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我的同桌是道士》的主人公是白荠凌天一,作者:凉生悲歌,我的同桌是道士该小说主要讲述了:白荠其实是有事才过来的,但是是知道他竟然就遇到了一个拖油瓶。
属性:死缠烂打精分黑化学委攻vs怼天怼地怼空气美貌道士受。
《我的同桌是道士》精选:
转眼,白荠来到育兰已经一个星期了,今天是星期天,没有上课,明天星期一就是开学升旗仪式。
白荠坐在操场边上的桂花树下眯着眼打盹儿,现在是中午,宿舍有些闷热,他不想回去。
操场上只有几个男生在打篮球,肌肉耸动,汗水肆意张扬,随着身体的剧烈运动从额头渗出,穿过小麦色的脖颈划入紧实强健的胸膛润湿了前襟。
时光流逝,几缕阳光渐渐从桂树枝头穿过,打在白荠浓密纤长的睫毛上,在他的眼睑处映出一片阴影。
白荠被晒醒了,阳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手腕抬起,手表指针的位置告诉他,现在已经两点了,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他记得自己还要去寝室叫凌天一起床写检讨书。
天气太热了,白荠想了想,决定还是去外面买些冰汽水,不然别想弄醒凌天一那个睡神。
十分钟后,白荠提着冰凉的汽水往学校大门走去,路过一个深口巷子的时候,里面居然有呼救声传出,那声音不大,但是白荠的确听到了。
巷子很深,等白荠走到尽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一群穿着育兰高中校服的男生正围在墙角,他们一个个身形高大的杵在那里,白荠从后面隐约可以看到中间围着的人应该也是育兰的学生,因为他穿着校服。
“你们这么一大群人欺负人家一个还要脸吗?”
白荠冷着脸高声喊道。
那群人一听后面有人,齐齐转过身来,要是凌天一在这里,他就会发现,这些正是那天晚上和自己约架的高三年级的学生。
这里面似乎是为首的一个男生愁了白荠一眼,嗤笑道:
“我当是谁。”
“这不是前几天转来的那个道士嘛?”
“怎么?臭道士想多管闲事吗!”
白荠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原来自己已经这么出名了吗?
随后冷哼一声道:
“多管闲事又怎么样?
“给你们个机会要不要啊?”
那个为首的那个一米八几的学生不懂白荠的意思问道:
“什么机会?”
白荠放下手中塑料袋装着的几瓶汽水,怕等下打坏了,然后朝他勾了勾手指道:
“你们可以选择一个一个上,也能选择一起上。”
“只要…把你们通通打趴下,地上那人我就归我了…”
“怎么样?选吧!”
对面那些高三的像看傻子似的看着白荠,因为在他们眼里,白荠是个看起来只有一米六几的小个子,还那么瘦,想打赢他们一群人,简直天方夜谭。
为首那大个子嘲讽道:
“就凭你?”
“哈哈…你信不信我一人都能把你骨头捏碎!”
白荠轻蔑道:
“捏不捏得碎打了才知道。”
为首的人见他这副云淡风轻完全不把他们放眼里模样,顿时火气直冒,朝身后喊道:
“你们好好看着,我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大个子提着一个漆黑的棒球棍大步向白荠走来。
白荠眼神往那棍子上一扫,突然轻笑道:
“等等!”
那人以为白荠是怕了想求饶,挥着棒球棍击向白荠的腰部喊道:
“想求饶晚了!”
白荠手脚掌心点地,轻飘飘的退后一步道:
“我是想说,打完这根棍子也得归我!”
白荠话音一落,趁着那人挥舞棍子的手还没收回去的时候,直接左脚点地腾空右脚狠踹向那人的腰部,把人直接踢的“砰”一声重响撞在左边墙上,落下去半天爬不起来,棒球棍滚到了半边。
那些人见状,连忙要来扶他:
“大哥…你怎么样啦!!”
大个子气急败坏的吵他们吼道:
“去!都给我一起上!”
“给我把他揍得他娘都认不出来!”
剩下的七八个人连忙回头乱七八糟的挥着拳头向着白荠冲过来。
白荠可是和他师傅学过正宗太极的,打他们几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小混混,简直绰绰有余。
白荠都懒得用太极打他们,嫌弃他们玷污这门功夫。
他从地上捡起那根漆黑的棒球棍,目光锋利如电,动作轻快成风,棒球棍舞的呼呼作响,三下五除二就把剩下的这些废物撂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怎么?”
