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纯爱小说《快穿之男朋友好撩》的主角是我男朋友,是作者ABGGGG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快穿之男朋友好撩小说主要讲述了:我有一个男朋友,但是我的生活中只有他,并且他的生活都是围着他转。
属性:黑化攻X乖巧失忆受。
《快穿之男朋友好撩》精选:
我有一个男朋友,或者说,更恰当的是:我只有一个男朋友。
这样说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身边的人都有很多个男朋友,而是,我只有我的男朋友。我的生活只有他。
醒来那一天,我发现我对这个世界极其陌生。不仅是不熟悉,甚至是不认识。我不知道我躺着的物品是什么,我旁边放着东西的物品是什么。我吃力的摆着头,打量着我身边光怪陆离的一切。在这时有声音响起,我循声望去,一个刚走进来的白大褂男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
我眨了眨眼睛,他手里拿的东西“啪”地一声掉了。
后来的过程其实我记得不太清。
好像突然间房间就多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
我一个人孤单地躺在这个地方,身边的人的眼神都是惊奇的、不可思议的。我头疼欲裂,恐惧深入骨髓。恨不得再睡过去,再也不要醒过来。
直到有个男人迈着急促的步伐进了房间,原本在附耳低言的所有人一瞬间鸦雀无声,纷纷给他让了一条通向我身侧的道路。
他一路疾行,眼神定定注视着我,最后颤抖的指尖抚上了我的脸。像在触摸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他轻轻地唤了我一声,含着缱绻情意:“小宝。”
男人寸步不离地陪着我做完冗长的检查,在我的病房中,他面色矜淡,牵着茫然的我,专心地和医生交谈。
我抬头看着他,他长得真好看,是那种惊鸿一瞥就久久不能忘怀的好看——虽然这样说一个男人并不合时宜,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五官秾丽的如技艺最高深的画家倾尽一世心血画出的画。
“不记得没关系,”他低垂着眼看了我一眼,眼神晦涩难懂:“小宝还在就好。”
最后一句极其温柔缠绵。
他对我说:“小宝,我是你男朋友。”
我相信他说的话,因为他是我在这个地方唯一一个,让我感受到熟悉的存在。他靠近我的时候我感觉这个世界终于有了归属之处,可是极其矛盾的是,我也有种隐隐约约的害怕,来自于对他这个人的恐惧。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失忆带来的后遗症,我记不住所有新的东西,一直在不断重复发问:“我是谁?”“你是谁?”“我在哪里?”并且即使得到了答案,也像流水鸭过不留痕迹。
他每一次都会耐心回答,黑如点漆的眸里见不着任何一丝不耐,最后他会抚慰我的不安,握着我的手说:“别怕,我一直都在。”
一次再次忘记一切的我醒来之后没有看见他,在房间里的人既不让我出去,说的话我又听不懂,忍不住焦躁的摔了东西。
瓷片飞溅,我呆呆地看着地上的东西,终于对这个世界有了存在感——因为我在砸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我砸的到底是什么,我对身边的物质一点概念都没有,这让我恐惧。而我只知道如果我把它狠狠地掷在地上,它会支离破碎。
我是对的。
我不是弱智。
而这时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走进房间:“小宝。”他看向地板上的瓷白碎片,皱了皱眉:“把它扫走。”
原本那些一动不动的守在房内的男人终于开始行动,我问他:“你是谁?”
“你的男朋友,亓官玺。”
我说:“那些都是你的人吗?”他们的动作真快。
他伸手想抱住我,“嗯。他们是防止你陷入危险的。”
我盯着他们的动作,顺着问:“男朋友是什么?”
他回答说:“你爱的、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的人。”顿了顿:“我刚刚去找医生——”
瓷片要被打扫干净了,我猛地产生了一种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被人剥离的恐慌。我窝着火打断了他的话,挣扎叫嚷起来:“不可能!你骗人!如果我爱你,我不会怕你。你不是!你放我出去!”
