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纯爱小说《陈情白行》的主角是沈思过薄暄,是作者姬末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陈情白行小说主要讲述了:沈思过和薄暄两个人之间的相遇,或许是上天注定的吧,他们都不愿意放弃自己想要的人生。
属性:盲人作家 X 护理师。
《陈情白行》精选:
薄暄注意到,沈思过用的词,是“求生”。
听起来就好像,这么多年来,沈思过都一直挣扎在悬崖边缘,每一天都过得备受煎熬,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才让自己活下来。
低哼一声,薄暄没有再多说什么。
“薄先生,是要继续工作,还是休息?”沈思过问道。
薄暄很不喜欢沈思过对自己的称呼,重新坐下后不太高兴地说:“别叫我先生,我不喜欢。”
沈思过静默几秒,又说:“好,我换一个,你告诉我。”既然不喜欢我用的称呼,那就请你说一个自己喜欢的。
其实薄暄也没什么想法,单纯是觉得“薄先生”三个字听起来让他不舒服罢了,就好像划分了明确的界限,不断提醒他,自己能得到如此好的照顾,皆因他是给了钱的雇主,而沈思过是收了钱的护理师兼助理。
如果没有钱与合同,根本没有人会愿意留在一个性情脾气阴晴不定的瞎子身边,那般尽心尽力细致入微的照顾。
这一次沉默持续得稍微久了些,最后是沈思过先开的口,他问:“那称呼少爷?”
薄暄还是没有应声,又过了一阵,他才终于说道:“你不是我佣人,没必要。”刚说完,他就听到了沈思过拧开保温瓶喝水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真的渴了要喝水,还是因为他的难服侍而需要喝口水冷静一下。
沈思过喝了水,把保温瓶盖好,又问道:“薄少。如何?”多少是带了点玩笑,又更偏向正式的称呼。
薄暄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那么薄少。”沈思过把保温瓶放回桌上,走到薄暄身旁,把手搭到薄暄小臂上,问道:“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做饭?”
薄暄拒绝了,他并不觉得饿,但是也没有要虐待员工的意思,便说道:“你要是饿了,就去给自己弄点吃的,没必要一直待在我身边。”
沈思过收回手,但没有离开,只是又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坐下,拿起了刚刚那本书:“我不饿。我继续给你念资料。”
手指又在桌子上敲了一下,薄暄今天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探究沈思过那些资料上没写出来的部分,他问道:“我写的小说,你看过吗?”
薄暄最开始是写悬疑推理小说出道,在完成了系列三部曲后,又写了两部架空历史的古代长篇小说,以朝廷上的斗争和国家战事作为舞台再次对人性进行了探讨。
“看过。”沈思过说道。
“觉得好看吗?”薄暄追问,他不是一个会去迎合读者的作者,但是既然有一个现成的读者在自己面前,他自然也是会忍不住想听听来自读者最真实的评价。毕竟他从出道起就没看到过读者的评论,前一个助理和他的责任编辑也不会把那些不好的评论说给他听,他能知道的只有自己的作品数据很好,连载时很火,签约出版后也卖得很好,而且出道作已经确定要拍成影视作品了。
沈思过笑了一声,很轻,但是薄暄听到了。
“你笑什么,我的问题很可笑?”薄暄皱起眉头,并不觉得自己上一个问题有哪里好笑。
“嗯。”沈思过居然还应了,没等薄暄发作,就接着说道:“我是你的书粉,自然觉得好看。”
薄暄有些意外的抬了抬眼皮,那双黯淡无光的深灰色眼眸尽管并不能聚焦,但仍然望向沈思过的方向,“你很喜欢我的小说?”
“喜欢,每一部都看了。”沈思过大抵是真的很喜欢薄暄的小说,连话都变得比平常要多一些,“一直在等你的新作。和祝先生签约发现是你的时候,觉得很高兴。”
“高兴什么?”
“这次我能比其他读者更早知道结局。”沈思过声音里的笑意很浅,但到底是平日里都没有的情绪,“九阳大大,追文很辛苦的。”
九阳是薄暄的笔名,既有天地边沿之意,又有太阳的意思。
薄暄听到沈思过难得显露的情绪,脸色变得比适才好看了些,但他还没问完:“为什么喜欢我的小说,因为剧情?还是因为文笔?”
本来薄暄就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沈思过没有对他不停歇的追问表现出抗拒和反感,他就会一直问下去,直到没有其他问题可问为止。
但沈思过似乎意识到自己流露了过多的情绪,停顿了一下后,声音又恢复了沉静:“都喜欢。剧情安排出人意料,但回头看发现线索都藏在细节里。文笔也很好,遣词造句很细致,情感到位,能让读者身临其境。”
薄暄没有再问下去,他听到沈思过又把情绪收起来了,便觉得再这样问下去很无趣。
也许是他的错觉,但他感觉沈思过对他有种难以形容的防备。
书房里又安静了下来,薄暄不说话,沈思过也不会主动。
就这样相对无言的过了几分钟,薄暄忽然又问:“电影讲解会么?”