“还打吗?”
“现在是谁被揍得亲娘都生不出来啊…”
白荠用棍子指着躺在地上为首那人道。
原本他也知道修习道法不能争强好斗,以武压人,但是白荠最恨的就是这种以多欺少,恃强凌弱的东西,有些时候,武力镇压比好好说话强一百倍。
那人捂着腰部都快看傻了,白荠问他话才结巴道:
“是…是我们!”
“是我们被揍得爹娘都认不出来,小师傅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我们再也……再也不敢了……”
白荠把棒球棍往肩上一扛,都懒得理他们。
“说好的,人和棍子都归我了”
“至于你们……”
“我是143班白荠,要报仇冲我来,敢去找别人麻烦的。”
“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爹娘都认不出!”
那些高三的连忙答应,然后跌跌撞撞的跑了。
白荠走到被欺负的那个学生面前,弯腰轻笑道:
“同学,你没事吧?”
那人从墙角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白荠看清了他的脸。
这人身高比他矮一点,生的五官精致,像瓷娃娃,鼻间有一颗细痣,自然卷深棕色短发,深绿色的瞳眸,应该是混血儿,怀了抱着天蓝色书包,上面还有些脚印尘土,肯定是被刚才那群人踩的。
深绿色的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白荠抽抽噎噎道:
“呜呜~~总算有人来救我了…”
“我还以为……今天就要被…被他们打死了…呜呜(┯_┯)”
白荠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那么夸张,连忙安慰道:
“不会的,不会的,他们最多就打你一顿,抢些东西,不会真打死你的。”
“没事的…别哭了哈……人都被我打跑了!”
那人果然不再哭了,但还是抽噎着道:
“就……就算打一顿…也很疼的好不好…”
白荠被他逗笑了,觉得他哭的样子好可爱,于是等他平复一下又问道: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他们为什么会打你?”
那人抹了一把脸,抬起头对白荠道:
“我叫苏落,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啊,你叫白荠对不对!”
白荠点头道:
“对,哈哈……看来我在学校真出名了啊”
苏落一脸感激道:
“是啊,我们班好多人的认识你,我是142就你隔壁班的。”
“今天真是太感谢你,那些高三的恶霸,老是在学校附近收保护费欺负人,今天就是堵着抢钱的,要不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落说着一把抱住了白荠劲瘦的腰肢道:
“白道长你真的太好啦!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白荠被他弄的手足无措,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生这样抱,觉得腰好痒,于是推了推苏落道:
“当然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先放开,你嘞的我好痒啊。”
苏落一听,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但还是激动的拉着白荠的衣摆。
白荠在学校被传的跟着神仙似的,会卜卦算命趋吉避凶,反正就是牛B轰轰的,苏落也听说了这些传闻,再加上白荠刚才揍人那气势,他简直崇拜死了,这还是第一次和白荠说话,所以他才按耐不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白荠看了看他活棒乱跳的,也不像被揍狠了的样子,于是道:
“你没事就好,他们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咱们还是回学校吧,这大热天儿的,晒死个人。”
苏落把书包上的灰尘拍了拍,然后背好道:
“道士也会怕热?”
白荠被他说的一愣道:
“道士也是人怎么会不怕热?”
苏落挠挠头,思索道:
“我看电视里的道士都会呼风唤雨,你直接劈个雷上天让老天爷下雨,你不就不会热了吗?”
苏落这傻孩子被电视剧荼毒的太深,白荠有些无语,边去提地上的汽水边道:
“你说的那是神仙,不是道士!”
“还有…以后少看点这种电视剧,会变成傻子的…”
苏落疑惑道:“是吗?”
……………
男寝407,白荠好不容易送走了才把苏落送走,他感觉苏落这孩子虽然傻了点儿,缺心眼儿了点儿,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人长的又可爱,性格活泼开朗,喜欢收集一些学校八卦,算是他来育兰除了室友以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能和这样人交朋友,也算是白荠的幸运了。
“班长?”
“起床啦……”
白荠现在凌天一床前,用棒球棍去戳了戳他的被子。
凌天一把被子猛地掀开,笔挺挺的坐起身子,无奈又气愤道:
“从早上到现在你已经叫我三遍了,你到底想干嘛!”
白荠坐到他床边,把汽水递给他道:
“我这不是担心你检讨还没写嘛。”
“你又不让我帮你写。”
“难不成你真想去扫公共厕所?”
