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纯爱小说《八月里的春风》的主角是页子白岂,是作者磨叽磨哩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八月里的春风小说主要讲述了:页子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开始属于他新的生活,谁知道这个人竟然是个妖怪!
属性:冷得像冰美得像画妖怪攻(白岂)x 心态积极同理心强怀璧其罪高中生受(页子)
《八月里的春风》精选:
我拖着行李箱走在柏油路上,两边都是无垠的田野。
微风拂过,草梗微微晃动,仿若连绵不绝的浪花。
在这里时光忽然温柔下来,路边的树上停着一只鸟,承受天蓝的蛊惑,不停从翅膀中掏出雪白的云朵去挡那样的蓝。
远处房屋零星分布,每一栋都被深掩在广袤的绿意和天蓝中,在这里见证了悠远的时光。
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带有青草、阳光和泥土的芳香,沁人心脾。
我将会在这里展开美好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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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很少,走很久才能遇到一位,我不敢错过,连忙掏出地址细细询问,可这位伯伯口音太重我听不懂,只能看着他的手势大致猜测。
费了好一番功夫,我勉强保持住了饱满的心情,来到了奶奶为我留下的院子前。
推开带着年代感的木门,里面一个宽敞明亮的院落,日式木造平房,周围被葱郁的林木包裹,有鸟鸣,断断续续,仿佛水滴奔跑在阳光里。
我心跳渐渐加快,拖着行李箱在苍翠整洁的庭院内走了一圈,终于按耐不住,由庭院中几步踏上木阶来到外廊,一把推开纸拉门,沉淀许久的时光气息瞬间充盈我的鼻尖——
我扑倒在榻榻米上,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我好喜欢我的房子!
我正在享受温馨的静谧,忽然二楼传来一点诡异的动静,仿佛有人拉开了门。
我怔怔抬眸看向二楼,似乎楼上采光不好,从楼梯中部看着便已经很黑,什么也看不清。
我猛地从榻榻米上爬起来,慌张地跑出去从院子里捡了一块雪白的圆石做武器,这屋子里怎么会有人啊?!
难道是因为这三年没人住,被什么流浪汉占据了?
毕竟这房子连个门锁都没有,院墙也低矮,完全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做派。
我在院子中防备着,然而只一声纸推门响后便不再有其他动静。
等了一阵,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重新回到一楼,可又不敢贸然爬上二楼去看。
我试探着扬声道:“我是杨慧兰的孙子,她留的遗嘱上将这栋庭院住宅的产权转给我了,现在这是我家,如果你之前住在这也没关系,一个月之内搬走就可以了。”
我话音刚落,原先被我推开到最大的纸拉门毫无预兆地猛得合拢,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房间瞬间变暗了些。
我立刻浑身僵硬,脑子里闪过许多关于国外搬新家搬去老房子结果老房子闹鬼的故事,不会吧我素未谋面的奶奶,你真的要这么坑我,说好的血脉相连呢?
连接一二层楼的木质的楼梯发出了吱呀声,仿佛正有人从二楼缓缓走下。
那种诡异存在渐渐接近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我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嘴里颠三倒四地说着,“我,我报警了啊,建国后不许闹鬼的,你不能伤害我,不然我奶奶泉下有知也不会放过你的……”
脚步声已经来到我面前,我却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我已经恐惧到快晕过去的时候,眼前的空气荡起微微的波痕。
须臾之间,一个身着月白色交领长袍的青年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了我面前,雪色长发整齐地部分梳起,剩余的披散至腰际,眼眸介乎于黄和绿之间,比起橄榄绿又更青翠一些,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颜色,微微莹亮,很是摄人心魄。
我怔了片刻,原来不是鬼,见到他的瞬间我就不怎么害怕了,刚才也许是什么奇怪的反射投影装置导致我看不见他。
装神弄鬼,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警惕地盯着他,防备着他的动作。
他朝我伸出了一只手,冷冰冰吐了两个字,“地契。”
那手肤色冷白,擒着微光,手型优美,指甲却尖利骇人,像故事中的妖物精怪。
我不动声色地悄然退后了一步,“你要干什么?”
