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纯爱小说《心悦此月》的主角是安嘉月贺辰,是作者冰块儿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心悦此月小说主要讲述了:安嘉月他当初以为以电影学院表演系第一名的成绩入学,他以为自己的未来会很美好,谁知道还是敌不过命运的安排。
属性:导演沉稳双标攻 X 演员甜诱纯欲受。
《心悦此月》精选:
学校的作业永无止境,上出戏刚登台演完没多久,新一轮作业又来了。
这次的剧本是高老师的好友——戏文系的编剧老师原创的,民国背景,讲述一个大家族在乱世中由盛至衰的故事,学生饰演家族鼎盛时期的一段日常剧情。
难度原本不高,但,一天不折腾学生就浑身不舒服的高老师丧心病狂地加了个奇葩要求:
——全员反串。
转眼间将正剧变成了喜剧。
“旗袍我怎么穿得上啊……”魏武犯难道。他一米八多的高个,身材魁梧,一张正直方刚的国字脸,是个演话剧的好料,但绝不是穿旗袍的好料。
安嘉月跟大家一块儿围成圈,坐在练功房的木地板上,尽力笑得不失礼貌:“你可以定制大码的。”
其他几个同组的男生也很愁,高老师说这么要求是为了考验他们对不同角色的把控,女生要演出男人味,不能让人觉得是女生。男生则要演出女人味,不能让人觉得是男生。
作为预备演员,反串是很常见的要求,但把一米八的健壮身躯塞进贴身紧窄的旗袍里,露出两条强健的胳膊和毛密如林的小腿,怎么可能看不出是个男的?
安嘉月趁着他们吐槽,扫视了一圈这次重新抽签分组后的新队友。
除了入学时第二名的戴琳之外,没有实力强劲的对手。
这次的剧本不像上次的《无人生还》那样台词较为平均,有一对男女主,当然也要反串,一会儿要组内投票选出两位主演。
能从几千名考生中脱颖而出考入全国顶尖表演系的,自然都是不惧怕挑战的。魏武吐槽归吐槽,率先站起来发表了拉票宣言:“虽然我形象不适合,但我觉得我当女主肯定很吸睛,有反差才有看点嘛,你们想,别的组都找纤瘦的男生演女主,我们组却是个壮汉,是不是很特别?是不是很刺激?老师一定对我们组印象深刻。”
戴琳笑了:“印象分很多种,万一留下的是不良印象怎么办?”
其他人也笑:“就是啊,不走寻常路的风险太大了。”
“不如你来一段给我们看看感觉?”
“来就来!”魏武放出豪言,暂时下场,准备个人表演。
安嘉月下一个被拱起来,站在圆圈中央,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觉得魏武的提议很有道理,但是吧,不想当主演的演员不是好演员,所以我也给大家表演一段,希望大家投我,也欢迎批评指导。”
戴琳:“我们哪儿有资格批评你,向你学习还差不多。”
她说这话时语气随性大方,不像包蓉那样阴阳怪气,听得出是真心夸奖。安嘉月与她接触不多,没什么过节,听见后谦虚地对她笑了笑:“不敢当不敢当。”
有人说:“嘉月,那你也去准备一下吧。”
“不用,我直接演好了,速战速决。”安嘉月边说边脱了厚外套和毛衣,上身只穿着薄薄的修身打底。
清瘦却不柔弱的身材,骨架偏小,腰细得一条手臂就能合围。
“嘉月……你这是干嘛?”
“为了贴近旗袍修身的感觉,不好意思,辣大家眼睛了。”
与其说是辣眼,不如说是养眼。
排练室里其他小组的人也往这儿偷瞄。
安嘉月毫不在意,他向来放得开,立即进入角色:一条手臂横在胸前,另条手臂竖起撑在上面,两根手指抵唇,假装抽烟。同时右胯稍提,迈出小半步,斜斜地支着身子,抬起下巴看人,一副高傲不屑的模样。
“你们这群货色……也好意思在我面前争奇斗艳?”慵懒的嗓音含着讥诮,安嘉月半眯的眼中风韵流转,眼下泪痣勾人心弦。
一时竟不知是在念台词,还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段熟练的台词过后,他当之无愧地被推选为了女主,魏武甚至没好意思演。
“差点就自取其辱了,嘉月,你太厉害了,我连台词都没看全,你已经背下来了?”
