年,江楚没少打压陈绪知,但却未真正对陈绪知下过死手,若江楚真要把陈绪知赶上绝路,陈绪知哪还有路可走。
说到底,江楚太重情,舍不得将陈绪知赶尽杀绝。
也就陈绪知有这份特例了,换作别人,江楚不吃肉喝血,也要把他们扒下一层皮。
如今陈家的私生子认了祖,江氏又死咬着项目不让陈氏有空可钻,陈绪知是彻底坐不住了。
林复洵敲了敲会客室的门,推门而入,一眼见到坐在沙发上的青年。
陈绪知穿一身烟灰色西装,身量略显纤瘦,他长相秀气,面部线条柔和,良好的出身让他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番贵气,是真真正正娇养出来的矜贵小少爷,任凭谁见了都要夸上一句。
他见了林复洵,起身打招呼,“林特助,江总呢?”
林复洵一本正经地道,“江总在开会,要劳烦陈总多等一会儿。”
陈绪知眼底闪过一丝落寞,继而温和地笑,“无妨,我可以等。”
说着,又坐下来,真有不见江楚不罢休的意思。
林复洵其实在陈绪知身上看不到太多属于商人的气息,单是这么一看,更无法理解当年陈绪知为何会为了利益背叛江楚。
当真是人心隔肚皮。
林复洵不想去探究前因后果,他只认准陈绪知对不起江楚这个事实,而江楚是他的老板,他需得站在江楚这边,就足够了。
江楚在办公室磨磨蹭蹭处理工作。
他当然知道陈绪知来找他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那个项目,这五年来,他跟陈绪知私下并没有往来,公事上陈绪知也是能避就避,现在他终于把人逼急了。
三分痛快,两分无奈。
昔日亲密无间的人反目成仇,谁都不会好过。
何况江楚确实付出过真心。
陈绪知身体力行给他上了一课,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能信的,永远只有自己。
他晾了陈绪知足足两个小时,在他的印象中,陈绪知因为家世好长得好,因此娇气且脾气大,惯要别人捧着,原以为这两个小时会让陈绪知打退堂鼓,却没想到陈绪知竟然忍了下来。
五年,不仅江楚变了,陈绪知也变了。
林复洵见江楚放下笔记本,终于开口,“你要不想见,就别勉强自己了。”
江楚心里微动,面不改色站起身,道,“我只是很好奇,他会怎么开口求我。”
林复洵看他冷漠的侧脸,江楚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办公室。
江楚站在会客室的门前,四周很安静,他听见自己平稳的心跳声。
推门而入。
陈绪知在听见声音那刻慢慢站起来望向门口,江楚面色淡淡伫立着,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半分不自然,宛如两人从未有过嫌隙。
“江楚。”陈绪知挤出了个笑容,略显尴尬。
两人已经很多年没有独处过,往常都是在商业宴会上才能打个照面,如今确是实打实处于密闭的空间。
江楚颔首,把门给带上了,好整以暇道,“让陈总等这么久,抱歉。”
一声陈总,主动拉开两人的距离。
陈绪知眼神落寞,面上的笑容也有点挂不住了,自发把江楚的称呼也换了,“江总贵人事多,不碍事的。”
二人交往时,陈绪知何尝用这么小心翼翼的语气跟江楚说过话,那时二人家世相当,陈绪知性子又骄矜,通常都是江楚让他三分,时过境迁,昔日情人在他面前也变得阿谀奉承,江楚原应该感到快意,但见到陈绪知难掩失落,心中依旧起了涟漪。
他压下那点不快,开门见山道,“陈总找我,是为了x项目?”
陈绪知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他似有些拉不下脸面,见江楚已经坐下来,他才鼓起勇气开口,“是,我代表陈氏而来,x项目是陈氏的重点项目,自从策划案出来,我便一直跟着,没想到江总对这个项目也有兴趣。”
江楚安静地听着,目光落在陈绪知的脸上。
陈绪知触及江楚略带冷意的眼神,硬着头皮道,“只是这个项目对江氏而言无足轻重,且与江氏定位不符,江总何必执意与陈氏争夺,再这么下去,于江陈两家都没有益处。”
江楚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面不改色,“是没有益处,只不过集团最近想往楼盘方面发展,正好试试水而已,正常的商业往来,谈不上争夺。”
陈绪知这些年被江楚打压得已经没了性子,但此时还是沉不住气,“怎么就算不上争夺了,你把利益压得那么低,不正是为了把陈氏挤出去吗?”