我长时间昏迷,早已经没有什么体力,挣扎只是是蚍蜉撼树,反而惹恼了他。男人表情都扭曲了,没有松手,反而是将我抱得更紧,“潇宝,嘘——”
他在我耳边轻轻地嘘了一声,我不管不顾地想推开他:“走开!”
“不要再说这种话。”
他微微拉开距离,平静地问:“你在挣扎什么呢?”
和他语气截然相反,男人的眼神冷厉恐怖,我避无可避地和他对视,看清眼前人的表情后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因无知而产生的烦躁被恐惧牢牢掩盖,我一身的汗毛都起来了,他的样子实在是太疯狂,说他下一秒会把我给杀了我都相信。
眉眼唇颊线条凌厉的男人缓缓低下头,额头抵着我的,明明是轻言细语却冷意森然:“你就是不乖——总是不乖,老是说出一些让我不开心的话。”
他的一只手滑到了我的后颈,牢牢按着:“你好好记着,我就是你爱的人,我叫亓官玺,亓、官、玺。你再忘记我,再说这些话……”
他笑了,本来就极其艳丽的俊脸笑起来更是夺魂摄魄:“我就把你锁起来吧,再做我的金丝雀,好不好?”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又笑了下,又回到之前回我问题的温柔,刚刚阴狠的表情仿若昙花一现:“不准再这样了,嗯?”他拍了拍我的脸,“渴了吗?”
或许我是吃硬不吃软,从此我倒是真的没有忘记过他是谁。我的记忆也逐渐好转——虽然对往事、对自身身份仍旧毫无印象,但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认知终于慢慢回到了我的脑海里。
我记起了我躺的东西是床、床旁边的是床头柜,床头柜上那朵好闻的花是玫瑰。还有那个和我出入相随的男人叫亓官玺,是我的男朋友。
还有我一直以为他在叫我‘小宝’,其实不是,我叫亓官潇,他叫的是潇宝。其实我觉得这样叫一个男人有点不够阳刚,但我还是聪明地没把这句真心话说出来。
等复建结束之后,亓官玺陪我出了院。
他说要带我回家。
家里虽然很大,还有很多人帮我们照理日常家务。但他们都不和我说话,我只能和男朋友说话。如果他不在家,我就一个人在家里翻东西,翻出我们以前的照片看,等他回来。
但后来我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他们不是不想和我说话,而是不能。
某一天花匠叔叔多和我说了几句花园里的花的习性——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说过除了我的需要、男朋友的行踪之类的话了,虽然他说了几句之后就欲言又止,不再理我了,但我还是高兴坏了。
晚上男朋友回家之后,他把我面对面地抱在怀里,头埋在我的肩膀处,手掌有意无意的隔着衣服顺着我的脊骨滑动:“今天做了什么?”
我迫不及待地和他分享:“花匠叔叔今天和我说话了!”
他抚着我的手未停,似笑非笑:“哦,这么开心?”他的声音微微低落下去:“原来潇宝已经厌倦了和我说话啊。”
我觉得他脑补的能力有点过度,说:“没有啊,你不在家,我一个人等你好无聊的……”想了想,撑起身子抬起了他的头,果然眼里又有了令人心惊的阴鸷。我笑着亲了亲他的脸,“别不开心呀,我都不知道你原来喜欢玫瑰花,你老是不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只能去问别人了呀。”
男朋友虽然心眼很小,但是可以说是很好哄的。
果然,听之后的男朋友脸色好了一点,他轻笑了一声,道:“是你从来不来问我。”手腕一使力把我按在了柔软的床垫上,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你现在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不用去问别人。”
我眨了眨眼睛,“嗯……不用问了,我知道答案。”
男朋友微微俯下身,我趁这个时候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嘴唇贴上嘴唇,我含糊地说:“我想知道你现在想干什么……不过我猜你和我想做的一样。”
那一晚上我以为我哄成功了,但其实并没有。
几天之后我经过杂物间时听见一个阿姨在小声说着:“……被扣了一半的工资,说他剪的花不整齐呢。 ”
另一个阿姨奇怪地说:“为什么啊?我看挺好的啊,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剪的吗?”