凌天一太阳穴突突直跳,冰凉的汽水帮他醒神了不少:
“闭嘴,别说了,你不嫌恶心我都嫌。”
白荠心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因为我才被黄主任逮到的份儿上,才懒得管你!
“我随口说说你就觉得恶心了?”
“那等你真的被罚去扫公共厕所你不得直接被恶心死。”
白荠轻笑道。
凌天一决定绕开这个有味道的话题,于是胡诌道:
“你就放心吧…!”
“小爷我早八百年就写好了,还用你说…”
白荠一愣:“是吗?”
他都没看凌天一动过笔:
“你写哪儿呢,给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改的。”
凌天一立马露出那种痞子似的笑容道:
“哼哼……写我脑子里了,拿不了。”
白荠无语:“那不就是没写?”
凌天一郑重其事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
“咱这叫临场发挥……”
白荠忍住往凌天一痞帅痞帅的脸上来一拳的冲动,一边往上铺爬,一边道:
“我信你个鬼!”
“等着扫厕所吧你!”
“还有你棍子我给你拿回来了啊,不用感谢我。”
那根棒球棍虽然普通,但上有些地方的摩擦痕迹,白荠刚来那天在凌天一桌子里看到的那根摩擦痕迹是一致的,所以他确定这根一定就是凌天一的。
凌天一没有接话,只把床边的棒球棍拿到手中细细摩挲,目光不知不觉深沉起来。
…………
第二天,庄重的升旗仪式过后,就是批斗大会。
各班级方阵井然有序的矗立在育兰高中操场上,随着广播里
“本周严重违反校规的学生点到名字的依次上台”
一时间,安静的操场像一锅渐渐煮开的水,沸腾起来。
按照身高列队,凌天一在最后排,第一排的白荠频频转头想看看凌天一,不知道他是真的嚣张到无所畏惧,还是成竹在胸,不怕前阻。
但是离得太远了,白荠只能勉强看清凌天一头上的黑色鸭舌帽。
“最后一个,高143班:凌天一请上台!”
不知道为什么,白荠的心也开始狂跳起来,似乎比自己本人上去还激动。
别人上台时都是手拿检讨书,战战兢兢,一副做贼心虚的表现,但凌天一却走的气定神闲,腰背笔直,步伐沉稳,双手往讲台两旁撑起,抬眼一扫台下众人。
就那一眼,居然扫出来傲世天下,睥睨群雄的架势!
“我靠!”白荠在心里惊讶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上去颁奖的呢。
班主任赵雷一看凌天一这熟悉的架势,就知道这小子又要开始给他们143扬名,但人已经上台,想阻止是来不及了,只能祈祷他丢人别丢太大。
果然,凌天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话筒上弹了弹,充满磁性的嗓音懒洋洋的响起: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大家早上好!”
“我是高143班班长凌天一,我想大家对我都很熟了吧,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咳咳!!”黄主任在他身后咳嗽提醒道。
凌天一却不为所动,接着道:
“今天呢我怀着激动的心情为大家背下这份检讨书,以向你们表示我对这次带头聚众斗殴的深刻认识……”
“见微知著,由小及大,对于咱们如此优秀的学校,为什么会教出高136班那种以大欺小,以多欺少还耍阴招不懂光明磊落的将毕业生,我觉得大家应该去请教请教校长大爷……”
“咳咳咳咳!!!”
黄主任在后面疯狂咳嗽,他就知道这小子憋不出好屁,要想办法让他停止。
凌天一还是不理会黄贵宝:
“接下来,为了将功补过,我给大家列举几个咱们学校高三级的人渣,大家以后见到这些渣子躲远儿………这也算是给我的一千字检讨凑凑字数。”
“高163班王鸥,张程序,李维维,冯卓…………”
“停下!!”
黄主任实在听不下去,直接抬手抢了凌天一手里的话筒。
凌天一顶着张欠揍脸,痞笑道:“咋滴?”
“这不你说一千字呢嘛?”
“字数不到,可以把话筒给我吧?”
黄主任都快被他气死,低喝道:
“凌天一!”
“在呢在呢,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台下搞不清楚状况,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凌天一看了一眼台下,又对黄主任道:
“主任啊,你不把话筒给我是几个意思?难道是不想罚我了?”
“那我走?”
黄主任拿他没办法,只能晚上去跟校长打报告,于是气急败坏道:
“你给我下去!”
全校师生目瞪口呆。
“好~嘞!”
