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教授警狼驯吗》的作者是在床底下,该书主要人物是江满月傅庭凌,奈何欢喜动人心小说讲述了:关鸠他没有想到竟然在他的工作上面遇到了何之洲,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两个人真的很有缘分?
网友热议:外表狠厉实则骚的一匹对男朋友更骚的贵族狼系警探攻&一个表面上是天才教授实际上除了专业领域相关的什么都一窍不通的不太冷的冷美人受。
《教授,警狼驯吗?》精选:
“教授,你没事吧?”关鸠一进校园就有一个女大学生迎了过来。她脸上的妆容画的并不是很好,就像是故意糟蹋她的脸一般,连眼窝下的黑眼圈都没有遮住。
女人泫然欲泣:“教授,都怪……”
她刚要开口,她旁边来了另一个女学生,那个女学生的妆容很好,她的妆容为她平添了一份严肃,她冷冷地拉了拉关心关鸠的女学生的手。
女学生的哭诉戛然而止,只是眸中依旧充满了担忧。
“林嘉她昨天担心了你一晚上,所以没有睡好,有点胡言乱语了。”女人冷冷地目光盯着关鸠,似乎在用眼神警告关鸠什么。
林嘉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道:“倩倩,别对教授这个样子,他是被冤枉的。”
关鸠没有在意她们俩的行为,他的目光扫视周围有些烦躁。周围的人交头接耳地在议论这个为他哭泣的女学生和他是什么关系。
那放肆的目光毫无遮拦地看着这边。
因为自己耳边助听器特殊功效,那些声音被放得无限大。
很吵。
关鸠总算开了口:“我不会揭穿她,她也是受害者。”
林嘉双目睁大,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关鸠,她结巴道:“教授,你知道……”
反倒是她身边的莫倩一脸意料之中的神情,又拉了拉林嘉的手,林嘉再次住嘴。
关鸠刚想走,就被后来跟上来的何之洲追上,他凉薄的声音可不像是他说出来的一般:“真巧,一起走。”
何之洲顿了顿,散漫的眼神打量了面前俩个女人一眼,道:“追求者?”
关鸠眉头微蹙:“学生。”
何之洲点了点头,手搭在关鸠的肩膀上道:“陈‘警官’去根据你说的线索去查医学院的学生了,他们说你还是重点怀、疑、对、象。”
何之洲虽然是在和关鸠说话,但是目光久久停驻在林嘉和莫倩身上。
陈岸并不是什么警官,他只是说出来看看俩个女大学生的反应。
林嘉的头发就很凌乱,看起来是匆匆出来在外面停驻了很久的模样,看这情景,大概是一直在等关鸠。
在何之洲说出前半句的时候,女人紧张的表情微微放松,说到后半句的时候,那放松下来的肌肉又有一些凝滞。
关鸠费力地掰开停留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尽管眸中尽是怒意但也没拆穿何之洲的身份:“何先生,我们不熟吧?”
“不熟刚刚还跟我示爱呢?”何之洲用仅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想违抗STF办案的罪再进一次吧?”
关鸠怒气一滞,不自然地别过了脸。
看着俩人暧昧的气氛,林嘉和莫倩都是微微发愣,搞不清面前的状况。
何之洲又把手搭在了关鸠的肩膀上,这次关鸠没有躲开。
何之洲凌厉的目光直直看着面前俩个女生,林嘉有些害怕,觉得面前的人像是警探,但这凶狠的架势却不似个警探,犹豫地开口:“既然教授你还有事,我们先走了?”
“俩位美女,”何之洲道,“关教授还没有吃饭,要不要一起吃?”
