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纯爱小说《以慰朝阳》的主角是孙覆洲沈垣,是作者Exilecomet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以慰朝阳小说主要讲述了:孙覆洲他之前一直都觉得自己身边的事情没有什么特别的,直到沈垣出现之后,他开始知道了自己生命的意义。
属性:叛逆老刑警x多面老混混。
《以慰朝阳》精选:
市局内,专案组的成员都围在审讯室隔壁的监控房里,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房间里的嫌疑人。
孙覆洲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声临时被叫来当工具人的李儒:“查出来没?”
李儒烦躁地抬了一下胳膊:“你靠我查不如直接进去问,就一黑户我从哪查起?谁知道名字是不是假的。”
孙覆洲给一旁抱臂而立地刘承凛递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俩一块进去。
刘承凛走到单向玻璃前,抬手敲了敲:“......走。”
审讯室里的人随意地坐在凳子上,好奇地张望着审讯室内的装修,神情倒是十分泰然自若,临危不惧。
孙覆洲拉开椅子,椅子腿在地面拖拉了一声噪音:“又见面了,阿东?老龟?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
阿东随口说:“都行。”
孙覆洲将记录本打开,笔头在桌上敲了敲:“行,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阿东不以为意地点点头:“贩毒。”
在罗军的口中,老龟是一个矮小,皮肤黝黑的男人,还缺了一颗门牙。但阿东除了个子符合以外,其余描述却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点共同点。
警察盯着他一点点卸除伪装——擦点脸上的深色粉底液。
“姓名?”
“李东贵。”
“年龄?”
“三十。”
“为什么化成这样子?”
“怕人认出来呗。”阿东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将手里的假牙随手一扔,“我牙齿是假的,初中的时候跟人打架打掉了。”
孙覆洲问:“毒品从哪来的?”
阿东小心地用双手捧起纸杯嘬了一口热水说:“是黄毛的,他被沈垣赶出去以后,毒品落在店里,我当然要想办法脱手了。”
孙覆洲质问道:“所以你拿去卖?你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冤枉啊!”阿东大叫,十分无辜且诚恳地说,“是沈垣让我这么干的,他还让我送了半斤给罗军,说当是封口费。”
孙覆洲动作一僵,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
刘承凛接着问:“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可以再帮我加点水吗?”阿东晃了晃空纸杯,“我说的你们都可以查,我贩毒沈垣是知道的,你们抓到我,算我倒霉。”
孙覆洲几欲将手里的杯子捏碎:“你上嘴皮跟下嘴皮一碰我们就信了?当我们傻啊!”
阿东一副右眼不进的样子:“反正我就一打工的,你们抓到我我没话说,审我你不如审沈垣。”
审讯室的门被敲响,邱云站在门口向他们招手。
孙覆洲起身过去:“怎么了?”
邱云说:“旁边那几个混混嘴里也没问出什么,不过盯华哥和大黑的人传消息回来了,说他俩买了机票,咱们要不要进行抓捕?”
孙覆洲略一思量:“行,就用这次抓到的混混传讯他来配合调查,大黑先放着,让他们放松警惕,我去和刘队说。”
在阿东身上摆明是问不出什么了,这家伙现在就死咬着沈垣不放。
孙、刘二人站在仍在调查信息的李儒身后,一脸愁容。
李儒也跟着唉声叹气:“我跟你俩说,你们光等我是没用的,光李东贵这名字,全市登记在册的就有一千多人,更别说还可能是个假名,要我说,你们就直接去调查这家伙的人际关系,问他那个姓沈的老板。”
孙覆洲叹道:“如果真跟他有关,我们现在就更不能打草惊蛇了,警方掌握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事已至此,案子遇上了瓶颈,只能先等华哥来了,从他身上找找线索。
华哥抵达市局时已经是下午了,根据去传讯的兄弟带回的消息说,这哥们动作特别快,几乎是买了离他最近的一班飞机,马不停蹄地往机场赶,要不是警方已经提前盯着哨了,恐怕他早就坐上了飞机。
华哥坐着警车回市局的时候,嘴里还嚷着冤枉。
孙覆洲也跟着叽里呱啦地顶回去:“别瞎嚷嚷,冤枉什么?我们不过是请你来配合调查!”
华哥一下止住了声儿:“同志啊,我还赶着出差呢,你们这直接把我绑过来不合适吧?”
孙覆洲伸出一阳指指着他:“你这么说话就难听了,什么叫绑?公民有义务配合警察调查询问,拒绝配合的,我们有权利视你有作案嫌疑或同谋!”
经他一下唬,华哥果然老实了点:“冤枉冤枉,您问,问什么我都说。”
孙覆洲问:“我们抓捕一名贩毒人员时,其同伙拿着毒品去了你的酒吧,并把毒品藏匿在你的酒吧里,这事你怎么解释?”