他微微眯了眼,盯着我看了几秒,我大脑似乎晃了下神。
待回过神来便看见他忽然凭空一抓,产权证就莫名其妙出现在了他手中。
我日!
我一阵惊悚,他对我做了什么?他要对我的产权证做什么!?
他虽然不是鬼,但也绝对不是人啊!这已经是怪力乱神的程度了吧!
我心中慌乱,却还是快速道:“这都是登记在案的,你就算撕了,我也还是这个屋子的产权人。”
他没理我,打开看了一遍,眉心缓缓蹙起,神色逐渐难看,我真怕他一个冲动撕完产权证把我也撕了。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跑又舍不得房子,在原地呆站着盯着他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见他手翻了一下,产权证便消失不见。
那双妖异的眼睛缓缓上抬,尖锐的目光落在了我脸上,似乎在细细观察我的五官容貌。
我不由得抖了一下,“怎,怎么?我没骗你吧?”
长久地静默后,他终于开口,依然是之前冰冷的语调,“我是白岂,小兰托我照顾你。”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小兰是我奶奶杨慧兰的昵称,他认识我奶奶,又说“照顾”,所以不会杀我。
我一直提着的心骤然松下,一瞬间腿软地坐到了地上。
我仰头看他,想细细问个清楚,不料正对上他的视线。
他正垂着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眉头微蹙,似乎有点嫌弃的意味。
他实在颜值太高,面对着高颜值的人,我羞耻心就会比较重一些。
我于是又不好意思地爬起来,“白岂你好,我是页子,你是我奶奶的朋友吗?”
他无视了我的问题,开始自顾自地说自己想说的,“我不喜欢阳光,所以白天不许敞着门,我喜欢安静,所以家里不许带其他人来,我怕热,所以家里不许煮火锅和吃烤肉……”
喜欢安静和家里不许带人来还勉强有关系,可是——
我忍不住打断道:“怕热跟吃火锅和烤肉有什么关系?”
他冰寒的目光立刻扫过来,我仿佛瞬间被钉在了万丈雪峰之上,一瞬间背脊贴上冰面,透心凉。
我结巴道:“我的意思是……可,可以装空调。”
他盯着我,再次微微眯眼跟我对视,很快恍然一般,仿佛得到了答案,但依然冷着脸,重复道:“家里不许煮火锅和吃烤肉……”
我想问在庭院吃不行吗,没敢问出口,怕他再瞪我。
“……午夜过后不许下楼。”
前面好歹还算个人癖好,最后这是什么?
我硬着头皮开口,“为什么?”
我果然又被瞪了,顺便获得了一句冷斥,“没有为什么。”
他说完了也不许我提问,转身朝二楼走去,“你的房间是二楼右手边第一间,我把你钱包拿走了。”
我摸了一下裤子口袋,钱包真的没了。
我愣了一下,急忙追上去,“你拿我钱包干嘛?”
他不理我,径直往上走,我一路追着他来到我的房间,发现我的行李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房间里。
钱就是我的身家性命,我有点着急,轻轻揪了下他垂下的袖口,委屈地小声道:“白岂,我身份证什么的都在钱包里,你还给我好不好?”
白岂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在了我手指揪着的一小片布料上。
我怕触到他什么逆鳞,立刻松了手。
白岂这才收回目光,抬起空无一物的手掌,转瞬间我的钱包出现在了他手中。
我没敢伸手去拿,眼睁睁看着他把我钱包打开,将里面全部的钱取走,接着合上钱包递给我。
我怔了两秒,心如死灰地接过钱包。
我全部身家就这么点钱,他都拿走了,我怎么办啊?
白岂此时终于好心地解释了一句,“我买菜需要钱。”
我怔住了,“买菜?你饿了?”
白岂居然回答了我的问题,虽然态度依然爱搭不理,“给你做饭,我不吃那些。”
他竟然要给我做饭?
他从露面到现在都一副大爷样,居然要给我做饭?