“就这一段而已,表演前速记了会儿,你也可以的。”
魏武真信了,觉得自己大概是不够努力,于是等组内选完男主分配完剩余角色后,立即回去狂背台词。
一个晚上后,他终于……意识到安嘉月只是安慰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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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作业步入正轨,周末空闲时间也被占据得满满当当。但没有贺辰的日子,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
又是一个周六,朱兴磊照常去电影学院门口卖烧饼,出门前来敲门,问安嘉月要不要一起去。
安嘉月头痛得要死,赖在床上起不来,隔着门回绝了。
昨晚有个客人在他的推销下点了瓶酒,非要拉着他一起喝,孙婷婷过来协调也没用,最后为了安抚客人情绪,他只能喝了,还是瓶高浓度的烈酒,一杯下肚,空空如也的胃里火辣辣地烧,头昏脑涨直犯恶心,回来吐了半宿,萎靡不振。
有些来高档餐厅消费的有钱人,素质差得还不如去朱兴磊摊位那儿买烧饼的大爷大妈。
朱兴磊独自走了,安嘉月正想再睡个回笼觉,手机却响了。他郁闷地一蹬被子,看都不看,没好气地接起来:“喂,谁啊?”
那头顿了顿:“嘉月,是我。”
安嘉月倏然睁眼,精神一振,立即咳了几声清嗓:“贺先生!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我快到霍比屯了,想开个视频给你看。”贺辰说,“你好像不舒服?不然我还是拍照发你吧。”
“没事没事!你开好了。”安嘉月边说边爬起来,拉上窗帘,遮挡光线,以防贺辰看见他憔悴的脸色。
刚躺回床上,贺辰就发来了视频邀请,他按下接通。
手机网络有点差,黑屏了几秒,紧接着,一张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脸庞跃上屏幕。
安嘉月一愣,紧接着倒抽一口气,心跳漏了好几拍。
贺辰剪短了那头杂草似的头发,此刻全被风吹到了脑后,硬朗深刻的轮廓一览无余。背后是广袤的蓝天,以及与蓝天接壤的茵茵牧场。
美不胜收。
唯一可惜的是,那副爷爷辈老土眼镜又挡住了那双深邃的眼。
“贺先生,今天怎么没戴隐形?”
“这里风太大,戴隐形不舒服。”贺辰推了推眼镜,“框架不好看?”
安嘉月端详片刻:“你可以换一副银边的,一定很帅,电影里不是有很多高智商反派戴那种眼镜嘛,我觉得特别有魅力。”
“是吗。”贺辰看着他,“你的黑框眼镜也不错。”
安嘉月莫名:“我哪有黑框……啊!”
他立即拉上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你笑话我……有这么明显?”
“嗯,黑眼圈这么重,嗓子这么哑,昨晚干什么了?”
这话有几分质问的意味,安嘉月怕他又误会,老老实实全说了,包括昨晚那个老男人如何摸他的手和屁股,如何把酒故意撒到他胸前,又如何在他不愿喝第二杯时,将整瓶酒浇到他头上。
视频里的贺辰静静地听着,若不是头发在飘扬,还以为画面卡住了。
“……所以昨晚就没睡好。”安嘉月总结道,“不过服务行业嘛,总会遇到一些奇葩客人,正常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经常遇到这种事吗?”