凌天一特别听话,老老实实就下台了,路过白荠身边的时候,还冲他眨眨眼?
白荠眼睛都快掉地上了,居然这样都没事,班主任也只是瞪了他一眼,“牛批!”他暗暗给凌天一!竖了个大拇指。
然后呢?
然后凌天一又一次让143班的班旗挂在学校荣辱榜上,挂了整整一个月。
……………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一月一次住校生放假回家的日子。
凌天一看着南絮在宿舍里收拾东西,也不知道搭把手,就在杵窗户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白荠总觉得凌天一今天怪怪的,但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白道长,出来我问你个问题。”
凌天一自顾自的往宿舍外走去。
白荠没多想,跟着他来到楼下操场的一个角落。
“班长有事吗?”
凌天一看着面前傻愣愣的白荠有些开不了口,挣扎半天才道:
“周末你又不回道观,在学校也是无聊”
“可以去我那里吗?”
白荠没想到凌天一别别扭扭半天是为了这种小事,于是轻笑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会打扰到班长的家人吗?”
凌天一似乎下定决心道:
“那里的房子是租的,我一般不回家,一个人住那里,所以你不用担心那些问题。”
白荠心道反正在学校就是闲着,苏落也回家了,没人陪他,五天的假期去凌天一那里玩玩儿也不错。
“好吧,那就打扰班长几天。”
“我先回去收拾行李。”
凌天一麻木的点点头,那双深邃的瞳眸似乎都失去了光彩。
目送白荠走后,凌天一缓缓开口道:
“就一定要把他牵扯进来吗?”
“他本来就是局里的人,要怪就怪莫清云把他保护的太好,居然真的什么都不告诉他。”
“那也……”
“那什么?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从一开始你故意接近他,难道不是已经有了选择了吗?”
“我……”
如果有人看到这副自己和自己的对话的景象,多半会以为凌天一疯了。
凌天一深棕色眼眸时而柔和,时而阴狠,挣扎半宿,他抬起双手,蒙住了自己的脸。
这是一座高贵的私人别墅,一看就知道是富家人的住所。高高的栅栏,盘绕着暖黄玫瑰;院子中摆放着的精致的编织吊篮,阳光斜斜射下,斑驳光影映照出了院子的奢华。
一辆黑色汽车缓缓从大门外驶来,停在别墅门口。
车门“吭哧”开了,一只修长有力的小腿穿着黑色限量款运动鞋从车内迈出。
凌天一着一身紫黑色运动装,在干练的寸头和黑色耳钉的称托下整个人显得高冷又禁欲。
但这种形象也只维持了下车的那一瞬,只见他转过身,一手扶着车门,一手绅士的递到白荠面前,拽的跟个二百五似的道:
“下来,带你参观参观小爷的大别墅。”
车里的白荠套着宽松的纯白T恤,圆圆的道士髻在这一路的颠簸中有些松散了,几缕发丝在额前随风浮动,那双总是灵气逼人的大眼睛里现在却闪动着盈盈水光,双夹的红润染上了鼻尖,整个人显得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受,头昏眼花,胃里翻江倒海,然而这一切都怪眼前这个自以为是沙雕。
白荠不喜欢坐车,在别人眼里只是冲鼻一些的汽油,在他这里直接是恶臭难忍,第一次坐汽车时他差点没当着人家司机叔叔的面吐出来。
后面随着年纪的增长,不得不坐汽车的次数慢慢增加,他渐渐的似乎也可以勉强接受那些令人作呕的汽油气味。
原本他现在只要在坐车前不吃东西,一上车就蒙头大睡,这样的情况下,他已经不会感到特别难受了。
没想到他偏偏摊上了一个凌天一,人家司机叔叔开车开的好好,半道上他非要把方向盘抢过去,然后就开始没完没了的炫耀车技,那架势,跟要直冲九霄似的。
结果就是原本八个小时车程四个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剩下在车里被颠得生不如死的白荠。
胃里没有食物,酸水在他喉咙里欲落不落,白荠颤抖着胳膊扶着凌天一的手一瘸一拐的下了车,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和凌天一斗嘴。
下车闻道新鲜空气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像濒临旱死的鱼遇到生命之源那般拼命的汲取着空气中的氧气。
“班…班长…”
“你以后还是少开车吧。”
“会…会出人命的!”
白荠好不容易才把气喘匀,结结巴巴的对凌天一评价道。
凌天一那张七分英气三分痞气的脸上划过一丝失落,眉头轻皱道:
“我开的难道不好吗?”