华哥苦笑着说:“这......放在我酒吧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是要做生意的,人家进来我又不能给赶出去。”
孙覆洲一拍桌面:“那些混混已经说了,你将酒吧当作中转站供他们进行贩毒活动,毒贩老龟也是你的常客之一,你敢说你没参与?”
华哥还是否认,他像看准了警方没证据一样,一直在一问三不知,毕竟警方现在的确没有重要证据,要不是怕他跑了,才会出此下策把人先扣着。
询问期间,孙覆洲口袋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扰得他心神不宁没法集中,一烦躁,便给关机了。
抓了一堆人,没一个有结果——不对,有一个收获,那就是沈垣。
一想到他,孙覆洲就烦躁地点了一根烟。
他一口烟还没来得及吐出来,邱云忽然晃晃张张地跑了过来:“孙副,快,出事了,沈垣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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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警察赶到医院时,只有一张空落落的病床等着他们。
最先到达的民警已经在调取监控了,邱云等人则围着负责沈垣的护士询问详情。
孙覆洲先在监控室转了一圈,见他们还在调取记录,便又重返病房外。
小护士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孙覆洲,见他穿着便衣,还以为是家属陪同,直接抓着他大吼:“你怎么回事,人是你让我帮忙盯的,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现在好了,你男朋友没了,你哭去吧!”
这话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惊倒一片。
邱云捅了捅一旁的乔当仁,开始疯狂使眼色:“什什什...什么情况?”
乔当仁捅了捅乔不让,也开始疯狂使眼色:“什什什。什么情况!”
乔不让说:“滚。”
两人齐刷刷地哦了一声,这才低眉顺眼了下来。
而这边的孙覆洲急忙捂着小护士的嘴,小护士呜呜乱叫挣脱不开,险些窒息了。
还是邱云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扒开孙覆洲的手,同时拉着另外两人帮忙:“孙副,孙副,放手,她都快翻白眼了!”
三个人勉强将他们二人分开,小护士还要指着他说什么,被孙覆洲一本警官证甩到了面前。
孙覆洲吐了两口气,以平复自己的心情:“少说话,我是警察!”
小护士这才堪堪噤了声,随后又嘟囔了一句:“那也不妨碍你是个渣男......”
孙覆洲都快气糊涂了,他堂堂三好中年,从小就是老师地眼中钉,领导的麻烦精,可就是在爱情上是个为数不多的好人,怎么就因为一个玩笑话,沦落成渣男了呢?明明真的渣男还在那躺着!
他这才想起来问:“不是,沈垣是怎么回事?”
“你好意思问?”小护士愤愤地瞪他,“上午他朋友来看他之后,他就不见了,我以为他又跟上次一样,我就给你发了个消息,你也不回我,直到刚才主任跟我说他下午应该出院,我们才发现他是失踪了。”
邱云补充道:“手机没拿,而且还穿着病号服,房内没有打斗的痕迹,会不会是自愿离开的?”
没等孙覆洲回应,监控室的刘承凛就通过蓝牙耳机传来消息:“上午有两个人来过,一个胖子,还有一个戴口罩的,就是戴口罩的男人把沈垣推走的。”
孙覆洲一把扯下耳机,有些气急败坏地捶了一下空气:“走,去监控室。”
“等等!”
小护士忽然拉住了孙覆洲。
一行人整齐地回头,尤其是除了孙覆洲的其他人,神色都格外精彩。
小护士转过身从病房提出来一个黑色塑料袋:“沈垣有让我给你一个东西。”
塑料袋递到眼前,表面有些灰扑扑的,不知道为什么,孙覆洲总不由得想起装着黄小山头颅的那个塑料袋,这该死的玩意儿不会真给他弄出个头吧?
小护士等得不耐烦了,将塑料袋朝他怀里一推:“接着啊!”
东西被塞到怀里,没什么分量,硬邦邦的,还有点硌得慌。
孙覆洲抱着不敢动,唯恐炸出个红橙黄绿:“什么啊?”
小护士白了他一眼,抱着胳膊快步走了,声音远远地传来:“你自己看,别问我!”
邱云等人立马一拥而上:“快看看,快看看!”
这时候孙覆洲大概明白为什么刘承凛老在他们面前装一副正经的样子了——他在这群崽子面前,毫无威严。
孙覆洲被迫当众拆开塑料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缩小版......骨架模型?模型用一个透明玻璃罩子罩着,里面铺了干花瓣,孙覆洲就是用脚趾想都没想到,沈垣会送他一个骨头架子。
乔当仁最先点评:“这沈先生还挺文艺,就是审美不怎么样。”
邱云也赞同地点头。
怎么挺社会一人,还爱整这少男少女的小爱好,说实话,再套个LED小彩灯,绝对上少女礼物榜。
医院监控室外,刘承凛正打电话给交管局的人查道路的监控。
孙覆洲等人赶到时,他刚好挂掉电话。
刘承凛瞅着孙覆洲怀里那花枝招展的模型,神色怪异:“这什么啊?”