林嘉本来就犹豫的面容更加的犹豫,她眼中的摇摆更甚,虽然她很想和关鸠一起吃饭,但是他旁边这个不确定因素让她有些担忧。
她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莫倩,莫倩点了点头。
得到许可,她最后下一定了决心地点头道:“好。”
关鸠低过头,只是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
关鸠被半胁迫地带到了餐厅,不像何之洲面上的那般冷漠,他对女生的态度有所软化,抛去他锋锐的目光与冷酷的外表,就是个外冷内热的绅士。
之所以说绅士,比如说他第一时间把菜单交给了林嘉,随后对这些菜品的营养价值做了个分析,又一口一口美女,不一会儿就让林嘉放下了戒心。
“我现在是关教授的辩护律师,同时也是作为他以前的朋友为他辩护。
“我好久没有见过关教授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小时候,这么久没见结果他成教授了,平时那么三好学生的一个人竟然还会做,还有俩个那么可爱的小姑娘喜欢。”
林嘉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她道:“不是……我们就是师生。”
关鸠对那句“小时候”有一丝触动,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错愕。
下一秒,为了转移自己的失态,他主动跟服务员点了菜。
是俩荤一素。
“怎么还和小学食堂标配一样。”何之洲啧了一声,又点了几样菜。
关鸠眼中的光又黯了黯。
林嘉赞同道:“教授的饮食一直很单一,我以前就吐槽过像个机器人一样。”
菜上的速度很快,俩人还没有交谈多少句就已经把所有人的菜齐全了,关鸠把自己点的菜拉到了自己的桌前,明显地拉清了界限。
一直也沉默不语的莫倩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心:“你知道警探他们把教授抓了,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什么证据给教授定罪啊?”
她这拙劣的演技,倒不是真情实意关心关鸠被释放,倒是期待着所有的罪名都安在关鸠的身上。
何之洲扯了扯嘴角,与关鸠护食行为的截然不同,他把鱼和肉都往俩位女性的面前推了推,随后才道:“警探的事我不知道,但是他们在我车旁声音没收住我听到了一点,说是,在上面查到了指纹。”
林嘉神色慌张,手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她强使自己安定下来,她声音有些尖锐:“匕首上为什么会有指纹?”
有了这个破绽,何之洲并没有直接挑破,他看似随意问道:“你怎么知道会是匕首?”
林嘉大脑一片空白,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我听助教说的,他一回来就宣扬教授杀了人被抓什么的,拿匕首刺破那个人的喉咙。”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问道:“那应该不是教授的指纹吧?”
何之洲挥挥手道:“我觉得应该是医学院那边的指纹吧,不然他们为什么会放走关教授。”
这回,是对面俩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关鸠吃饭的速度本来就不慢,为了不浪费时间甚至加快了自己进食的时间。他找了个借口要上厕所,趁机溜之大吉。
他本来想掏钱结账,走到前台,却被告知已经付了钱。
他也不矫情,毫无留恋地往学校里面走去。
甩开一个何之洲,迎面又走过来一个陈岸,关鸠看到他在心里默念没有看到自己,但事与愿违:“关教授,何……说去找你了,你们不在一起吗?”
关鸠撒谎脸不红心不跳:“没见到。”
他拔腿向前走去,陈岸却人挡在他面前:"关教授,我们一起去吧?"
关鸠忍无可忍,他的脸色沉下来了:“你们STF都这么烦人吗?”
陈岸摆了摆手:“不要连坐,烦的只有何副罢了,我就跟着你什么都不做行了吧。”
“行。”关鸠又低头看了眼时间,为了节省时间,并没有拒绝陈岸的跟随。
他也能猜得到陈岸为什么跟着他,应该是担心他隐瞒了这些STF成员都没有发现的细节。
关鸠无所谓,所以没有甩掉这块橡皮糖。
陈岸的跟随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他们的人分明为了保护案发现场守在了门口,陈岸跟随自己来的举动,反倒是更像是特地为了把他放进来。
就像此刻那些人本来是拒绝的意味明显,看着陈岸跟着也就放行了。
关鸠无语地握上了门把,他问:“谁猜中我一定会回来,你们的队长还是何副?”
陈岸老实回答:“是何副。”
关鸠缓缓地向内推进了门,光顺着门的夹缝溜了进去,并没有为幽暗的环境增添许多光亮。在这深沉的黑暗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香味,很浓郁醉人。
陈岸神色一凝——这办公室一直被守着,却多了昨天并没有的香味。
陈岸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没有。”关鸠冷冷地回答。
他向前走了几步,缓缓蹲下了身。
这个位置是尸体旁的打翻的化学药剂的位置,是他研究了一年都没有任何突破的研究,而这不知道有没有成功的残次品此刻绝大部分都被研究人员清理光,带回去检测了。
关鸠的脸色不是很好。
“你真的没闻到?”陈岸不自信地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这个味道越来越浓了。”
关鸠对这句废话不置可否,他起身从桌子上拿了一瓶蒸馏水缓缓地倒到了地上。
陈岸伸手想阻止,脑中又响起了来之前何之洲特地叮嘱自己的“先顺着他的想法来”,并没有伸出手。
顷刻,那浓郁的香味消失得无隐无踪,就像是没有存在过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关鸠用手帕擦了擦那块区域,才矜贵地回答道:“跟踪香,我的实验课题,我做出来的都是在一天后会有浓郁香味,显然,这次又失败了。”
“这东西是你做的吗?