“我这么好的技术还是第一次为别人服务,你居然还看不上?”
白荠努力平复着胃里的阵阵翻腾,忍着想吐的心情对凌天一道:
“我不是嫌弃你。”
“就是你这技术我享受不来。”
“你还是去为别人服务去吧…”
白荠在心里暗暗决定道等回校那天一定不要让凌天一碰到方向盘,实在不行他就把人绑了。
凌天一看着白荠像快丢了半条命的模样,有些心疼,但还是嘴欠道:
“行吧,那下次不带你了,咱们进去吧。”
“我可没站大门口扯闲天儿的嗜好。”
凌天一把钥匙远远的扔给司机,自己迈着大长腿开门去了。
白荠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拖着司机拿下的行李箱跟少了凌天一的步伐。
“班长,你家好大呀。”
“你平时一个人都不会感到无聊的吗?”
白荠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在凌天一的别墅里左逛逛,右摸摸。
一楼客厅非常大,欧式的建筑风格把整座别墅都渲染的华丽又庄重。
凌天一看着白荠在跟着上窜下跳的狗子似的在他家里闹腾着,嘴角上扬,意味深长的对白荠道:
“你喜欢这里?”
白荠此时坐在沙发里正在欣赏这头顶巨大的水晶吊灯,双眸里金光流动,闻言激动道:
“这房子这么大,装修又这么华丽,谁会不会不喜欢这样的房里。”
凌天一听他这样说,似不经意问道:
“那你想不想直接在这里住下?”
凌天一说这句话时,声音有些低哑,白荠没听清:
“班长说什么?”
凌天一却不说了,把头转开,看向窗外,玩笑似的道:
“没什么…我是想说你一个出家人也这么爱财?”
白荠反驳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出家人也是人,也得过日子,怎么就不能爱财了…”
凌天一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于是挥了挥手道:
“行吧,怎么说你都有理,我说不过你了。”
白荠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东西还在大门那里放着,于是对凌天一道:
“班长,我晚上睡哪儿啊?”
“我想把箱子先放放。”
凌天一似笑非笑,深棕色双眸微眯起道:
“我这儿平时就我自个儿住,没有客房。”
“所以这几天…白道长就能委屈一下跟我住主卧。”
白荠觉得凌天一那眼神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这…不好吧,我睡觉梦游,还会打人,我怕伤到班长。”
凌天一“切”了一声,二郎腿优雅的翘起道: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不好的。”
“再说了,我就不行你睡个觉还能伤得到我…”
白荠在心里直翻白眼,凌天一是有多看不起他,他不信就算了,自己晚上梦游要是真把他揍出个好歹,那凌天一也怪到他头上,反正他已经提前通知过了,爱信不信!
“行吧,那就多谢班长了”
黑夜像一块幕布在别墅上空缓缓展开,墨色越来越浓,似要把这天地都包裹其中。
凌天一一边嫌弃一边狼吞虎咽的把白荠做的晚餐一扫而空之后就躲到楼上会周公去了。
白荠对凌天一的吃相都懒得多做评价,明明外表看起来是个纨绔公子哥儿,吃起东西来就跟个饿死鬼投胎差不多。
好不容易才把厨房和餐厅收拾整洁,白荠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楼。
飙了几个小时的车,又要给凌天一这个无赖做晚饭,白荠都快被折磨死了,他都有点后悔跟着凌天一回家。
身上汗涔涔的,有点难受,虽然已经很累了,但是白荠还是想先洗个澡在睡。
白荠走进浴室,开始宽衣解带,木簪抽出,墨发如瀑,不一会儿浴室里就响起了哗哗水声。
凌天一听着声响,把埋在被子里的头偷偷探出些,开始出神的看着浴室门。
“吭哧—”
水声停了,浴室门从里面缓缓打开,白荠拖着凌天一的大拖鞋吧唧吧唧的从里面走出来,及腰长发湿淋淋的拢在白皙修长的脖颈间,水声嘀嗒,雪白的帕巾在上面一遍又一遍拂过,眼睫低垂,双颊在热水的蒸腾下透着淡淡粉白。
“好一朵出水芙蓉!”
凌天一脑海里直愣愣蹦出一句话。
“班长,你家吹风机在哪里呀,我找不到。”
白荠水汪汪的大眼睛毫无防备的看像盯着他发愣的凌天一道。
空气中弥漫的沐浴露香味随着白荠走向他的动作飘进了凌天一的心里。
凌天一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若无其事把眼睛转开道:
“吹风机……吹风机不是在橱窗里吗?”