安嘉月回忆了会儿:“也不经常,摸手的比较多,泼酒的就遇到过这一个。”
但泼其他东西的倒是遇到过不少。
主要集中于高二时代,那时候他刚长开,个子猛蹿,在女生眼里突然就从邻家弟弟变成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校草,收获了不少芳心。
也遭到了不少嫉妒鄙夷。
部分厌恶他的男生往他身上泼洒过水、可乐、牛奶,甚至撒过尿。
有一次,他在放学路上被两个同年级的男生不容分说地架走,拖到了学校最偏僻的厕所里,起因是他“抢走了”对方喜欢的女生。
他连那女生的名字都没听过,就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揍,还惹来一身骚。
直到深夜学校保安来巡视,他才得以从上了锁的厕所中逃脱。期间他把身上的校服摁在水池里洗了又洗,尿骚味依旧臭不可闻,最后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那两个男生在放学路上被人堵在巷子里痛揍了一顿,据说还被勒索了五百块钱。
当晚,安嘉月请朱兴磊和另个楼里的邻居大哥下了小馆子,饭钱一百。又过了几天,他有了一身新校服,四百块买的。
报仇雪恨的快感令人神清气爽,但他总不能每次都靠朱兴磊。朱兴磊有自己的生意要照顾,有自己的父母要赡养,以后还会有自己珍爱的人,他不能总打扰朱兴磊平凡而美好的人生。
他要有更多能力自保。
那次之后,他产生了报电影学院的念头。尽管他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但至少他能决定自己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不会被欺负、起码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欺负的人。
“放心啦,贺先生,这些小事对我来说不痛不痒。”他不想玷污了此刻这么美的风景,略过这些恶心事不提。
贺辰的目光在镜片后微微闪动,突然说:“嘉月,辞了餐厅的工作吧。”
安嘉月一愣:“为什么?我说了,这样的客人是少数。”
“你现在该做的是打磨你的演技,沉淀你浮躁的心态。”贺辰的声音在猎猎风声中格外严肃,“而不是急着赚钱,周旋于形形色色的客人之间,沾染一身世俗风尘,浪费你的天赋、你的灵气。”
安嘉月窝在被子里,怔了半天。
怔完之后,心口泛上细细密密的疼。
“贺先生,我以为你会心疼我来着。”他藏在被子下的嘴难过地撇了撇,“你怎么还教训我呀……什么叫‘周旋于客人之间,沾染一身世俗风尘”?说得好像我是出来卖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变得更好。”
“你嫌我现在不够好?我早就说过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了,我很世俗,就是喜欢赚钱,有错吗?”安嘉月有点生气了,“你没吃过我吃的苦,就不要高高在上地批判我,实在看不惯的话,你给我发工资,把我带回家养着啊。”
贺辰停住了脚步,轻声叹息:“别闹。”
“谁跟你闹了,我认真的,难道你没想过把我带回家吗?”
贺辰神色迟疑了一瞬。
这一瞬足以令人心碎。
安嘉月嘴一扁,眼泪立刻涌上了眼眶,在不争气地流出来之前,他单方面结束了视频通话,亮着屏的手机被扔到枕头边。
糟糕透顶。
他们确实还没交往到见家长的地步,现在说这这些话或许会惹人嫌。但他都已经想到了,年长他许多岁、理应比他更成熟的贺辰却没想到,这种不对等令他失望愤怒。
如果可以,他想把手插进屏幕,攥过贺辰的领子,大骂一顿:好意思教训我,你以为自己多完美?总是一副讨厌的有钱人姿态,打扮这么土,磨磨叽叽到现在都不表白,连我们的未来都没考虑过……这么多缺点。
可我还不是一样喜欢你。
今晚来Clair de lune用餐的客人很多,有对年轻恋人结伴而来,预订了烛光晚餐和鲜花,坐在靠角落的位子,点了红酒,注视着彼此,轻声细语地聊天,眼里盛着温暖跳跃的烛光。
酒杯空了,男人朝离得最近的服务生招手,可服务生像在发呆,迟迟不应。
领班孙婷婷时刻监督着大堂,见状立刻快步走过去撞了撞服务生的手臂:“嘉月!四号桌在朝你招手呢,快去!”
“啊?哦,这就去。”
待倒完酒回来,孙婷婷将人拉到一旁:“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看你走神好几次了。”
“对不起,婷姐。”安嘉月低着头,“最近学校表演要买服装道具,开销很大,我这个月生活费有点吃紧,在想该怎么节省……”
“那也不能在工作的时候开小差啊,下班了再想。”孙婷婷严肃道。
“嗯,我知道,对不起,不会再开小差了。”
深夜十点,老旧居民楼下的流浪猫正在杂草丛中活蹦乱跳地扑飞蛾,看见一个人影萎靡不振地路过,困惑地“喵”了一声。
朱家的灯亮着,玻璃窗一片暖黄。
安嘉月去敲响了门。
掉漆的青色铁门打开,一个平头探出来:“谁啊……诶,嘉月?怎么了?”