“你做这个东西干什么?
“不是的确有浓郁香味怎么失败了?”
陈岸抓耳挠腮问。
关鸠不准备解释,他把手帕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刚欲开口讨要,一个烦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追踪香,顾名思义是为了追踪的,追踪人、物都行。”
关鸠觉得他一开始觉得STF的人粘人可能是一个错误,阴魂不散的或许只有何之洲一个人,他冷冷地看向何之洲。
陈岸闻言恍然大悟,他一只手握着拳头一只手摊着掌心,俩手锤交在一起,他道:“那是不是谁身上有香味谁就是凶手,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破案了!”
何之洲慈爱地揉了揉陈岸的脑袋,一个板栗下去,他说:“要是真的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你有没有看小陆的话,死者上有异香,所以死者打翻药剂的可能性很大。”
何之洲犀利的目光继而转向关鸠,他的疑问句平淡的像陈述句:“加上,这个异香应该是碰到了才会让持有者有香味吧,这个香味也可以消除。”
关鸠赞同得颔首,他补充道:“我的药剂沾到水之后味道就会消散,杀了人后,犯罪嫌疑人会洗澡的。”
因为关鸠到底还是犯罪嫌疑人,何之洲后续的调查并没有叫上关鸠,他带着陈岸俩个人到了校园的监控室,这里已经有一大堆人守着。
看到何之洲过来了,有个熟人打了个招呼开始倒带。
那人紧锁着眉倒到了一个时间节点。
四月八号下午十三点二十四分,一个身穿普通牌子的休闲装的人脸清晰地出现在了屏幕面前,他站在摄像头的死角处,好像在和什么人交谈。
他对面的人的位置被死角挡住了,就露出一只模糊的手,相貌、身高、性别通通识别不清。
他的姿态亲昵,和面前的人说是像是举止亲密的朋友,更像是情人关系。
倒着录像的人放大了那只手,开口道:“指甲修剪的很干净,看骨相应该是个女人,不排除是身材矮小的男人。”
“这个时间段,这个角落出来遇到的摄像头有三个,出现在摄像头里面的人却足足有十七个,其中十五个是女人,七个女人的骨相符合,何副,你要看录像吗?”
往往并不重要的录像他会知会一声,果真,何之洲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
“除了这个时间点有点可疑外,就没有可疑的交涉了,他一天见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女性,那视频里面的女性今天都和他有过肢体接触。”
何之洲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这个教授的接触对象可真广。”
何之洲刚刚对那些女性的脸还没有兴趣,他深思熟虑了一番,还是叫人把那些嫌疑人的录像挑了出来。
何之洲看着录像,单眉挑起,为他英隽的容貌添了一分痞气。他这一举动不为别的,而是这些嫌疑人中刚好有个今天刚见过面的人——莫倩。
视频里面的莫倩也没有丝毫紧张的神色,平淡地走在路上。
见何之洲没有说话,查录像的人继续倒了另一段录像:“这是死者前一小时的录像,录像有被替换过的痕迹,被替换的删的很干净,就和剪电影似的。”
何之洲闻言身子下意识前倾,面前的录像果真像查录像的人所说的,和一部电影似的,还是一部恐怖鬼怪电影。
死者一个人在路面上狂奔,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的脸在微黄的路灯下显得通红,他没命似的拼命向前跑。
随着摄像头一个个交织变换,镜头从远景变成近景,再由近景变成远景,再被慢慢拉近。
一个个切换的摄像头,除了变换的风景外,只有这个亡命的主人公疯狂奔跑。
他在拼了命地奔跑,风也拼了命地灌进他的脑中,他本就不长的头发因为风的洗礼被拉长了些,被吹得凌乱。
不知道他奔跑了多久后,他遇到了个岔路,犹豫了一会儿,步子已经往右边跑去了一些,他又掉过头来,往左边跑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小房子,他的表情逐渐变得癫狂。
他猛然向后看去!
