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咕咕咕的灯灯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每天都能看到对象在作死》,主人公是乔绪言白术,小说主要讲述了:白术现在就是很后悔,他每天都在好奇他当初干嘛要和乔绪言决定在一起。
属性:性格巨烂巨虚弱的氛围感帅哥攻【白术(shù)】x身材巨好巨能打的“男妈妈”帅比受【乔绪言】
《每天都能看到对象在作死》精选:
一夜无梦,当窗外的第一缕阳光洒落进来的时候,乔绪言睁开了他的眼睛。
头顶陌生的酒店天花板让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哪里,他费了些力气的从酒店的宽大双人床上爬起来,一回头就瞧见了正安静躺在自己身侧睡去的白术。
说是安静,其实不太准确,以白术现在的样子来说,安详这一词应该更为合适。
肤色苍白的青年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雪白的被褥平铺在他的身上,胸膛处没有一点呼吸所造成的起伏。
乔绪言猛然回忆起昨晚秦风仪向他承认过的她与白术均不是人类的事实,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乔绪言的动作惊醒了沉睡中的白术。纤长得过分的睫毛轻颤,烟灰色的眸子在不经意间与乔绪言对视。
或许是刚刚睡醒缘故,此时的白术看起来并没有平时看上去那样冷漠,于是乔绪言没有躲开白术向他看了过来的目光,他第一次的近距离观察到了白术那双异于常人的漂亮眼瞳。
白术的眼型是那种极勾人的狐狸眼,略微向上挑起的眼尾好像时刻都在吸引着过路人的注意,因为刚刚睡醒而泛起水光的浅色瞳眸之中,是氤氲飘渺的烟灰色雾气。
说实在的,这是一双太过于惊艳的漂亮眼瞳。乔绪言在心里这样想,他看着白术那好似没骨头一样费力的起床方式,还是没忍住从他的身后推了他一把。
感受到身后的助力,秉承着能不动就不动原则的白术索性放松了全身的力气,全凭着乔绪言的推力坐起身来。
“白术,你醒了没有?快点出来看看!”
突然传来的大喊彻底吵醒了还处在起床气中的白术,他没好气的掀开被子,下一秒就看见了秦风仪从门外探进来的脸。“你快来看,昨晚的那个陷阱奏效了!”
乔绪言闻言向外看去,被贴满了黄符的房门外面朝下躺倒着一个男人,看他身上所穿着的那件衣服,很显然就是昨晚被影鬼女王附身袭击他们的可怜受害者。
乔绪言看着白术懒洋洋地蹲下身,伸手去探了探那人的颈动脉,从他的角度看不清白术的表情,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在他的心头。
果然,短短的几秒钟过去,他看到白术对着秦风仪耸了耸肩,脸上是不甚在意的冷淡表情。
“去叫人来处理一下吧,已经没救了。”
如此漠然的陈述句让乔绪言无法抑制的恼火起来,他想他应该是痛恨着白术脸上这事不关己的表情的,当活生生的人命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时,他断然是不会像白术一样。
他偷偷的抬眼去看向秦风仪,样貌艳丽的女人脸上是与他相似的惋惜表情,不过那点脆弱的人情味也就是一闪而过。
秦风仪很快便收好了自己的表情,听从了白术的吩咐,走出门去。
乔绪言在这一刻真实的体会到了自己与那些非人存在的最大区别,他因为这样的体会而有些无措,盯着地上的那具尸体,直到被白术点燃香烟的声音唤回神志。
“在想什么?”
白术的声音是平稳的,好似地上的那具尸体还没有他手里的那根香烟来的重要。
“那是条货真价实的人命,你和秦凤仪…我不懂,你们为何可以这样冷淡?”