“磊子,有剩饭吗?我晚饭没吃。”
“有,今晚包了饺子,还剩一些,我去给你热热。”朱兴磊转身走进厨房,很快端了盘饺子出来,跟他一起坐下,边看一档笑点无聊的综艺节目,边像大哥似地教育他,“怎么能不吃晚饭啊,你打工到这么晚,这还不得饿死。”
“没心情吃。”
“嗯?有心事?”朱兴磊的视线从电视上转移了过来。
安嘉月夹起一个饺子,蘸了蘸小碟子里的醋,送入口中,浓郁的酸味在舌尖散开。
“磊子,你也觉得我不该去餐厅打工,对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朱兴磊摸不着头脑,“我是这么说过,不过还是得看你怎么想。”
“我觉得能赚点钱没什么不好,反正目前也不耽误学校里的事。”安嘉月低喃,“我是不是太贪财了?老想着赚钱成名,是不是……太世俗了?”
朱兴磊呵斥道:“这什么话?当演员的哪个不想成名?哪个人不喜欢钱?世俗又怎么了,谁不是活在这俗世里,难道你还想成仙啊?”
安嘉月被逗笑:“嗯,有道理。”
吃完饺子进了对门自己家,他把这段话一字不差地存在了手机备忘录里。
等下次贺辰再那样对他说教,就用这段话怼回去。
可贺辰没有再来找他。
第一天没有,他洗完澡就睡了。
第二天没有,他捧着手机等到凌晨两点,昏昏睡去。
第三天没有,他搜索了去新西兰的机票,太贵了,三个月的生活费,去不起。
第五天,他怀疑贺辰已经忘了他。
聊天界面的最后一条是那天早上,挂断通话后,贺辰如约给他发了霍比屯的照片。
连绵不断的绿色山丘,错落有致的矮小洞屋,野花点缀在家家户户的圆形木门两旁,潺潺溪流悠悠而过,如诗如画。
手机拍的照片,依然保留了贺辰镜头下独有的故事感。每一座山,每一条溪,每一朵花,每一户人家,组合成了一幅真实而奇幻的乡村生活日常,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夏尔人推门出来,热情地邀请路过的人抽一支烟叶。
照片是很美的,可他当时在气头上,没有回,错过了时机,现在回复显得很尴尬。
到第六天,贺辰仍然音讯全无。
安嘉月又一次半夜回到家,查看手机,屏幕上一条新消息也没有。
他丧气地扔了手机,缩进单人沙发里,曲腿抱着膝盖,裹紧了珊瑚绒毯子,睁着眼睛,看着空空荡荡的客厅发呆。
今年的冬天早就过去了,连春天都快结束了,五月初的夜晚应当是最宜人舒适的,可他还是觉得冷。
这场恋爱,好像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就觉得,心里特别不安定。
贺辰对他很好,但似乎始终有所保留,至今仍未给他一个准话。这种男人,按照他的经验来看,趁早放弃比较好。
可他已经很喜欢贺辰了。
他放弃不了。
窗外月亮高挂树梢,茶几上斑驳交错的光影轻轻晃动,晃得眼睛酸胀。
安嘉月等不下去了,妥协了,投降了。拿出手机,编辑信息,发出去:
[贺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他知道答案,按贺辰之前说的出差一个月,应当是下周末左右回国。
纯属没话找话。
过了半小时,没收到回复,他又厚着脸皮豁出去发了条:
[我想你了。]
五分钟后,期盼数日的震动终于响了。
[今晚刚回,明天找你。]
自艾自怜与欢欣雀跃的切换仅在一瞬间,安嘉月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快咧到耳朵了也没注意,双手捧着手机回:[今晚就想见你。]
[太晚了,你过来要十二点了。]
[没关系,我就见你一面,见完就走,不影响你休息。]
贺辰没回,他忐忑不安地等着,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贺辰这么多天没联系他,又一声不响地提早回国了,可能还在生上次他擅自挂电话的气,或许他听话一点比较好……手机一震,显示一条新消息:[不影响,要来的话就住下吧。]
[好!]