他的表情又布满了惊恐,那恐惧就好像要扒开他的皮肤一般,从扒开的裂缝中钻了出来。
他跌跌撞撞地推开实验室的门,猛地关上!
这门重重地合上,似乎也在宣誓着他的落幕。
最后屏幕上,正如电影标题一样,写着一个巨大的红色的B。
B又如烟花般炸开,在屏幕上散开,变成了个狰狞的笑脸。
何之洲看着这段视频,眼前的情景似乎被迷雾遮住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屡清楚了脉络。
“我有三个问题,前面俩个我能自我解释。”
陈岸看着何之洲一副“我要开始推理了的模样”的模样,特别应景地问道:“什么问题?”
“第一,那条岔路,他之所以先选择去右边,是因为右边是学生宿舍,他可以更好地求救,但他还是选择了一边只有一个可能叫不醒的人的路。
“这个我猜测是他和背后追他的那个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就是叫醒关教授就放过他什么的,或者关教授可以救他,看关教授这副样子,我选择前者。他之所以选择前者,可能凶手用一些东西威胁他必须叫醒一个吃了安眠药的聋子。
“这很可能是家人,接下来可以从他家人这入手,关鸠这边也是,他和凶手必定认识。”
陈岸适时宜地发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那为什么死者并没有叫醒关教授?”
“这也是我第二个问题,”何之洲道,“那个试剂,他要被发现了,如果被一个变态追,正常人想到的是快点躲起来,而不是我要快点去执行‘指令’,况且这个指令必须跑过去。”
陈岸如梦初醒:“所以我会选择躲起来。”
何之洲第三个问题总是不着调,陈岸学乖了并没有继续问道。
只见何之洲竖起了三个手指,继续道:“第三个问题,凶手为什么不写俩个B,挑衅STF,他还不是个2B吗?”
阳光从布缝间挤进了屋内,只在屋内落下一块小小的发光的区域。
光照所及处站着一个穿着奇异的男人,他身着黑袍,面上带着一个怪异的面具,青面獠牙,在柔和的日光照耀下并没有平添一点光明感,反倒是因为他所占地周围包裹着黑暗,给人以一种更为阴暗可怖的气息。
听到了脚步声,男人背过身转向窗边。
那阵脚步声戛然而止,来者膝盖半跪着蹲在了地上。
男人似乎是没有觉察到这个人的存在,欣赏美景一般看着窗外的景色。
跪着的人也不催促,只是低着头看着男人拉长的影子。
他半跪在了他的影子之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袍才“觉察”到了人的存在,他转过声,厉声质问道:“为什么B会去招惹STF,我不是说过不要去挑衅他们!”
跪着的人依旧跪着,他回答道:“教父,我也不知道。”
黑袍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让人听不出他的声音,又因为严厉,变得更加低哑。
就像是地狱中爬出的恶魔在低吼一般:“你不知道谁知道。”
跪着的人轻声笑了一声:“教父,我早就管不了他们了……那可是您调教出来的骑士,我怎么能管得了他们呢……”
四周并没有其他建筑,一排排指着天空的白杨的尽头,是目光所及处唯一能看到的建筑。
白墙黑瓦,墙漆得很白,崭新得就如刚刷上去的一般,要不是有绿茵茵的爬山虎捎带的一些泥土,真的看不出这是一栋老建筑。
关鸠抬起头,一块巨大的牌匾映入眼帘。
那是繁体着的特案组。
他又回到这个地方。
“关教授,好久不见。”赵锡微微眯了眯眼。
俩个人明明上午就见过,却要说着什么“好久不见”,是明显的没事找话,拉进俩个人的关系。
关鸠“嗯”了一声。
走到了里面,赵锡说出了自己又把关鸠带过来的目的:“我们副队觉得凶手应该和你有一些渊源,所以请你回来了,怕你遇到危险。”
关鸠又“嗯”了一声。
面上看起来是一副没有所谓的样子,或许说STF对他做什么,他都会表示顺从。
赵锡道:“你说凶手可能是医学院的,我在想,是不是的确是和医学有关,但是能了解人体百分百构造又不一定是医学生,是生物学的也有可能,所以我也去查了一下。”
赵锡想从关鸠的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很遗憾,关鸠就是表情依旧没有变化。
