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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

碎铁衣

发表时间:2021-06-11 15:43

古代纯爱小说《碎铁衣》的主角是吕羡风袁牧城,是作者不道不道寒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碎铁衣小说主要讲述了:吕羡风他因为一场意外他开始经历和之前不一样的生活,现在的他一心只有复仇。

属性:混球狗将军×钓系病美人。

碎铁衣小说
碎铁衣
更新时间:2021-06-11
小编评语:一个是因复仇而活的蛇蝎,一个是被忠义所困的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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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精选

可还未等袁牧城出刀,夜幕下闪现几缕银光,直贯那几人的脑门。

几人僵直着身倒落,与此同时,一男子身着一袭浅衣自半空冲下,侧着身半跪在地。

袁牧城垂眼望去,见那人的发丝禁不住撩拨,被清风勾起就贴向面庞,微淡的柔光划过眼睫,显得平静淡薄,月色在鼻梁的弧度上隐现,徒生出朦胧的美感。

“有人花钱保你的命。”

江时卿轻抿唇角,眼含肃杀之气,起身时从腰间抽出长针,迎风挥出,直取剩下几人的咽喉,然而有人抬刀挡了长针,躲闪至一旁。

江时卿束了袖,更显利落轻快,当即凌空翻旋而上,卷起一地飞叶,尖利的针头瞬时指在那人喉部。

那人木立着,不敢妄动,只见江时卿嘴角勾起,长针不差毫厘地直穿了进去。最后一人仰头倒地,竹林霎时静如死水。

袁牧城收了刀,缓缓走向江时卿,说:“买主可是姓江?”

江时卿跨过尸身,说:“是了,姓江名蛇蝎。”

袁牧城看他换了身衣裳,问:“去哪儿了?”

“杀人去了。”江时卿一脸认真。

袁牧城噙着笑,略靠过身,轻声说:“杀人可不会留一身的奶味儿。”

江时卿自是明白袁牧城说的是他在市集外救的那个小孩,于是轻笑道:“谒门庄如今可是将军的债主,欠着条命还想着怎么调笑我呢。”

袁牧城垂眸瞧着他腰间别着的长针,说:“谒门庄就是这么做买卖的,庄主莫不是强买强卖的黑心商?”

“杀的都是沙蛇,不亏。”江时卿说。

“原来大渪管这叫沙蛇,真是不把他们当人看啊,”袁牧城先张望了身旁倒伏的尸身,而后极快地接了一句,“赖昌口中的那个人是你吧。”

可江时卿转了话头:“如今人救了,消息也卖了,记你账上。”

“既然可以赊账,那便再记一笔,”袁牧城又朝他走了一步,问,“沙蛇是怎么入阇的?”

“朝中有人,分批入阇,户籍完备,名正言顺。”说着,江时卿抬指挥开了才落到肩头的一枚叶片。

“果然是户部……”袁牧城低语着,而后他又问,“你到底是谁的人?”

江时卿说:“这可是另一个问题。”

袁牧城对上江时卿的双眼,吐出两个字:“赊账。”

江时卿目光不躲不避,直望着他,说:“将军动不动就赊账,是要断我财路?”

话声落下,袁牧城也没答,远处隐约传来轻微震响,江时卿眉头稍动,拉过袁牧城钻进幽密林间。寻见一堆成簇生长的长竹之后,江时卿推开竹枝,将人甩了进去。

两人匿在其中时,袁牧城也不说话,在旁捻着不知何时从江时卿腰间抽出的一根长针端详着,看完后探手划过那人腰背,又将长针别了回去。

江时卿感受到指尖在腰部的短暂游弋,转头去看,却见袁牧城一脸悠然地看着自己,便回过头懒得再看。

袁牧城凑上前,俯首道:“庄主连杀人都光明磊落,如今怎么这般心虚。”

江时卿透过几杆竹子间的缝隙观望着,头也没回:“若给人瞧见了,惹祸的是你,不是我。”