安嘉月多日的丧气一扫而光,立即掀开毯子,抓起茶几上的自行车钥匙,到门口换鞋。开门走出去之前,动作一顿,折身回到客厅,从茶几上的零食盘里拿了粒水果糖,撕开包装扔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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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辰家离得比较远,正常骑过去四十分钟。安嘉月只花了半小时,到的时候,后背t恤湿透,满额头的汗,身体和心里都暖烘烘的,一点不觉得冷了。
单车停在贺辰家门口,这片高档别墅区治安应该很好,不用担心有人偷车,他简单锁上车,刚要按大门上的对讲机,想起自己身上有汗,立即缩回手。
样子太邋遢了,不讨人喜欢。
于是他在门口来回地走,让晚风带走汗水的气息,边走边想,一会儿见了贺辰该说什么。
贺辰大概率是生气了,他确实不该擅自挂电话,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贺辰也没恶意,也是为了他好。至于把不把他带回家,这才刚认识几个月呀,急什么,慢慢来吧。
朱兴磊的那段话就不说了,他没必要争那么点自尊心,他的自尊心又不值钱。贺辰都不计较他又穷又坏,他有什么可计较的?
这辈子可能都遇不到第二个这样真心喜欢他的人了,还不好好珍惜,作什么作。
安嘉月在心里默默自责完,身上衣服还没彻底干,不禁有些着急了。
这时,这一排别墅的小道上又来了辆车,两个大灯打得像聚光灯似的,闪瞎眼睛。
安嘉月眯起眼睛,抬手挡住光线,往旁边避了避,可车在他跟前停下了。
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黑色闪片吊带超短裙,深v领,胸口以沟开叉,短裙下的长腿又直又细,一双细高跟将身高拔高了七八厘米。
女人一头茂密的波浪卷,大眼睛,圆下巴,性感又甜美。
夜晚住宅区的路灯十分明亮,安嘉月一眼认出了对方。
丁馥,万纳的签约艺人,这两年蹿红势头强劲的新人演员,出演了不少爆款影视剧,长得漂亮演技不赖,路人缘很不错。不过,也有人说她是靠背后金主捧着才能拿到这么多好资源,这些说法真假难辨,或许是其他嫉妒心作祟的演员编造的谣言也不可知。
安嘉月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当红明星,深刻感受到了气场上的差距,与光鲜亮丽的丁馥相比,此刻普通学生打扮的他就像个寒酸且不起眼的路人,只能默默站在路边,给她让道。
谁知丁馥甩了甩蓬松柔顺的卷发,张望四下,居然朝他走来了。
准确地说,是朝贺辰家走来了。
路过他时,丁馥随意瞥了他一眼,显然没把他当回事。
安嘉月见她准备按门铃,满腹疑惑,忍不住上前搭话:“你好,丁小姐,你是来找贺先生的吗?”
他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但一个漂亮女人大晚上穿得这么性感独自来男人家,实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方面去。
丁馥的手停顿,转过脸,总算用正眼瞧他:“是啊,你哪位?”
“我是贺先生的朋友。”
“他约你来的?”
“算是约过。”
“哦,工作上的事是吧?不好意思,他今晚没空,你改天再来吧。”丁馥说完,按下了门铃。
安嘉月莫名其妙,解释道:“丁小姐,你恐怕误会了,我不是因为工作来的。”
丁馥回头,上下打量他,美目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那你来干嘛?”
这态度,和网络上人美心善好说话的丁馥可完全不像。
安嘉月略感不爽,不想被看轻了,提了口气,沉声道:“有些私事,不便告知,不好意思,总之我跟他约好了,他在家等我,今晚可能没功夫招待你。”
丁馥嘁了声:“我看你说的‘约过’是在撒谎吧?我不知道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不过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劝你少耍小心思,他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安嘉月被她不屑鄙夷的眼神气到了,挺直脊背,提高音量:“我真跟他约了,不信你一会儿问他。倒是你,没约过就上门,不觉得打扰到他了吗?”
丁馥瞪圆了一双化着精致妆容的眼睛:“我跟他还需要约?我是他女朋友,我想来就来!”