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甚至不好意思了,连钱也不准备要回来了,反正也是花在我身上。
白岂在我行李箱前跪了下来,接着伸出手拉开行李箱,拿起我的衣物,开始给我一件件挂衣服。
我傻眼地看他挂了两件才回过神来,扑过去抓住他手中我的卫衣,“白岂,我自己收拾行李就行,你休息去吧!”
白岂没什么情绪地看了我一眼,将手中的衣服松开了,我松了口气将衣服用衣架挂好放进衣橱中,一转过头看见白岂的动作,差点灵魂出窍。
他正跪在行李箱旁边,垂着眼帘忙活,我的内裤都被他掏出来散在一边,而他正在一条一条给我仔细叠内裤。
我顿时面红耳赤,扑过去抢过他手中的内裤,团成一团塞进了行李箱,转而迅速将行李箱盖好,“白岂,这些我都可以自己做,我知道我奶奶让你照顾我,但你不用细致到这个程度的。”
白岂冷冷盯着我看了几秒,我以为他要发火,没想到他却忽然起身,从壁橱里抱出厚厚一叠被褥放在地上,看着我道:“你去院子里晾这些,放了好几年,有些阴湿,不晾你晚上没法睡。”
我哦了一声,下意识就按照他的话抱起被褥,准备转身下楼去晾。
走了两步才意识到他这是把我打发走,然后他就会继续给我整理行李箱!
我不情愿地转头看他,对上了他充斥着凉意的目光,我下意识咽了口唾液,不敢不按他的指示做,垂头丧气地抱着被子下了楼。
等我在明媚的阳光中将被褥全部晾上回到二楼,他已经将我的行李收拾得七七八八,我进门他也没抬眸看我一眼,我只好沉默着过去跟他一块把剩下的行李收拾好。
二层的房屋天花板很低,而白岂身量很高,轻松便能够到最上面的壁橱,将我空无一物的行李箱拉好放了进去。
他转过身看我,终于再次跟我说话了,“你不吃什么?”
我摇头,“没有,我什么都吃。”
他不再开口,转身就要离开,也许是要去买菜了。
我注视着他下了楼才意识到他说他不喜欢阳光的事,连忙拉开衣柜,将他收纳好的伞和帽子拿出来,冲下楼拦在了他面前。
白岂静默地看着我不语,仿佛一座冰山在跟我对峙。
他这样我压力好大,我颤巍巍地递出手中的物件,“白岂,你带着去吧,你不是不喜欢阳光吗,外面太阳很大。”
白岂沉默了片刻,将伞接了过去,没碰我另一只手里的帽子。
他走到门口,门口便凭空出现一双木屐,他垂眸穿上木屐,转身推门,那一瞬间忽然身上的衣服如同水纹一般荡了下,眨眼变成了平常人会穿的休闲装扮,雪色长发也变成了黑色短发,从背影看就像个身型出众的年轻大学生。
我看着他走出去,撑开伞,渐渐远去消失在院门外的小路上,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
白岂不知是什么东西,很可怕,性格差,相处起来也并不容易,我接受他的过程更是全然莫名其妙,完全被他的节奏带着走,但此刻我心中的情绪却不是全然负面的,不仅毫无缘由地相信了他的话,还莫名产生了一丝期待。
跟他在一个屋檐下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
本以为他的存在是美好的屋子中的唯一一点缺陷,可短短一下午,对他的好奇反而胜过了对屋子本身的喜爱。
我重新瘫倒在地面上,看着天花板在心中感慨起来——
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白岂提着菜进门的时候已临近黄昏,我刚洗了个澡换成睡衣,听见动静便急忙跑下去迎接他。
他进了门就变回了妖异的模样,将伞收纳好,正在将菜往料理台上放。
我虽然跑去迎接他,但他却对我的迎接无动于衷,甚至嫌我碍事,冷冷看着我丢下一句,“饭好了我会叫你。”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让我在饭好之前有多远滚多远,别去烦他。
“好,谢谢啊。”我尴尬地回应了他,转身上楼学习。
不知过去多久,门被推开,白岂道:“饭好了,下来吃。”
我连忙丢笔起身,下了楼才发现白岂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饭桌上放着营养均衡的三菜一汤,满室饭香,可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空虚地吃完了饭,在收拾桌子的时候,白岂从楼梯上现身,似乎想要收拾洗碗。
我忙道:“我来吧白岂,你都做饭了,洗碗就让我来。”
“你去收拾桌子。”白岂将我安排了,从我手中不容拒绝地接过碗筷,连着水槽中的锅具一起洗了起来。
我顺从按照他的指令去收拾桌子,面对着没吃完的菜犯了愁。
“白岂,剩下的菜怎么办?家里好像没有保鲜膜。”