长竹扎地,将二人隐蔽在丛密青绿之后,竹枝坚韧,被拨开后又往回弹,堪堪挤着两人。江时卿的脊背此时正贴着袁牧城的胸膛,却也难得乖顺地任这距离保持着。

林间的湿寒之气混着股土腥味,还有些自溅血上飘来的锈味,袁牧城低头瞥见纯白月色下那张像白瓷般干净的侧脸,竟不服气地想在他身上也寻到些杀人的痕迹,于是侧下头嗅了嗅。

那人新换的衣裳不染鲜红,还意外地有些好闻。

蹄声加重,踏着尘灰闯进林中,江时卿一心紧系在那头,便也无所谓袁牧城在做什么了。骏马嘶叫着渐渐停下,一下一下地抬着马蹄踩地,马上却空无一人。

“忘了说,”袁牧城突然说道,“那是我的马。”

江时卿睨了一眼,肘部后怼,用力地推远袁牧城后便要转身走出,却被人用身躯抵了回来。袁牧城一手扶着身旁的长竹,另一手屈着臂搭在江时卿的肩头,把人拦在身前。

袁牧城静视了他片刻,才说:“近来见你和姓颜的来往不少,听闻他好男色,这人手脚可不太老实,庄主小心引火烧身。”

江时卿抬起下巴,直视他,说:“将军怎么还会关心人了?”

袁牧城蔫坏地一笑:“我怕啊。”

“将军可没把柄在我手上,怕什么?”

“我这是欠钱的关心放债的——有良心,怕我还的钱最后进了别人口袋,”袁牧城没挪开视线,也没有要让步的意思,接着说,“他找你做什么,说来给你袁公子听听。”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垂涎男色了。”

江时卿语气淡漠,神色冰冷,眉眼却无意地笼了雾色,让人瞧着像是在暗里勾着魂。

“你这狐媚惑主的本事,”袁牧城又加重力道往他肩上压了些许,道,“不是个女子,确实可惜啊。”

江时卿一哂,撤退半步,身子向后倾靠在竹竿上,袁牧城的手臂搭空,自然也就垂在了身侧。

“都是男人,我媚谁惑谁了,”江时卿冷语道,“不过你若是想在这儿站一夜,可别带上我。”

“我也没想在这儿站着,只不过……”袁牧城也斜靠在身侧的青竹旁瞧着江时卿,半晌后才说,“你双手沾了血,却干干净净的,不够意思。”

他怎么也想不通,凭借江时卿的身手,那晚不该被他玩笑似的试探伤到,况且他也并无杀意,怎会害江时卿受了如此重的伤,而且如今瞧着,那人也不像是记仇的模样。

正出神时,江时卿伸手够向他的侧颈,凉意触到热得发烫的肌肤,激得袁牧城起了一身麻意。他飞快地扣住那只招惹他的手,借着光影瞧见那手背上沾着些从他颈部蹭来的血迹。

“够意思了?”

江时卿将手挣出,拨开竹枝走了出去,只留袁牧城一人伫立。

袁牧城还在方才的触碰中久久没有回神,他拢了拢虚张的五指,掌中逐渐升起的暖意还未完全盖住先前触到的冰凉,阵阵发痒。

“城门关了,你没马没车的,打算去哪儿啊?”袁牧城牵过马,追着那身影跟了上去。

江时卿寻到石块后停了步,坐下说:“没打算去哪儿,我等人。”

“袁公子陪你,”袁牧城绑了缰绳,也就着他身旁的一块磐石坐了下来,说,“我也等人。”

袁牧城一手撑头侧坐着打量了片刻,说:“赖昌帮我是为了让兄弟的遗骸归乡,我查沙蛇是为了大黎,你为的什么?”

风吹得凉,江时卿随手紧了紧衣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那你接近颜凌永又是为什么,”袁牧城放下手,搭在腿上,说,“不该是真看上那小子了吧?”

江时卿歪过头,看着他说:“难不成袁公子看上我了,管这么多?”