乔绪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向白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再度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的白术在听了这话后露出个嘲讽意味的笑,指了指秦风仪离开的方向。
“冷淡,你那是还不认识秦风仪,她现在指不定搁哪儿因为这人哭呢,叫她圣母都是说轻了的。”
白术满嘴跑火车的说着不知有没有人会信的瞎话。“至于我,团队里有一个圣母就行,我可不愿意为了谁去犯那种费工夫的事。人死了就是死了,难不成我还要特意为他哭一场?那我可有的哭了。”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将身上那种浪荡气发挥了个淋漓尽致,乔绪言看着他那张不知为何在短短几天就在自己面前变得欠揍的脸,深刻的认识到了秦风仪口中的疯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秦枫仪叫来的人在半个小时后赶到了这里,一群穿着医疗服的人动作麻利地将尸体从地上运走,顺便收拾好了昨晚打斗时所留下来的一片狼藉。秦风仪踩着最后一个人离去的身影走进来,对着白术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徐老派的人过来了,是冯家那边的阵师,等人到了你可得给我装的正常点儿,别到处犯浑。”
阵师,这样陌生的词汇再一次让乔绪言摸不清头脑,他看向秦风仪,希望能够听到她的解释。
“所谓阵师,就是专门绘制阵法的家伙,这样的人多出现在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名家大族当中。像网络小说中的道士,剑修,修仙者啊之类可以由人类学习到的东西,也都属于我们超自然事物研究所的管辖范围之内。”
出乎乔绪言预料的,这一次给他解释的人竟然会是白术,只见白术点了点秦风仪,对着他挑了挑眉。“至于我俩,则是属于非人类的范畴当中,秦风仪应该都和你说了吧,她的原型就是只还没成年的小猫罢了。”
猝不及防被人曝出原型的秦风仪眉毛一竖,二话不说地抬手在白术胳膊上挠了两道,乔绪言看着白术假装吃痛的哀嚎了几声之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应该也大致的了解了我们的工作吧。”
乔绪言见他这样,在这句问话中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那就好,今晚我们的抓捕计划就是需要像你这么聪明的人的配合。”
“等…等一下,什么计划?我要配合什么?”
落在肩膀上的手在此刻仿佛重若千斤,乔绪言向后退了一步,迟疑的问道。
“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只是让你去当个诱饵,安全的很嘛。”
白术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欠揍的笑容,他眯着眼睛,格外轻松的对着乔绪言说道。“我在昨晚好好想了一下,按理说杀死影鬼女王孩子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它又为什么要来找你报仇呢?我在昨天晚上做了个小实验,在我离开屋子之后,面对着当时杀死它孩子是在场的两个人,它依然选择了你。于是我在后来回想起一件事,你本来也是即将作为影鬼下一任宿主的存在,它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对你穷追不舍的,而这也让我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既然它那么想来杀你,我为何不用这样的方法反其道而行之呢?”
乔绪言怔愣的看着白术对他发表的大型劝说现场,他看了眼就站在一旁的秦风仪,希望她可以说些什么。
“你不愿意也可以,我们也可以把你的记忆清除,让你回家嘛。”
白术笑眯眯的说出了算得上是威胁的话,完全无视了乔绪言脸上那万分不情愿的表情。“噢,对了,我忘了,记忆消除好像对你无效来着,这可怎么办呢?”
“别,别说了,我去还不行吗!”
面对着只有一种选择的问题,乔绪言万般不愿的答应了白术的要求。那只细腻苍白的手腕轻巧地在他的颈侧划过,只留下冰凉的触感。
“很好,我会保护你的,我保证。”
白术满意的收回手腕,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恢复了往日半死不活的虚弱样子,秦风仪对于白术的这个计划显然是早有耳闻,她给乔绪言详细讲述了计划中的各个环节,希望以最大限度维护好他的安全。
下午三点的时候,计划中的最后一人也已经到达本地。他们在白术的强烈建议下在一家路边大排档等待汇合,当太阳逐渐隐入地平线时,终于等到了那位姗姗来迟的,来自于冯家的阵师。
在他们面前坐下的青年名叫冯悦,他有这张憨厚质朴的温和长相,与乔绪言脑海里能人异士的形象相差甚远。
“这位就是徐老口中的白术,白大神吧,久仰久仰。”
冯悦一落座就对着坐在中间的白术拱了拱手,惹得周围一群吃饭的人向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可别,老徐那家伙可不会管我叫什么白大神,他别在背后骂我就不错了。”
白术挥了挥手,把头从桌子上的一堆烧烤中抬起来,瞥了眼冯悦胸口处带着的玉石说。“你胸口那东西,冯家的宝贝符石,你是冯家这一辈的族长候选?老徐可真敢让你来我这,也不怕出事儿了冯家和他拼命。”
“白前辈说笑了,能与前辈共事是我冯悦的荣幸。”
冯悦从善如流地换了称呼,笑眯眯的开口。“徐老让我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学习前辈您的经验嘛。”
“哼,说的倒好听,我看是你们冯家和老徐商量好了来查我现在的状况吧。”
白术给自己倒满啤酒,在酒水即将溢出时抬头看了冯悦一眼。“你们那点子心思也就老徐才会忍着了。”
冯悦到底是个好脾气的,听了白术说的这一番带刺的话,也能笑脸相迎,直接学着白术也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杯子敬了白术一下。
“前辈客气,徐老脾气好我们都是知道的,若是小辈有哪里得罪的地方,前辈尽管怪罪便是。”
这话说的让白术无话可讲,他向来讨厌这群世家子弟虚头巴脑的绕圈子话,刚说了没几句就想撂挑子走人。
一旁的秦风仪赶忙拉住他,在底下狠狠瞪了他一眼。被瞪了的白术碍于面子也不好生气,他气鼓鼓的转过身来不去理会已经无视他交流起计划的秦风仪与冯悦,把桌子上一大盘的烤虾推到了乔绪言的面前。
“快点扒!”