周围的吃瓜群众捂着嘴偷乐,还要强装淡定,憋的实在难受。
孙覆洲将模型往身后一藏:“没什么,你别问了,赶紧的,你这边怎么样了?”
刘承凛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不让他打听他也懒得打听,背过身,让出监控给他们看:“上了一辆没牌照的五菱宏光,正在给交管局的人调监控,看能不能查到开到哪了。”
孙覆洲犹豫着问:“万一查不到呢?”
“那我们之前调查的就都前功尽弃了。”
刘承凛没说虚的,如果沈垣真不见了,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们到目前为止做的调查就都断了,只能交上去一个无足轻重的阿东,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地把刘华等人惊动了。
孙覆洲将手中的模型抓紧些,心中涌出一股担忧。
他应该是在担忧不能揪出藏在樰城的大毒贩。
交管局的人办事很利索,没等孙覆洲等人从医院回到市局,监控就完完整整地传过来了——也可能是因为视频短的缘故,查起来要不了多久。
刘承凛看完监控视频后,简单做了个总结:“他们中途换了三趟车,跟王龙海当时抛尸的路线差不多,绕了一大圈,随后在北聊区的监控盲区消失了。”
孙覆洲咬牙切齿地砸了一下座椅靠背:“我靠!”
警方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沈垣真没了踪迹。
从沈垣失踪后一整天,专案组的气压都格外的低。华哥他们最多还能留二十四个小时,而大黑已经辗转出省了,最后还是由吴长海出面,在他落脚的城市联络当地警局的人暗中盯着。
沈垣被暂时列为“白糖”贩毒案的头号嫌疑人,通缉令满天飞。
为了搜集罪证,还是孙覆洲亲自带人去沈垣家里“查抄”。
沈垣的家他是头一次来,不过地址他倒是熟悉,跟他家在一条路上。
和他那个小破出租屋不同的是,沈垣住的小区还挺高档,地理位置也算半个市中心,交通便利,学校很近,加上小区里布置的鸟语花香,景色宜人,价格也好看的不得了。
孙覆洲从物业那里拿到了钥匙,打开了沈垣家的大门。
他以为沈垣的家会和黑啤酒会所那样,装修得低调奢华有内涵,或者跟他人一样朴素北欧简约风,再不济也得样样俱全吧?
怎么都不该像他眼前这样空。
空得客厅只有一幅画,空得卧室只有一张床。
哦,不对,家里还有条狗。
孙覆洲看见这狗第一眼,就认出了是沈垣头像上的那只,威风凛凛的黑背,标准的警犬犬种。不过现在瘦的有点脱相。
沈垣这心大的,自己住院住得乐呵的,狗就关家里吃干粮,好在这狗也算聪明的,不到处乱拉。但是再聪明它也没法自己清便盆,屎臭味还是漫了一屋子。
孙覆洲是个爱狗人士,心疼地薅了一把狗头,让警员把狗先带出去。
狗单独住一空屋子,也不碍着警方搜查。
孙覆洲把搜狗屋的活儿推给手下,自己则溜达去了卧室。
沈垣的卧室是整个屋子所有房间里东西最多的,一张床,一个衣服架子,床头柜保不齐是买床的时候附加的,因为上面什么都没有。
孙覆洲先从衣架看起,沈垣的衣服很多,衣架是那种高低两层的,很长,全挂满了,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都在这,码的很整齐,颜色大多都素得很,排头一件的是个白色工字背心,在一溜名牌设计里,朴素得有点可怜。
背心很旧了,还被扯得有点烂。孙覆洲眼熟得紧,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总算想起来了——他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垣就是穿的这一件。
孙覆洲想起当时的沈垣清风明月的样子,心里满不是滋味。
怎么就作成今天这通缉令满天飞的样儿了?
放弃这堆衣服后,孙覆洲踱步绕到了床边。
被子铺得整整齐齐,散发着属于沈垣身上的那股冷冽的香。孙覆洲捻了捻被角,越发觉得这个香味好闻。
下次一定要问问是什么香水。
孙覆洲坐在床边,俯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空空如也,两层都是。
也是,按照他的装修风格来说,这床头柜应该都是多余的存在。
孙覆洲刚想合上抽屉,转而又想到什么似的,从床上蹲了下来,歪着头向抽屉里看去。
果然,黑洞洞的抽屉深处,正上方有一点白色十分突兀,应该是什么东西粘在了上面。这家伙,藏的还挺深。
床头柜怪沉的,孙覆洲试着挪了一下,纹丝不动,应该还连着床。
他向外面大喊了一声:“过来个人搭把手!”