沈思过想了下,说:“会的,你要看哪部?如果是我没看过的,怕说的不好。”
薄暄说:“老电影,《海上钢琴师》。”
沈思过收拾了东西起来,说:“我先下去客厅放画框幕。需要准备点吃喝吗?”
薄暄摇头,沈思过便先下楼去准备了。
关于别墅房间的布局,其实最开始沈思过是觉得有点不合适的,薄暄是盲人,按理应该住在一楼更方便,但后来沈思过发现,薄暄很在意自己的独立能力,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薄暄的卧室和书房都在二楼。
事实上,薄暄还能自己做饭,厨房里所使用的电磁炉和电饭煲等电子产品也都是带有盲文和语音功能,虽然确实做不了太复杂的料理,但是简单的烤面包做三明治,下面炒饭,还有炒菜甚至是煎牛排等,都能自己做。并且足够熟练,和正常人比起来虽然确实速度略慢一些,但也不会花费太长时间。
之前会有阿姨每天来给薄暄做饭,是薄暄的母亲不放心薄暄自己一个人,硬安排过来的,也因此惹得薄暄很不高兴,刚开始的时候薄暄还把阿姨做的饭菜都倒掉,是后来薄暄母亲表示要是薄暄继续这样和她作对,就要搬来和他一起住,还要在家里装上摄像头,薄暄怒而和母亲争吵起来,最后两人各退了一步,薄暄才勉强接受阿姨每天来给自己做饭。
这些事沈思过来之前祝之琛和他简单提了几句,主要是为了让沈思过避免去踩薄暄的雷区。但沈思过也不是第一天当护理师了,对盲人的心理把握要比普通人好得多,发现薄暄其实是能自己下厨后,还主动和薄暄说,如果想要自己下厨把需要的食材告诉他,他早上去买菜的时候会一并买回来。
薄暄是真的很努力想要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沈思过在客厅准备好电影放映后,就看到薄暄扶着楼梯扶手慢慢走下楼来。下楼后每一步都走得很稳,没有迟疑,只在要绕过单人沙发时伸手探了一下确认沙发位置。沈思过知道,这个家里所有家具摆设,每个房间的位置距离,需要走多少步,薄暄都记在了心里,然后让自己表现得跟个正常人一样。
薄暄在长沙发上坐下后,沈思过才过去坐到薄暄身边。
“我看不到之前,就看过这电影,但真正看懂却是在看不到以后。”薄暄说道,他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大约因为,人都容易被表象欺骗。”沈思过却明白薄暄的意思,很多细节,第一次看的时候未必会注意到。
沈思过想,这部经典电影,只怕已经被薄暄翻来覆去“看”过许多遍。
“你放吧,按你看到的跟我解说,我听着就行。”薄暄简单地提了自己的要求,听起来更像是对沈思过的某种考察。
按下播放键,沈思过往薄暄的位置靠近了些,随着电影的开始,以低浅的声音向薄暄描述着电影里发生的一切。
他们看的是未经过剪切的165分钟版本,为了不破坏薄暄的观影感,沈思过硬是连贯没有休息的从电影开始解说到结束,以至于片尾曲响起来的时候,沈思过摸着喉咙,把保温瓶里他下楼后新泡的润喉茶一口气喝完了,才感觉自己过度使用后干涩微哑的嗓子舒服少许。
薄暄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听着电影里发生的一切,但更多是在听沈思过的解说,电影他固然已经无比熟悉,但是他听着沈思过的解说,便相当于是从沈思过的角度重新“看”了一遍电影。
盲人看电影更多是透过解说员去“看”,解说员是否足够客观,描述是否到位,能否通过语言让盲人想象出生动的场景,这些因素无论是合起来还是分开看,都会影响到作为接收讯息的盲人观影感受。如果解说员过于主观,或是忽略了电影的细节,便相当于只是把自己的看法和主观意识告诉盲人,而不是帮助盲人去“看”这部电影。
沈思过是个很好的解说员,他会细致的和薄暄描述场景和出场人物的特征着装,但不会说这个角色的性格是怎样怎样,角色性格薄暄可以自己通过台词对白去判断,并不需要沈思过用自己的观感干涉。沈思过也不会说故事发生了什么事,他更倾向于把场景布置的细节告知薄暄,其余的便让薄暄自己去听。
片尾曲结束后,薄暄又过了好一阵,才终于开口问道:“你觉得,1900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和薄少一样的人。”沈思过放下保温瓶,他似乎是觉得今天说的话,表达的东西已经太多,带着一点刻意,说出了重话,“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的活着,一身才华,无法与外界产生共鸣,于是选择自我终结。”
薄暄听完,脸色一黑,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了客厅。