江楚见他恢复几分往常的性格,莞尔一笑,“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陈绪知面色一僵,无颜面对江楚。
江楚素来睚眦必报,别人害他三分,他要对方十分来赔,他看着陈绪知青白交加的脸,忽然觉得在此刻把话挑明了也不是一件坏事。
“早在你投靠我三叔那时,你就该想到,我不可能原谅你。”
他收了笑,此时面若寒霜,看着很是吓人。
陈绪知跟江楚在一起时,江楚对他百般纵容,江楚从来没有真正对他发过脾气,可自从五年前他做了糊涂事后,他才总算领教了江楚的手段。
江楚报复一个人,从来不会给人痛快,他的刀子是钝的,慢慢磨着人的骨肉,叫人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陈绪知早就后悔了,当年他不该听信父亲的谗言,更不该为了所谓的前程背弃江楚——最最不该的是,他不信江楚。
这五年,因为愧疚,他躲着江楚,更不敢面对江楚,若不是近来父亲对他诸多不满,甚至将私生子接回家中,他不会来见江楚。
陈绪知自知理亏,语气都是虚的,“江楚,我知道错了。”
江楚抬眼,“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伙同你三叔……”
“不对,”江楚失望地摇头,他透过陈绪知的眼,仿佛要看进陈绪知的心,“你不知错,你只是因为走投无路才不得不认错,若不是这一回我逼你逼得紧了,你恐怕这辈子都想不起来要低头。”
陈绪知脸色五彩缤纷,难看至极。
江楚捏了捏眉心,他其实早就看清了陈绪知,只是不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还总抱着一点儿幻想,他浇灭破陈绪知最后一丝气焰。
“绪知,你自幼被宠爱长大,总以自我为中心,可这个世界做错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直至今日,也是因为我动了你的蛋糕,你才想起来要跟我认一声错。”
江楚向来寡言少语,难能说这么多话,每一句都打在陈绪知的脸上,让陈绪知无地自容。
陈绪知剥去冷静的伪装,仿佛又回到了跟江楚恋爱那时,眼尾一红,低着头不敢说话。
江楚费了口舌,也是因为对陈绪知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可过了今日,他与陈绪知之间也该桥归桥路归路。
要陈绪知付出的代价已足够,想要听的道歉也已经听到,陈绪知不值得他再费心思。
他站起身,陈绪知好像感应到他的想法,急急去抓江楚的手,江楚面不改色地躲开了,陈绪知的动作落了空,眼里起了水雾,“江楚,你不管我了吗?”
江楚漠然地看着这张曾经牵动他心神的脸,此时心中再无波澜,沉声道,“x项目我不会再动,至于其它的,你好自为之。”
说着,越过陈绪知,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最终还是没能赶尽杀绝。
陈绪知目送他走出会客室,一抹眼睛,心里却空落落的,他明明期盼着江楚放他一马,可等江楚真对他置之不理时,他又难以释怀。
是他作茧自缚,怨不得任何人。
——
江楚走到前花园时,就听见江宅里一派笑声。
他停住脚步,林复洵也跟着停下来。
地面雪未融化,冷气丝丝缕缕往上钻。
林复洵以为江楚见了陈绪知会情绪波动,却没想到,一日下来,江楚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若要说有什么不同,便是到饭点竟来了老宅,除去几次江楚生病外,这还是江楚头一回在工作日回江宅。
两人站在冷冽的风中听屋里欢快的笑声,风把笑吹到他们耳朵里,有些朦胧,又很清晰。
素来沉静的老宅似乎在今夜活了过来。
屏息还能听见一两句谈话声。
“老虎,要吃掉,斑马了!”
“豹子,跑得好快啊!”
一声又一声叠在一起,伴随着惊呼。
林复洵被冻得直哆嗦,见江楚冰块似的站在花园里,以为他因为余意打破了江宅的宁静而不悦,他正要为余意求情。
江楚却慢悠悠开口,声音被风吹散,“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林复洵求情的话变成了,“是啊,江总,天冷,进屋吧。”
江楚敛了神色,大步流星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