“我听他说,前几天他没忍住和楼上那位说话了。但第二天亓官先生还来夸山茶花开的不错,他就以为自己这次没事,结果……”那个阿姨叹了口气,“亓官先生这里是钱多,但亓官先生也太阴晴不定了。”
我没再听,偷偷地走了。我决定今晚不要理他,让他自己反思一下。
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人啊!
虽然男朋友很忙,但他每天一定会回来陪我吃晚餐,并且回家时必须看见我在客厅等他回来,这好像是一种执念——但如果不遵守这一执念他心情就会很不好,他心情一不好大家都要遭殃,我已经尝试过一次了,实在不想再害一次管家。
所以我还是磨磨蹭蹭地走去客厅,缩在了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按着电视节目。
熟悉的脚步声从远到近,而后是指纹锁打开的声音。我没有如以往一般循声看去,只是装作自己在专心致志地看着节目。
“潇宝。”
男朋友换了鞋,向我走来,见我依旧不说话,微微沉了声音:“潇宝。”
我坚定着晾着他的想法,坚持保持沉默不看他。
脚步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他没有再走过来,目光沉沉锁住了我,“……亓官潇。”这三个字像被在嘴里咀嚼过无数次,我第一次听见他叫我全名,错愕地抬起头来。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年轻俊美的男人看起来就像吐着蛇信准备进攻的毒蛇让我毛骨悚然,我正打算缓和一下气氛时他开口了:“为什么不理我?”
这一句话明明听起来像幼儿园的小孩子在发泄不满,可他的表情实在是太恐怖了,我说不出一个字,茫然又害怕的和他对视。
男朋友眼角有点发红——他这个样子我再熟悉不过,晚上他控制不住自己想搞死我的时候和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
这,好像,事情搞大了。
我结结巴巴地开口:“……阿玺。”
男朋友说:“你这是要造反?”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笑了一声,“让我猜猜,潇宝为什么会这样?”
和他冷厉的表情相反,潇宝这两个字他念的倒是含着情话中黏人的甜蜜,像是蜘蛛吐出了一根又一根的蛛丝,把我裹得一层又一层,无法动弹。
男人凑在了我耳边轻言细语地说了一句:“——今天下午,你在一楼杂物间那里,听到了什么?”
我脑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全身僵直,任由他把我抱进怀里。
我们没有吃晚饭,他直接带我进了房间。完全没有控制力度,草草润滑之后就撞了进来。我又疼又难受,想离开他的禁锢,没有爬出几步,被他一手抓了回来,再次狠狠地贯穿。
他一字一顿地、每个字都像牙缝里面挤出来:“不、准、逃!”
我呜咽着在他怀里字词混乱地道歉,求他轻一点。
他在我耳边呢喃着:“真的不乖……只有像以前一样,躺在我给你量身定做的笼子里,只能看见我一个人,只能和我一个人在一起,才会乖乖的听我的话是不是?”
我搂着他的脖子拼命摇头,已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过他赤裸的胸膛:“我错了阿玺……”
龙有逆鳞,触之及亡。
我现在才明白他的逆鳞在何处。
第二天醒来之后浑身黏糊糊的,轻轻一动我便疼出了冷汗,昨天的运动量实在是大很多,身体表示抗议。但罪魁祸首好像并无抱歉之意,毕竟他连给我清洗都没有,以前都会帮我清理干净,估计还在生气。
房间充满了浓郁的味道,我叹了口气,看向天花板。
不知道会不会发烧,这次之后,又得吃多久的清淡食品啊……
门被推开的声音。
我没再考虑远患,而是当机立断的选择解决近忧。
我低低唤了一声:“阿玺。”
眉目秾艳的男人穿着银色丝绸睡袍,他皮肤偏白,唇色艳丽的如同上品玫瑰,他轻声‘嗯’了一声,站在床前,长睫微垂,看着我的模样,子夜般深邃的眼眸里仿若略过了满意。
“我饿……好难受,阿玺……你还在生气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你帮我洗一下好不好?”