赵锡看着关鸠的侧颜,这副淡漠的样子倒是和何之洲刚来STF一个样子。
他们STF倒是没有化学专业的,看关鸠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倒是,如果案件结束关鸠没有嫌疑,倒是可以把人给挖进来。
有了学化学专业的,遇上一些棘手的案件,出外勤不方便把尸体带回来给鉴识科检查的,就方便在案发现场检查了。
赵锡盯着关鸠的侧颜入了神,越看一种熟悉感在脑中挥之不去,那双眼睛,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陈岸捂着自己的头有些委屈。
自己只要一犯错,何之洲就会拿他那沙包大的拳头给他的脑子重重来一拳,他本来脑子就不太灵光,这么总是被打,可是要被打傻了。
虽然这件事的确是他失职了,但是这也不能完全怪他。
他的确是派了人守着,没想到在密室里面一家人全遭了殃。
这一家就只有三个人,死者的妻子,死者的女儿,还有一个死者引以为傲的学生常住在这个家。
派人一查痕迹,死者并没有做过多的反抗,要么是熟人作案,要么是一刀毙命,最后得出来的结论那个教授引以为傲的学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杀了自己的师娘和师姐。
那血液诡异的溅满了整个房间,死了的人的造血细胞是不足以这么足,也就是说凶手特地捅上了好几刀,让血飞溅落了一地。
这个行径,是在泄愤。
这是对教授积攒了多少不满和仇恨而能对自己的师姐和师娘下手啊。
因为这个学生是自杀,下手并没有很狠,赶到的时候还苟延残喘了一口气,现在送去医院抢救了。
本来就一个离奇的虐杀案件,又多了一件死者家属虐杀事件。
这要是俩件案件就好了,偏偏又是一件案。
如果这个学生的异变是因为凶手的话这件案子就更加棘手了。
那个2B,哦,不,那个B是有多丧心病狂能让一个学生去杀了他自己的胜似家人的人。
只见何之洲打完他继续沉着脸,墨黑的眸子就像蕴藏着即将降临的风暴一般,他寒声道:“我在想,凶手好像有意识的想快点完结这个案件,推了个顶罪的羔羊出来。”
“没醒是坏事,醒了也不见得是好事,不能让那个学生认罪。”何之洲冷着脸蹲下身子继续检查现场,“你去守着看那个学生什么时候醒,醒了别问他认罪的事。”
刚恢复意识的病人过于虚弱是可以稍微暗示结果的,比如点头,点手指,或者吐出一个音节什么的。
但这必须出于的条件是要有人去询问。
何之洲的面上依旧是不轻松,似乎又陷入了思考。
陈岸只好道:“知道了。”
何之洲分别取样了流血最多、最少、最均匀部分的三样血液,拿一样就拿记号笔在上面标上了“1,2,3”三个数字。
陈岸也不知道何之洲在做什么,他转身要往车的方向走去。
他站起了身叫住了陈岸,道:“我回STF,你去守着人,叫程词理去学校把俩个女学生带回来,今天和关鸠呆着一块的女学生,也得保护着。”
何之洲继续道:“我要回去一趟,老邱应该能查的到这个精神异常的学生和关鸠经常接触的人。”
陈岸疑惑道:“为什么关教授也要查,我以为你们对他没怀疑。”
何之洲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把心中的愁思随着浊气呼出:“怀疑不可能没有,只是很小,我一开始以为这个人只是个冷漠的旁观者而已。
“他的确是个冷漠的旁观者。一开始我有个想法是错的,我以为凶手一定对实验室异常熟悉,但其实不是,是对关鸠熟悉。
“他觉得关鸠一定会把危险的药剂放在桌子上,只是随便拿了个试剂折磨死者。
“凶手的确是俩个人,一个是B,另一个是杀死死者的人,杀死死者的人真的想致死,而B只是折磨为乐。”
“这也太恶心了吧,”陈岸听着很不舒服,“为乐。”
“那个学生的行径实在想不通会让他杀恩师,除了仇恨,我猜还会有别的因素,可能就是为了这个杀死死者的人,为他认罪。
“B则是利用他们,报复关鸠。
“利用学生维护真正凶手的行径,这么变态的虐杀,也是受了教唆,精神上的教唆,这个2B,的确很不好对付。”
何之洲把自己采集到的东西交给了鉴识科后,就迫不及待地往赵锡所在的房间闯了进去。
赵锡看着何之洲推门进来,发问道:“怎么回来了?”