袁牧城撤开了目光:“赔罪而已,怕你羊入虎口,不过眼下瞧来,谁是羊谁是虎倒也难说。”

“赔什么罪?”江时卿疑惑道。

袁牧城坐得有些不自在,伸手去抚身侧的马鬃,才说:“那晚我没打算趁人之危。”

江时卿愣了一愣,才知道袁牧城说的是他毒发那晚。当时情况突然,却误打误撞地让袁牧城以为是自己下手不知轻重险些害他丧命。

在战场上杀人如草芥的将军也会因为胜之不武而羞愧难当,若是往常,袁牧城定会提酒登门,与人畅饮一夜后过节便没了,再不济就让人打回来,痛痛快快地做个了结。可不知为何,今夜面对着江时卿,他却有些局促不安。

气氛因着袁牧城的窘涩有些凝滞,江时卿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晚不关你的事,不过既然袁公子歉疚,那不如和我赌一把。”

“赌什么?”袁牧城稍转过头。

“今夜沙蛇贸然出动,想必牵连的人也该躁动不安了,赖昌关押在刑狱司里,虽有禁军在侧,但那里终归是刑部的地盘,你猜他们会想做什么?”

袁牧城说:“赖昌这条命留着,对谁都是威胁,那些人害怕查到自己头上,无非是想下杀手。”

“不够,”江时卿眼中动着杀意,“就这么杀了他,还不够。”

能与沙蛇为伍的人必定与刘昭禹为敌,兵部的亲卫军已经因为梁远青失了军心,阇城内的军防力量若再受创,必然对觊觎皇位之人大有裨益。此次都督府陪审刺杀一案,若是能借赖昌给都督府制造一出麻烦,倒是一步反客为主的好棋。

“你是说,”袁牧城侧过头,说,“他们还想动都督府?”

“差不多是这意思。”江时卿搓着手背上已经干了的血迹,答道。

袁牧城看着那只被搓得泛红的手背,问:“你要赌什么?”

江时卿停了手,转头看着他,说:“就赌你能不能保下赖昌和都督府,你若赌赢了,我就请将军小酌一杯。”

袁牧城回之一笑:“那我可得想想怎么应付了。”

这边才噤了声,山林的寂静便又被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打破,只不过其中夹着闹人的吵嚷,便也显得不够有威慑力。

“你跟着我做什么?”何啸驱着马渐渐慢下。

絮果也跟着慢了下来,挥着马鞭不爽道:“不乐意被跟啊,那来打一架啊。”

今日何啸在城内没等到袁牧城,便开始寻人,听守城门的护卫说袁牧城出了城后,他便追了出来,可找了一圈却只见到了袁牧城的马,于是他跟着马一路往竹林里来,却遇上了同样在寻人的絮果。

谁知絮果还记着仇,嘴上就没消停过,何啸无奈,只好先策马冲了一段路,可没过一会儿那少年也骑着马追到了身后。

絮果提着的马鞭还在身侧晃悠,何啸转头不去看他,一边在林中寻着人,一边说:“你爱跟不跟,我可不想被人看见了还说我欺负小孩。”

絮果倒是不甘心,又提起了旧事:“原来你知道羞愧的啊,我还以为某人脸皮比这树皮还厚,才会去抢一个小孩的钱袋。”

“你……”何啸反驳,“我那日是为的什么,你不清楚啊?”

絮果装傻道:“我只知道你偷钱的动作娴熟的很。”

何啸哼笑了一声:“你缠人的本事也不错。”

“谁缠你了,傻大个!”絮果气道。

何啸本想着不该和一个少年计较,可寻了近半日都不见袁牧城的身影,心中发急,便也绷不住了,语气有些冲:“有本事你别跟着我啊!”

絮果骂了一路也不见他这模样,便收了点戾气,说:“这路这么宽,写你名字了吗?”

“是没写我名字,难不成写了你的?”何啸回怼。

远远听见两人的吵嘴声,袁牧城站起,朝那旁喊了一声:“何啸!”