没一会就进来了一个警员,两个人协力将床头柜的抽屉都卸了,手段有些极端,也不知道事后能不能给人修复。
抽屉拆了之后,他们把粘在顶上的东西撕了下来。
一张a4纸叠成了一个小方块。拆开后是一张白花花的转让合同,转让的是黑啤酒会所,转让方沈垣,受让方赵颂。
孙覆洲不能理解为什么就这么一张合同,值得沈垣藏这么深?毕竟黑啤酒会所要转让的事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他捏了捏山根处的那段骨头,只能让警员先把合同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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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下午,天都黑沉沉的了,专案组的人都围着一张合同打转。
乔当仁最坐不住,双手撑着桌面:“你说这沈垣什么意思,藏这么一张合同,给谁看的?”
孙覆洲怀里搂着沈垣的狗,耸了耸肩,用下巴指了指怀里的狗说:“你怎么不问问它?”
乔当仁瞅着那狗就来气,跟看见了沈垣本人似的:“你抱着那狗干啥?接盘啊?”
孙覆洲手一抖,差点把狗扔出去:“去你的,我瞅这狗可怜,不行啊?”
“行行行,你还挺善心泛滥……”
乔当仁也不想跟他掰扯,随便回了一句就没了下文。
“行了,都少说两句!”刘承凛难得发火,“沈垣藏这个肯定有深意,你们都好好想想。”
“不是,刘队,咱们一开始就没把沈垣当做目标,压根没查到他头上。”说话的是邱云,她也一脸苦恼,“现在让我们猜用意,太为难人了。”
刘承凛问:“那你们现在怎么看待沈垣?”
好人还是坏人?
他们都噤了声,说是好人吧,指认他的人证还在局里待着呢;说是坏人吧,之前又当了那么久“线人”,警方掌握的消息,一大半都是他提供的。只能说他们眼拙,分不出。
孙覆洲半晌不吭声,也不大喘气,显然沉在问题里了。
“我先拿他是好人来说。”良久,他终于开口,“如果是好人,他的失踪可能就是被迫的,这个合同是他留下的关键线索;如果是坏人……”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犹豫了,但刘承凛还是示意他继续。
沈垣的狗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弹了一下:“如果是坏人,也应该是线索,目的就是误导警方,让我们去查这个合同上出现的另一个人……赵颂。”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得调查这个赵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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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晚上,沈垣还是无迹可寻,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乘坐的几辆车都被陆续找到了,第一辆五菱宏光里,还找到了医院丢失的那把轮椅。
警方立马安排对这几辆车进行排查,那边一直地毯式搜查最后失踪地点的警员也传来消息。
警员在电话里抱怨:“问了一圈也没人看见穿病号服在街上溜达的,但是有个大爷说记得有个瘸子,问他去了哪,给我指了河边,这不闹呢?”
刘承凛皱着眉:“继续寻找目击证人吧,整个樰城都封了,只要在城里一天,总能揪出来。”
关于失踪,警方调查的越多,越是证明沈垣是自愿消失的。
专案组里的人都隐隐按耐着一股无名火气。
又忙活了半天,马上华哥的传讯时长就要过了,之后他们只能要求人家一段时间内不能出境,能够随时接受传询。
但他们也心知肚明,这次把人放走了,可能就真放没影了。
市局里是暴风雨来临之际的假平静,传达室的保安却是真悠闲地打个哈欠,直到一个快递小哥敲响了他的窗户。
“同城快递?”邱云从外面走进来,抱着快递念上面的收件人姓名,“孙叔叔是谁啊?”
孙覆洲黑着脸从茶水间窜了出来,一把夺过了快递:“谁寄的?”
邱云被吓得一愣:“一个叫马授的,孙副你朋友?”
孙覆洲在脑中快速思索了一边这个名字,确认没有印象:“不认识。”
基于昨天那个奇葩礼物,这次邱云好奇心立刻自动升到最高值:“要不拆开看看呗?”
孙覆洲拎着快递包装晃了晃,没什么响儿,应该不是什么恐怖袭击搞得炸弹之类的玩意儿。
他把快递拿到茶水间,小心翼翼地拆了外包装。
又是黑塑料带,套了好几层,形状方方正正的,想是本子或书一类的东西。
确定了没有危险,孙覆洲的动作才总算麻利了起来。
这么多层塑料袋下面,包裹着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电话本,封皮还有妇科医院的广告,里面的本子页打着卷儿,翻开第一页,像是账本,什么糖啊,盐啊的日用品,标着数量与价格。
每个数字都不小。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都看出了端倪。
这个账本上记载的东西,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