“明天是周一,你上学吗?”白岂闻言问了我一句。
“去,明天第一天报道。”
白岂闻言应道:“左边第二个橱柜有饭盒,剩下的是你明天带去学校的午饭。”
“哦,好的。”
他也太细致了,连便当都考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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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午夜之前便陷入沉眠,直到半夜被尿意憋醒,迷糊地推开纸拉门去解手。
厕所就在旁边,我摸进去灯都没有开地上完厕所,想回去睡觉又觉得有些口渴,决定还是下楼喝口水再睡。
我眯着眼抓着楼梯扶手摸黑下楼,刚大概走到楼梯中部,一个黑影倏忽间出现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空气中隐隐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不知道是黑影身上的还是楼下飘来的。
我因为没完全醒,直愣愣地眯着眼看着黑影没做出任何反应。
眼前的黑影语气冰寒地开了口,“我不是说过午夜过后不许下楼。”
我顿时一个激灵,立马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白岂,“对不起!我只是想喝水……”
白岂静了片刻,“回去,我给你拿。”
“不用了,我又不渴了。”我立刻转身往回跑。
他好凶,好吓人……
而且那股腐臭味是什么,是他身上的吗?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我一回房间便紧紧关上门,整个钻进了被窝里。
不多时,门被推开,我立刻哆嗦了一下,接着听见了白岂没有太多起伏的声音,“水放桌上了。”
他的冰冷声线在黑夜里显得格外阴森,我克制着恐惧,尽量普通地回复了他,“谢谢。”
我在被窝里应了声,却不敢把头探出来,想等他走。
没想到过了一会,他竟然没走,平静地问我道:“不喝吗?”
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喝,我一会喝,你先出去吧,谢谢。”
白岂道:“我看着你喝。”
我闻言浑身都失控地开始发抖,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硬着头皮掀开被子下床,在尽量不看他的情况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水很冰,一口下去一直凉到五脏六腑。
我喝完水放下杯子的瞬间,异变突起——
眼前忽然一道黑影晃过,我的眉心似乎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碰触了一下,下一秒便完全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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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我被闹铃声吵醒,似乎没睡好,头有点昏沉。
昨夜我可是一夜睡到天亮,八个小时了居然还没睡好,我可太能睡了。
下楼了才发现白岂做了早饭,已经在桌上摆好了。
我本来做好了不吃早饭的准备,也没给自己留吃早饭的时间,这一下顿时很尴尬。
白岂似乎刚做好饭,并没有离开,就在一边冷冰冰地看着我,我不敢浪费他的心意,冲过去快速喝粥吃白煮蛋,在噎死和烫死中反复挣扎,吃完的时候嘴里的皮都差点烫掉一层。
我看了眼时间,来不及了,一路跑过去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我起身跟白岂道谢,背上书包穿着鞋就准备往外冲。
刚没想到刚要推门,白岂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等我一起。”
我发愣地回身看他,“一起?上学吗?”
他身型一晃,水纹荡过,眨眼间变成了跟我一般穿着夏季制服的高中生。
脸看着比之前年纪小了些,身高也锁水了,原先比我高一个头,现在只比我高半个头,黑发黑眸,看不出半点异于常人的地方。
他两手空空地就要跟着我出门。
我一时间有点混乱,第一反应是,“要上学的话,你书包呢?”