他没好气的指使着乔绪言,端起面前的酒杯一言而尽。
乔绪言看着这样的白术,天空中突然烧起来的火烧云映落在他浅色的眸子当中,其中那些烟灰色的雾气被那点光亮渲染出好看的金边,白术那张苍白的脸也在这样的光线下红润了不少,看起来倒是多了些人气。
乔绪言在他疑惑的看过来时慌乱的低下头,不知为何红了耳廓。胸口处的声响如同战鼓,他低头处理的那盘烤虾,大脑混沌的就像刚才喝尽啤酒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乔绪言好像还并没有了解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只是简单地把这种奇怪的情绪归结成了即将成为怪物诱饵的紧张。可真正事实却只有他自己才会清楚,为什么从来都不会触碰海鲜的他会那么自然的听从了白术的话,那样自然动作好像已经在冥冥之中预告了些什么。
白术的计划执行于夜晚的十二点整。乔绪言站在他特意交代过的废弃十字路口中央,搓了搓自己胳膊上因为此时此景而逐渐泛起的鸡皮疙瘩。
冯悦陪他一同等在那里。见他这样一副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行动吗?怎么会这么紧张。”
“我和你说一天前我还是个普通人你信吗?鬼知道我怎么这么听话跑来这种地方。”
面对着已经确定了人类身份的冯悦,乔绪言显然是要更加放松一些,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下由冯悦提前绘制好的法阵,小心翼翼地挪开了些。
正在构画好法阵中最后一个步骤的冯悦听了这话,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
“原来是这样,我看见你和白前辈好像很熟的样子,还以为你也是研究所的人呢。”
冯悦冲着乔绪言笑笑,在阵法上画下了最后一点。
似乎流淌着金芒的红色朱砂笔在他的手中点落成符,花费了他好些时间绘制好的法阵随即散发出了淡淡的白光,隐入地下。“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你可以走出来了。”
乔绪言听话的迈步离开,他看着冯悦收好了那只在他看来格外神奇的朱砂笔,刚一抬头就看到了离了老远慢悠悠晃过来的白术。
四月的天还算不上暖和,在冷风中只穿了件老头背心的白术在此刻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怎么就穿这么少,风仪姐人呢?”
乔绪言闻到了白术身上那无法忽视掉的酒精味道。他看着他身上的那件背心,上前两步替他挡去了背后的风。
之前在大排档就喝了不少酒水的白术在乔绪言与冯悦忙着绘制法阵的时候又不知上哪去折腾了一会儿,原本就已经有些醉意的大脑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乔绪言的问话。
他抬起左手抓了抓自己一团乱的头发,乔绪言盯着他,然后看见了白术左臂上的那条黑蛇纹路。
漆黑的蛇纹缠绕在白术一看就缺乏运动的手臂之上,它似乎也注意到了乔绪言观察过来的目光,黑色的蛇纹开始在手臂上游动起来。它凑近白术抬起来的手腕处,那双赤红色的蛇瞳轻轻瞥了过去。
只一眼,乔绪言的心中便警铃大作,他忙不迭地挪开目光,再看过去时,那蛇纹安安静静的呆在白术的左臂之上,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白术注意到了乔绪言的异常,他敛眸瞧了眼自己的胳膊,然后回答了乔绪言刚刚的那个问题。
“秦风仪派不上什么用场,我就让她先回去了,省得一会儿我放血的时候还要顾着点她。”
他说着在冯悦的阵法前蹲下,摸了摸那已经看不出痕迹的地面。“哟,不愧是冯家族长的候选啊,技术不错。”
“白前辈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冯悦如此谦虚地接受了白术不咸不淡的夸奖,站在他旁边的乔绪言却只听到了白术刚刚说的前一句话。
他听见了白术说要放血的话,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上前迈了一步。
“你放血干什么?”