“以后我不会不理你啦……别生气了。”我对他张开了手臂。
男朋友这才慢慢将我抱了起来,我往他怀里拱了拱。
他突然开口:“我昨天对你这么凶,会不会讨厌我?”
我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他说话时的胸腔振动让我听得有点含糊,我笑了笑说:“你昨天弄得我很疼……所以,”
他走路的动作顿了顿。
“你等会帮我洗的时候要温柔一点。”
男朋友没有再说话,闻言抱着我的手臂更紧,有什么东西轻轻抚过了我额头。
初时在医院里,我其实很害怕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给我的感觉就是你一个人在一个星球上,四周是苍夷寂夜,你脚下的土地是你此生唯一的归宿,可你却抱虎枕蛟,如芒在背,寻不到一处避风港。
是我的救赎也是我的深渊。
记忆稳定一些后,我逐渐记起了身边的物什。我问他:“你坐的是……凳子对吗?”得到他的点头后我不禁唇角扬起,“然后这是床。”
“潇宝真厉害。”男朋友轻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又抽起床头的花朵,红似火艳如霞的花瓣与他细长白皙的手指交相辉映,分外好看:
“记得这个吗?”
我摇了摇头:“这是什么?”
“玫瑰。”狭长的眼微敛,男人遮住了眼里的情绪,他把玩着手中的玫瑰,脆嫩的枝杆与鲜艳的花色相缠,“潇宝很想记起来以前的事情吧?”
他声音还有点笑意,让我卸下心防,诚实道:“什么都不记得实在太难受了……”
“如果全部记起了呢?到时候你想去哪里?”
平平淡淡的一声询问,我在危险的尾音中蓦然发觉他脸上已经冷了下来。
我张口结舌,刚刚……不是还笑着的吗?
他打量着我的表情,冷笑了一声:“是不是想离开我?”
我说不出否认的话,因为他说的是对的。
如果我真的记起来了,不,且不说记起前尘往事,只要我得知了我的可归之处,我一定不会选择留在他身边。
虽说男朋友百般体贴,具事入微。
但你总能感知到危险的东西——无论他隐藏的多好,你都会感受到。
他眼里的那种,撕毁的欲望从未消散过。有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想把我生剥活吞,极端凶狠。
……比如现在。
他像是在等我说些好听的话,我低下头不敢看他,舌头像被千钧巨石压住,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
我感受到他冰凉的手抚上了我的后颈,那只手实在是太冷了,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温温柔柔地摸着,如同摸着掌握在他手心里的动物幼崽一样。
“怎么不回答?”和手法一样,他也温温柔柔地说话。
可我低下的视线看见他另外一只手在紧紧地攥着玫瑰,指骨关节发着用力过度造成的怵人的白。
“看着我,潇宝。”
“……”
“啪!”