何之洲眉锋上挑,指了指关鸠,一副命令人的口气:“我,带他走。”
赵锡没有异议,在办案方面,他一向信赖何之洲,何之洲带走关鸠,他也可以去办别调查别的线索。
没想到一向顺从的关鸠却拒绝了,他的眉目间尽是抗拒,嘴角微微下撇,很不乐意的模样。他那微棕的瞳孔中还有一丝紧张。
看得出,他真的很不乐意和何之洲独处。
看着关鸠这奇怪的行径,怕不是何之洲真的辜负过关鸠?
关鸠紧张的时候食指有轻微向大拇指靠近的趋势,他的背后紧绷着,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只要何之洲靠近他,他就会即刻逃跑似的。
赵锡奇怪地问道:“你害怕他?”
关鸠摇了摇头,实诚道:“我讨厌他。”
何之洲的模样倒是丝毫不介意,以为是今天他故意借警探身份压着关鸠让关鸠生气了。
一个教授竟然还有这么幼稚的小孩子行为,这反差倒是让关鸠那冰冷的外表变得有些许柔化。
何之洲经今天白天,已经知道了让关鸠乖乖服帖的办法,关鸠好像意外地害怕违法,他继续威逼道:“你这是妨碍警探办案。”
关鸠微微翻了个白眼,说话的语气更冷上了一个层面,就好像是天寒地冻的冰川下的冰河一般:“速度。”
前往学校的路并不平坦,车子来来回回在崎岖的路上下颠簸地摇摆着,何之洲又像炫技一样,把车开得离最高限速刚好只差一点,那又快又颠的感觉让关鸠平生不想体验第二遍。
何之洲边开着车边问:“有没有特别熟悉你的人,还有有想害死你倾向比较严重的人?”
“有很多。”关鸠忍着来回颠簸给自己带来的强烈呕吐感,扶着自己的太阳穴回答。
何之洲的语气依旧轻松,其中还掺杂着些幸灾乐祸,他开口道:“关教授,受不了震动啊,该多做做些运动了,你不行。”
关鸠懒得置予争辩,扶着车的把手,准备一停车就冲出去。
这条路格外漫长,关鸠觉得自己眼睛前面都冒着金星了,何之洲生来就是来惩罚自己的。
关鸠下了车后靠着车身干呕了会儿,那难以控制的眩晕感才得以受到了控制。耳边只剩下了轻轻的嗡嗡声。
关鸠旁光一扫,何之洲正在一旁斜睨着他。
即使关鸠表现先前有多风轻云淡,现在破防得就有多厉害,关鸠被何之洲的态度彻底惹毛,心里窝着一团火,语气中都冒着火气:“熟悉我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想害死我的人我知道。”
何之洲挑了挑眉,他知道关鸠下一句话会是什么——
“不就是你吗?”
关鸠冷着脸双手抱着胸离何之洲一丈远,他眼中的厌恶和排斥一览无余。
何之洲顺路给关鸠买了杯奶茶,关鸠结果奶茶才有了好脸色:“找我做什么?”
“你知道凶手是谁吧,或者你有了猜测,我想做一个实验,看看那俩个女生会不会上钩,一个很感性,一个有很理性……你也知道,哪个更容易上钩。”
关鸠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我怎么知道?”
关鸠感觉到了身边人脚步突然一滞,他疑惑地转过头,只见那张满是戾气的脸上堆满了笑意,竟然还给人一种好人的既视感。
“关教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对话关鸠似乎是演练了很多遍,那话没有经过大脑就脱口而说出,他从善如流道:“没见过。”
在关鸠的意料之中,何之洲带他折返又是找那俩个女学生。
因为何之洲带着他有其他交集的地方也只有学校了,还需要靠他的事情也只有莫倩和林嘉了。
关鸠冷着脸站在一旁。
还是同每次见面一般,莫倩带着谨慎的神情看着俩人,林嘉热切地盯着关鸠。
“教授……怎么又来找我们?”揣着芳心的少女说话的时候都是羞涩的,又因为紧张,姿态不自然得很明显。
关鸠挑明道:“是他找你们,不是我。”
关鸠感觉到腰部有些痛,在俩人看不到的地方,何之洲掐了他一下。
何之洲在威胁他配合。
关鸠眼皮微微掀起,凌厉的目光同样对着何之洲。
何之洲笑着说:“怎么还害羞了教授,这位姑娘,教授想和你单独谈谈。”
林嘉瞳孔微微放大,惊喜地指了指自己:“我?”