二楼主卧的房门被重重甩上,沈思过站在客厅中抬头往二楼看,苍白的脸上透出了隐隐疲惫的神色。
薄暄在生气是显而易见的事。
甚至因为生气,后来沈思过上二楼敲主卧的门,在门口和薄暄说已经做好晚饭了,而且今天也还未帮他做按摩,薄暄都没有给一丝回应。
沈思过也没有继续烦薄暄,见薄暄丝毫没有要开门出来的意思,便在门口说早些休息,有需要就在微信上喊他一声。说完沈思过又在门口等了一阵,薄暄在房里依旧没有半点声音,沈思过便下楼去了。
听到沈思过下楼的声音,薄暄在房里又来回踱步了好一会,本来是想要打给祝之琛,让他把人给开了。但拿起手机后犹豫了一下,又算了。毕竟既有文科背景,又是专业护理师,这样的人才实属罕见。更何况,换个人来,指不定他还能不能满意那人的声音。
其实薄暄本来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声控,顶多就是因为眼盲,所以对声音更敏感些。但自从沈思过来了后,薄暄就觉得自己开始对旁人说话的声音挑剔起来。不仅声音,连说话的节奏和咬字清晰度都连带变得比从前要挑剔。
最后薄暄还是给祝之琛发了条语音。
那边的祝之琛还在公司苦逼的加班,突然就收到了薄暄的微信消息,一点开就是薄暄带着怒气的一句:“你这周别来找我,烦!”
他们本来是约好了,这周祝之琛来聚一下,顺便谈一谈股票投资上的事。
祝之琛皱皱眉,倒也没生气,毕竟薄暄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喜怒无常,他早就习惯了,干脆利落地怼回去:“要是不满意沈思过,直接开了,别拿我出气。”
十多年的交情,祝之琛早就把薄暄脾性和想法摸得透彻,像这样突然发来一句没头没脑分明是在乱发脾气的话,多半是被新请的那位贴身助理给惹火了,但是又没到要把人直接开除的地步,便只能把那口气出在他这个只负责筛选和雇用人的无辜人士身上。
等了一会,薄暄没有回复,祝之琛便打给了沈思过。
电话很快被接起。
“祝先生,晚上好。”沈思过礼貌地说道。
祝之琛也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地问:“你做了什么惹到薄暄了?”
沈思过静默了几秒,不知是意外薄暄已经向祝之琛投诉了他,还是在思考应该如何回答,但最后开口仍是那般温和冷静:“是我的疏忽,薄少问了我几个问题,我言语上有些冒犯了。”
听到沈思过的回答,祝之琛就知道压根不是人家的错,纯粹是那位薄大少爷没事找事后,用自己敏感且易碎的玻璃自尊心去碰瓷了。
带着几分无奈,祝之琛说道:“沈助理,你手上也经过不少病人,估计也清楚残疾人多少有些敏感,自尊心也比一般人要强一些。薄暄呢,人不坏,就是脾气差了点,性情稍微有那么一点阴晴不定。我们也是签了合约的,希望沈助理不要太和薄暄较真,按合约来,把校对和护理的工作做好。”
沈思过很轻的笑了一声,说:“祝先生放心,薄少人很好,脾气也很好。今天惹薄少不快,是我的问题,之后不会再犯。”
祝之琛觉得有些怪,又一时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只好说:“那行吧,我也没有其他事,你好好照顾薄暄,有什么问题直接联系我。”说完,待沈思过应了之后,祝之琛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拿在手上的钢笔在指间转了转,祝之琛又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自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是沈思过居然说薄暄脾气很好,而是沈思过明明在电话里笑了,可是他却听不出一点笑意,不是冷静,也不是冷冰冰,就只是沈思过很好的把自己的情绪收着,谨慎的把握着与人相处的距离。
祝之琛不清楚这算不算是沈思过作为专业护理师的职业道德和守则,秉性温和,日常会因为照顾人而频繁产生肢体接触,却没有分毫亲密感。
不过这样也好,对于薄暄来说,沈思过应该是最理想的贴身助理兼护理师。
薄暄下楼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多。
他晚上没吃饭,这会倒是真的饿了,于是下楼来打算给自己做点吃的。
刚走进饭厅,就听到了手指叩桌子的声音。
停下脚步,薄暄眉心微蹙,脸色顿时不太好看:“沈思过,你不在自己房间里好好待着,大半夜在这里想吓谁?”
面对带着火药味的薄暄,沈思过不甚在意,只是起身开了灯,说:“我做了鱼香茄子煲,给你热了吧。”
茄子是薄暄尤其爱吃的食物,最近沈思过换着法子做了好几次,已经将薄暄的口味摸得清楚。
薄暄板着脸,半天才回了一句:“你坐在这里等多久了?我让你等我了吗?”