他盯着我背上的书包看了一会,“我没有书包,路上买一个。”
“……”我心情有点复杂,书包根本不要紧,问题是他为什么要上学啊?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现在最关键的是,如果按他说的先去买书包,那肯定要迟到了!
我只能集中精力先快速劝说他,“白岂,书包不重要,里面的书才重要,你今天凑合下跟我一起看好吗?”
我一边说着走出去拉开门等他出来。
今天天气多云,看着没太阳,他应该没问题吧?
白岂冷着一张脸走出来,没回应我的话,反而问道:“几点上课?”
我看了眼时间,七点半了。
“八点,我们跑过去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快走吧。”
我说着就顺着树林间的石阶小路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还在想他怎么办的入学手续,他又不是人,有身份证吗?
没想到我刚跑出去几步就被一把托了起来,周围的风声忽然变大,呼呼地吹乱了我的头发。
我恍惚了一会才意识到白岂正单臂托着我的大腿根部,手指微陷进我腿肉中,把我半抱半抗着,正在疾行。
我伏在他肩头,没感受到奔跑的起伏,很是平稳,并不会颠,但他没有用另一只手护住我的背,速度又这么快,下台阶时我甚至有种失重感,仿佛坐在过山车上,分分钟就要脱离地球表面了。
我想抱住他近在咫尺、修长白皙的颈项,但不敢,怕他生气,只能悄悄用指尖捻住了他的一小片白衬衣,试图给自己增加点安全感。
还好他抄了山野间的近路,一路上没遇到人,不然这场景被看见一定会吓到人家吧。
一路跑到了市镇上,白岂才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将我放下,似乎不觉得自己做了多么怪力乱神的事,放下我便道:“哪个高中?”
我按着乱跳的心脏,努力平复着心情,普通道:“三中,你呢?”
他目光凉凉地瞥过来,“跟你一样。”
“哦,这样啊……”我虽然不想显得很自作多情,但是——
“你不会是为了照顾我才去上学的吧?”
他没有回话,只是问道:“几点了?”
我看了眼手表,惊呼道:“七点五十!”
没时间废话了,我立刻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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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一天开学,校园里十分热闹,校门进去的主路上围了许多人,我凑近了才发现是分班的布告。
我一排一排顺着往下找我的名字,我在高一(一)班,而我的名字后面赫然是白岂。
他刚刚才知道我在三中上学,现在竟然跟我在一个班,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布告栏这里围了几圈人,而白岂正在人群外冷着脸站着,满脸生人勿近,没有进来看分班的意思,似乎只是在等我。
我从人群中钻出来,告知他道:“白岂,我们在一个班。”
白岂似乎不想理我,见我出来抬步就走。
我急忙跟了上去,“你,你真的是为了照顾我才来的吗,你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吧……”
这我压力太大了啊!
白岂一如既往无视了我。
我只好闭了嘴,一路跟着他进了班级。
教室里窗明几净,黑板上写着花体粉笔字“欢迎2021级高一(一)班新生入学”,班里已经零零散散来了好些人,喧闹而充满活力。
我心情很快敞亮起来,对高中生活充满了美好期待。
我看了一圈,挑了一个窗边的位置坐下,白岂讨厌阳光,应该不喜欢这种位置才对,我过去坐的时候以为他不会跟着我过来,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坐在了我身旁。
白岂本身美得像画,化作高中生了依然相貌出众,气质又高冷,妥妥的男神。
他从一进门开始就吸引了班里大多数目光,可由于表情实在太臭,没人敢真的上来搭讪。
等老师来的时间里,我试图凑过去跟他聊两句——
“白岂,现在虽然多云,但中午可能会晒,你坐在这会不会难受啊?”
白岂闻言偏头看天,微微眯了下眼,看着似乎有些烦躁。
“会难受,”他视线落在了我脸上,语气还是冷的,“但坐在哪里都差不多,所以无所谓。”
我靠近他,微微压低了声音,“难受的话,你可以不用跟我来上学啊。”
白岂没回话,但目光里的凉意我是看懂了。
我还是不要劝他了,咸吃萝卜淡操心,他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