他拽住了白术抬起来的手腕。今天所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以至于他都没有留意到,白术手臂上在昨晚与影鬼女王打架时被玻璃碎片划伤的伤口,在此时已经不见了踪迹。
白术那只瘦弱纤细的胳膊上面,连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找不到。
“哎哎哎,干什么呢,男男授受不亲知道不?”
白术轻而易举地扯开乔轩的手,他从地上随便找了块尖利点的。石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往自己的胳膊上划去。“看着点小家伙,寻常的东西都伤不到我”
殷红的血液衬着白术胳膊上的苍白坠落在地,他的表情平静像是根本就感受不到疼一样,乔绪言见他这样,也没敢上前去做点什么,他嗅的空气中不同于人类血液类的奇妙香味,莫名的有些急躁起来。
绘制着阵法的地面很快便吸收了白术的血液,乔绪言看着白术手上那道被石片划开的伤口在很短的时间内凝结成痂,原本看起来格外凶残的伤口很快便愈合的没有那么恐怖了。
他这才明白了白术刚才话中的意思。
乔绪言看着白术重新站起身来,在自己的那件背心上蹭了蹭胳膊上残留的血迹。
“成了,也别在这耽搁时间了,快点进去,早完事早收工。”
白术示意乔绪言站进法阵,看着作为辅助的冯悦,给他指了个不会被一会儿的战斗所波及到的位置。“都各就各位哈,我还等着回去接着泡吧呢。”
乔绪言看着冯悦听话的离开,白术待在阵法外席地而坐,而他自己就像个傻叉一样站在原地的样子垂下了头,在心里暗自痛骂起自己的愚蠢。
他在冯悦的吩咐下根本不敢离开脚下的法阵,四月的冷风吹得他有些打哆嗦,乔绪言百无聊赖地瞧着白术不知何时又抽起来的香烟,非常尽职的履行着自己作为“诱饵”的职责。
也不知过了多久,寂静和偏僻的十字路口旁的路灯突然闪动了起来,噼啪的电流声响起,路灯承受不住这样的电力波动而提前跳闸,黑暗在倾刻间笼罩了乔绪言。
第一个感受到的,是从面前袭来的带有腥臭味的强风。漆黑一片的视野,让乔绪言不敢轻易妄动,他看到白术香烟上的一点火光,然后在底下听到了记忆中金属碰撞的声音。
黑色的雾气缠绕在手上,白术从中抽出短刀,握紧了手中造型奇怪的蛇形刀柄。他闪身迎向从阴影中浮现出身形的怪物,没有了人类形态作为伪装,名为影鬼的怪物终于是显露了它真实的样貌。
那是一只有着两米多身高的巨大怪物,它的下半身是半透明的虚无状态,有着可以自由的穿梭在那些影子当中的特性,形似女人的上半身向外支出了许多坚硬的尖刺,张着大嘴的口腔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利齿,而它的头部向后披散着类似于头发的部分,是一条条不断蠕动着的触须。
这幅样子看上去的确是没有违背它怪物的称号。白术一脚踹在那怪物略微隆起来的腹部,挥手斩断了他脑后的几根触须。
恶臭的液体喷洒出来,那怪物执着的想要穿过白术的阻碍到达乔绪言的身边,甚至不惜牺牲掉自己身体的一些部分,白术很快意识到了它的想法,他拼尽全力的想要阻止怪物突破自己的防线,却显然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乔绪言看到了影鬼女王猩红色的双眼。
他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却又在即将踏出法阵范围的时刻停了下来。地面上的法阵亮起刺眼的白光,一环扣着一环的圆圈从地面升起,在怪物闯进法阵的那一瞬间将其困住。
“快点离开!”