沈思过开了炉加热桌上几道菜,说:“我睡不着,才出来坐坐。”
这自然是说的假话,薄暄也不傻,知道这人就是坐在这里等了他一晚上。本来胸口憋着的那股闷气就还未下去,沈思过这迁就他的做派,不知为何又更令他感到生气,他想到沈思过刚刚才开的灯,又硬邦邦地问道:“你出来坐为什么不开灯?你灯都不开无声无息地坐在这里,吓到我怎么办?”
这实在是很明显的找茬,他一个完全失明的盲人,还管沈思过开不开灯?还不如直接说沈思过突然发出声音才是真的吓到他。
然而沈思过到底好脾气,一边把另一个电磁炉开了热汤,一边说道:“我习惯了晚上不开灯,下次会注意。”
薄暄听了不觉一愣,一个正常人,为什么要习惯晚上不开灯的生活?
兴许是他面上的疑惑太明显,沈思过又解释道:“作为护理师,我习惯以护理对象的生活方式生活。”
在成为专门负责照顾盲人的护理师前,他就开始让自己以盲人的方式生活,独自在家时,会一直戴着眼罩,晚上从来不开灯,要看书就看盲文书。他努力让自己身体去记忆看不到的不便,站在盲人的角度去理解体会盲人的艰辛和困难。
无法真正意义上的感同身受,但至少不会自以为是的看轻旁人的苦楚,不会随口说出看似正面其实是轻视的所谓安慰或鼓励。
他的这些做法,被一些同学或是同行嘲笑过,觉得他就是在自我感动,惺惺作态的伪善,他从不解释,本来他也不需要无关人士的理解,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
薄暄嗤笑一声,大约也是觉得沈思过的做法过于造作。懒得再跟沈思过多说,薄暄转身就想走。
“薄少。”沈思过喊住他,劝道:“下来了,多少吃两口。”
沈思过声音比前两日都要低哑,显然是一整日真的说了太多话,嗓子累到了一时还恢复不过来。
薄暄本来是想要不理他回卧室睡觉的,可听到他的声音,脚步就迈不出去了。内心挣扎了一下,薄暄自我安慰,他是花钱的金主爸爸,没道理还要在自己家里饿着肚子睡觉。这么想完,薄暄觉得心里稍稍舒坦了一些,便又回身到餐桌前坐下。
沈思过给他盛了半碗饭,把热好的菜和汤端回餐桌上,然后才在薄暄旁边坐下。
没有听到沈思过给自己盛饭的声音,薄暄问道:“你吃过了?”
沈思过说:“你先吃。”
薄暄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太过关心一个刚认识不过一两周的助理,抿了一下嘴角,自顾自的吃起来。
沈思过在他身边坐着,和平常一样沉默,看着他的眼神十分专注,只是脸上神情仍是淡淡的,即便是看得见的正常人看到,也不能从他脸上分辨出情绪来。
薄暄吃得很快,沈思过只给他盛了半碗饭,尽管没有解释,但他能猜到大约是怕他这么晚了才进食,一会上楼后约莫也是稍微坐坐就睡觉了,现在要是吃多了只怕不消化反而容易积食。
见薄暄吃得差不多了,沈思过才又给他盛了一碗汤,那汤是冬瓜汤,很是解腻。
吃饱喝足后薄暄没有说什么就直接起身离开饭厅,也没管沈思过之后到底吃没吃东西。
薄暄上楼后在窗台坐了一小会,虽然屋子的墙壁都装了隔音层,但其实只要不戴隔音耳塞,薄暄还是能隐约听到楼下传来的声响。沈思过大约是收拾完饭厅和厨房后就回房了,屋里又安静了下来。现在其实已经比平常休息的时间要晚不少,薄暄困倦的打个哈欠,感觉困意已经占据了大部分意识,便干脆的上床睡觉。
睡着没多久就坠入了梦境,在梦里才能睁开眼便看见,他像一个旁观者,环顾了一圈熟悉的环境后,看到了还未长大的自己。
应该是他六岁那年,还在读幼儿园大班,马上就要毕业去上小学。
他是个孩子王,成天跟得了多动症似的带着一帮小孩子四处乱跑,最闹腾的时候,幼儿园的老师实在看不住他,连开会都要把他围在中间看管着,就怕他又带着其他喜欢跟着他的小孩子满世界捣乱。只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坏心眼,也不算调皮捣蛋,至少不是那种不懂事的熊孩子,只是爱玩坐不住,并且小脑袋瓜里总是对周遭的人事充满好奇,天天都在十万个为什么。
大人们其实都很喜欢他,性格很好长得也端正讨喜,虽然偶尔也会跟其他小朋友有些小打小闹,但大体是个会照顾人,平日里不会没事乱发脾气的好孩子,小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像个小太阳一样散发着温暖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