玫瑰茎秆被折断的声音突然响起,就像一条绷紧的弦在即将断开时痛苦的警告声。我猛地一激灵,下意识往后缩。
下一秒他扑了上来,凶狠的吻——这种程度或许可以直接称为啮咬——如同在泄怒,不带半分怜惜,咬住我的舌尖强迫我和他一起共舞,不留余地只存掠夺。我嘴唇痛得很,忍不住往后仰想躲开他的禁锢时他声音阴冷:“不要躲,我会生气的。”
我听罢身子僵得像木头,只能任他劫掠。
不知过了多久才一吻罢了,唇舌分开时牵连出微红的暧昧银线,我对上他视线时男人的眸里的阴沉狠辣让我打了个寒啴。
我四处乱瞟,却感觉抓破了什么东西,汁液溢于指缝。我低头一看,原来那枝玫瑰被他折断后恰好丢在了我手边,而我已经在刚刚的热吻下把它蹂躏得不成样子。
我看着这朵惨不忍睹的玫瑰,心底发冷,恐惧铺天盖地。
我怕这就是我的未来。
醒来之初,医生护士都对我冷若冰霜,只有他会对我和颜悦色、细心温柔,虽然我很怕他,但依旧感激又依赖。后来细细一想,发现全是不合理之处。从他平常的说话方式可以看出,男人权势滔天、引人尊敬,我作为他所悉心照顾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医生护士那里,获得这样的对待?
我像是他手里的蚂蚁一样,完完全全被他主导,完完全全被他控制。
他可以像之前那样轻而易举地护着我,也可以易如反掌地毁了我。
病房里一片寂静。
我盯着破烂的玫瑰,感受到他一直在看着我,却不敢再抬头回望。只想找到一个角落缩进去,永远不要再见到这个人。
这真的是……男朋友吗?
男朋友不是……爱我的人吗?爱我的人会这么对我吗?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他突然俯身抱住了我,力气大得像溺水的人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我忍不住挣扎了一下,他放松了一些力气。我听见他华丽的音色响起,带着一些强势的命令的味道,又好像夹杂着其他:“潇宝,别怕我。”
他低声,能听出恳求的意味:“你不能再离开我了。”
凭心而论我并不是很想留在这个待我温柔却喜怒莫测的男人身边——他就像一个炸弹,一不留神就会炸得车仰马翻。我需要小心翼翼心惊胆战,这样实在太累了。
可是。
他的怀抱太暖了,像是漂泊已久的人久久期盼梦想的家。
我僵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抱住他,手掌慢慢摸到了他的头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这个人这么凶又这么硬,头发却是截然不同的软。
病房里死寂的空气慢慢缓和下来。
突然有个想法蹿入我脑海里:或许炸弹的控制器,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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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对这个世界基本认知的逐渐恢复,男朋友阴晴不定的程度也在加深,经常是坐在一旁神色晦暗地望着我,像在思考什么。
直到后来我的记忆只是停留在认知上,再也想不起其他东西,这种紧张的气氛才如潮水般逐渐褪去。
在那段时期里,我发现了男朋友其实是真的很好哄。
小事撒个娇,大事亲一亲抱一抱,通常就雨收云散。
只要不扯到离不离开,问题都不大。
有一天他陪着我上厕所,我在洗手间里突然间呼吸不过来,一阵头晕目眩后我失去了知觉,最后一秒留在我脑海里的是男朋友惊慌失措叫我的名字。
他们说是因为我后脑的淤血再次挤压住了我的神经,可以说是生死一线,所幸手术成功地将淤血取出,只是原本孱弱的身体无法及时修补,还是在ICU住了好几天才醒了过来。
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在我旁边打着瞌睡的男朋友。
男朋友胡茬都没有刮,和我第一次醒来时的样子大相径庭,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我的手被他抓着,十指相扣,每个指缝都被填得满满当当。我轻轻摇了摇。
他猛地抬起头,我对他吃力地笑了笑。