白荠听着又走到橱窗边上弯腰开始翻找。
凌天一看着白荠纤瘦的腰肢,在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么瘦的腰他一只手能圈住吧。
看着白荠背着他吹头发的身影,凌天一脑海里洗发水的香味,伴随着淡淡的玉兰花香把他的理智都快烧没了,努力忍下想去把那娇小的身子牢牢箍在怀中的冲动,一翻身,把被子又蒙回了头上。
不一会儿,吹风机停了,白荠把东西放回原处,轻手轻脚的往床上爬,他以为凌天一睡着了,殊不知被子里的人此时双眼通红,不知道在挣扎着什么。
白荠躺下身,轻轻把床头灯关了,屋子里霎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宽大舒适又柔软至极的席梦思上,白荠侧着身子,脑海里隐约还能感觉到坐在汽车里时的晕眩,他真的很困了,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凌天一听到均匀微弱的呼吸声响起时,才放开了紧紧抓着被的手。
手心渗出的汗水早已经润湿了被套,凉风拂过手心,凉意给混沌中的人醒了醒神。
他看着静静躺在自己不远处的那个身影,眼里的浪潮平息了,想伸手过去触碰,可手刚粘着那人的长发,却又收了回去。
他不敢,他心里藏着太多的秘密,这些秘密谁都不能告诉,处心积虑的接近对方那么久,伪装了那么久,他都有些接受不了以前的自己了,但是他不得不接受,因为另一个自己也是自己,他们都是一样的,有相同的目标,同一个敌人。
从一开始的惊鸿一瞥,到现在彻底沦陷,是他也不是他。
凌天一知道自己对付白荠的手段太过卑鄙,但是…没事的,只要等自己的计划完成,他可以千万倍的去补偿白荠。
一切都是来的及的,只要你再等等我。
白荠,只要你再等等我……
凌天一昏昏沉沉的睡着,迷迷糊糊间,他忽然瞧着身前的白荠动了,直愣愣的坐起身子,脊背挺拔,头和双手无力的垂着,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手扯着扯住衣领,一把提起,诡异至极。
窗外的夜光可以让凌天一勉强白荠的脸。
“白道长?”
“白荠!”
凌天一也坐起身子,轻轻喊着白荠,传说说梦游的人不能直接把他叫醒,会成变傻子。
凌天一自然不信这些,但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觉得白荠不像是梦游,
梦游的人一般都只是目光呆滞,行动缓慢。
但是白荠只是坐起身子,垂着的脑袋缓缓转向凌天一那边,动作卡顿,宛如一只提线木偶。
凌天一看着白荠转向自己的脸上并没有睁眼,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凌天一冷笑一声,自己带白荠回来才不到半天,那位居然就已经知道并且下手了。
傀儡术,一种可以操纵活人的邪术,注入怨气越多,咒术越强,被操纵人会被控制身体甚至灵魂,一旦咒术失效,那人就会被怨气侵蚀,元阳折损。
上次在李家,杨雪就对李老汉用过,那次杨雪怨气不强,只是控制时间太长,又是年迈的老人所以才能使李老汉阳寿损失十余载。
那人应该是没想到来的是一个道士,白荠修炼过道法,就算那人注塑怨气强大,他也只能让白荠神志迷失,并不会直接被操控行动,所以白荠只是扭头向着凌天一,做不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要控制白荠做什么,但是被控制时间长了,白荠的神魂肯定也会有损伤。
凌天一缓缓伸出手,触上白荠微凉的小脸,身体移动,靠近过去,左手在白荠后心用手型绘制一个神秘的图片,然后右手微微抬起白荠的下巴俯身贴上紧闭的薄唇。
手上微微使力,迫着失去意识的人微微张开唇齿,舌尖深入其中,唇舌交缠间,一缕真气划入喉中。
真气入体,白荠僵直的身体立马像失去支撑一般软下。
凌天一轻轻把人扶着躺下,过程中纠缠的唇舌没离开半分。
“唔……”
似乎是喘不过气来,白荠在睡梦里轻声哼了一下。
凌天一这才放开被自己吮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伸出手把怀中人嘴边的水渍抹去,凌天一借着月光,着了魔般出神的看着白荠宁静的睡颜,似要把吸进心里,吸入魂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