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爱做梦的阿梦倾心打造的一本纯爱小说《校霸的心头肉是个小结巴》,主角是傅宴笙贺黎,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贺黎他只是一个普通的beta,但是他却和傅宴笙在一起了,这让很多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属性:和校霸在一起了。
《校霸的心头肉是个小结巴》精选:
夜晚,贺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大饼。
他认床,比起身下这张宽大的能容纳四个他的大床,他还是更喜欢养父给他做的那张简易结实的小木床,虽没有那么舒适却足够的有安全感。
养父是个木匠,为人老实木讷,村里哪家有活他都会帮着干,却极少收钱。
父亲还会刻许多小玩意儿,诸如小木马,小兔子,小葫芦之类的,那些栩栩如生的小雕件,一度让他和弟弟成为村里小孩最羡慕的对象。
可惜他离家时走的匆忙,只带了一只小兔子。
也许是今晚的月光太亮,勾起了他一直克制的思乡之情。
思念如潮水排山倒海的向他涌来,他想家了,想那个千里之外的小村庄,想爸爸妈妈,想弟弟。
离家时,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爸爸在医院,弟弟在上学,因此,他们并不知道他离开,他自然也没能跟他们好好道别。
如果,他们知道他不在了,一定会很难过吧。
他睁着眼睛,把被子盖过头顶,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他的人生在短短的两天之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一切都还和原来一样。
可现在,他连睡着都是一种奢望。
“砰!”
突如其来的踹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胆战心惊的迅速从床上坐起,后背贴着床头,缩成小小的一团。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很浓的酒味,贺吟松借着酒意大步走到床前,蛮横的把瑟瑟发抖的贺黎从床上拽了下来。
“这是阿竹的房间,谁允许你住在这儿的,你给我滚出去。”
楼下的周妈听见动静火急火燎的跑上来,她打开门口的灯,窝在地上捂着肚子的贺黎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她赶紧跑过去把贺吟松推开:“我的小祖宗哟,你这是在干什么?”
周妈在贺家工作了二十多年,为人勤恳朴实,克尽职任,贺家上下也是拿她当长辈尊敬的。
贺吟松被推的向后退了几步,心中怒火更盛,他斜着眼对贺黎冷哼了声:“我又没碰你肚子,你装出一副可怜样给谁看,恶不恶心?”
贺黎下午被踹过的腹部又不合时宜的疼了起来,在周妈的搀扶下才慢慢站起,额角还渗着一层薄薄的冷汗。
周妈不动声色的把贺黎护在身后:“大少爷,快回房歇息吧,要是惊动了先生,他非揍你不可。”
若是平时贺吟松听周妈这么说肯定会有所收敛,但他这几天憋了一肚子火,又加上在外面喝了点酒,不但没收敛,反而听到周妈拿他爸压他之后变得更加气愤。
一股闷气控制不住,少年渐渐红了眼眶:“好啊,有本事他就揍死我,反正他也不要阿竹了,我走了不更干净,省的打扰他们父子团聚。”
少年越说越气,声音带上了微微的哽咽:“凭什么,凭什么他回来了阿竹就得离开,阿竹做错了什么,就因为他是我们家收养的吗,即便如此,他也是被我爸捧在手心疼了十八年的啊,难道这些还抵不过什么狗屁血缘关系吗?他还没有分化,一个人在外面有多危险,这些他都没有想过吗?”
周妈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方才开口:“先生没说不要小少爷,只是让他先搬出去一段时间,等阿黎少爷适应了再让他搬回来,先生安排了好些人照顾小少爷,他不会有事的。”
毕竟贺吟松刚刚也说了,贺颂竹被贺善渊捧在手心疼了十八年,这种感情已经刻入了骨血,成了一种割舍不掉的羁绊,如果贺颂竹不走的话,贺善渊一定会有意无意的忽视贺黎,他对这个孩子有愧,他怕自己一碗水端不平。
可现在的贺吟松哪里能听进去这些,他吸了吸鼻子,把话题又绕回了最开始,“我不管,这里是阿竹的房间,这个土包子必须得滚出去,我不能让他弄脏阿竹的房间。”
这话说的委实刻薄了些,就连一向慈祥和蔼的周妈都忍不住急了眼:“少爷,阿黎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她扭头看了眼身后的贺黎,眼眶渐渐湿润:“要是夫人还活着,她听到了,该有多难过。”
贺黎羽睫轻颤。
夫人?
是……他的母亲吗?
他在来的路上,听父亲的助理提了一句,说他的母亲已经过世了。
他当时正沉浸在与养母分别的悲痛之中,是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多难过。
现下,听周妈再度提起,那些被他忽略掉的悲伤才后知后觉的涌了出来。
母亲,阿黎的母亲。
她若还活着,会欢迎他的到来吗,会因为见到他而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抱着他喜极而泣吗,会不会摸着他的头哭着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会……吗?
贺黎鼻子酸酸的,没人能给他答案了,因为能给他答案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也许是想到了母亲,也许是贺黎那双与母亲相似的眉眼,贺吟松竟然难得的噤了声。
“我警告你,你迟早得给我搬出去。”
半晌之后,他恶狠狠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又不解气的的踢了踢贺黎放在地上的行李包,方才勉强离开。
屋子里又重新归于安静。
周妈小心翼翼的把贺黎扶到床上,眼里的心疼情真意切:“还疼吗,伤的严不严重?”
听她关心自己,贺黎胸腔渐渐升起一股暖流,对面前这个老人越发多了几分亲近,他摇了摇头,声音糯糯的:“不,不疼的,不严重,谢,谢谢周妈。”
他越这样懂事,周妈心里越是难过:“阿黎,你别怪阿松,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不是坏孩子,他也不是故意要弄伤你的。”
贺黎知道她误会了,赶紧向她作出解释:“不,不是,他弄的,是,是我……”
他本就嘴笨,不善言辞,此刻更是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哎呀。”贺黎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周妈知他心善,以为他是想为贺吟松开脱,因此看他的眼神越发多了几分怜爱。
“好了,周妈知道我们阿黎少爷心眼好,时间不早了,周妈就不打扰你了,快睡吧。”
人一上了年纪就容易犯困,周妈边说着边打了个哈欠。
贺黎本想问问她关于母亲的事情可看她这样也没好意思再问,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房间里又只剩下贺黎一个人,周妈走的时候还不忘贴心的帮他关了门口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