那一刻我看见他眼里蒙上一层潋滟水光,大惊之余心里闷的发疼,我想,等氧气罩被摘下来了,第一件事一定要是先亲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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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的占有欲在医院时便可见一斑,我的洗漱甚至是复健时的帮助都是他一手包办,并不是嫌护工做的不好,他不喜欢别人碰到我。
我有时候想,他之前说过的金丝雀,估计是真的实施过的,在我失忆之前。
回到家后,我的一切事情他依旧都想着手。甚至……我抬头看了眼客厅璀璨的水晶灯,这个家里到处都有摄像头。不然他也不会知道我不理他的那一天,一个人停在了一楼杂物间听别人说话。即使他再也没有问过我那天我听到了什么,但我后来再也没有见到那两个阿姨。所有人看见了我都噤若寒蝉。
除此以外,虽然是占着养身体的名义,其实我知道他根本不想我出门。
但有什么所谓呢。
我本身就是无归属之处的人。
刚回家的那一个月,他没有去上班,每天都在陪着我——聊天、看电影、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出去。后来开荤了之后就是做爱,不同场合的做,昏天黑地的做。
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玩法。
男朋友实在是个很恶劣的人啊。喜欢牢牢地控制住我的一切,包括在床上。
又爽又疼。
每天醒来都感觉自己要肾亏了。
最高记录是连续做了两天,是刚开始做的时候。那一晚开始我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小别胜新婚。我感觉自己都要死在这里了,醒着做、做着睡、做到醒,还要一直问我爱不爱他。
不回复会换来更过分的掠池夺城,粘人的要命。
第二天模模糊糊中感受到熟悉的触碰,我一巴掌挥开他,睁开眼瞪着正想对我上下其手的男人,餍足的男人笑了笑,“不要了?”
我气势汹汹:“你再做我就翻脸了啊。”
“你要怎么翻脸,嗯?”他将我圈在怀里,懒洋洋地问。
被习惯的温度围绕,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我真的很累了……”唉,给了棍子还要给颗糖,不然男朋友还会闹脾气,又睡不了——我可不想在复蹈前辙,太惨了,太深刻的教训了。
我闭上眼往上蹭了蹭,吧唧亲了他一口:“你让我睡一下,阿玺。你身上很舒服。”
然后我感觉他的大兄弟又站起来了。
我:“……”
但他没有动作,只是轻咬了下我的耳垂,“睡吧,潇宝。”
其实也不是一定会强制我,如果我实在不想要,也会硬生生的忍下去——
但是我不舍得,何况男朋友的汗珠从他的鬓发顺着分明的轮廓滑下来时,他的表情性感极了。
喜欢在进来的时候问我,他是谁。
更喜欢在我想释放的时候恶劣的掐住我的下体,让我射不出来,然后问我:喜欢我吗?
得到想要的答案眼睛会发光,像洗净尘埃藏蕴星辰的宝石。会喃喃着:“我最喜欢你了……”轻柔的和我接吻,而与之相反的却是身下猛烈的动作。
像一个温柔的暴徒。
有次情事结束后,我倦怠的卧在他怀里,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我的背:“明天我就要出去了,你要在家等我。”
“唔……?”我点头应了声好。
过了一会,我问:“是去上班吗?”
“嗯,养你。”他轻笑了一声,“毕竟我的猪仔这么娇气。”
我过了一会,小心翼翼的问:“阿玺,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上班?”
他抚着我的手停了一下,“嗯?”声音徒然有些危险:“潇宝想出去了吗?”
一道送命题。我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上次闯入的房间里面所放置的东西,头皮有些发麻。我往上蹭了蹭,与抱着我的俊美男人对视,然后道:“因为我们是一对吧?那我们应该彼此都给彼此赚钱,如果老让你养我,感觉怪怪的。”
男朋友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我立刻明白:这句话没有踩到点子上。
“而且要看好你啊,你这么好看,一定有很多狂蝶浪蜂想跟着你。”我笑了起来。
“呵……会吃醋?”他突然往上顶了顶,我呜咽一声:“别别别……”
“是我不够疼你,让你没有安全感。今天再疼疼你,嗯?”他倒是以彬彬有礼、问询的口气,却霸道的将我压在身下,唇舌吞噬间情欲交缠,熟悉的感觉再次缠绕了我。
这一次做的我筋疲力尽,朦朦胧胧间,唇齿被人舔舐,听见他呢喃着道:“潇宝,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