冯悦的喊声与白术的斩击同时到来。乔绪言在听到冯悦的喊声之后即刻跑来,逃离了怪物的攻击范围。他和向他跑来的白术擦身而过,一抬头的时刻瞧见了白术此时的眼睛。
那双眼睛中根本就没有醉酒后的迷茫,白术的瞳孔中露出一点金芒,虹膜中那些烟灰色的雾被随即照亮。
“ 吼——”
怪物的痛吼在身后响起,白术将手中的短刀插进了怪物的胸口,法阵的束缚很快便因为那怪物在受伤后的疯狂挣扎而失去效力。
也许是白术实在是太过瘦弱的原因,他在怪物怒吼着拍打脑后的触须时松开了手,那把短刀就这样嵌在了怪物的胸口。
暂时失去了唯一攻击武器的白术从怪物身上翻滚落地,他果断转身避开怪物攻击,在站起身的间隙抱怨起自己这糟糕至极的虚弱身体。
“白术!”
突然想起来的乔绪言的声音让白术在狼狈的从地上站起身后抬头看了他一眼。
将近一米九的傻大个飞快地从与他相隔了二十多米的地方跑来,然后像拎着一只鸡崽那样把他扛在了肩上。
“操!你小子干什么?!”
一句国骂脱口而出,从来都没被人这样对待过的白术在猝不及防双脚离地的瞬间抱住了乔绪言的头,青年人理得短短的板寸扎在他的胳膊上,让他有点不太适应的挪开的手臂。
但乔绪言显然是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害怕白术从肩上掉下去的乔绪言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固定在了肩上。
白术很轻,字面意义上的轻。过于纤细的骨架往往因为本人暴躁的脾气而不被注意,纵使有着一米八几的身高,在被乔绪言扛在肩上时,却依旧轻的好像一缕烟云一样。
心脏因为剧烈运动的原因在胸口狂跳,乔绪言呼出一口热气,在胸膛中即将过激的而亡的心脏停跳前,握紧了白术伏在他肩膀上的腰。
能够在阴影中任意穿梭的怪物在此刻追上了他们,伸长的触须擦着乔绪言鼻头几厘米的距离而过,他一个急刹站住,身上的白术因为他的动作趁机翻身落地。
他赤手空拳的挡在了乔绪言的面前,瞳中的金色变得更为浓郁。黑色的烟雾再次出现在他的左臂,乔绪言听到那怪物痛不欲生的惨叫,重新看到了那条黑色的小蛇。
原本还不甚清晰的蛇纹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明显,黑色的小蛇睁着它赤红色的双眼,活灵活现的张开了他的嘴巴。
它游动着自己的身躯来到白术的手掌处,张开的嘴巴正好对上了虎口的位置。乔绪言再一次的看到了那把短刀,蛇头的地方成为刀柄,泛着银光的刀刃轻松的划开怪物向他们袭来的触须,不占一丝一毫的脏污。
而正在乔绪言以为这一次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的时候,异变突生。
在重伤的状况下骤然提升速度的怪物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十字路口的路灯在这时候突然亮起,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来,在乔绪言的脚下投出阴影。
“糟了!”
与脚下阴影中出现的怪物近在咫尺,身旁白术的喊声还想在耳边,死亡的阴影似乎在这一刻笼罩住了他。
乔绪言用力偏转身体想要逃离开怪物的攻击,但还是晚了一步,他看着怪物的尖牙向自己咬下,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怪物最后一次的嘶吼还残留在面前,他愣愣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看着那些红色的血液像不要钱一样的向外喷洒而出,沾染他一整件外套的下摆。
手中的短刀在这时候捅穿了怪物的脑袋,插在胸膛的触须随即僵硬住了动作。白术有些费力地将触须从自己的胸口中拔了出来,失血过多的身体很快便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他向后倒去,落入了一个属于人类的温暖怀抱,他看到了乔绪言的脸,那张俊朗的好看脸蛋上现在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
说实话,这样的表情看上去真的有些过于好笑,他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从喉咙中溢出来的血沫让他连笑也笑不利索。
“别露出这种好笑的表情了,我可是说过要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