何啸循声瞧见林间的两个身影,挥着缰绳赶了过去。

“主子!”何啸认清了人后,立刻下了马。

身后的絮果也追上前,从马背上跃下后,挠着头走到江时卿身侧,说:“主子,对不住,你让我别跑远,可这马野得很,在山里跑了几步就不知绕到那里去了。”

听闻江时卿要出城,絮果非得跟着,江时卿便也载他到了城外,可在竹林外头他便独自下了马,让絮果先寻个地方避一避,可谁知寻着寻着这一人一马便在山林间绕不回头了。

江时卿笑道:“你是聪明,知道跟着何副将就能找到我。”

挨了句夸,絮果站直身说:“我想着主子定是和袁将军在一块儿,又瞧见这傻大个在寻人,就知道他在找袁将军,反正迟早都得碰面,我就跟着他了。”

江时卿转头看了眼何啸,对絮果说,“不过下回跟着人的时候,嘴可得收着点。”

絮果往旁偷瞄了一眼怒气已消的何啸,捂了嘴。

眼看云雾厚重、光华渐退,江时卿也不再调侃絮果,径直走向马匹拉过缰绳,转头对着袁牧城说道:“今日的赌约,将军可得记着。”

袁牧城负手注视:“你尽管备了好酒等着。”

“等着呢,”江时卿跨上马,待絮果坐稳后调转马头,“走了。”

快马远去,如一阵骤雨柔风,方才闯入天幕下的某场厮杀中,却在掀起无声的喧嚣后变成一抹皎白融进了退去的长夜里。

袁牧城久望着,默然站立在风口。

——

窸窣脚步声在阴寒的走道上空响,稍后脱落的铁锁在牢门上撞出了叮咣声,引得岑昱心中一惊,他猛地抬头,见到的却是兵部侍郎宋秉。宋秉挥手让人退下,立在原地不发一声。

“宋侍郎,怎么是你?”岑昱双手撑地站起,还是不死心地朝门外看了几眼。

“如今刑狱司是个火炉,谁来了都免不了沾一身灰,就连今日,我都是以‘肃整亲卫军,还有要事盘问’为由才进的这扇门,”宋秉说,“你想说什么,我会如实转告侑国公的。”

岑昱试探性地问道:“侑国公是打算将我弃如敝履?”

宋秉直言道:“你也该清楚自己沾的是什么罪名,侑国公好歹也是国舅爷,没在陛下面前追究你的罪过已经是仁至义尽,还要怎么帮你?”

“以利相交,利尽则散,”岑昱垂头笑着,叹道,“愚不可及啊——”

宋秉侧目而视,他与岑昱相交不深,心中倒也谈不上怜悯,所以此刻他并不动容,只用余光瞥着那人的身子往墙边退去。

岑昱一边笑着,一边退着,双脚的铁链被拖得铮铮作响。

原来费心讨好了半生,他也不过是条路边捡来的野狗,打一顿丢出家门也只是动动手指的事。谁在乎呢?

岑昱扶墙站稳,五指微微曲起,指尖受力泛了白,抠在墙面上的指甲刮下尘垢,又直怼着想嵌进墙垣。

“是啊,谁在乎呢。”他自言自语道。

又安静了片刻后,他忽然发着笑,说起话来齿间扯狠:“不过,我也并非就会一直被关在这牢里苟活于世,你说是吧,宋侍郎?”

宋秉盯着他说:“话是这么说,可此案就算是结了,你的失职之罪也在所难免,颜氏这棵大树,你攀不上。”

岑昱衣衫单薄,双腿冷得发颤,原本束发的冠早已取下,长发散落着显得蓬乱。可那个颓败落魄的人脱下了华冠丽服,此刻反倒有了挺立的姿态。

“是攀不上,不过我可以烧了它。”岑昱说。

宋秉负手而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那人,肃着脸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岑昱转了身,朝宋秉走了几步,笑着说:“上月颜公子宴请客人,托我在弦歌坊内安排生州来的丝竹乐队奏曲,我为陛下准备的寿礼本该是这个的,可那日坊内招来了不速之客,我才不得不将这支乐队送回生州,另寻乐人重新编排曲目,这才给刺杀陛下的人钻了空子,你说,若我将此事再渲染几分,颜公子会不会进来陪我啊。”

宋秉冷哼一声:“将死之人果然什么都做得出来。”

“死不死的尚未有个定论,不过侑国公把我当成随手可弃的家犬,就该知道狗急了是会咬人的。”岑昱抬手用衣袖抹去了冻出的清涕,完全没了昔日里得体的模样。

宋秉睨了一眼他,说:“平日里我倒是看不出,原来岑侍郎是个破罐破摔的狠人。”