关鸠艰难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不动声色地看了莫倩一眼。
他不想妨碍警探办案,以至于沾上一堆棘手的事,同时也不想让警探们找到凶手是谁。
莫倩却偏偏不如关鸠的意,她对林嘉说道:“你去吧,早点回来。”
她瞪了关鸠一眼,又带了些警告的意味。这次,关鸠却不懂这个表情是因为什么,有些莫名其妙。
何之洲却懂,用仅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他这是在警告你对她的朋友好一点,不然要你好看。”
谈话间,何之洲的语气已经带上了轻佻的笑意,脸上也带上了些笑意。
关鸠别过了脸。
何之洲找了一家学校旁边的咖啡厅,关鸠主动定了俩杯咖啡,将一杯咖啡推给了林嘉。
他最后用眼神提醒了林嘉,可惜林嘉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只是欣喜地接过了咖啡微抿了一口。
关鸠问服务员拿了一块方糖,投到咖啡中,拿着勺子搅拌了起来,他盯着犯着漩涡的杯面,一下一下转着圈,扬起激荡的水声。
何之洲先是叹了一口气,继而道:“刚刚我问了好久才从关教授口中磨出来的关教授也说很喜欢你,但是出于身份的阻碍,还有时机的不对。”
“教授对我有意思?”林嘉欣喜的表情骤而有些失落,她垂下了手,把咖啡杯放在桌上,急促地询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些警探的矛头全对准了他,不出意外的话,线索查到一点就会顶罪了。”何之洲故意墨黑他们自己的形象,语气沮丧地说道。
当事人依旧搅拌着咖啡杯里面的方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怎么会!”林嘉疾声道,因为激动,她的身子向前倾斜,撞到了桌子,让她刚放下的咖啡洒出了一些液体。
她问:“不是,匕首上没有查到指纹,怎么可能是他!”
在林嘉身子靠近桌子的一瞬间,把茶杯举起来,顺便轻吮了一口,口腔里还是满满咖啡的苦涩,他皱了皱眉。
他把杯子放下,继续搅拌着方糖。
看来林嘉并不知道有人包庇凶手顶罪的事,在这个案子里面也只是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何之洲的思路或许被身旁扰人的搅拌声吵到了,把咖啡杯移到了自己的桌前,回答道:“这个案子太变态了,他们说想要早早结案。”
如果面前换做是理性的莫倩,一定不会相信警探昏庸的这番说辞,但在“护夫心切”的林嘉面前这点谎言却是很好引她上勾。
她眸光潋滟,挣扎在其中几番沉浮,道:“真的不是教授,我有证据。”
林嘉交代完证据后,松了一口气。
何之洲道:“我会帮忙转交给警探们的,这下应该可以洗清罪名了吧,到了法庭上,也是一个关键性证据。”
林嘉点了点头,少女含春的目光又看向了关鸠,关鸠身子微微僵了一下。
那期待的目光似乎在诉说牛郎织女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何之洲看着俩人这热闹有些口干舌燥,拿起自己桌前的咖啡一饮而下。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谁知林嘉脸色大变:“教授从来不让别人喝他的东西的,你们是什么关系?”
“教授你在利用我脱罪?”林嘉噙着泪水控诉,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又平静了下来,显得异常卑微,“果然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说着便转身跑离了咖啡厅。
何之洲看着林嘉的背影还稍有兴趣地调侃道:“我怀疑她要逃单。”
关鸠冷冷地吐出四个字:“你有病吧。”
“别这么讲,我这不是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的追求者吗?”何之洲道,“不过你为什么不介意我喝你的东西,关教授?”
关鸠转移了话题:“你别当警探了,当骗子吧,骗子很适合你。”
何之洲没有继续追问,说不定正如那群损友说的自己辜负过关鸠的感情呢。
他笑着回答:“最好的骗子当然最好是当过警探的。”
“你真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