岑昱不以为意,说:“我家中无老无幼,如今命悬一线,更没什么好顾忌的,宋侍郎家中尚有一小女,自然不会明白。念在昔日交情,岑某如今就想成全侑国公的护子之心,还请宋侍郎一字不差地将我的原话转达。”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薄情寡义之人,你这一步走的,”宋秉退后几步,在转身离开前望着岑昱那张沾了污的脸,轻声说了一句,“太蠢。”

——

“放肆——”颜有迁摔了手边的杯盏,越想越觉得不甘,“我提他做礼部侍郎,他倒好,转头便反咬一口。”

碎瓷就在颜凌永的脚边,茶水溅到了衣摆,他低头拉着衣袍轻甩,想抖去上方的水,却被颜有迁盯着问:“凌永,你好端端的非去弦歌坊听什么曲!”

他抬脚往旁走了一步,将衣摆松开,说:“爹您不是说江时卿这人可用吗,况且朝中人人明里暗里都想接近他,我不寻个派头大的场面,怎么请的动江时卿……”

颜有迁便也没再说什么,叹了一声道:“罢了,现在说这些都迟了,岑昱这个烫手山芋得趁早扔了才行。”

岑昱传来的那番话入了耳,颜凌永心中也是又急又恼,望着地面的碎开的瓷片还想碾上几脚,但想着一会儿还得出门,也只得作罢。

“老爷,”随从跨门而入,先朝颜有迁行了个礼,才转到颜凌永身侧,低声说,“公子,车马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颜凌永用手肘直怼随从,想让他闭嘴,可话还是被颜有迁听了去。

颜有迁蹙起眉,抬手拍了一下桌面,道:“你这又是打算去哪儿,人就差拿刀指着你了还有心思去外头玩乐?”

颜凌永赶忙说:“不是,原先请了江时卿今日去吃茶,谁知那岑昱自身不保还想拉我下水呢。”

“江时卿……”听了这名,颜有迁若有所思,又问,“你最近可与他熟络些了?”

颜凌永想了想,说:“来往得比原先频繁,他也不迎不拒的,不过没见他与其他人有什么来往。”

静了半晌,颜有迁与身旁的管家附耳说了几句,管家转头离了屋,再进门时手里掂着一个重实的钱袋。

“凌永,今日你先试探试探他,”颜有迁取了钱袋走到颜凌永面前,将那重得发沉的物件放在他手上,意味深长地说,“若成,与他做一笔买卖也未尝不可。”

——

悦茶楼里,江时卿在隔间里坐着,身前的茶水又冷了一壶。絮果才让人换了一壶新的过来,颜凌永便也下了车,直往二楼来。

见了颜凌永,江时卿斟了一杯热茶,轻放至他面前,问:“颜公子今日怎来得这般迟?”

颜凌永坐下便拿起茶杯要饮,猝不及防被烫了一嘴,呼了几口气后,他回道:“府中有事耽搁了,淮川你别放在心上。”

江时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后,放下茶壶说:“若是有事,不来也是行的,也就托人捎句话的事。”

“客是我请的,哪有不来的道理。”

颜凌永愧笑着,心事没一会儿便都写在了脸上,忧愁浓得像即将招致暴雨的密云,满覆在面庞上,挥散不开。

江时卿扶着杯沿,问:“我看颜公子今日似是有烦心事。”

颜凌永略带心虚地瞅了他一眼:“淮川……”

听了声,江时卿抬眼看着,等他继续说下去。

颜凌永犹豫着,还是含蓄地开了口:“先前在市集外那回,我见你身手不错,江湖高手如云却都大隐于市,你可否有认识的人能给我介绍几个?”

“颜公子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江时卿一脸平静。

颜凌永心中烦闷得很,直叹了口气:“是遇上个不小的麻烦,只不过身旁寻不到人帮这个忙。”

“若是颜公子信得过淮川,不妨说来听听。”

江时卿转头示意絮果,絮果意会,便领着隔间里的其余人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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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纯爱小说《碎铁衣》的主角是吕羡风袁牧城,是作者不道不道寒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碎铁衣小说主要讲述了:吕羡风他因为一场意外他开始经历和之前不一样的生活,现在的他一心只有复仇。

属性:混球狗将军×钓系病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